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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和规则斗了无数年，还能保住最后的人类世界吗？
【唉。】
天道愁啊。
它又叹了一口气。
惊弦手动屏蔽了叹气，过于震耳欲聋，天道愁得特别人性化，还不敢让惊弦发现，更愁了。
经过观察，惊弦确实没什么危害人间的想法，天道没有完全放心，只是现在没有，未来谁能保证，它给神秘部门悄悄传消息。
【小心鬼王。】
它为一手扶植的部门操碎了心，不然就凭刚成立不久的部门，拿什么和厉鬼对抗。
神秘部门人员这一回更是感觉风雨欲来了，鬼王……
厉鬼里从来没有过王。
关于鬼王的一切，信息太少了。
神秘部门疑惑：“鬼王到底是什么？”
天道不能透露太多，不然容易惹怒鬼王，厉鬼都很讨厌被冒犯，它不确定惊弦会不会有同样的想法，总之谨慎点没错。
另一边，宁若潼和【男主】发展“渐入佳境”，【男主】灵魂越来越被特殊体质激化了，躁郁感比遇上宁若潼前更重了。
他在无数个夜里，都想穿透宁若潼的心脏，杀了他。
似乎只有杀戮能让他平静下来。
可，【男主】一直又被无形的力量阻止着，规则告诉他，还不是时候，不能杀了宁若潼。
【男主】看宁若潼是暂时杀不得的猎物，对于宁若潼的触碰，表现出隐忍与克制，宁若潼还以为【男主】是按照剧情对他心生好感了，越发喜悦。
他的选择没错。
宁若潼柔软笑着，望向【男主】的眼里都是爱慕：“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宁若潼这具身体是个富二代，生活无忧。
天道看了都烦，【规则这狗东西，竟然设计了“穿书”这一出。】
这个炮灰更傻逼，还真爱上【男主】了，剧情给它弄得一团乱。
都怪当初把剧情搞得太坚固了，以至于它和规则那老狗都不能插手太多。
为了克制规则老狗，现在把自己也克制了，天道开始暴躁。
【狗东西算计我！狗东西果然不是东西！】
惊弦被迫听了好几句国粹，【你文明点。】
天道改成全是【哔——】【哔——】电报了，惊弦把它拉黑了。
【有人跟你抢男人，你不管一下？】
惊弦顿了一下：【抢……男人？】
天道：【男鬼，你命定的官配。】
规则老狗，真被得逞就糟了，它今天说什么都要让这个变数去把【男主】抢回来。
惊弦：【不用了。】
天道：【这你都不管不气？】
惊弦：【为什么要生气？】
天道：【你们不都是会很生气的吗？那可是你官配诶。】
惊弦：【哦。】
规则发出了一声嘲笑，十分悠然。
天道：【……】规则老狗！怎么规则还不灭亡！
很快，它和规则咬上了，它不咬死这狗东西！
规则温和又特别欠的——嗤。
惊弦没兴趣，不论是抢男鬼论，还是天道和谁的竞争，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还是穿书的，无所谓的。
不如研究香纸蜡烛怎么变得有滋味一点来得实在。
这东西饱腹归饱腹，但没味道，没有吃食物的快乐，纯粹是往肚子里塞。
惊弦折了很多金元宝，做了不同的蜡烛，勉强有了点味道。
还不够。
和现代社会比起来，这些像是回归原始。
研究了半个月，终于做出了第一个滋味丰富的“食物”。
惊弦尝了尝，还行。
神秘部门所有人又警戒上了。
“B3区突然涌现了大量厉鬼！”
“它们要干什么？！”
“快快，联系B3区负责人！B3将有异动！”
B3区。
越来越多厉鬼涌向了惊弦暂居的建筑周围，它们极力嗅着。
“好香好香……”
一个个跟游魂似的，飘着、滚着，还有阴暗爬行的，蹦蹦跳跳的，全都涌向了香味处。
“我闻到了！超好吃的香纸！”
“一闻就知道是极品啊！”
“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香！”
“我保证一口直接升仙！”
“这味道绝对销魂！”
“嗷嗷嗷——冲鸭！”
B3区报警雷达疯狂闪动，让B3区负责人员一度以为世界末日来临了，都做好了阵亡的准备了，遗书都快写好了。
