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本事嫁给宿敌》作者:鲜鱼口【完结】
文案
仙门灾星、邪道老大——魔尊荧惑,作恶多年,最终被无俱剑主一剑穿心。
不过她一朝身死,眨眼重生,还好死不死,夺舍了对方先天不足、别人练剑她读书的柔弱未婚妻。
重生后,荧惑第一件事就是召集小弟,开了个例会。
众魔修:报仇!雪耻!血洗正道!
荧惑:岁云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剑奇才,可以说是天资过人。
众魔修:老大你怎么夸他?
荧惑:因为我打不过。
众魔修:?
荧惑:只能先嫁给他了。
众魔修:??
阅读提示:
1、霸总魔尊x正道小白花
2、送给@南柯十三殿 祝她一直开心
3、一切设定为剧情服务
【接档】《帝国唯一继承人》
星历1745年,帝国覆灭,联邦成立,各种族欢天喜地迎来新气象。
在这喜悦氛围中忧心忡忡的只有千淮,因为她知道,各大星系气数将尽,末日就要来了。
穿书十年,千淮可以说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原因很简单,她是《唯一的机甲驾驶员》这本书里的头号炮灰:帝国的小公主。开局就死了,从头到尾加不到一百字的描述,完全就是背景故事里的镶边角色。
但……千淮想,既然都穿书了,自己又游离在主线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想想办法对抗末日?没成想原书男主发现了她的身份,一纸通缉令,让她从星际海盗不知名的小马仔,摇身一变,成了宇宙里的头号通缉犯。
千淮自此开始东奔西逃,决定翻脸。
星历1750年,联邦不断扩张,势力深入宇宙各处。
同时,各大种族纷纷投靠联邦,发誓效忠。原书男主也已成为第一元帅,正在替联邦扫清一切障碍,成为全星系的主宰。
而昔日的帝国余孽、此刻的海盗女王却忽然杀了回来,她用机甲炮口对准联邦,顺便对准了当年坑过自己一把的原书男主。
千淮: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唯一的帝国继承人。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东方玄幻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荧惑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性感魔尊,在线逼婚
立意:善恶到头终有报
第1章 夺舍
在漫长的黑暗过后,荧惑终于睁开了眼。
神清气爽,如获新生。
其实说是新生也没什么错,因为她刚死过一次。
重伤濒死的痛苦、被扔进禁地时,咒印压上来的窒息感暂时还没完全从感知中褪去,荧惑忍不住咳了两声,下意识抹了一把唇边的血痕,然后把手伸到自己的眼前。
纤长白皙、水润娇嫩。
嗯?
荧惑皱眉,这不是自己的手。
她勉强爬起来,看身边的环境。
这是个不小的宅子,地上七零八落地躺了不少人,都穿着统一的修者服饰,身上满是鲜血,粗略看来,基本是死透了。
荧惑头痛欲裂,蹲下身揪着那些人的衣襟看了看,忍不住纳闷起来:“这不是栾巽吗,怎么叫人灭门了?”
栾家是修真界正清八大家中比较鼎盛的一家,眼下这个正宅足足修了有三十三进,能容纳全族的三百七十二人,外面的山头上更住有五千多名随修弟子。
荧惑里里外外看了看,发现这内宅的三百多口子死得可以说是整整齐齐,没有一个活口。
至于山上那些随修弟子,恐怕还不清楚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毕竟一般没有传唤,他们是不能进来的。
荧惑很满意地观赏了片刻栾家的惨状,才发现自己也伤得不轻,脖子上还一道很深的伤口正渗血,荧惑连忙扯个布条捂住,以免自己死上加死。
在发现这里已经没活口之后,她随便找了个正厅坐下喝茶,边喝边思考:栾家被灭,那我又是怎么回事?
一念至此,她赶紧找了个房间照镜子。
铜镜里模模糊糊映出一个苍白纤细的闺秀,身着一条繁复的轻绡彩裙,瓜子脸,细眉凤目,唇色极淡,看起来我见犹怜,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
荧惑:“……”
绝了。
荧惑盘腿坐在地上琢磨:自己上辈子是邪异门正经的二十七代尊主,当老大已经快有百年。
在这一百年间,仗着天资修为和铁血手段,荧惑把清正宗那些正派修者打退了足足三千里,他们这才能在广袤的土地上利用资源蓬勃发展。
渐渐地,魔修的名号也不再像曾经那样,提起就仿佛矮了人一头似的。
再之后,荧惑筹划十年,终于集结十万魔修,攻入清正宗的地界,想要一统天下!
