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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苏语檬下去戴耳麦，现场练习生纷纷讨论了起来：一来就是B班，这算是起点很高了吧，毕竟B班也只有9个人。
弹幕也讨论得热烈。
“这节目目前看起来的确公平公正公开。”
“公平？那公司练习生海选为什么不给我们看？”
“无所谓啦，反正今天就原形毕露了。今天那些人总不能按头说赛道不同了。”
“笑死我了，其他人松口气的样子太明显了。”
虽然相隔了一段距离，林素素明显看到她站定后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了下眼睛，这才冲音响老师点了下头。
熟悉的前奏响起，几乎是第一个音响起的瞬间，旁边的秦思就一动，随即生生忍住。林素素也拍了一下自己想要伸出去的手。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秦思低声问道：“这就是肌肉记忆吗？”
“对。”林素素忍不住低笑道，“先看看别人，说不定还能查漏补缺。”
两人虽然只说了两句悄悄话，她们身后的赵水靖却盯着她们后脑勺，一脸若有所思地看了好久。
不愧是初舞台来了个空翻的人，苏语檬第一个八拍结束，林素素就觉得她应该是舞担。等她唱出第一句，林素素确定了：她果然是舞担。
于是林素素专注看起了她的舞蹈，手小幅度地动着。直到有一下，她的手不小心碰到旁边的赵晞，她立刻收回手，不好意思地低声说了一句抱歉。
赵晞笑着摇了摇头，两个浅浅的酒窝，看着就可爱亲近：“没事。上次一起PK，然后同在A班，我们都没空认识交流。我叫赵晞，很高兴认识你。”
“林素素。”林素素笑着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两只手握在一起，两人笑容同时加深。放下手时，赵晞笑道：“你唱功太好了，是我认识的唱功最好的人，希望我们后面能合作。”
“你也是我见过舞蹈功底数一数二的，一定有机会的。”林素素也回了一句商业吹捧。
赵水靖刚回过神来，又看到林素素和赵晞握手相谈甚欢的场面，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一俩严肃。
寒暄完的两人各自含着笑松开手，重新看起了表演。林素素悄悄松了一口气，瞄了一眼周围，见大家都在跟着小幅度回忆动作，而这会儿都已经是最后一遍副歌了，林素素赶紧跟上。
三分半很快就过去。当她最后一个动作停下后，江榕夏拿起话筒：“舞蹈功底一如既往地强，但是vocal部分，之前提出的问题还是依旧没改。请各位老师打分，”
五位导师开始打分，每个导师手握20分，声乐和舞蹈各占10分。综合下来，90及分以上是A，80-89是B，70-79是C，60-69是D，60以下就是F，直观明了。
导师的台子前面都是一块电子屏，他们大的分数会分两行显示在屏幕上，第一行是声乐分，第二行是舞蹈分。屏幕最后还有一个位置展示总和及对应评级。
不出意外，苏语檬舞蹈拿了48分，声乐只有33分，堪堪保住了B等级。
看到结果，苏语檬似乎还是有些懊恼。她鞠了个躬正要下台，华念星又说道：“苏语檬，下台前来我这里抽出下一位练习生。后面的练习生也是同样的流程。”
华念星将透明抽奖箱晃了记下，才让苏语檬抽。苏语檬手在里面转了两圈，取出一张纸，展开后她面色一怔，顿了一下才道：“下一位是，安潼。”
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林素素明显感到现场骚动了起来。
弹幕更加直接。
“这样抽签都能让这两人碰上，我现在相信这节目绝对没有黑幕了。”
“前天B班那幕还历历在目，今天直接正面对上。太好看了！这节目YYDS！”
“这难道不是剧本？天赐的剧本（doge）！”
“锁死！冤家CP给我锁死！这你们都不磕？”
“练习生竖起耳朵疯狂吃瓜的样子简直世另我！”
林素素目光微凝。虽然那天吃饭她没听到安潼的名字，但回宿舍看到安潼练舞，林素素隐约有点儿猜测，可能跟B班争吵有关。但是安潼没说，她也没主动去问。今天见众人那满是兴奋的吃瓜眼神，林素素更肯定了两分。
林素素不知全貌，无法对那个事情置评。但是以她对安潼的了解，她话很少，好像有点儿社恐，主动挑事的概率不大。而且这两天，她们一起在健身房练习。不论别人，至少对林素素来说，安潼是个亦师亦友的好伙伴。
安潼走到舞台上，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抬眼正要示意，就见林素素双手在胸口比了个标准的心，还移到嘴边，做了个吹的动作，往前送出来。心越来越大，炸开那一刻，安潼看到林素素的嘴型分明：加油！
那一瞬，安潼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紧张的肩膀也松弛了下来。
自打练习生上台，镜头就对准她一个人。直播间众人将安潼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弹幕立刻刷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安潼怎么突然笑了！”
