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夜是金丹期,又是首席弟子, 带队历练过不少次数,就属于有影像留在图鉴的那类美人之一。
云出岫当初把剧情中的重要角色基本都解锁了个遍,自然是知道叶玄夜具体长什么样。
原书中是这么描写叶玄夜的出场的:他的脊梁永远挺直,就像是那柄宁折不弯的凌霜剑。这便是天元宗寄予厚望的首徒,天生剑骨叶玄夜。
叶玄夜修的是无情剑道,是天上月,山间雪。他是标准的无情道剑修长相,眉弓锋利,眸似寒星,那浅色薄唇呼出的气息就如同冬日凌冽的寒风,明明俊美的模样能动人心弦,但那和霜雪一般的气质却只能冻人心扉。
他对待男女都一样冷酷的态度,不知道冻碎了多少貌美女修的芳心。
不过这样的冰山美男,在遇到了团宠女主之后,终究破了无情道,冰疙瘩也化作了一汪春水。
当然,这种态度的软化仅限于对女主,对待其他人的时候,他是天性不爱笑,行走的冷气制造机。
要不是知道天生剑骨都是金灵根,云出岫肯定会觉得叶玄夜应该是变异冰灵根才对,这种大冰坨子,不是冰灵根真是可惜。
她看了眼山洞内壁,墙壁上都覆盖了一层冰凌,自己还没说话,山洞内的温度就直线下降,她仿佛是进了冷库,多待一段时间就会变成一根人形雪糕。
“对不起,打扰了。”
云出岫瞬间道歉,转头就往外走。只是一个临时的栖息之所,又不是什么影响大道的机缘,她并没有和原书男主对上的打算。
再说了,她是一个讲礼貌的人,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这地方是叶玄夜先来的,要走也该是自己走。
谢歧却问她:“柚子,你不是想住山洞吗,干嘛出去?”
云出岫摇摇头:“不了,我现在觉得住在外头也挺好的。”
她本来冲着山洞就是觉得洞内环境好,遮风挡雨,温暖干燥,还可以隐蔽自己的存在。
可是现在山洞被叶玄夜变成了天然冷库,这地方还没有外面舒适呢,现在时间还早,可以在山下搭个帐篷。
谢歧虽然不满,可她要退,他便也跟着一起退。
云出岫不解道:“你跟着我干什么,现在你不是找到了你们宗门的大师兄吗?你们两个都是天元宗弟子,我是清虚宗的,和我待在一起不合适。”
谢歧说自己是天元宗的修士,叶玄夜这个人虽然冷情冷性了一些,可也配得上首席弟子这个称号,能力强而且富有责任心,对待师弟师妹,不管天赋如何,身家背景如何,一律一视同仁。
他不温柔也不体贴,是那种严肃刻板,但是愿意承担责任,自己守规矩,处事公平公正的大师兄。
谢歧当初找的借口就是和她一起找同门,现在他的同门找到了,她们两个也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你说什么?”
“什么?”云出岫一脸疑惑,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听到的声音不对,刚刚提问的并不是谢歧,而是冰山男主叶玄夜。
她看向叶玄夜,反过来问他:“你不是天元宗的?他是天元宗的弟子,留在你身边不是应该的?”
难道说,书里对叶玄夜的描写都是假的,对方其实是个伪君子,根本不顾忌自己的同门师弟师妹。
一想到这种可能,作为大师姐的云出岫不免就对叶玄夜有些嫌弃。正常来说,首席弟子可以享受宗门最多最好的资源,他们享受了足够多的好处,理应承担起自己作为首席的责任。
叶玄夜手中的凌霜剑忽然直指谢歧的喉咙:“你冒充我天元宗弟子,意欲何为?!”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师兄,叶玄夜可能和此次入秘境的弟子没有多熟,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他都认识。
或许有一些师弟师妹性子怯弱,性格低调,存在感很低,所以他没办法记住他们的脸。
但面前的这个少年长成这样,只要见过一面,自己就绝对不会不记得。
更何况此人看起来年纪轻轻就有金丹期修为,这样的存在,就算是放在天元宗也属于天骄,不可能寂寂无名。
叶玄夜对天元宗很上心,修行的计划中有一条就是将宗门发扬光大,若无意外,他将会成为天元宗的下一任掌门。看重宗门荣誉的他,不能接受有人心机叵测冒充天元宗弟子,借机在外抹黑天元宗清誉。
这是需要争夺机缘秘境,不是百宗大比。此人假冒他们宗门的弟子,肯定不是为了赢比赛,而是想趁乱生事!