清正宗很废物,仗打得很顺利,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但就在快要成功时,忽然出了一个变数。
是个只修炼了不到二十年的剑修,找准时机,带着万人前来围剿魔尊。
这个剑修倒是有点来头,在当初可以说是正道全村的希望了。
此人天分非凡,一天仿佛有七十二个时辰似的,用十三年就修完了世间所有剑谱;十九岁时,便可以将来犯的魔修们逐个击杀;
修剑还不到十五年,就能单挑她这个邪异门尊主了。
荧惑上辈子就是死在他的剑下的。
最开始,荧惑压根没拿这个小屁孩当回事,毕竟不到二十年的剑修,毛还没长齐呢,学几套剑法,杀几个魔修又算得了什么?
遇上真正的战争,多半还是要吓得要钻回他爹妈的怀里去的。
但她失策了,并死在了对方的剑下。
“无俱剑主,”她眯起眼睛,慢慢咀嚼着血仇的名字,“岁云岐。”
这人有多孙子,荧惑简直懒得回忆。
她生前所修乃是生死道,生就是死、死也是生,可以生而复死、也能死又复生,生生死死,几乎没有人能完全制住她。
但是岁云岐却深谙此道的命门,于是在将荧惑一剑穿心后,不仅带走了她的身体,还用一种奇怪的咒法将她镇压在清正宗的禁地,并且没收了她的法器。
没了身体和法器,荧惑只能死着。
她魂魄出窍,游离飘摇,浑浑噩噩了多日,眼见着就要风流云散了。
恰逢此地有灭门惨案,吸引了魔修的本能,于是前来夺舍。
重活了一次,荧惑心情不错。
她想着少女的脸,心想自己的眼光真是精准,一夺就夺了个身份不一般的。
虽然她长相身材只是尚可,但看身上这条裙子的做工和面料就知道,一定是个身份尊贵的人。
荧惑东绕西绕,按照一般宅子居所的分布,找到了一座幽静整洁的小院,院子里躺着几个死去的婢女,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
她推开门走进卧室,随便打开柜子拎出一件裙装与自己比了比,刚好合适。
然后又走到梳妆台前,仔细辨别了一番胭脂的味道,基本可以确定这里就是这幅身体的住所。
这地方虽然清净,但却绝对不简陋偏僻,想必这小姑娘挺受家主宠爱,又是独居,应该是个女儿侄女之类的身份。
既然是栾家人,那就好说了。
这么想着,荧惑尝试聚集这幅身体中的灵力在手掌,争取聚灵成型看看资质如何。
然后她愣住了。
没有修为。
这个清正宗第二大家、身份尊贵的内宅小姐,竟然没有修为?
修为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人体中的力量,有强有弱,如果家族血脉的力量不强,或者是血统不纯的话,平日里几乎察觉不到,这也就是修者们口中的常人。
但无论什么人都是或多或少,会有一些,而像栾如这样全身空荡荡,先天有缺的,也是巧得万里无一了。
荧惑沉着脸坐在床边上,暗骂自己失策了。
若不是自己刚刚已经虚弱到了极致,肯定会好好斟酌一番,哪怕是个修为充沛的耄耋老太太呢,也总好过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小姐吧?
她拧着眉毛在一地的婢女尸体中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想走,却忽然被桌上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
那是薄薄的一张纸卡,大红的,上面绘有银色画纹,应该是庚帖。
荧惑见过这玩意儿,一般都是结亲男女互换生辰八字用的,想必是这个年轻小姐要成亲了,却没想到一朝身死,人都没嫁成。
不过正派人嘛,死得越多越好。
荧惑没什么同情心地将庚帖打开,本着有热闹不看王八蛋的原则,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读了一番这红纸黑字上的两个人。
栾家三女栾如、岁家独子岁云岐。
荧惑:“……”
好啊,她这是夺舍了那个姓岁的未婚妻啊!
了不得。
荧惑立刻凑到镜子前面去仔细看这姑娘,虽然瘦弱了点,长相寡淡了点,但也算是小美女一个,跟那个岁云岐,好像的确还挺配?
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她眼眸中的光彩逐渐凝聚起来,变为了十二分的笑意。
岁云岐啊岁云岐,谁能想到你未来的老婆,现在变成了我呢?
荧惑笑吟吟地把庚帖悉心揣进怀里,然后随便从梳妆台中拿了些首饰和钱,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驿站,然后往魔域去。
为的不是别的,是回邪异门。
荧惑扬起嘴角,有点得意,既然老天爷都给她这个报仇雪恨的机会,那自己怎么能不好好利用?