“我们要看观众席，把母带交出来！”
“导播在干什么！这个都没切视角？差评！”
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林素素身子微微前倾，关注着安潼的动作。如果说苏语檬的舞蹈动作十分到位，那安潼的舞蹈就是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每个关节仿佛都装了弹簧，力度幅度什么的，都颇有一种完全在我掌控之下的感觉。
第一句就稳稳定在原key上，林素素不禁点头：这是她舒适区的音，每次都完成得很好。随着最后一句主歌唱完，林素素手不由自主握紧：副歌了！
第一句拿下了！第二句的转音也完美解决。第三句最高的音，她转假声也丝滑地过了！
林素素松口气的同时，瞄见旁边的秦思也同样松了口气。两人对视一笑，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欣喜：之前安潼到这里要么挤要么破，经过这两天的练习，安潼这里总算是过去了。
大概是第一段副歌的顺利通过给了她信心，安潼整个表现都十分好，最后夺得了92分的高分，舞蹈更是满分。江榕夏不住点头：“高音进步迅速，继续加油。”
安潼嘴角虽然只有微微上扬，但是眼中止不住的开心。不过，她抽出下一个人时，喜悦还是愣了一下，现场的气氛隐隐都压不住了。
弹幕更不用压，热烈得仿佛在过年。
“阮和？再加一个夏书，岂不是就是那天B班矛盾四大主角？”
“一人血书下一个夏书，我要看她们打起来。”
“说实话不是先撩者贱？明明是阮和抢了夏书的位置，最后倒是她和苏语檬成受害者了。”
“前面的有毛病吧，那位置写夏书名字了？”
弹幕吵得再激烈，现场主题曲也还是貌似平静地继续进行。阮和本来是B班的，按理水平很不错，但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她高音不光破了，第二段还忘词忘动作，最后掉到了D班。
下一个就是一个F班的练习生，看起来下了苦工，进到了D班。看到结果的时候，她激动地红了眼圈。下台的时候，林素素听见她小声对相熟的练习生道：“我终于可以站上舞台了！”
林素素嘴角扬起tຊ一抹笑：站上舞台，这就是这么多人坚持练习的动力和原因。
不过，应该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想要站上舞台吧。林素素看着接下来一大群的F班练习生，不要说一首歌表演完了，有人唱了两句，舞蹈也手忙脚乱起来，就开始停下站桩唱歌。也有索性放弃唱，只跳舞的。更有甚者，从头到尾手脚没动过，只唱了两句，后面连哼都不哼。
一连串的不及格，让导师们脸色越来越差。直到商维然的名字出现，导师们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儿。在商维然来到舞台后，沈淮城还说了一句：“商维然，你初评级是A，我希望你能拿出你A的水平。”
要问林素素觉得谁最没有短板，根据她这几天接触的人，可能就是商维然了。舞蹈水平可以说跟安潼也不相上下，但是唱功比安潼好上很多。让林素素有些意外的是，上次商维然在声乐课那个高音还是假声上的，这回就是强混上去的，还看起来不怎么吃力。林素素暗暗点头：不光有实力还努力，这人不容小觑。
当之无愧的唱跳全能，她拿到了94分，目前的最高分！刚刚还因为吃瓜而松快下来的现场，忽然又凝重起来。尤其是，当众人看到商维然抽出裴姣姣时，都纷纷在心中感叹：这是要连续王炸？
裴姣姣站上舞台，目光逡巡了一阵，落在刚坐下的商维然身上。她垂下眼，眼中闪着倔强的光：她不会输！
第18章 主题曲考核二
舞台上的裴姣姣正在表演，周围练习生都看得十分认真，林素素也托着腮看着，表情却没那么严肃。
论舞蹈，裴姣姣一看就有很多年经验，但是感觉少了一点儿什么东西。安潼的舞蹈有一种韧劲，而商维然的舞蹈有一种洒脱，但是裴姣姣的舞蹈，动作节奏这些都很标准，但是，唯独没有她自己的色彩。
至于唱功……林素素轻轻揉了揉耳朵，她一直对于初评级裴姣姣得A而安潼得B抱有疑惑态度，就那场和这场来说，裴姣姣的唱功都没有安潼那么稳定。或许，她有着独特的闪光点，只是自己还没发现？
一曲结束，林素素也没思索出来。不过马上就是导师评分了，导师席上可还有她同公司的前辈呢，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什么好戏？
不同于之前都有人出来，直到裴姣姣的喘气都快平息了，导师席上也没有人动。看周围都没人动，身兼主持人的华念星拿起话筒：“裴姣姣，你今天的表演，依旧维持了高水平，看得出来练习很刻苦。我有一点小小的提议，希望你能够更多挖掘出自己的擅长点，那会更让人惊喜。”
“谢谢华老师！”裴姣姣认真地鞠了一躬。
沈淮城也拿起话筒：“华老师说得没错，今天你算是维持了这个水平，但是你得好好想想未来的路。”
点评完毕，几个老师开始打分。92分，裴姣姣仍旧留在A班。
看来，不是自己的感觉出错，裴姣姣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不过，察觉到裴姣姣看向练习生席那不服气的眼神，林素素又忽然觉得，或许，裴姣姣根本没听进去吧。
