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人想出言反对,纪舒立马打断他们的话道:“各位人强马壮自然是不怕这俩奸诈小人的报复,但是你们每家都有儿有女,有妻子有老人,他们不敢报复你们,但却不代表他们不敢报复你们的妻儿老小,即便你们护得再好,也总有落单的时候吧。”
纪舒的目光一一落在众人身上,平静从容:“今夜他们不就趁着我男人外出就敢上门盗窃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认为纪舒的话十分有道理。
而且这马老三和钱老四是最为记仇和小气的,他们刚刚暴打了他们一顿,要是真就将人放走了,谁知道这俩无赖会不会报复他们的家人。
他们不仅上有老下有小的,就连媳妇也都年轻着……
众人越想越心惊,不少人都已同意纪舒报公安,但一想到钱老四那难缠的寡妇老娘,他们都不敢开口附和纪舒的话。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还要报公安?!”突然间,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老人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趴在钱老四身上就开始大哭起来:“你们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要到县书记那里去告你们!”
刘裕祥一看到胡搅蛮缠的钱母,头疼得很:“今天是钱老四进屋偷窃被人家当场捉了个正着,钱婶你不要胡说啊。”
“妈!你快救救我吧,我都快被他们打死了!”钱老四躲在钱母身后,立马就倒打一耙道:“明明是那婆娘不耐寂寞,趁她家男人不在特地约了我和马老三在她家快活的!谁知一进门就被她打了!”
钱母一听更是不得了了,直囔囔骂道:“你这狐狸精敢勾引我儿子!”
在场众人都捂额看不下去,他们母子俩是真敢说啊,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样子,就纪舒这条件,能看得上钱老四和马老三?
但母子俩就是不依不饶,非得说是纪舒让两人来的,甚至钱母还真的打上了纪舒的主意。
只见她上下打量起纪舒来,目光挑剔道:“虽然是嫁过人生过孩子,但我儿子喜欢你我也认了,就这样吧,你明天就和姜家那小子离婚,和我儿子结婚,过几天我们就搬过来一起住。”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
这钱家母子不仅是坏,还蠢透了。
人纪舒的男人姜洛又高又帅又有正式工作,还是个疼媳妇的,他钱老四哪里能和姜洛相比?
他们这是打定主意要赖上纪舒啊。
不用坐牢白得了一个漂亮媳妇不说,还想住人家的青砖大屋?
别说是纪舒了,就连他们这些外人听了都觉得天荒夜谈,怒火中烧。
钱家母子那算盘珠子都蹦他们脸上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就你那癞皮狗儿子能和我儿子比吗?还想打我儿媳妇的主意,我看你是找死!”姜母在门外将钱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当场就暴跳如雷,一巴掌打在钱母的脸上!
“你儿子算什么东西?!他要有能耐他媳妇能偷人?!”钱母虽然瘦小,但力气也一点都不输姜母,两人立刻就扭打在一起。
“我打烂你的嘴!你儿子才不是东西!你儿媳妇才偷人!”姜母气急败坏,一拳一拳往钱母身上招呼。
钱母本来是能躲开的,却被前来“劝架”的王桂花和何杏珠死死拉着,以至于生生挨了姜母几拳,疼得脸都扭曲起来了。
“哎呀,你们快别打了,都停手啊!”王桂花劝停的声音极大,但手上功夫却没停过,直往钱母身上掐:“不要打啦,不要打啦!”
坏婆娘黑心肝!看她掐不死她!
何杏珠连忙替自己的婆婆打掩护,嘴里一直囔囔着:“是啊!两位婶婶不要打!有话好好说啊!”
姜母见王桂花婆媳俩这么给力,手上也没停着,不停地往钱母身上招呼着。
很快,钱母就疼得瘫软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桂花也怕闹出人命,这才拉着姜母劝道:“好了,差不多就行了。”
姜母用力地往钱母身上淬了口水:“你要再敢乱吠!我撕烂你的嘴!”
钱母浑身上下疼得不行,但她还是恶狠狠地盯着姜母冷笑道:“你那好儿媳早就背着你儿子勾搭上我儿子了!你儿子要是不离婚,就成了乌龟王八蛋!”
她和她儿子今天受了那么大的罪,他们姜家也别想好过!