看起来这个栾家被血洗,就是清正宗衰落的开端。
从宗域到魔域,乘马车大约要三日时间,云舟会快一些,一天就行了。
但是荧惑身上没那么多钱,坐不起云舟这么金贵的交通工具,只好租了一驾马车,然后她翻出从栾家拿的匕首,放在自己身后,以备不时之需。
“行了师傅,”她扬起笑,“咱们出发吧。”
就这样,荧惑带了些随身的小玩意儿,脑子里的计划已经有了个雏形。
第2章 先杀一个
原本回魔域的这一路还算顺利,然而临近目的地的时候却起了变故。
马车夫开始看起来是个老实木讷的人,临近到达的时候却忽然加价。
而且看那意思,若是不肯加,他就要将荧惑扔在荒郊野岭。
虽然邪异门和清正宗打得不可开交,但人魔二域的商贸和交流却是一直没有断过的,关系好的时候也修过官道,且来往商队不绝。
他们这些常年在两界跑活儿的车夫,对这片是熟得不能更熟了。
找到一个犄角旮旯把这小姑娘扔下,马车夫还是很有自信的。
“必须加钱,”车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然不可能把姑娘您送到位。”
荧惑下意识咬着指甲,在心里琢磨,她这些年见多了这种见财起意的傻子,对方不惹她方能逃过一劫,现在送上门来,她还能不试试手?
于是便点头:“行,你说加多少就加多少。”
车夫一愣,没想到这个丫头片子如此好说话:“加至三两,如何?”
如何?
荧惑虽然常年在邪异门住着,衣食住行都不花钱,但是她也知道,这三两银子别说是从宗域的南方到魔域了,就是这车夫直接把马车赶到西天也差不多。
“行啊,”但她却不急着点破对方的漫天要价,把银子老老实实地掏了,“如果能把我安全送到,另有重赏。”
车夫闻言,立刻眉开眼笑,挥着马鞭的手更有力了。
他原先以为自己遇上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没成想这小丫头身上带着伤,甚至一丝修为也无,对自己毫无威胁。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马车夫那意思,明摆着就是觉得弱就别怪我狮子大开口了。
进入魔域之后,他们又走了大半天的官路,行到一条宽阔的运河边,河中黑气缭绕,是一条通路,能够到达邪异门的都城——无樗。
马车停在河边,荧惑慢悠悠地下了车,赏景。
车夫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轻车熟路地将停靠在岸边的船只纤绳解了,忙活一阵之后回头道:“姑娘,你赶快拿符咒出来烧了,不然——”
荧惑慢悠悠地问:“不然什么?”
“我跟你说,这河里可是有怪物的,赶紧靠里面些,万一被吃了我可——”
他话音未落,这条河却忽然出现了异样。
原本平静的河水波澜骤起,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一般变作了浑浊一团,与此同时,河底冒出一个巨大的阴影,几乎有河道那么宽,眼见着就要浮出水面来。
车夫话都说不利落了,惨声道:“你的符呢!”
“什么符?”荧惑明知故问,“哎呀,我身上又没有魔气,为什么要符?”
与此同时,河中忽然蹿出一条巨大的鱼!
说是它鱼其实也不太像,长得一副牛头马面,身上爬着无数只水虱,正缓慢蠕动。它还有一张血盆大口,獠牙森森,一个人都不够它吃的。
这鱼激起的浪花三丈高,吼声震天,一口就将那惨叫着的车夫吞了。
这鱼长了个鹰一样的前爪,极其有力。
吃过人之后向后一蹬,仰面重新栽回了水里。
浪头打来,像是暴雨倾盆,荧惑躲在马车的侧面,等水过去了,她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笑了:“魳,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吃?”
大鱼闻言叫了几声,在河中逡游不止。
片刻后,水纹散开,水波逐渐平稳,大禹重新变为了河底巨大的阴影。
等水面静了,荧惑才走出来。
她顺手放生了三匹马,然后拍拍它们的鬃毛,自言自语:“往常人来沧浪都不敢不带符驱魳,这车夫真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说拿了三两银子,所以高兴疯了?”
她话是这么说,但心里清楚得很:这鱼是谁身上的魔气重吃谁,一般来魔域的都没有善茬,魔气比这些车夫重多了,所以都会自己燃符驱赶魳兽。
可他碰上了荧惑,一位披着清正宗外皮的魔门尊主,能有魔气就怪了。
车夫不被吃谁被吃?
“唉,”荧惑叹了口气,“浪费了我的三两银子——”
她话音未落,忽然听到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这是谁啊,把魳都招起来了?”
此人咬字有些怪异,很慢,带着点缠绵的意味,声线也很独特。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魳潜得更深,几乎不敢露出头来。
这条鱼聪明得很,也就吓唬吓唬往来的人,若是真的遇上了惹不起的,它认怂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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