“喂妈晚饭不用做了。”可能回不去了。
“小美我有句话一直没讲，就是当年欠你五块钱的是我，你当初抓错人了。”
“喂，姐这么多年辛苦了，我……”
一个个打起了最后的电话，场面十分感人，就快哭得不能自已了。
诀别时候哪能不感人？
B3区负责人也拨通了电话，简短沉默了一下，开始交代后事了：“我……”
“雷达好像不闪了。”
一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啊？？？
那他们刚才壮士断腕交待后事讲出秘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沉默了，尤其是临死前没把秘密带进坟墓的某些人，一阵窒息。
救命——
面面相觑之间，隐约还能看见人没逝形同死了的眼神。
其他人：啊……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
无数厉鬼涌向惊弦住处，又被她一巴掌全打了出去，任谁一抬眼一转身，看到各种奇形怪状的鬼，扭曲着身体，嗷嗷叫着，像是几百只鸭子嘎嘎嘎，都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厉鬼们：QAQ
饭饭！
饭饭！
饭饭——
离他们那么远。
此刻的他们如同打不死的小强，被扇飞出去又马上爬回来了，生怕迟一秒，就吃不到如此美味的饭饭了。
他们被吸引饿得嗷嗷叫：“好吃的饭！”
“好香！”
“想吃！”
一边狗咬狗的规则和天道，都被它们蠢到了，并不是很想直视这些饿死鬼。
天道嘲笑：【这就是你选择的厉鬼。】都是些什么玩意。
规则不想多看一眼，仿佛多看一眼多丢一点脸。
这时候，双方都不互咬了。
天道却是笑了：【哈哈哈哈哈哈——狗东西你也有今天！】
它不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嘲笑规则就不是天道了。
今天它笑得超大声。
规则一言不发。
惊弦不想直视这些非常难形容样貌的厉鬼，她虽然不颜控，但好歹……先是个人。
面前这些，连个人样都没有。
最后讨到“食物”的还是人样最好的厉鬼，小雪雪。
其他厉鬼馋哭了，啊他们的饭饭！
被小雪雪吃掉了！
小雪雪是个很漂亮的白发灰瞳鬼，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布偶猫。
小雪雪小口小口吸着香烟，特别斯文，最后更是羞涩一笑：“谢谢姐姐。”
看得其他眼皮子直跳的厉鬼们痛斥心机鬼！
你看他！打架那么狠，哪里像是人畜无害的鬼了！
在座的没一个没被小雪雪揍过的，区别在于揍得狠一点还是轻一点。
总之，别看他人样好，打起架来最疼了。
当然，不乏看到其中关窍的厉鬼，思索片刻，给自己捏了个人形，成功讨到了饭。
手艺特别好的厉鬼，捏出来的人样最好看，最心机。
其他，手艺不好还捏得奇形怪状的厉鬼：“……”
骂着骂着就哭了。
为何他们就没这门手艺？
主要是打不过，不然他们早就抢了。
惊弦把试验品都给了看的过眼的厉鬼，最后小雪雪又带着他羞涩的笑，满眼期待：“姐姐我可以留在周围吗？”
他表现得很柔弱，把自己放得很低，惊弦看得出来，他是这些厉鬼里最强的。
小雪雪特别柔顺：“姐姐有多余不要的香，随时可以联系我。”
其他厉鬼嘴锯了一样，只恨自己不精通说话艺术，只能看着小雪雪靠着精湛的语言艺术，成功留了下来。
特别是，这只心机鬼还表现出了万分感激的模样，真是……太心机了！
本来阴暗爬行的奇形怪状鬼，离开的时候都是阴暗爬行走的。
他们好嫉妒。
惊弦每次出门都能看见小雪雪把庭院打理得干干净净，从来不过分强调存在感，又总会不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彰显还有这只鬼的存在。
他什么都没做，又好像无声说着，他做了什么。
在惊弦没有看向他的时候，小雪雪维持着笑，保持着纯净的眼神，一字一字无声念着：“王。”
吾王。