云出岫一头雾水,突然有些听不懂看看叶玄夜,又看看谢歧。
后者说谢歧不是天元宗弟子,她竟然心中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想想也很正常,谢歧和男主同一个宗门,又是金丹修士,关键是容貌如此出众,比男主一点都不逊色不说,甚至还超出叶玄夜一截,这种高品质男性,不应该在原著剧情中无名无姓才是。
谢歧的身份肯定有问题,她想知道他到底是谁。这次云出岫仍然没有叫小七,而是同叶玄夜一道质问:“谢道友,交代一下吧,为何诓骗于我?”
明明被剑指着,谢歧却没有任何畏惧之意,他一脸委屈的看着云出岫:“柚子,被剑指着的是我诶,你就这么相信他,都不肯信我,明明我和你相识更早,他才是后来的那个。”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在争风吃醋,云出岫格外无语:“谢歧,你不要用这种奇奇怪怪的语气说话。我信他,是因为他是天元宗弟子,你忘了,你自己说的,你是天元宗的弟子,而且我和你不过也是今日才遇见,临时结伴,也是为了各自寻找自己的同门”
都是第一次见面,谢歧这家伙说的好像她认识了他许多年似的。
等等,云出岫看着谢歧头上那个熟悉的面板,脑海中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被雷劈之后,她可以看到见到的每个人脑袋上的小表情,那是他们实时的心情天气预报变化。
但她只能看到清虚宗弟子的属性面板,因为她绑定的系统是宗门飞升系统,只能看到绑定宗门弟子的详细数据。
叶玄夜是男主,在书中的戏份不可谓不重。如果叶玄夜男主的身份没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谢歧。
想到谢歧自然而然的那股亲热劲,还有那个括号里的易容状态,难道他并不是什么谢歧,而是师父谢伏枝的小号?
可是师父干什么要开小号?为什么又要对自己隐瞒身份?
云出岫满脑子问号,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面前的叶玄夜其实是有人特地冒充的?
少年对着叶玄夜的态度十分骄纵傲慢:“你凭什么说我冒充天元宗弟子?”
他的态度过于坦荡,甚至称得上理直气壮,以至于叶玄夜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什么,难道真的是自己搞错了,修真界还有第二个天元宗?
不对,叶玄夜的剑逼近三寸:“凭什么,就凭我是天元宗首席叶玄夜,此次带队的弟子中根本没有任何叫谢歧的修士。”
谢歧阴阳怪气的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天元宗首席弟子叶玄夜,泓剑小儿的得意弟子嘛。只取得了一点小成就,不要得意忘形。”
泓剑,是天元宗现任掌门,也是叶玄夜的师尊。
这谢歧冒充天元宗弟子也就算了,竟然对自家师尊如此态度不恭敬。叶玄夜挥了剑,有心叫这个满口胡言的骗子吃些教训。
谢歧接着道:“你不知道我很正常,毕竟在这之前,我们没见过,进来的时候,我也没占用天元宗弟子的名额。要论起来,你当叫我一声师叔祖。”
他这话可一点水分都没有,进来的时候,他哪个宗门的名额都没占,而且凭借他的辈分,叶玄夜喊他师叔祖是应当的。
本来思绪就乱的云出岫一下子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倒吸了一口冷气,谢歧这是在羞辱男主没错吧,说人家师父是小儿,还说自己是对方的祖宗。
这绝对不是自己师尊的小号,她家师父虽然有时候爱玩了一些,可是性格绝对没有这么恶劣。
叶玄夜终于动了手,他没打算杀人,却要让人知道口无遮拦应当要付出什么代价。
就在云出岫纠结要不要及时出手帮谢歧的时候,寒气逼人的凌霜剑落在了地上,那柄漂亮的仙剑连同叶玄夜一同被打飞到墙壁上,原本只是结了一层薄薄霜雪的山洞墙壁立马被寒气冻出厚厚的冰层。
一旁的云出岫脑海中冒出奇奇怪怪的念头:说好的天生剑骨,同修为无敌呢,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打飞了出去,原书男主有这么弱吗?
