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腔作势》作者:岁岁念
简介:
重遇程稷南的那晚,齐郁把自己卖了个好价钱。
【落魄假千金VS腹黑贵公子】
第1章 去车里
齐郁从洗手间出来,就在走廊尽头碰见了熟人。
其实当年也没见过几次,谈不上有多熟。
今天是江家小公主江心宁的生日,全稷城的富二代几乎都来了,齐郁并不意外会遇到认识的人。
但程稷南会来,确实在她意料之外。
毕竟,程家的门楣高不可攀,如果说,里面那一群人中的顶级,已经算豪门的话,稷城程氏,可是名门望族一般的存在。
齐郁深为自己曾经的年少无知感到好笑。
她默默攥了攥拳,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程稷南不会认出自己的。
他甚至可能都不记得她的名字。
“齐郁?”
尾音上挑,咔哒一声响,火苗照亮了那双黑沉沉的眼,瞬间又寂灭,只有勾起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烟只吸了一口就被捻灭,几步走过去将人堵在了过道上。
齐郁今天穿了件乳白色的小礼服,几乎和身后的窗帘融为一体。
身形高大的程稷南如山一般稳稳挡在她身前,经过的人很难发现她的存在。
齐郁警惕地看着他,身形未动,脚步却一点点向旁边挪去,想要试图逃离。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信程稷南会对自己做什么。
结果下一秒,掌心便贴上她的腰际,微一用力,直接将她搂在怀里吻了下去。
“嘘——”他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将她下意识的呼喊堵了回去,男人低沉略带磁性的嗓音滑过耳膜。
“在这儿?”
齐郁懵了一瞬,竟然听懂了,下意识就拼命摇头。
“那就去车里。”
轰地一下,她感觉到头皮都要炸裂了,用力去推他,反被他攥住手腕,直吻到她头晕目眩,浑身瘫软。
齐郁脚步虚浮,被程稷南揽着到了地下停车场,又被丢进了车后排,啪嗒一声,落下车锁。
望着他慢条斯理地扯掉领带,她的心也一点点沉到深渊。
“程稷南……”
话音未落,他的唇就压下来,凉凉地,惊地她一个激灵,想躲,可车里的空间就这么大,她能躲到哪儿去?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嗤笑。
“谁给你的胆子,连名带姓地叫我?你当年叫我什么来着?”
不规矩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轻易就将她身上的礼服褪下,胸前一凉,齐郁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微咸的液体滑进嘴里,她苦涩地吞咽下去,嗫嚅着叫了一声:“南、南哥……”
“乖。”
程稷南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手腕一翻,齐郁就被翻过去背对着他。
脸直接贴上车窗,她又惊又怕,努力转过头去:“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在这儿?还是不要我睡你?”
齐郁的下唇都被咬地发白,脸上又多了两道泪痕,楚楚可怜的模样,像在风雨中摇曳的菟丝花。
比起怜香惜玉,程稷南更喜欢直接将这朵花摘下来,碾碎。
屈辱的泪水自齐郁的脸上滑下,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皮质座椅上。
程稷南轻“啧”了一声:“这么委屈?裴家老二能睡你,我就不行?”
他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
“裴然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十万?二十万?不能再多了,既然想卖,怎么不卖贵一点儿?光脸蛋漂亮有什么用,还要有脑子。”
手包里手机响了起来,齐郁顾不上接,隔了一会儿又响。
程稷南抽出一只手去拿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不屑地笑了下,直接划开递到她耳边。
齐郁拼命不让自己喘出声音来,努力想要平稳气息。
可是被程稷南折腾地又哭又叫,嗓子哑了,鼻音也重,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第2章 卖贵点
裴然那边玩的正欢,半天没见到人,这才打电话问问。
“我、我有点不、不舒服,先回……”
话还没说完,程稷南重重地拍了她一下。
齐郁下意识叫出声,虽然戛然止住,还是被裴然听到了,眉头一皱,问她出了什么事儿。
齐郁慌忙解释:“司、司机急刹车,我撞到头了……”
裴然没兴趣知道细节,敷衍着“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没有她在那儿碍事,他玩的更开心。
程稷南却笑了下,一字一顿重复着她的话:“撞到头了?”