接下来抽到了A班的那个rapper，大概是天赋点全在rap上了，唱歌是大白嗓，舞蹈更是火柴棍小人般新安的四肢，不出意外地掉到了D班。她也不气馁，抽出了下一个人，潇洒地往D班那排去了。
再下一个也是一个酷酷的戴着鸭舌帽的女生，画着很重的烟熏妆，姓名风格却跟打扮风格截然不同，叫做程以盈。本以为跟刚才的rapper差不多剧本，谁知道她第一个八拍，动作卡点都很准。唱歌也唱得不错，一看就是有些功底的。
不过，林素素摸摸下巴：她的音色有点儿怪，总感觉是压着嗓子唱的。为什么呢？
没等她思索出结果，得到B等级的程以盈就抽出了秦思。林素素收起思绪，转身习惯性地抱了一下秦思，松开她后双手握拳，冲秦思比了个加油的动作。
弹幕又开始滚动。
“这两人真是要炒CP？比苏家柠檬姐妹还要黏糊。”
“毛病吧。你就没有关系好的朋友？”
“前面的笑死我了，这是选秀节目，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对手，包括亲姐妹，哪那么多好朋友。”
“等着看吧，后面绝对掰。”
“这回就要掰了吧，这个秦思一看就是完全没学过舞蹈，肯定要从A班掉了。”
“林素素这体力，说不定两个人一起掉，继续姐妹情深。”
林素素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双手握成拳头，认真看着前方。坐在A班最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安潼也抬起了头，专注地看着秦思。
这几天在健身房练舞，安潼一个个动作的纠正，秦思的每个动作都做到了标准。每天从早到晚，几乎都在练习舞蹈，秦思的小身板好几次都摇摇晃晃了，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那份毅力，激励着林素素的休息也越来越少。
突击训练是真的有用，她这一支舞毫无出错地顺了下来。演唱更是出彩，声乐拿到了50分满分，最后以90分的成绩留在了A班。
看到成绩的那一刻，林素素总算松了口气。而安潼也重新低下了头，眼中却不似刚才那样冰冷，带了些柔和的笑意。
又是一大群D班和F班的练习生，有升有降，最高有升到B班的，也有直接放弃的。其他班来来回回，只有A班一直那么几个人没动。
一番混乱之后，赵晞被抽中了。上台前，她冲林素素笑了笑，快速说了一句：“林素素，你能不能听一下我演唱有什么问题？”
咦？林素素一怔，只听赵晞转身前又快速说了一句：“出去后，我一定请你吃一顿大餐！”
对上赵晞站定后投过来的目光，林素素冲她重重点了两下头，接着就见赵晞笑了，两只酒窝十分可爱。本以为她是一个温婉的邻家妹妹，结果是个活泼的鬼灵精。
音乐一响，她的眼神就变了。明明是那般瘦弱的身躯，举手投足都是力量，收放自如，强弱控制得恰到好处。
至于唱嘛。林素素已经在脑海里给她规划起了基本功练习表。
果然，导师也指出了她的声乐还需要努力。最后，她以跟秦思两项相反的分数，合计90分，保住了A班的位置。
赵晞却没有丝毫不开心，回来还没等坐下就问：“林素素，你刚刚听了吧，我唱歌是不是有很大问题？”
“不急。”察觉到四周看过来的目光，林素素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恐怕要从长计议。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一顿大餐不太够，起码，得三顿以上吧。”
赵晞又露出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没问题！一个月都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林素素一脸郑重地点头。
秦思忙道：“素素，你还在减肥呢。”
居然忘了这一茬。林素素表情突然哀伤起来，一脸痛心疾首：“那就等我减肥成功后。”
赵晞和秦思都一怔，随即相视一笑。
下一位选手上台时，镜头正好扫过来记录下这一幕。
“林素素和秦思什么时候跟赵晞关系这么好了？”
“一个班碰巧坐一起了吧，一看就是营业假笑，哪关系好。”
“真以为林素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整天YY？”
“说不定是林素素去抱赵晞大腿呢。后两天她都没在练习室，谁知道跑去哪里偷懒了？”
屏幕前的邱晚气呼呼地反驳：“有病吧，坏的都是林素素。她和秦思一直一起，秦思都跳得那么好，她又怎么会差？”
弹幕依旧嘲讽：“林素素居然也有粉？真是稀奇，那就拭目以待等着被打脸吧。”
粉和黑吵得飞起，看热闹的路人也充满了期待：林素素到底什么时候上场？
并不知道再次成为焦点的林素素，一会儿右腿伸直，一会儿左腿伸直，每到抽签时分，她都双目放光。可是一公布名字，她又蔫了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到她啊？
林素素就这么盼望着，盼过了中场休息的十五分钟，眼看着大屏幕上的剩余选手数越来越少。终于，在第98个人抽签后，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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