不过看这冰层的厚度,应该不是原书男主弱,而是他的对手太强。
自己的师尊同样是剑修,修为更是逼近出窍,虽然师尊没有仙骨,但是在云出岫看来,谢伏枝肯定是要比现阶段的男主强的。
毕竟现在的男主还没有接收剑神的传承,等对方接过了传承,自家师尊就没办法凭借着丰富的经验打败年轻的男主了。
云出岫忍不住多看了谢歧几眼,这张脸真的是青葱水嫩,把性格稳重的男主都衬托得苍老几分。
她又看向男主,就见常年累月都是一张冰块脸的叶玄夜面容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对方迅速抓起了掉落一旁的凌霜剑,然后手腕就被一块飞来的玉牌打中,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手腕一松,手里的剑再次掉落在地上。
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是泥人也会有脾气,更何况是骨子里极为骄傲的叶玄夜。
但就在叶玄夜准备再次拿剑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一僵,因为他认出了谢歧用来打他的那一块令牌,这是天元宗宗门太上长老的令牌,拿到这块令牌,就如同太上长老他老人家亲临。
能够进秘境的人不过金丹期,太上长老却是化神期修为,每次见到太上长老的时候,叶玄夜都能感觉到那种境界的压迫感,他并不认为有人能用非常规手段从太上长老手中取得令牌,那这东西只可能是他老人家亲自给的。
他的师父是太上长老的徒孙辈,太上长老的弟子,自己也确实应该称呼一声师叔祖。
一年前,太上长老闭关结束,但是在那之前,太上长老所在的仙人峰都是无人问津。叶玄夜如今不过百岁,谢歧如果在他进宗门之前就一直待在仙人峰,那自己不知道有这位“师叔祖”也很正常。
啪嗒,好不容易回到叶玄夜手上的剑就这么再次跌落在了地上,那张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块脸彻底裂开:难道说,今天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他真的是对自己素未谋面的师叔祖动了手?!
谢歧偏偏还在那里火上浇油:“怎么,这是认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眼睛瞎了,这么明显的字都看不清。”
叶玄夜觉得很不好,他宁愿自己瞎了,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谢歧取出了一块通灵玉牌,玉牌内没有信号,但是可以调出好友列表。
他在叶玄夜面前晃了晃,让对方看到好友列表中华轩的存在。
拥有太上长老好友的人极少,基本都是宗门内德高望重的长辈,叶玄夜深吸一口气:“对不起,师叔祖,是徒孙自以为是,没经过调查就轻举妄动,还请您原谅我的冒犯。”
他没有怪一旁的云出岫,毕竟这是自己过于自信,以为了解一切产生的误会。
一旁的云出岫揉了揉眼睛,又捏了捏耳朵,嗯……手感很真实,不是在做梦,她没听错,也没看错,男主竟然真的叫了谢歧师叔祖。
也就是说,谢歧之前没说谎,他真的是天元宗的弟子!只是辈分比较高,而且相对神秘,所以连男主都不认识。
原本觉得谢歧是谢伏枝小号的云出岫立马不这么想了,她家师尊要是有这个本事,怎么可能会在书里混成那样。
但凡清虚宗有这么强力的靠山,当初也不至于没落到人全部都跑光,堂堂一宗之主只能从路上捡不值钱的弱病残回来做弟子。
谢歧摆出一副大度的姿态:“也不全是你的错,这样吧,你出去,山洞留给我,这事情就算了结。”
“多谢师叔祖。”叶玄夜丝毫都没有留恋,带上自己的凌霜剑就往外走。
只是一处临时休息的地方,他并没有多在意这个地盘。
之前会出声赶人出去,也是因为先来后到,他来得更早,又废了力气把山洞里之前的妖兽解决掉,当然应该把后面闯进来的不速之客赶出去。
云出岫有些尴尬:“那我也再见?”
谢歧伸手拦住了她:“柚子,你不是要我给你个交代吗?现在我给了你一个交代,你离开干什么?”
他看向叶玄夜,又同云出岫道:“你和我一道,他也是你的小辈。”
叶玄夜就是个冰坨子,虽然有些天赋,但做道侣肯定是不合适的,他要打消云出岫对后者动心的可能。
云出岫连忙摆手:“别别别,他年纪还比我大些呢,我觉得我们还是各论各的比较好。”
她觉得自己和叶玄夜是同辈,想象一下对方喊自己师叔祖什么的,云出岫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歧道:“既然你不在意他,那就住在这山洞里呗,想住这吗?”
云出岫表情微妙的看着山洞里开始融化的冰凌:“这和他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进来之后才发现洞里又潮又湿,住着也不舒服。”
她看了眼外面的云舟:“而且小白在外面等着,我今晚还是住在外面的云舟上吧。”
让云舟贴着山壁漂浮,开一个防护罩,这样可以防止地下的虫蚁,也不用担心妖兽的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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