他低下了眼。
它们的王消失了无数年，苦苦寻觅都了无踪影，因为有了王才有它们，可……王不见了。
它们等了好多年，好多年，春夏秋冬过去了，王没回来，十年百年过去了，王也没回来。
现在……王终于出现了。
他守在庭院里，随时待命。
——愿为吾王献上一切，乃至生命。
第21章 该死的桀骜不驯
只有到了一定实力的厉鬼才知道, 王仅有一个。
所有靠厮杀诞生的王，只不过是普通的鬼王罢了，不是绝无仅有、无可取代的王。
鬼族真正的王, 从来不是依靠厮杀诞生的。
那些所谓的鬼王, 是可以被克制、被压制、被取代的，也可以是被特别制造出来的。
可是, 那样的鬼王凭什么得到所有同等级鬼王的承认呢？
它们从来不认。
它们效忠, 宣誓的王, 有且……只有一个。
王，是天生的, 从诞生之日起，就能号令所有鬼，是第一眼就会臣服的存在。
也是唯一不受任何禁锢的。
它们永远强大的王, 才是至死灵魂消散都要效忠的存在。
“吾王。”他绝不可能认错，仅凭一眼，刻在灵魂的忠诚与熟悉，穿透了外表。
小雪雪遥遥望着，阶上雨滴落下, 滴滴答答，风是泥泞土地的气息。
在其他厉鬼找到前, 他要守在这里。
“王只有自己, 会不会太孤独了？我要不要为王选点厉鬼过来做事？”
那王的喜好是什么？偏好男鬼还是女鬼？
“王似乎喜欢人形……”好看的人形。
那……不够好看的有实力的也不要, 从前厉鬼可以自由生长，以后他还是把把关, 就别让那些外表不堪的厉鬼来污染王的眼睛了。
小雪雪思索起了他这个级别的鬼王们, 皱了皱漂亮的眉，有些嫌弃从前很多不修边幅的鬼王, 外表起码要达到他这样子才能勉强入眼，其他的都筛了。
他随手发了一道消息：“已寻到，于B2区一聚。”
无数鬼王级别的厉鬼一瞬间全都复苏了。
他们深深喊着：“王。”
毫不犹豫动身前往。
全国各地的警报声响遍了，全是高危级，一下接一下，隔几分钟就响一次，神秘部门都给整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高级别警报响了又响，还梆梆一直响，是不是坏了？
不怪他们这么想，实在是太频繁了，B3区那次也不至于是这样，全国各地都是最高级别的危机，有那么多实力碾压的厉鬼吗？
他们这些人就是全都噶了，都赶不上的。
离谱啊。
天道直接表演一个眼前一黑，【这些不会苏醒的厉鬼怎么突然全都醒了？！！】
【这不在计划内啊！】
他们无欲无求，才陷入了沉眠，一副睡到至死方休的架势。
这些一个个都是鬼王级别的厉鬼，天道看了感觉它的人类世界没救了，这出动了人类还能活？
【要命啊！】天道急得上蹿下跳，还没有办法。
【男主】以后成长起来，这些厉鬼也能一个一拳把【男主】打到死为止。
人类能克制的厉鬼能有多强，想想也知道，揠苗助长的鬼王充满缺点，才好反制，要真是这些老怪物级别的真鬼王，人类直接埋了不用救了。
这些老怪物的经历，不是现在的人类能够比拟的，实力更是随便出一个都能碾压全场了，当前的人类根本不可能抵御，再发展两千年都不可能。
这就是鬼王的可怕之处。
也是规则选择用鬼王清理世界的原因，他们绝对是最好用的工具。
现在它先不用担心规则那个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救人类吧，规则和天道都是不能过渡参与小世界发展的，受到的限制差不多。
天道：【到底为什么全都醒了？】
天边鬼王级别的厉鬼气息一经蔓延，无数小鬼根本不敢动，阵阵惊悸，鬼王之下的厉鬼都被压制力。
不少厉鬼沉思，“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传闻里的厉鬼全醒了？”
就连【男主】都止不住望向天边，感受到了心悸，浑身的躁郁在一瞬间被清理干净，印刻在灵魂里的思想渐渐觉醒。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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