齐郁胀红了脸,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车底下,却被他一把扳过身子。
身上那件礼服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破布一般裹着。
发髻也散了,一缕一缕汗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披在身上。
原本明媚漂亮的眼睛红红的,蒙了一圈水雾。
就像春日里的水波,潋滟无边。
嘴唇都咬破了,血痕触目惊心。
程稷南目光微沉,捧起她的脸吻上去。
齐郁怔了怔,想要推开,胳膊又酸又沉一点力气都没有,拳头也握不紧,一下下砸在他的胸前,倒更像在调情。
程稷南攥住她乱动的手,嗤地一声笑,吮吻也一路向下。
被牢牢按在怀里的人情不自禁地轻哼出声。
昏沉沉的脑袋里飞快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快的她根本抓不住。
而那些画面最后定格的一瞬间,出现了程稷南的脸,他嘴里叼着烟,慢条斯理地系着衬衫扣子。
“没人教过你吗?酒可以乱喝,床不能乱上。”
如同酒醉后被泼了冷水激醒,齐郁倾尽全力推开他,跌靠在椅背上,大口喘着气,继而哆嗦着双手去穿衣服。
程稷南顺势向后一靠,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打开,想了下,捏着烟盒朝齐郁递了过去。
邀请的意味十足。
后者无视了他的邀约,程稷南也没恼,慢悠悠地抽出一支,咬着烟点燃。
边抽烟边看她费力地去够后面的拉链。
一支烟都快燃尽了,拉链也没拉上。
程稷南捻灭了烟,倾身过去想要帮忙,齐郁倏地抬起头,警惕的瞪着他,像一只在防范着敌人的小兽。
程稷南的目光与之一碰,笑了下,轻易就摁住了她的胳膊。
“不想拉链崩断,就乖乖别动。”
齐郁身子一僵,倒是没再反抗,任由他将手伸到后背。
微凉的指尖沿着光滑的脊背向下缓缓滑去。
齐郁的皮肤都战栗了起来,怀疑程稷南又在趁机占便宜。
“多年不见,还是这么敏感。”耳边响起一声低笑。
红晕瞬间从齐郁的耳朵尖蔓延到脖子下面。
心底窜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来不及多想,埋头在他肩上用力一口咬下去。
程稷南轻啧了一声,皱着眉心忍着疼,却是一动没动。
齐郁牟足了力气,咬的又深又紧,等松开的时候,衬衫上赫然多了一排极深的牙印。
她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
“爽了么?”
她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程稷南嘴角弯了弯,按揉了下被她咬疼的地方,继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直接顺着她的衣领塞了进去。
“那还不下车?或者,你想换个地方继续?去哪儿?酒店吗?”
齐郁忙不迭地打开车门。
车锁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她顾不上想这些,狼狈地下了车,忍着腿弯的酸疼,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仿佛身后有饿狼在追似的。
走了几步,齐郁抽出还夹在胸衣里的那张卡,紧紧攥在手心里。
末了,又自嘲地一笑。
程稷南有句话说的没错,既然卖了,当然要卖的贵一点啊。
第3章 牌局
齐郁回到家的当晚就病了,也许是吹了风的关系,低烧,在床上躺了十几个小时。
直到裴然打来电话,让她梳妆打扮漂亮些,陪他出席一个酒会。
齐郁说自己病了,去不了。
一会儿陪他给别人庆生,一会儿又是什么酒会,有完没完?她又不是主角,非去不可吗?无非就是充当个会移动的花瓶。
裴二少明显不高兴了:“齐郁,你在跟我摆架子?也不问问自己配不配,想想之前你是怎么低三下四,求着我给秦氏补窟窿的?”
