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死, 这女的贼恶心,瞎几把鉴抄不说, 还他妈学明星发律师函。。。。大家, 你是画母吗?宇宙的起源都是你是吧?】
【给COCO和温遇冬道歉啊啊啊!!】
服了。
风吹树倒, 腿毛混在吃瓜乐子人之间将事情推到另一轮高潮。
关于她的争议越来越多,甚至有“高中同学”跳出来说她以前霸凌。
【你以前霸凌我的事情你还记得吗?你高二的时候就开始傍富哥蹭豪车, 我好心出来劝你你还找富哥把我打了一顿。】
对面还提供了验伤报告,看上去好像还真发生过这种事儿一样。
舒令秋从朋友的口中得知她是谁。
卢潇潇,那个说她小腿很漂亮所以想把她踢残废的社会姐。
她颠倒是非的能力还是这么强。
一时之间舒令秋成为了众矢之的。
装逼、抄袭、霸凌的标签像剑一样,狠狠地扎在她脸上。
他们真正想看的,是她鲜血淋漓的样子。
舒令秋匆匆下线,不愿他们多做口舌之争。
不过。
她还挺好奇卢潇潇所说的“富哥”。
这件事发生在高二那年,那时卢潇潇追温遇冬追得入迷,得知温遇冬喜欢舒令秋便三天两头到门口去堵她。
那时舒令秋漂亮,成绩优异,家境也良好,追她的人数不胜数。
舒令秋不堪其扰,但那时的她没有反抗的勇气,一直忍气吞声。
同时,她和温遇冬一样,也有个疯狂追求者。
追求者递完情书,看她没说话,以为这是同意了,便上来就要亲她。
恰好那天温珣受李芳华的托付来接她,遇到这件事。
于是,直接把车停进饭店。
拉下车顶,让舒令秋上车。
高中生和开豪车的年轻男人。
这幅画面,确实足够有话题。
追求者气急败坏,拍下舒令秋上车的样子发到了各个平台,并且造谣她私下搞援//交。
一开始舒令秋并不知道这件事。
直到卢潇潇再次被温遇冬羞辱拒绝,联合追求者一块来找她算账时,她才了解谣言大概的内容。
他们扇了她几个大耳光,还把她打进了医院。
奄奄一息的那一刻,她真的动了轻生的念头。
大众对于这种事儿一向是抱有“苍蝇不叮无缝蛋”以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既然有人站出来,那说明你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问题。
再加上一些聊天记录,图片的佐证,更是把事实锤死。
她太清楚他们的手段了。
再后来,就是卢潇潇找上门,跪倒在她面前道歉。
追求者转了学,家里的事业也一落千丈。
这些事儿到底是谁做的,她也很想知道。
切出屏,准备上某平台放两首白噪音听听,结果一进去主页就给她推了今天的吃瓜日报。
视频封面,绿背景,西瓜条,大红嘴唇子,左右两个人,一个温遇冬,一个问号脸黑衣人。
下面还用黄色大字写着:深夜发疯?性向成谜?多层舔狗的套路!!
“……”
得。
她现在是个男的。
温珣道:“要联系律师处理吗?”
“不用,我先联系下温遇冬吧。”
“行。”
说完这个字,舒令秋没动,等着他挂。
但温珣也没挂。
电话无声持续了十几秒,最后被另一通电话打断。
是洛嘉。
舒令秋保留后接通。
“喂,舒令秋,你现在在哪儿啊?”
“在工作室,怎么了?”
洛嘉开门见山,“微博的事儿你都看到了吧?”
“嗯。”
“那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公司的车现在在大厦楼下,温遇冬昨天晚上喝醉了乱七八糟发了一堆还把密码和绑定号码都改了,现在完全一个大发烧的状态,话都说不清楚,我们没法处理,更没法跟他的粉丝和电影方也无法交代。”
“他的电影下个周就要上映了,你看在过去的情分,能不能帮帮他?”
