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江一一爱听,手指顺势捏了把田若雨的脸蛋,笑得灿烂,“小姑娘怪可爱的,怪不得小五这么挑的人也能跟你做朋友。”
田若雨被调戏的整个人都僵住,眼睛瞪得溜圆,一张嘴长得可以塞进去个苹果。
徐荼伸手就给她托了上去,偏头看了眼江一一,“别吓唬人。”
“没有没有,”田若雨连连摆手,“我就是太激动了,我太喜欢江小姐了,呜呜呜呜呜,Joy,谢谢你。”
徐荼被她的反应逗笑,伸手拉过田若雨的手,“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让你多认识些像一一这种的人,她们都是机会。”
“机会?”小姑娘不明所以,一双眼睛充满了迷茫。
“这里的所有人都多多少少手握着海城的资源,你既然想做前厅部的主管,吸收大型项目是重中之重,若是你成功一单,Zoe一定会重新评估你在酒店的价值。”
“可我不会啊。”田若雨的眼眶子有点红,又急又怯。
“试一试,”徐荼的笑容太暖,暖的田若雨一腾熏峮扒霸三另齐起捂伞六看更多完结文瞬间觉得自己仿佛可以做成任何事情似的,“我不介意让你打着我的旗号去招摇撞骗。”
“我也不介意。”江一一加了一句。
“噗。”田若雨这一笑,紧张的情绪就明显散了大半,“行,我去试试。”
社会现实,想要在海城数一数二的酒店里不被淘汰,就要去顺应一些自然法则。
以前徐又焉教给她的,徐荼现在要教给别人。
孙载怡今晚嗨的很,端着酒杯过来,嚷着徐荼不够意思。
“我给你开单身趴,你跑这来嗑瓜子,徐小五,喝不喝。”
酒自然是要喝。
到底这一屋子的人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最基本的礼仪要有。
更何况徐荼同意让孙载怡搞这么个局,为的哪里只是一个简单的趴。
她之前已经做过规划和计算,高价聘请了咨询机构对幔京酒店开设分店这件事情做了详细的评估。
不仅可行,还非常可行。
这几年国内旅游市场是大势,但因为疫/情等原因,奋力存活下来的酒店大多暂时处于回血状态。
可不论是酒店行业还是国内需求的大幅度转变,都意味着需要新的酒店来支撑。
风格化、舒适度以及智能化的酒店异常抢手。
徐荼有意把幔京的首个分店落在苏市。
取幔苏酒店为名。
在此之前,需要大量的资金和人脉关系。
她算过,若是爷爷的信托作数,在明天订婚结束后,她就会拥有一笔巨额到开上十个幔京都不成问题的遗产。
但酒店选址、审批手续的办理、建造装修招聘等等方面,全都是大事。
绝不是嘴皮子一动,扔给徐又焉,让他打几个电话就可以做到的。
她若是还想继续创建幔海、幔广甚至布局到海岛城市去做专门的旅行酒店,都需要亲自做好人脉维系。
就像刚刚她和田若雨说的,她也要打着徐又焉的旗号去做招摇撞骗的事。
徐荼酒喝了一圈,人就已经晕的有些站不住脚,东摇西晃的。
孙载怡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起话来,舌头都大了。
一边嚷着徐小五新婚快乐,一边还抱着徐荼啃了一口,生生坐实了这单身派对的真实性。
江一一则早就回家去睡美容觉,临走前还把田若雨捎带上,说要送“未成年”小朋友门禁前回家。
还好有蒋毅在楼下等着,时刻待命。
徐荼的房子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窗户一开,冷风一吹,人明显精神了些。
拒绝了蒋毅要把她送上去的请求,指了指窗户里的孙载怡,“你啊,就负责把她安稳的送回去,她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唯你是问。”
蒋毅没有多说,也没有上车,而是守在楼下,眼看着徐荼那一层楼梯间的灯亮起,这才转身上了车。
孙载怡已经喝得没了意识,躺在后座上,睡得打着轻酣。