姜洛不是最疼他媳妇吗?那好,她就咬死纪舒已经和她儿子睡了,膈应死他们姜家!
王桂芬见她死性不改,还敢乱说话毁人名节,也气得不行:“你不要乱说坏人名声!洛子媳妇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女儿,谁能看上你那癞皮狗儿子?”
钱母是铁了心要纪舒不好过,要姜家不好过,仍旧死咬着纪舒已经和钱老四勾搭在一起了。
钱老四也知这是自己唯一的生路,也学着他娘开始满嘴胡话,说纪舒什么时候勾引他,什么时候和他睡了,还对他痴心一片,甚至把姜洛的工资给他花了。
说得天花乱坠,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这下别说是姜母了,就连姜父都想动手将这混账无赖痛打一顿。
“那就报公安吧,看一下流氓罪是怎么判的。”身为当事人的纪舒也不恼,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这对母子。
“你不守妇道你还敢报公安?你就不怕浸猪笼?”钱母黑沉着脸恐吓纪舒道。
“你以为就凭你们母子俩这点嘴皮子功夫就能颠倒黑白了?你们连我们村里的人都骗不了,还敢骗公安同志们?”纪舒冷笑道:“公安同志们可不是吃素的,等你儿子进去了,就知道他们的手段了。”
“不行!不能报公安!”钱母这下才真的怕了,死死抱着钱老四,愤怒戒备地看着四周的人:“今晚要是谁敢去报公安我就让他家一辈子不得安生!”
周围人确实也被她这话吓到了,敢怒而不敢言。
要是被这泼皮缠上了,必定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那行啊,那就不报公安。”就在众人僵持之下,姜洛回来了,他人狠话不多,直接甩开了钱母,一脚就踩在了钱老四的腿上,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钱老四顿时也发出了猪叫一样的惨叫声。
很显然,他的腿已经断了。
姜洛脸色森然地再次抬起脚,这次断的是钱老四的手:“你们可得好好呆在这村子里,哪儿都别去。”
“妈!快救我!他想杀了我!”钱老四疼得脸色发白,浑身发颤,但面对眼前的活阎王,钱老四吓得胆都快破了,眼泪鼻涕一起流。
钱母被姜洛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了,哪里还顾得上钱老四。
“哦,这儿还有一个啊。”姜洛也不把人弄死,而是把目光落在一旁装死的马老三身上。
“洛子你听我说!我是被钱老四骗来的!我和你媳妇什么都没有发生!都是钱老四胡说的!”马老三痛哭着向姜洛求饶,希望姜洛能饶过他。
但他不知道的是,当他踏进这个院子的那一刻起,他就罪无可恕了。
姜洛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老三,神情冷漠冰冷极了:“你配提我媳妇吗?”
“是我鬼迷心窍听了钱老四的话!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吧!”马老三跪在地上,害怕得心肝俱碎。
姜洛冷笑一声,又是两脚,马老三也发出了和钱老四同样凄厉的惨叫声。
而他的一手一脚也断了。
第五十九章 被判刑了
听着马老三和钱老四的惨叫声, 又看着现在院子中如冷面阎王的姜洛,众人都忍不住吓哆嗦了。
就那么三两下就把人的手脚都踩断了,这姜家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
而在人群中的姜澄眸光也沉了沉, 当初他总是不愿相信黑市里那个救了赵小春的人就是姜洛,但今天看来, 那人确实就是姜洛。
“我要报公安!”钱母哆哆嗦嗦地从地上爬起来, 像是疯了一样大喊大叫:“你们一个个都吓了吗?你没看到这疯子要打死我儿子了吗?我不仅要告他!我也要告你们!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本来还觉得姜洛做得过火的众人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解气了。
别说是断了手脚了,最好立马就死了, 省得日后再来祸害其他人。
“你报呗, 你儿子进屋盗窃, 自己把手脚摔断了, 能怪谁?”姜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突然露出一口大白牙。
“你胡说!明明是你打的!”钱母疯狂大骂,甚至不停地拉扯周围的人,企图让他们帮她作证, 是姜洛打的她儿子。
“你们说啊!是他打的我儿子!他都快把我儿子打死了!你们说句话啊!”
可是钱母和钱老四向来都是小偷小摸无赖无耻惯的,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们, 怎么可能会为了他们和姜洛过不去?
