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爱的女生啊,马尔福何德何能……
他显然是看见刚刚送饮料这一幕了,隔着长桌冲我得意地挑了挑眉,那股欠揍的劲儿让我想要跳过桌子去打他。
我曾经问过马尔福认不认识那个女生,他说没印象了,然后又得意地说大概是他某个追求者。我心想你是迷妹没多少,仇家遍地跑。
这饮料显然是马尔福的口味,一看就是甜得发腻,我不想喝,可扔了也不好。要是给马尔福,不知道那厮要嘚瑟多久,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一滴一滴地喝也不是没有可能。食堂没几个人,斯莱特林这边哼哧哼哧的咀嚼声相当明显,我转头看见了埋头啃鸡腿的克拉布和高尔,瞬间找到了这饮料的好去处。
……
“哪来的小丫头片子?去去去!”我梦到了一个缥缈的仙境,正准备爬个树吃个桃桃,可突然出现的老头驱逐了我。
哪来的老头儿块子?!我被踢出梦境,身边传来克拉布和高尔仿佛挖掘机一般的呼噜声,布雷斯扎比尼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西奥多诺特像个尸体一样双手抱胸很平整地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
我抹掉了额头的汗环视周围,这是斯莱特林,我在英国,霍格沃兹。
几乎是一瞬间,我又直挺挺地倒下,意识不受控制地又回到那仙境,“算了小丫头,老夫无聊的紧,就勉强允许你在我的域里待上一待吧。”
“你的什么?这是我的梦境,老头子!”这样蛮横无理地把我踢来踢去,我不想对这老人家太有礼貌了,他不爱幼,我也不尊老。
“哟,瞧你这丫头,脾气还挺大,来来来,喝杯茶降降火。”我怒目圆瞪,气鼓鼓地把那茶喝了,那简直不是茶,连水都算不上,水起码还有一种矿物质的味道,那只能算是一杯无色无味的水。
那老头这会还算慈眉善目了,笑眯眯地问我:“小丫头,我问你啊,老人家最渴望的是什么?”
我脱口而出:“足力健?”
“什么足……足什么足,你这无药可救的丫头,去去去!”
梅开二度,我又被踢了出来,什么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脑白金呢!
因为想要给灵魂互换一个说法,所以本章设定较多。
乌蛋玫瑰原型是沙特阿拉伯国花乌丹玫瑰,沙沙阿拉伯和乌蛋玫瑰都是我胡扯的。
杨老头的来历,感兴趣的可以去看《宣室志》第15篇:杨居士。
第19章 突击测验什么的最讨厌了啊!
第二天我还是哈欠连天,原因无他,被两次踹出梦境之后我又梦见了马尔福。明明还是那张三年级时青涩的脸,却已经接替了斯内普的职位成为了霍格沃兹新任魔药学教授。
当那张熟悉的尖脸对我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时,我迟钝地感到大事不妙,果然,“林星左脚先踏进教室,格兰芬多扣十分。”
“林星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慢了0.1秒,格兰芬多扣十分。”
“林星还在呼吸,格兰芬多扣十分。”
当小狮子们愤怒的眼光第无数次看向我时,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了,抽出魔杖张牙舞爪地朝马尔福扑去。
“干嘛一直瞪我?”熬复方汤剂的时候,马尔福一脸莫名其妙地试图避开我怨念的目光。
“哼。”我头一甩,高傲地走开了。这间女厕所闹桃金娘这个鬼,平时没什么人来,赫敏曾经跟我说过她和哈利他们在这里熬复方汤剂的经历。马尔福如临大敌似的不许我碰那些宝贵的材料,我只好在周围走来走去地拿那些马桶或是其他什么来练习我在课外书上看到的魔咒。