洛嘉语气有些慌张,声气也不稳。
“……”
温遇冬果然又去搞了一堆幺蛾子。
舒令秋太了解他了,昨夜冲入雨中绝对做了不少幼稚的事,周慈姝从高中起就拦不住他,更别说现在成年了,经济独立了。
但没想到他可以幼稚到这个地步。
她叹了口气,没答应,也没拒绝。
提提眉心,后脑勺里弥团雾似的,酸胀肿痛。
挂断电话,又切回和温珣的对话。
温珣问:“刚才谁打电话来了?”
“洛嘉姐。”舒令秋坐下沙发,“温遇冬的经纪人。”
“她让我去劝劝医院温遇冬。”
温珣默了几秒,“我陪你一起吧。”
“好。”
大概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医院。
前段时间常在医院,舒令秋对医院中浓重的消毒水味已颇为习惯,温遇冬所在的医院是私立医院,对公共场所的卫生要求更高。
舒令秋按照短信上的指示,停在病房门外。
从门上的小窗往里望,偌大的病房里温遇冬藏在白被之下,显得是如此渺小,头上的点滴瓶滴滴答答地流淌,双眼紧紧地闭着,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工作人员们站的站,坐的坐,都围在他身边照顾,周慈姝和温国荣也在。
【舒令秋】:洛嘉姐,我到了。
【洛嘉】:好,我马上出来。
洛嘉推门而出。
她做了个“嘘”的动作,扫了扫一旁的温珣。
脸上微异,领着二人走向旁边的会客房。
洛嘉倒了两杯茶水分别给他们,“阿冬刚刚才睡着,先让他休息休息吧。”
舒令秋十指交握,支在膝盖上,“……那你们怎么不早点把他手机给收了?不怕他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诶,要他愿意,抱着个手机跟抱着他的命似的,谁敢去拿他就要跟谁拼命。”
洛嘉哽了哽,显然也意识到温遇冬抱着手机到底在干嘛。
她长长地呼出口气来,“诶,舒令秋,本来我也只是个局外人,没有资格过问你们之间的事儿,但阿冬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作为他的经纪人是实在没招了才找你们。”
“昨天晚上他跑出去喝酒,喝到三四点又跑回公司来发疯,我凌晨五点接到电话,才知道他昨晚发了这么多微博,还睡在公司,这一晚上都在沙发上睡的,没盖被子没关窗,我们到的时候都发烧到了四十几度,医生都说还好送医及时,不然再烧下去得往脑瘫的方向去了。”
“我们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你一会先进去劝他以身体为重,好吗?”
她说的是“你”,不是“你们”。
言下之意,只要舒令秋一个人进去,温珣就不必了。
洛嘉对温家的事儿多多少少也有些耳濡目染,刚才这番话半真半假。
这些事确实都发生了,但程度没有达到她说的份儿上。
温遇冬是她一手培养的好苗子,有钱有颜值有学历,所以她对温遇冬的事儿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看着都已往顶流的方向奔去,要是因为恋爱耽误了所有的计划,那他们之前投入的时间、精力、金钱又该怎么办?
她私心还是希望舒令秋和他和好的。
舒令秋偏过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
温珣捉准了她的心思,摸摸头,“没事,你去吧。”
“我在这儿等你。”
“好。”
舒令秋深吸一口气,回了病房。
推开门,原先的工作人员纷纷识趣地退出。
周慈姝憔悴的面庞还挂着两行泪,看着她,复杂的情绪杂糅在眼底。
“周阿姨好,温伯伯好。”
“嗯。”
周慈姝没应,温国荣倒是应了。
“我们先出去,你和阿冬聊吧。”
温国荣边说边牵起周慈姝的手,二人一同离开。
温遇冬睡得很浅,一瞬便醒了。
他望着舒令秋,眨了眨眼,使劲揉了揉。
这不是梦。
她真的来了。
温遇冬虚弱无力地唤她:“秋。”
像是察觉到异常,他咳嗽了两声,又噤口不言。
舒令秋嗯了声,“你发烧了,尽量少说话吧。”
“……怎么不去陪温珣,来陪我?”
