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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苟剧情——犹己【完结】

时间:2024-03-15 14:38:27  作者:犹己【完结】
  拿不定主意,随影转头看向顾牵白。
  顾牵白摆摆手,他心领神会后便退到一旁。
  这会儿李溪之终于醒过神来了。
  这是顾牵白办公的地方——昭狱司。
  不是说昭狱司这种地方都很恐怖的吗?各种各样的惨绝人寰的刑具,看到就会发怵。
  这是昭狱司?
  顾牵白果然是为人正直,面对强权毫不畏惧,直接硬刚。
  李溪之在心底为其竖起大拇指。
  躺得久了,她身子有些僵,翻身而起后,跃到了案桌上。
  顾牵白这厮居然没按着她。
  她在上伸了伸懒腰,随后慢慢悠悠地扭头看向下边几人。
  想着早上顾牵白对她胡作非为,她故意甩尾打落了案桌上的牌牍。
  顾牵白非但不生气,纵着她在桌上摇头摆尾的,还帮她捡起打落的牌牍。
  结果没悠闲多久,就被顾牵白给捞了回去。
  她就知道。
  站在一旁的随影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简直不敢相信廷尉居然会让这狸奴在堂司这种严肃的地方胡来。
  不仅是他,堂下其他人也很是震惊。
  高玉霜揪着这个毫无用处的把柄道:“顾牵白!你疯了不成,带这么一只脏狸来这审我的案,还敢堵我的嘴!我要回颍州告诉我父亲!叫他治你的罪!”
  李溪之瞬间安静了。
  闹一下就可以了,别真给顾牵白惹上麻烦。
  高玉霜得意地看着顾牵白,认定他不敢对她怎么样。
  “治罪?”顾牵白眼底满是嘲意,“高玉霜,到底是侯府出来的,怎会愚蠢至此?”
  高玉霜恼道:“顾牵白!你敢如此羞辱我?”
  “你嫁作魏氏妇三年有余,期间残害十余名内府侍女,于刑法之九,当行斩。”
  “行斩?”高玉霜冷笑道:“你敢!区区几个下贱人,竟要我偿命?我父亲是令春候,我夫君是户部尚书,你怎么敢杀我?!”
  顾牵白冷冷抬眼,周身气压骤然下降,“不知悔改。”
  “随影,将人关入内狱,明日行斩。”
  “是。”
  高玉霜一开始的嚣张气焰全然殆尽,空剩恐惧之意。
  “你不敢!顾牵白!顾牵白!”
  随影抬手,身后涌上几人,将近乎癫狂的高玉霜给拉了下去。
  人被拉远后,堂司内瞬间停下了声,静得可怕。
  李溪之这时才发现顾牵白的可怕。
  他太公正了。
  公正到眼中只有律法条例。
  而且方才他那架势吓人得很,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顾牵白。
  但主要还是那高玉霜太可恶了,居然对侍女这般残忍。
  确实是该死。
  此时堂司只剩下她和顾牵白。
  顾牵白忽声道:“吓到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紧张。
  李溪之为了不让他这样,只好装乖拿脑袋蹭蹭他的手心。
  他笑了。
  看起来还很开心。
  没了紧张,他就开始骚包了起来。
  “难得安静,竟是为她?”顾牵白伸手往她耳朵上弹了一记,“不值,当罚。”
  李溪之恶狠狠地瞪着他,“喵!”
  又弹她耳朵!
  士可杀不可辱啊!!!
  找准时机,猫嘴一张就往顾牵白那只手咬去。
  但她也不敢用太大力,只能在那留下一点咬痕,以示威吓。
  顾牵白反过来摸她的头,轻笑道:“只只还是心软啊。”
  李溪之很想翻白眼,没曾想他突然把手递回来。
  “再咬紧些。”
第9章 逗猫儿(三)
  听着窗外簌簌而下的雨声,正卧在顾牵白怀里的李溪之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许是前些日总是放晴,今日倒落下大雨来。
  豆大似的雨珠自檐上掉落,砸在那布满青苔的石阶上,听得李溪之很是惬意。
  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
  这几日顾牵白没去昭狱司,好像是因为天气转凉,染上了风寒。
  所以最近李溪之总是被顾牵白搂着走,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天天想着怎么戏弄她。
  而且李溪之觉得顾牵白好像是有一点受虐倾向的。
  上次咬了他一口,非但不觉痛,还叫她再用力些咬。
  但挠花他脸的那次就不一样了,他看起来很爱惜自己的脸。
  果然帅哥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咳咳。”
  咳嗽声兀地落下,引得李溪之不得不注意。
  顾牵白这几日病得厉害,虽说一直都在吃药,却不见任何好转。
  抬眼瞧着,他面色苍白,却又泛着几分病态的潮红,浑身病气。
  他手中还握着一卷案宗,一副认真的模样像是丝毫没被这病影响到。
  病成这样还这么认真,真是不要命了。
  李溪之还是有点担心的。
  吃了这么久的药还病成这样,还不许下人来服侍。
  整日窝在这一小方院子里,她都快觉得他是被闷出病来的了。
  索性李溪之从他怀里挣出,跳到地上,用嘴扯着他的衣角,试图让他上床休息。
  也不知道他这种自毁行为是跟谁学的。
  顾牵白放下案宗,顺着她放下手,“倦了?那便依你罢。”
  李溪之:?