因为高尔和克拉布那两个蠢蛋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跑厕所,我今天过得还算清净,终于不用在变形课上看他们咋咋呼呼地把茶壶变成癞蛤蟆了(麦格教授要求的是变成乌龟)。要说有什么曲折,也就是今天课间在走廊看到潘西和那个金棕头发的小姑娘在争吵,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喜欢对方。
啧,也不知道是不是潘西欺负那个小姑娘,但想到她俩微妙的情敌关系,好像又可以理解了。我把一个马桶里的水隔空抽出来变成冰再化成水然后把它们放进另一个马桶里,或者随心所欲地把它们变成小动物的样子,海獭、仓鼠、白鼬,白鼬……我看了一眼专心炼制魔药的马尔福。
他的头发披散着,每过一会就要十分不耐烦地把它甩至身后,防止它们伸进魔药里影响成品质量。自从互换灵魂之后“林星”头发再也没有扎起,我以为是马尔福不喜欢,现在看来是他根本不会扎。
我掏了掏校服口袋找到了上次那枚发卡随手把它变成发圈,“你干什么?!”马尔福太过专心,以至于我伸手去抓那碍事的长发时他才感到不对劲。我垂着眼尽量用着最轻的力道,入手是冰凉顺滑有如丝绸的触感,我深感惭愧,这些头发长在马尔福头上时比长在我头上时要好摸的多,跟着我当真是受苦了。
“当然是帮你扎头发啊,不然放任它们在坩埚里搅拌吗?”发圈被我卸下来戴到手上为唇齿腾出了位置,马尔福的手腕处有一处凸出的骨节,用力时会有细细的青筋从苍白的皮肤下凸起,像是皑皑雪原中蜿蜒爬行的青蛇,坚韧又脆弱。
他因为我的靠近而不自在地僵硬着,坩埚里的魔药正在咕嘟咕嘟冒泡,我好心伸手抓住那根玻璃棒的顶端搅拌了两圈,过程中无意碰到他的手时,肌肤接触的地方传来电流似的酥麻感。至此我才反应过来这姿势有多么暧昧,我几乎半环着他。
空气中有什么令人头脑发热的感觉开始发酵,和锅中的魔药一起变得黏稠。我触电般松手,他也反应过来开始炸毛,“再不搅魔药它就要变质了啊!蠢蛇!”
“要你这个魔药倒数的人提醒?我只是因为你突然靠近害怕你把魔药弄坏罢了!鲁莽的,没脑子的狮子!”我俩的脸上都飞起一抹酡红。
我发泄似的魔力差点把一个马桶炸开来,魔杖在空中用力挥舞发出咻咻的,划破空气的声音。马尔福则用力地在坩埚里搅拌着,任由宝贵的药剂零零星星地洒出来,嘴里还不停说着蠢狮子。
今天的复方汤剂熬制过程,就在小声又迅速的蠢蛇蠢狮子骂声和砰砰的心跳声中结束了。
这天晚上我又梦见了那个老头,不过这回他高冷地坐在石凳上问我,“丫头,你是想要江山呢,还是想要金银财宝,亦或是求长生或是劈山分海的秘法呢?”他好像下一秒就要拿出支票甩在我脸上,然后说给你两百万离开我儿子。
“我比较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没想到有一天连做梦的权利都能被剥夺。
“嘿,你这丫头讲话忒损,什么鬼地方,以前这可是多少能人异士做梦都想来的!”老头儿气得翘胡子,我心想是神经病院的能人异士吧,你这地方雾气缭绕,比伦敦的空气质量都堪忧。
老头儿说他姓杨,是南海偶记的作者,而我见到的不过是他数百年前存放在书中的一缕神识,不是我以为的什么书精。“您会葵花宝典吗?”“不会。”“您会六脉神剑吗?!”“不会。”“那您会移花接玉吗?!!”“不会,这都什么东西?”
“那您这里是什么随身空间我可以在这里种田养神兽?”“要说多少遍这是老夫的域!”
“那您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我可以在这里练功练到天荒地老?!”“。。不是,这里与外界的时间并无差别。”“……”
我垂头丧气,老头儿捋着他的胡须似乎是想把他的怒气也一齐捋走,“外物皆为虚妄,老夫的见闻与智慧才是真正宝贵的财富。”
见闻……我要你的见闻干啥?回中国挖宝藏去?我脑中突然闪过什么,“您听过灵魂对换的事情吗?”