而且这次本来就是钱老四的错,竟然敢占人家媳妇便宜,打断手脚都算是轻的。
“我说婶子啊, 老四他偷东西不成自己摔了下来能怪谁?”王桂花皱眉道:“你就别闹了,赶紧带老四回去好好养着吧。”
“不行!他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一定要报公安把他捉进去坐牢!”钱母总是仗着自己孤儿寡母的身份横行霸道, 以为别人是怕了他们, 却不知同村的人是可怜他们而已。
众人见她执迷不悟, 也懒得再劝了。
“行,既然你说要报公安, 那就报吧。”刘裕祥摆摆手,让一个年轻人去报公安了。
姜洛也不管在场的人怎么看,他仔仔细细地用热水帮纪舒擦手,那么专注认真,但纪舒能感受他身上强压着的那一股暴戾,反握他的手轻声道:“我没事,你不要自责。”
姜洛摇了摇头,问道:“你要进去陪着小宜儿吗?”
纪舒迟疑地看了一眼地下的钱老四和马老三,她怕她要是不在了,姜洛会闹出人命。
但又不放心屋内的三个小姑娘,快速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小姜宜还睡得好好的,而大丫二丫则一脸惊恐地坐在姜宜两边,不知所措。
纪舒又劝慰了两人几句,问了她们的意见,是想跟奶奶回家,还是留在这儿。
两人同时摇头,表示自己要留在这儿,不愿跟姜母回去。
“行,那麻烦你们帮婶婶照顾一下小宜儿了,明天让你们二叔给你们做鸡吃。”纪舒摸了摸两人的头顶道:“要是害怕就大声喊,叔叔婶婶都在外面。”
“婶婶不用担心我和二丫,我们会照顾好小宜儿的。”大丫懂事道。
“嗯,快睡会儿,外面很快就能完事了。”纪舒让两人睡下,帮她们盖好被子后才出了房间。
等她出去时,发现公安局的人已经来了。
“人怎么来得这么快?”纪舒小声问道。
“说是刚好在别处执勤刚好路过,听到有人要报案就过来看看了。”姜洛解释道。
公安局的蔡敬声在看到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钱老四和马老三,忍不住皱眉道:“就是这俩人入屋偷窃?”
姜洛点头道:“是的,他们自个儿从这墙根上摔了下来。”
“摔成这模样?”蔡敬声很显然是不信这说辞的,毕竟摔一下怎么可能摔成这血人的模样?
“那时候只有我媳妇和几个孩子在家,我媳妇一看到有外人闯入,就慌得不行,随手拿了根棍子打了几下。”姜洛轻描淡写,一点都不把两人的伤放在眼里。
“公安同志你别听他的啊!他刚刚才踩断了我儿子的手脚!都是他做的!他想杀了我儿子!”钱母一看到穿着制服的蔡敬声,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来到蔡敬声面前,指着姜洛发狠道:“公安同志你快点把这杀人凶手捉住啊!快拉他去坐牢啊!”
蔡敬声皱眉道:“进屋盗窃的是你儿子?”
“我儿子才没有偷东西!都是他们胡说的!是那个婆娘勾引他让他今晚过来的!”钱母为了替钱老四脱罪,仍旧不知廉耻地说着刚刚那一套说辞。
手指不停地指着纪舒,口里还不停地说着污言秽语。
蔡敬声看了看郎才女貌的姜洛和纪舒,又看了看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钱老四,难得沉默了。
“老婶子你就别再胡说了,给过世的老叔留点面子吧。”刘裕祥也嫌钱母丢脸,厌烦道:“老四他从小就爱偷鸡摸狗的,现在还胆大包天敢爬墙偷东西,你就别再护着他了,你这是要害了他啊!”
“是你们要害死我的老四!你们都是帮凶!你们明明瞧见了这小子打断我儿子的手脚,你们怎么不说?!”钱母气得脸色通红,没区别辱骂起在场的所有人。
“我儿子现在被打成这个样子了,你们都得负责!”而钱母的这句话,却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众怒了。
“你儿子自己不学好当贼被人打了,是你这当妈的没教好,凭什么要我们负责?”
“是我们让他爬墙当贼的吗?还负责,你怎么不说让我们养他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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