  她严重怀疑这厮是故意的。
  等他褪去外衫后,李溪之默默地缩到一旁的小榻上,盯着他休息。
  说起来这小榻还是因为先前她不肯跟顾牵白一起睡,他这才叫人挪来了这小榻给她。
  李溪之见他缓缓移步至床前,却突然顿在那,回过头来反盯着她看。
  看她做什么?
  她脸上还有什么花不成?
  “我病成这样,只只不愿与我同枕照顾我么?”
  李溪之眼角抽搐。
  他在胡言乱语什么?
  能不能搞清楚,她现在只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猫诶!
  不会是病糊涂了吧?
  按以前,她肯定不会理他。
  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李溪之发现这人倔得很。
  脑子里一有什么坏想法,一定要整到她身上。
  还必须要她做出反应。
  虽然都只是些小恶作剧,暂且能忍。
  没法子,李溪之只好跟上前去,跳上床榻,颇为无奈地找个地方躺下。
  见她躺下,顾牵白也跟着躺下。
  不一会儿,他却起身道:“罢了,别把病气过给你。”
  李溪之一脸黑。
  她忍了。
  才躺下没多久,顾牵白便睡下了。
  可见他确实疲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李溪之跳到床檐,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有时被褥滑落,她就用嘴叼着为他盖好。
  生怕他因为冷到又加重病情。
  忙活许久,她终于歇下来。
  李溪之趴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
  顾牵白也就这种时候才看起来顺眼一些了。
  原著简直就是诈骗。
  什么翩翩公子,温润如玉都是假的。
  真人可谓是人面兽心、恶趣味严重,还有极其爱吓唬人。
  但也不是完全都是不好的,毕竟这些天来,他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每次他回来都会带许多好吃的,都是些她没吃过但是她吃一遍就很爱吃的东西。
  这人也并没有很坏。
  刚来没多久,顾牵白怕她闷坏了,给她在院子里搭了一架小爬架,还种了一院子的花。
  院子里种的大多是各色的蔷薇花,其次便是两株梅花。
  虽不知他的用意,但好在将要入冬,蔷薇花期一过,也能见到这梅花开。
  寒秋时节,这些蔷薇花依然挺立,足见是下了功夫的。
  这些全是他亲力亲为的。
  李溪之先前看着他做这些时,心中总有种说不明的感受。
  她感到欢喜,但又有悲伤。
  欢喜能理解,但她不理解自己的悲伤从何而来。
  慢慢地,她也犯了困,正准备眯上眼时,旁边忽地传来低语。
  “冷…冷…”
  李溪之打起精神来,往他身上挪了挪。
  她身上这些毛可暖和了,简直就是一个火炉。
  见他喊冷,她只好大发慈悲地贴过去为他取暖了。
  才靠近,李溪之就发现顾牵白比她还要烫。
  不对劲。
  李溪之急得要命,她不敢耽误。
  转头跳下榻急着叫人来,不曾注意到后面同样急切的顾牵白。
  顾牵白不知何时睁开了眼,但瞧着也不像是清醒的样。
  他面色苍白,眼中痛苦,伸出手来想要将其抓住,但还是扑了空。
  这一举动险些让他从榻上滚落,榻上的呢喃声痛苦又无力,“别走……”
  “别走……”
  推门而入的小厮见到这一幕,忙地冲来,“长公子!”
  李溪之也懵了,她才出去这么一趟,怎么顾牵白就快从床上掉下来了?
  小厮赶忙将药端了来,但就是喂不进去。
  不仅他急,李溪之也很急。
  不喝药怎么行啊?