他花了一小会来理解我的问题,“你是说夺舍?有人想夺你的舍?”
“不是不是,就是我和一个男……孩子打架,然后我的灵魂到了他的身体里,他的灵魂到了我的身体里。”
“你这丫头倒生猛,你可打赢了他?”
杨老头说这例子少见,多是天时地利加上人和才能有的奇遇,要是他真身在此,大可以直接把我俩灵魂抽出来再塞回自己身体里,可他一缕被多次削弱的神识几乎什么都做不了,且他的真身早已变成宇宙中的尘埃了。
我并不是第一个打开这本书的人,从前的使用者要么是利用他得到了功名财富,要么是长生功法,只有我这么个傻愣愣的一个劲想离开这里。
据说上一个得到这本书的人还是留着半秃头辫子的模样呢,那清朝都灭亡多久了。
我不相信天下会有免费的午餐,杨老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无私奉献的好人,当我做好了类似用一次就要付出四分之一生命为代价的准备时,杨老头告诉我他只要我陪他说说话下下棋,平时多把他带在身上见见世面。
我怀疑他会在这过程中逐渐侵蚀我的灵魂,占据我身体的主导权,在心里做好了一有什么异样就烧书的准备,结果一夜过去我反而神清气爽比睡了一觉还要精神,除了棋技不如人被老头杀得片甲不留把把输。
“哼,老夫那茶和那棋可是拿灵魂炼化出来的,对你可是大补,你这丫头真是不识货!”我敏锐捉住了关键词,炼化灵魂,老头果然不是什么好货!
“你那也叫茶?水都比它有味道,来来来闻闻这个,这才叫香呢!”我端起玉米浓汤放在鼻子下猛嗅几口,只要我愿意,老头可以共享我的嗅觉触觉听觉视觉味觉,我怀疑他哪天趁我不注意就会接管我的身体。
“两百年了啊……”老头儿的声音像是在历史的尘土里打过滚,“两百年了,难怪……”难怪他的茶什么味道都没有,他的味觉早已在书中沉睡的寂静时光里遗失。
“什么两百年,德拉科?”布雷斯扎比尼皱着眉问我,我才意识到我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说出声了。“没什么,我说的是那个惊情两百年。”
“惊情四百年吧?”诺特插话。“啊对对对,四百年!”
“老头儿,等我把身体换回来,我带你去食堂开小灶啊,我认识一个中国学姐厨艺很好,烧的酸菜鱼特好吃。”
在和杨老头聊吃喝玩乐坑蒙拐骗的时候,魔药课悄没声儿地来了。一星期中我最讨厌星期二与星期四,因为这两天都有魔药课。
今天格外讨厌,当我看见斯内普脚步匆匆地抱着一打试卷进来宣布突击测验时,我的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完了完了完了!
“老头,你能不能看见其他人的试卷?”“能是能,可老夫看不懂洋文啊,什么鬼画符?”我真后悔我认识的不是会说英文的鬼。
斯内普走到格兰芬多第一列开始发试卷了,我伸长了脖子测试自己能不能看到前排潘西的卷子,据我所知她的魔药学的不错。要她给我传小纸条是不可能了,她还生着气呢,况且马尔福要是做出这事来也算ooc了。
我无比痛恨自己不坐在扎比尼和诺特身边,他俩看起来可比克拉布高尔聪明多了,尤其是那个诺特,而且他看起来蛮好说话的样子。偏偏高尔和克拉布体型敦实,像两座小山一样堆在我身边,阻挡了我通往剽窃答案的路,我急得团团转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好狠狠地给了他俩一人一记眼刀,可惜他俩皮糙肉厚,我没能击穿他俩的装甲。
要不现在给自己吃个速效逃课糖?我摸摸口袋,没有!要不现在给自己来个昏迷咒吧?我要拿魔杖的手被卡在了自己和高尔的肉之间,怪不得马尔福这么瘦,但凡他胖点,这位置就坐不下他们几个人了。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斯内普已经走到格兰芬多最后一排了,如果我展示我真正的实力,斯内普看到成绩之后搞不好要来检查我的脑子,到时候可麻烦了!
