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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同人)雍正重生甄嬛传 ——没救了刀了吧【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3 23:04:33  作者:没救了刀了吧【完结+番外】
  胤禛一招手,身后的张起麟就招呼小太监把东西拿了上来。
  胤祥伸着脖子去看,就见一堆古董字画被放到了大圆桌上,“这是?”
  “朕看你闲得慌,淘了些好物件来给你掌掌眼。”
  赏玩古董算是胤祥的一个小爱好,人在欣赏自己喜欢的东西时总能感觉心情愉悦,对病中的人来说保持良好的心态也是一种康复手段。
  胤祥迫不及待拿起一个执壶看了又看,眼里微光闪动,“这是龙泉窑青釉。”
  “你再看看这个。”胤禛拿起一卷图纸,摊开来放到了他的面前。
  胤祥惊喜,“扬无咎四梅花卷!”
  他最爱梅花,府中收藏了许多名家画卷,全是清一色的各式梅花图。
  胤禛笑呵呵的,“等你病好了,就把这些东西全带回去,如此也不算埋没了这些孤品珍宝。”
  “皇兄…”
  “朕给你的你收下就是。”
  胤祥抿着嘴笑了,“那臣弟就多谢皇兄了。”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胤祥依旧住在洞天深处,怕他病中思念亲眷,胤禛把十三福晋兆佳氏也接了进来,让他们夫妻两个过上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京城的十月初,哪怕还没有下雪,地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点霜。
  穿着一身素绒绣花小袄的温宜和自己的同窗打过招呼后便往钟粹宫而去。
  她脚步匆匆,脸颊绯红,只因散学时贴身宫女和她说了一句,曹贵人有要事要和她说,而且事关她的婚事。
  一进屋子,温宜就看到了她额娘脸上那抹兴奋之色,她心下了然,看来自己的婚事让额娘十分满意。
  原来温宜被胤禛留在了京里,嫁给了京中一位二品官员的嫡长子,这对亲眼目睹了淑和出嫁的曹贵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她身份低微,最是害怕女儿远嫁草原,从此再不得相见,如今婚事定了下来,她才真正安心。
  曹贵人拉住温宜的手,凑近她小声道:“这些日子你少出去招摇,小心惹了别人的眼。”
  温宜轻蹙眉头,“额娘这说的是什么话?”
  曹贵人见她不赞同,神色有些无奈,“你就当是额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反正在你嫁出去这段日子之前,额娘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
  前头刚有一个嫁去蒙古的公主,后面这个就嫁到了京里,人心难测,她只求安稳。
  更何况曹贵人心中隐隐有些想法,自从几年前那位恪靖长公主薨逝,漠北竟是再无任何一位公主能够像她一样挑起大梁,为了稳住漠北,皇上必定会再嫁一位公主过去,只看平日里几位公主的性子,那个人选很可能就是三公主静瑶!
  而温宜正好卡在中间,又得了留京的恩典,可不就扎眼了!
  大公主和三公主的生母一个嫔位一个妃位,她却是个小小贵人,又招了皇上的不喜,曹贵人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倒不至于…”
  “你听额娘的就是了,额娘还会害你不成?老老实实待在钟粹宫里备嫁,别叫额娘心中难安。”
  额娘都这样说了,温宜还能反驳她不成?
  只得乖乖点头,曹贵人见状才松了一口气。
  雍正十九年的新年要比去年热闹许多,从年尾到来年初,宫里都是一派热闹景象。
  三月十二日,曹贵人进位曹嫔,因着东西十二宫已满,曹嫔仍住在钟粹宫和裕妃作伴,可她却没有任何不满。
  四月二十二日,二公主出嫁。
  许是这一年实在是撞了好运,六阿哥和七阿哥的府邸正好在五月初就完工了,两人的婚期也定在了雍正十九年的八月二十一和九月十五。
  月底两位阿哥双双出宫开府,兄弟两个先后办了温锅宴,京中一时热闹非凡。
  只是还没等到皇子大婚,海岸上却出了幺蛾子。
  如今大清港口繁荣,海上船只往来日盛,从前因为禁海捞不到好处的倭寇海匪之流瞧见一船船的银子又冒了出来。
  虽说大清本土往来的船只有海军保护,可倭寇海匪不只是在海上飘荡,他们还会上岸劫掠百姓!光是福建一地就已经报了好几起倭寇趁夜上岸劫掠放火的恶事。
  最要命的是据幸存的村民所说,那些倭寇可不像是普通倭寇,他们里边竟然还有金发碧眼的洋人!
  不管是洋人主动劫掠,还是在背后鼓动流民劫掠,对大清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第239章 孝敬
  因海匪一事,朝上渐渐有了要禁海的声音。
  倒不是他们没了血性,只是禁海能够让他们获得更多的利益罢了。
  把原本属于民间商人的份额给占了,自己独享岂不美哉?