  僵持了半晌,小厮放弃了。
  “长公子,我去叫人来。”
  听他这么一说,李溪之更急了。
  这小厮本来就是她千扯万扯扯过来的,他这么走了,顾牵白不得烧死了。
  也真是奇怪了。
  这么大个府,这顾牵白的院子里却没几个仆从。
  她顶着猫身强行咬住小厮的裤脚不让他离开,奈何力气没有他大,被他给一脚踹了开。
  小厮不耐烦道:“臭狸子,真把自己当个儿了。”
  那一脚踢到了她的腹部,痛感袭至全身。
  她忍痛站起身来,没了力气去继续阻拦人离开。
  怎么就成了一只猫了?
  狗系统。
  【检测到宿主有需求,复生愿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你终于出现了!狗系统,有没有办法帮我恢复成人啊,顾牵白病成这样,居然没有一个人来照顾,这顾府里的人都是死的吗?”
  【检测任务进度良好,顾牵白好感度1%】
  【达到要求】
  【宿主仅有十分钟的时间恢复人身,请把握好时间】
  好感度1%?
  这是什么鬼的好感度???
  一晃眼,李溪之没入了一道白光中。
  待到白光逐渐消散,李溪之的身影也逐渐显露在房中。
  感知到灵活的双手时,她兴奋地跳了两下。
  “手!诶?脚!”兴奋一时,耐不住腹部的疼痛,又静了下来,想到床上的人,李溪之赶忙端起那碗黑糊糊的药汁,“赶紧喝药!”
  将顾牵白扶起来可费了她一些力气,没想到他人这么沉。
  看起来清瘦清瘦的,还挺结实。
  趁这个机会,李溪之掐了他两把,以报之前被他戏弄的仇。
  才刚把药勺递到他嘴边,持碗的手被倏地醒来的顾牵白猛地一捏。
  对上他那双眸子,李溪之有那么一瞬寒颤,她不敢说话。
  顾牵白冷声道:“你是谁?”
  李溪之很想收回手,奈何他的手死死地拽着自己,动不了。
  手腕被捏的生疼,周边泛了一圈红,也不见他松手。
  李溪之从没见过他这样对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她冷静下来。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来,“我是,田猫姑娘?”
第10章 逗猫儿(四)
  李溪之没想到这厮会突然醒来,好在没一会儿他就又晕过去了。
  趁着这会儿功夫,她强行给顾牵白喂下一整碗药。
  总算是喝进去了。
  “真是欠你的,”李溪之嘟囔着,“我肚子现在还疼呢。”
  就在她要坐下休息时,那道白光又蓦地乍现,笼罩住了她的整个身体。
  又变回去了。
  十分钟怎么这么快?
  “长公子!”
  方才走了的小厮终于折返回来,带着好几人匆匆赶进门。
  其中站着个肩抗药箱的老者,想是刚在外找来的大夫。
  李溪之猫在一旁,静悄悄地看着他为顾牵白施针。
  奇怪了,这么些人好像没有一个是顾牵白的父母兄弟。
  他们住在同一个府邸,难道不知道顾牵白生病了吗?
  这里仅有几个婢女小厮候着,除了医师,再无他人了。
  “长公子醒了?!”小厮惊喜地叫着。
  李溪之畏缩着不敢上前,只能远远躲到一旁看着,生怕又被踢一脚。
  看见人确实醒了,悬着的心也沉下去了。
  *
  顾牵白醒了。
  他脑袋昏沉得紧,一时有些分不清方才见到的人是做梦还是真实的。
  最后只听见一句嘀咕声,好像是哪里受了伤。
  来不及细想,他扭头去寻着什么。
  没寻到。
  他有些慌神。
  耳旁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问候,听得他厌烦。
  “你们出去吧。”顾牵白淡声道。
  “长公子病得如此重,还是留下几人在这守着吧。”小厮说道。
  “出去。”
  周围人忙地应答:“是。”
  他起身下了榻,就见那猫儿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中,像是遭了委屈。
  顾牵白朝它招手,“过来。”
  它一点一点地匍匐前进,挪了好半会儿才被他重新搂入怀中。
  “怎地窝在那了?”
  不见它回话,只是他才碰到它的肚子时,她便会发出哀哀的低叫声,且断断续续的,像是挨了打。
  仔细回想,就算是猜测,也不会离了他的意。
  顾牵白的脸色忽地沉了不少,他将其轻放至榻上,语气不善,“谁伤得你?”
  *
  李溪之变回猫身后,腹部的痛感愈发强烈。
  她又说不了话,没法儿去找那小厮理论,只能默默忍受。
  可她这身体好像根本忍不住,总是会情不自禁地哀叫。
  李溪之发誓,她绝不是故意卖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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