齐郁咬着后槽牙说知道了,一个小时后见,就挂断电话,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澡。
又翻箱倒柜找出一条黑色小立领的蕾丝裙穿上,勉强才遮住脖颈上的痕迹,化好妆匆匆出了门。
酒会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样,枯燥又乏味。
齐郁觉得,裴然大概心里和自己是一样的想法。
要不是他父亲和大哥眼下都不在稷城,怕是也轮不到他出席这种场合。
余光瞥见他正低头跟那些狐朋狗友群聊,要换个地方去玩。
齐郁面上若无其事的喝着果汁,心里却暗自期盼着等伺候走了这位少爷,自己好早早回家继续躺着。
结果裴然走的时候,还是带上了她。
“我妈会打电话来查岗,你得帮我搪塞过去。”
齐郁心想,瞧,自己不光要做花瓶,还要做他裴二少的挡箭牌。
俩人去了最近的一家会所,最大的一间包房坐满了人,有一些齐郁能叫上来名字,更多的都不认识。
但也脸熟,昨晚在江心宁的生日会上就见过。
比如眼下,正缠着裴然发嗲的林安安,江心宁的闺蜜,借着这层关系,一声声“表哥”叫的裴然五迷三道的,乐呵呵地答应给她投资拍电影,捧成一线小花。
江心宁挽着程稷南的手臂进了包房。
没想到在这儿也会撞见他,齐郁手里的杯子险些没拿稳掉到地上。
她连忙低下头,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偏偏江心宁拉着程稷南坐过来,要一起打牌。
众所周知,齐郁是裴家给裴然定的女朋友,名正言顺将来是要做裴家二少奶奶的。
可裴然明显对她并不感冒,虽然也会带着她出席一些场合,但能当着她的面儿,公然和别的女人调情,他那些朋友自然也都远远避开齐郁。
譬如眼下,她旁边就有空位子,却一直没人去坐,反而都跑到林安安那一侧。
而程稷南,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齐郁身边。
江心宁也要挨着程稷南坐,位子不够,就让人又搬来张椅子,间距瞬间就缩小了。
也许是齐郁的错觉,程稷南坐下时,似乎有意无意地碰了她一下。
尽管隔着衣服,还是免不了让她想起昨晚在车上的情景,下意识地微微抬起身下的椅子,往裴然那边挪了挪。
刚想跟他说一声,自己不舒服想回家,一摞洗好的扑克牌就被扔到她面前。
“发牌。”
裴然靠在椅背上,下颚一点,堂而皇之的使唤她。
齐郁硬着头皮站起来,发到程稷南时,和那些老神在在等着的人不同,他主动伸手去接,借着扑克牌的遮挡,在她手心里轻轻一刮,牌就落进了手里。
他淡淡地说了句“谢谢”。
齐郁瞬间缩回手,长长的睫毛轻眨,心跳如雷。
第4章 随便挑
齐郁心神不宁地坐回去,并没留意到牌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程稷南没过来之前,他们一边打牌一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并不忌讳有女孩子在场,偶尔还蹦出几条带颜色的段子。
但是当程稷南一坐过来,那些人就都不出声了。
唯独裴然歪着身子斜靠在那儿,一边出牌一边数落江心宁。
“程少可是大忙人,跟咱们不一样,也就你仗着年纪小胡闹,非拉他过来玩牌,搅和了人家谈正经事。”
江心宁不以为然:“正事都在公司谈,来这种地方不就是消遣嘛,稷南哥,你说是不是?”
程稷南点了下头,语气宠溺:“偶尔放松下也挺好。”
江心宁得意地瞥了眼裴然,又看向林安安:“你给我表哥吃什么了?他今晚似乎心情不太好啊?”
林安安单手支着下巴,意有所指地嗔道:“可能就是因为什么也没吃,所以才不好吧。”
话落,两个女孩会心地一笑。
再轮到程稷南出牌的时候,他直接将手里余下的牌递到齐郁面前。
“美女,帮忙参考下,应该出哪张?”
他问得突然,齐郁一点准备都没有,抬眼的瞬间,发现自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尤其是江心宁看向她的目光,跟两把刀子似的。
她艰难地呼吸了下,看都不敢他手里有什么牌,敷衍着随手一指。
程稷南便笑道:“我们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正想要出这张。”
齐郁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看着他散尽其余的牌,赢了这一局。
江心宁一张口,就像喝了醋精般,怪腔怪调地拈着酸:“稷南哥,你认识我表哥的女朋友?”
“哦?”程稷南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林安安挽着裴然的那只手上,“我以为你表哥的女朋友在那儿坐着呢。”
林安安的神色瞬间变得微妙,不自然地松开了手。
齐郁起身想走,却被裴然摁住手腕,逡巡的眼神在俩人身上一荡,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
“急什么?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他难得语气这么温柔。
裴然算得上是斯文俊秀的长相,若不是见多了他情场浪子的模样,齐郁还真保不准自己不会被这张脸吸引住。
程稷南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托着酒杯轻轻晃了晃,朝裴然示意了下。
“裴二少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语气倒是极为真诚,似乎还带着几分羡慕。
裴然就笑了,手臂搭在两边的椅背上,翘起二郎腿。
“程少若是喜欢,我可以送一个给你,随便挑。”
不知道谁倒吸了口气。
原本普通的牌桌,气氛越来越怪异,众人屏息看着这场戏,没人敢开口。
谁也摸不准裴然这位祖宗的脉,熟悉他的哥们儿都知道,这家伙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往往越是生气,笑得越是和颜悦色。
程稷南更是他们不敢轻易招惹的人,不说程家的门第让人望其项背,就是他本人这些年在商界杀伐果断的传说,也让这些逍遥惯了的二世祖们,迫于他的气势,自动自觉的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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