  胤禛自然不会同意他们的异想天开,谁敢提禁海,他就敢把人给踢了。
  好在脑子不清醒的也就那么零星几个。
  洋人海匪作乱一事虽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稍微了解一些的就知道他们是英吉利的人。
  因着从前阿芙蓉的事,胤禛对英吉利商人打击得最狠,也防得厉害。
  至于法兰西,要不是法兰西如今和英吉利水火不容,胤禛想让他们狗咬狗,也不会一昧抬着法兰西。
  自从西洋商馆开设后,法兰西商人为了多赚些钱无所不用其极,三年前居然把英吉利的播种机都给偷渡过来以天价卖给了大清。
  对于法兰西来说,只要能坑死英吉利,他们就爽了。
  而英吉利商人远渡重洋到处做生意就是为了真金白银,他们赚钱那就是‘自由市场、自由贸易’,现在他们吃亏,那还得了?!不给你找点事你就不知道我们的厉害!
  只是对于这个时期的东西方两个盘踞的大国来说,真刀真枪上去就直接对冲对方的大门那是不切实际的,在英吉利的数次试探后,也察觉到华夏之地并不像从前那些他们碾压过的其余国家,他们能建立东印度公司,不代表能建立一个东华夏公司。
  于是英吉利选择了借力打力,在背后搞小动作,主打一个伤不了你也要恶心死你!
  刚过中秋,六皇子大婚,只是不同于前两位阿哥,皇上竟是没给六阿哥封爵,直到娶亲那一天仍是个光头阿哥。
  这一手操作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皇上这是明示了要把六阿哥踢出去了?六阿哥好歹是皇后养子,也算半个嫡子,就算皇上不满,也不至于让他这样没脸吧?
  而九月七阿哥大婚得封贝勒后,众人更是确定了六阿哥定是招了皇上的不喜。
  从前围在弘昶身边的大臣,有许多都不动声色散了,如今六阿哥府前门可罗雀,再不复一开始的热闹景象。
  六福晋鄂济氏对此有些不安,可她只是新妇,与六阿哥并不怎么熟悉,也不好直接过问。
  还是弘昶想着自己与她夫妻一体,看出了她的疑虑,特地宽慰了两句,“这是我从前和汗阿玛做的约定,你放心就是,汗阿玛并未对我有什么不满。”
  鄂济氏心下大安,夫君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她的日子就好过了一半。
  要弘昶自己来说,刚开始得知汗阿玛果真毫不留情,他心里是有些羞囧的,儿时的想法长大了未必一样,面对别人的指点,他并不能做到完全淡然。
  可是时间久了也慢慢释怀了,确实是他自己许下的豪言壮语,汗阿玛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在位时就给大哥封了爵,不因他当时年纪小就把他的话当成小儿的童言稚语。
  弘昶能想得开,宫里的人却没能这么快就平复心情。
  安陵容这些天里都有些神思不属,心里一个劲的琢磨皇上的心意:一时想他是不是真的更加属意自己的儿子,一时又觉得这或许是皇上对六阿哥的磨砺。
  两种心情交织,让她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刚好这时宝婵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剔红松竹梅草虫纹圆盒,安陵容打眼瞧见,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宝婵轻轻掀了盖子,就见里头摆着好些瓶瓶罐罐,样式精巧,“内务府把这个月的份例拨了下来,这一盒香粉是总管另外孝敬的。”
  想了想又低声道:“奴婢粗粗看过了,这次发的东西要比上次好上一个档次。”
  她言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可见心情极好,不单单是因为这些孝敬,更是因为这份孝敬背后的意义。
  安陵容眉头拧起,“收起来吧,你自己也紧紧弦,这副张狂轻率的模样到时再叫人拿住了把柄。”
  没影的事儿就乐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永寿宫已经板上钉钉了呢。
  宝婵心中一凛,忙屈膝跪了下来,“奴婢知罪。”
  安陵容摆手,“这宫里上下伺候的人你也替本宫好好盯着,别叫他们出去胡言乱语招了祸,若是连累了七阿哥,本宫饶不了他!”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
  等屋子里没人了,安陵容用手支着额头,怔怔盯着小几上繁复美丽的花纹出神。
  多做多错,以不变应万变,她要稳住才是。
  要说安陵容是因为身陷其中不得安稳,甄嬛却是因为生不逢时而感到遗憾了。
  反观自己从入宫开始,她就仿佛总是慢人一步,不论是侍寝还是晋封,包括后来的生子,一步慢步步慢,她总是后面的那一个。
  皇上已逾六十,她的儿子才十二岁!连参加竞争的资格都没有,等弘晄大婚,他前头的两个哥哥说不准孩子都有了。
  这叫甄嬛如何能够淡定?