就在我急得要死的时候,那只卡住的手突然感到口袋里有什么在发热。
羊皮纸!是马尔福给的羊皮纸!
《惊情四百年》是1992年的电影。
杨老头不会出场太久。
进入互换倒计时。
第20章 理解死对头就是理解人生哦
该说不说这羊皮纸的质量是真好,从高尔层层叠叠的脂肪山中穿过还能完好无损,我暗想,等考完试我要叫马尔福给这羊皮纸的卖家一个五星好评。
我悄摸地把羊皮纸垫在试卷底下,又抽出一点点来偷看,马尔福的字迹正好能在露出来的区域上显示,「别慌,等会注意看羊皮纸。」高尔和克拉布那小山一般的身躯在这时给足了我安全感,我伸长脖子快速瞄了一眼格兰芬多那边,马尔福也坐在中间被人层层围住,真是天助我也!
「1.A 2.C 3.D 4.C 5.B」他做题的速度奇快,还贴心地标上了题号,我飞快地学着马尔福的字迹把答案抄下来,又装模装样地在题干上圈圈画画标出关键词,等斯内普走过来的时候就切断魔力好让羊皮纸变成空白一片,然后再把羽毛笔放到鼻子下面反复摩擦装作苦思冥想的样子。
这可真是很难的,我是说要拼命控制自己不得意地笑出来,并且在实际上脑袋空空的情况下装作思索的样子是很难的。
幸好这次测试只有选择与填空,否则马尔福非累死不可。「50. 3克木芙蓉花瓣磨成的粉」最后一题的答案也出来了,我飞速地把它抄上去,然后在斯内普转身时借着克拉布身体的掩护飞快地把羊皮纸抽出来塞进了自己口袋里,高尔被我过于高速运动的手肘捅了一下发出一声痛呼,引起了教授和学生们的注意。
“你橡皮掉了高尔,还不快捡起来!”我尽心尽力地扮演着马尔福,大脑飞速运转破了这个窘境。是的,羽毛笔也是有专属的魔法橡皮擦的。斯内普向来对斯莱特林宽宏大量,况且马尔福是他的“得意门生”。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被一声懒洋洋的“教授,交卷”所掩盖,我听着那属于我的声音说着我梦里都不敢想的拽言拽语,马尔福慢悠悠地拖开凳子然后颇为嚣张地走到讲台前,斯内普快速地把那卷子抽走然后一如既往嘲弄地开口,“因为写不出来而放弃了么——林小姐?”
马尔福没有理会他,只是背着手昂着头往门口走去,那一刻,马尔福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高大,那么伟岸!
我甚至隐约看见了,那个金发少年的影子,甚至看到有一道阳光打在他的金发和袍子上(地下教室并没有阳光),微风吹动他的发丝使得空气中也带有他身上那股冷香(没有风也没有香,只有魔药的味道)。
他那样昂首阔步地走着,结果因为没看到门槛被狠狠绊了一下。
“……”
这个马尔福就是逊啦!
我也匆匆交了卷然后追上拐角处明显是在等我的马尔福,“嘿马尔福,不得不承认你刚刚第一个交卷子的样子很酷。”我跟他慢悠悠地并排走着,“哼,还用你说?”他明明在暗爽,我看见他把脸偏过去偷笑。
“你没有把答案全写对吧?要是斯内普发现我正确率那么高,他一定以为我作弊。”平时我总是抓耳挠腮拖到最后再交卷,因为不会做又不敢交,而总是考第一的赫敏也总是拖到最后才交卷,因为她要反复检查,以防第一不是自己。
“放心吧,我知道你几斤几两,你的卷子是按你的水平来写的。”
虽然放心了,但是为什么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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