温遇冬说话酸溜溜的,语气不善。
舒令秋略一挑眉,“那我走了。”
温遇冬的脸色立刻垮下来。
空气暂时凝滞。
舒令秋盯着他:“别装睡了,起来聊聊天吧。”
“聊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可以聊聊以前的事儿啊。”舒令秋说,“比如,万立寒。”
“万立寒?”温遇冬完全没印象了,“谁?”
“当时高二追我,还和卢潇潇一起打我的那个。”
温遇冬记起来,“怎么了?”
“他父亲的公司,是你打垮的吗?”
“不是。”说完,温遇冬脸色陡变。
舒令秋继续问:“那是谁?”
“除了当时和我关系这么好的你,还会有谁?”
“明知故问。”温遇冬冷哼,“除了那家伙,还能是谁。”
“你也知道我明知故问。”
心中的猜想得到印证,舒令秋并不觉得开心。
相反,更加的难过。
温遇冬再次用这样的手段取代了温珣的成果。
他拼命邀功,还将卢潇潇抓到她面前道歉。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以为温珣冷眼旁观,他才是那个对她好的人。
舒令秋尽量保持平静,“温遇冬,我们好好谈谈吧。”
温遇冬又开始暴怒:“谈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和温珣在一起了,我他妈像个小丑一样一直被蒙在鼓里……”
“温遇冬。”舒令秋打断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
“我生日那天,我就跟你提了分手,你当时不也同意了吗?你口口声声一直说是我单方面分手,可是那次我提分手你也没有挽留,这不算分手,算什么?生活不是演戏,我没跟你对剧本。”
“既然分手了,我当然也有权利追求我的幸福,我和温珣是在我们分手以后才开始的,你不要再误会了好吗?”
“误会……”
温遇冬怔怔地念着这两个字,面如死灰。
好一个误会。
“你别再为我做这些事了。”舒令秋说,“我不值得。”
温遇冬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情绪,全写脸上了。
他不是个演技合格的演员,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舒令秋将桌上的白粥递到小桌板上,抬眼,瞥了瞥即将滴尽的药瓶。
替他摁了铃,朝外走去。
温遇冬一言不发,舒令秋每走一步,就像在刀尖上跳舞,痛感转移至他的心脏,一阵一阵地抽痛。
舒令秋关上门,深吸一口气。
不远处的周慈姝走来,焦急地拉起她胳膊,“怎么样了?阿冬现在好点了吗?”
“什么叫好?”
周慈姝被她的反问震了下,“他……他愿意好好吃饭看病了吗?”
“我不知道周阿姨,但我劝过他了。”舒令秋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理性像是兴奋剂,逼着她不得不提起精神来强装礼貌。
周慈姝透过窗户看他,温遇冬已经坐了起来喝粥。
周慈姝舒了口气:“你跟他道过歉了吗?”
舒令秋茫然几秒,“……道什么歉?”
“当然是……”
周慈姝话音未落,会客室门口,一个身影翩翩而来。
他的脚步笃然而有力,光洁地板像面明晃晃的镜子,所经之处都裂开狭小的纹路,沉沉的,发闷。
舒令秋正要转过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横在腰际。
温珣将她牢牢地拽进怀里。
他竖起手指,贴在她樱红的唇前。
舒令秋颤了颤,全身如过电般酥麻。
温珣平静地说:“哥,我们先走了。”
“……嗯。”温国荣咬牙。
横跨在腰间的力量有增无减,手指蜷紧,滚烫的体温融进骨缝,带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他们从北楼楼梯离开,温珣支在身后,像是给了她无尽的力量。
前面的路有阳光落入,视线清明,暗香纷至沓来。
有这么一秒,她快要融化在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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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温珣打开窗户,透透气。
潮湿的青苔味儿格外浓郁,桃树耷在道路两边,身上是惨白的石灰水。
不过还好,天气转暖,出行的人也多了起来。
温珣问她:“要不休……”
息字还未出口,舒令秋便抱住了他。
“要。”她把下巴抵在他的胸膛里,猫似的,挠挠。
她抱他抱得很用力,像要将彼此的血肉狠狠地融进对方的身体。
温珣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粘人?”
“哪有。”她仰起头,笑得很灿烂,“我一直都很粘人的好不好?”
温珣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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