  “娘娘,近来天气干燥,喝些冰糖雪梨汤吧。”
  甄嬛一看是流珠,也就没掩饰面上的表情,整个人有些恹恹的,“我心里烦呢,喝不下。”
  “这还是四公主吩咐奴婢炖的,说娘娘这些日子心头燥热,要降降火。”
  长春宫的小厨房从前是为了方便她给两个孩子开小灶,这么些年了孩子长大了也没拆,一直留了下来,甄嬛是后宫里唯三有小厨房的人。
  一听是自己那个乖女儿干的好事,甄嬛无奈叹气,自己这些日子是有些情绪外放了,可是面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她想应该没人能够做到无动于衷。
  甄嬛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先放着吧,我待会儿再喝。”
  想到安陵容和弘晗母子俩,甄嬛感觉头都痛了起来。
  京中的氛围一日怪过一日,可是因为秘密立储,大家似乎又维持住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结党营私是不敢结党营私的,皇上仍对两位皇子一视同仁,不到最后结果出来,没人会赌上一切。
第240章 陪葬
  许是上天不会让一个人顺遂太久,接下来的几年里胤祥的病情迅速恶化,双腿已是瘦骨嶙峋,唯有骨节肿大变形,竟是连下地也不能了。
  胤禛也因此长驻圆明园,三年不曾回宫。
  只是他的百般请求和挽留也不能感动上苍,胤祥的状态一日差过一日。
  胤祥并不是一个信奉宗教的人,可是这三年里他时常和胤禛谈论起佛法,有关前世今世、有关转世轮回,目的只在于不想让他的皇兄面对他的死亡太过伤心。
  也不知是不是被刺激了,胤禛竟又开始招揽道士炼丹,妄想用丹药把胤祥的命给留住。
  哪怕病入膏肓,胤祥仍是劝着胤禛,“皇兄,让那些和尚道士都散了吧,人各有命,臣弟并不强求。”
  “可是除了和尚道士,朕竟是再无任何办法…”
  “可是最后的这段日子,臣弟只想和自己的亲人待在一处,不想见那些外人。”
  从前胤祥说起这些不详的话,总会惹得胤禛勃然大怒,可是现在他再说,胤禛却变得沉默寡言,他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十三弟会走在他前头的这件事。
  “待臣弟去后,还请皇兄保重自身,切忌太过伤了心神,至于臣弟的丧仪…”胤祥虚弱一笑,“一切从简吧,不必耗费太多银钱。”
  胤禛只觉得肺腑都是冰凉的,这种交待后事的语气让他格外想要逃避,待胤祥说完,他才哑着嗓子开口,“朕已经在朕的皇陵处选了一块吉地,以后你我兄弟也能…”
  “皇兄!”
  胤祥的声音陡然拔高,他一动就感觉到了腿部传来钻心的疼痛。
  以前胤禛说起合葬的事好歹还会征求他的意见,如今竟是先斩后奏了,连吉地都选了出来。
  胤禛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眉头皱得死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些年来你的性子是愈发急躁了。”
  “皇兄。”胤祥抓住了他的手臂,“臣弟知晓皇兄待臣弟的厚爱之心,只是合葬一事万万不可,这叫后人如何看待皇兄?只怕皇兄的一世英名也要毁了。”
  “朕知你不肯受,只是朕就是想与你做生生世世的兄弟,至于世人的看法,朕并不在意。”
  胤祥浑浊的眼中闪过泪光,却仍坚定摇头,“有皇兄这句话就够了。”
  他的拒绝之意是那样明显,胤禛心中难过,却不得不收回成命。
  十三弟不愿意,他又怎么会勉强于他?
  清明过后,京城罕见地下了一场大雨,豆大的雨点打了下来,空气中飘浮着瑟瑟凉意。
  张起麟觉得自己一定是犯了太岁。
  三月初六当晚,绵绵的雨水钻进人的脖子里,让他直打哆嗦,张起麟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冷的还是怕的。
  没过多久,勤政殿里灯火通明。
  胤禛到达洞天深处时,衣襟上还滴着水,彼时胤祥刚醒没多久,见他这样语气不禁带了些责怪,“外头又下雨了,皇兄怎得还来这一趟。”
  此时的胤祥面色红润,仿佛被病痛折磨的憔悴已然散去,胤禛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他太知道人回光返照时是什么样子了。
  胤禛匆匆脱下外头被打湿的大衣裳,坐到了胤祥的床边,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看着胤禛这副模样,胤祥在这一刻也明白了许多,他只是淡然一笑,“最后的这段时间里,皇兄陪我说说话吧。”
  胤祥很少会在胤禛面前自称‘我’,不管胤禛如何恩宠厚待,他依旧是谦逊守礼的。
  胤禛的眼圈一下就红了,“你要不要见一见孩子们?”
  他不希望十三弟留下遗憾。
  胤祥摇头,“不必了,该嘱咐的前些日子我都嘱咐过了,如今只想和皇兄说说心里话。”
  “你说,我听着呢。”
  胤祥偏着头想了想,随后抬起满是希冀的眸子,“皇兄,我们上辈子也是兄弟吗?”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胤禛整愣住了。
  或许是潜意识里太过信任胤祥的缘故,胤禛在他面前连最基本的喜怒不形于色都没能做到。
  胤祥见状心中了然,看来皇兄确实有些独特的机缘。
  或许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或许是真身归位,总之,胤祥知道,这个皇兄不是从前那个‘四哥’。
  从他对自己突如其来的熟稔,从他和自己相处时偶尔流露出来的庆幸和怀念,从他对自己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一些明明自己没有经历过、却在他的口中真实存在过的回忆,无一不说明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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