蒋毅看了半响,到底是取了一张毯子出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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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喝这么多酒,大概还是去京市之前,算下来,徐荼已经将近半年没有喝过如此多的酒。
酒精耐受度明显下降。
仅存的意识让她找到了家门,指纹识别,人进了家,紧绷的弦反而更进一步的松了下来。
徐荼把自己贴在墙壁上,努力想给自己降降温。
脸烧的滚烫,周身都热乎乎的。
为了配合今天的主题,徐荼穿了的一件后拉链的连衣短裙,当下手在脖子后面找寻拉链,却怎么也摸不到,气得一下子就把鞋甩了出去。
脚上得了轻松,踏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徐荼不由的轻吟了一声。
舒服。
再去找拉链扣就明显安稳了些,好难得找到,一拉,连衣裙就顺着她的身体滑落,簇在她的脚边,形成了一个圈。
屋子里黑,但好在开着窗帘,月光和街边的灯影照射进来,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
徐荼一想到开灯后的刺眼,打了个酒嗝,径直就从衣服里迈了出去,摸索着,要去冰箱里找冰水。
身子赤/条条的,只有一条内裤,所以碰到家具,总会凉的她嘶哑咧个嘴。
徐荼当真是喝得有些多,配合上她现在的穿着,整个人都觉得自己轻盈了,在月光下,不由得滑步起舞。
她大小陪着江一一练舞,虽没什么基本功,但比划着,竟也像模像样。
在客厅打了几个圈。
嘴里哼哼着的,是她在赫尔辛基时非常喜欢的一首童谣。
她感觉自己快乐的像个放飞的小鸟,丝毫没有注意到,沙发上坐着的人。
眼眸晦暗,呼吸渐深。
徐又焉本是生气的。
他从十点等到了一点,若非蒋毅提前报备过徐荼的行程,他当真怕自己一个不忍,就冲到“闷”去把她逮回来。
可到底是忍住了。
时间却会加深燥郁,饶是平和稳定,泰然自若的徐先生,一想到沈凌今晚的嘴脸,和明天徐荼会挽着他的手臂,以一对碧人之姿站在他的面前。
那份潜藏在他心底的嫉妒和占有欲就会燃烧着他。
这一刻,他看着他最爱的姑娘,他从小养大的姑娘,赤/裸着身子翩翩起舞,到底是无法抑制。
长腿起身,一个大步上前,一双指节分明的掌心径直拦住徐荼不盈一握的细腰。
惊呼声还未从嘴边溢出,就被淹没在了熟悉的唇齿中。
徐又焉今晚的唇带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凉意。
口腔内有淡淡的烟草和薄荷的味道。
徐荼本就失了大半的意识,这一刻感受到厚实偌大的掌心从她的腰际向上,抚住她两颗柔软的浑圆。
唇被吮吸着,辗转撕磨,是侵入性的,毫无保留的,热烈的吻。
酒意与清凉碰撞,徐荼酥麻的一颗心都在颤啊颤,像一汪水趟过,让她整个人仿佛飘摇着,无处落定。
而后,唇起,徐荼大口喘息,呼吸间,唇落,脖颈处瞬时酥麻,直冲头顶的痒。
她的双手被高举起来,最终彻底缴械投降。
而徐又焉,在情之所至的最高点,在她的耳畔呢喃着。
“怎么办阿图,我不能接受你嫁给别人。”
“假的也不行。”
第六十三章
徐荼喝的实在太多了。
人原本就晕,此刻只觉得脑袋里像浆糊似的越发的混沌。
所幸人体本能的快乐是不受大脑拘泥的。
徐又焉霸道中却也带着温柔,手指拂过她背脊,碾揉着她的耳垂,唇落在脖颈和耳后,带来阵阵颤栗。
徐荼像是深海中的鱼,陡然上了岸,大口呼吸着,却又在濒临窒息的瞬间,感受着徐又焉度给她的气体。
难以言说的快乐。
以至于最后,她竟然狡邪一笑,径直把徐又焉摁在了身下。
神奇的,带着几分掌控欲的感觉。
特别是当她看着徐又焉惯来冷静自持的脸,因为她而产生别样的表情,越发觉得有趣。
干脆玩心起,动一动,停一停,眼看着他又享受又隐忍又憋闷的神情,咧着嘴笑的灿烂。
一双眼眸清亮水润,带着满目的潮红。
极致的诱人。
徐又焉被她撩拨的,只恨不能翻下身去立刻欺负的她哭泣,却又舍不得她这幅风情的模样。
到底是咬着牙,愣是想看看她到底还想耍什么花招。
只可惜徐荼的那点体力有限,人本就困乏。
半响,竟然趴在徐又焉的身上呼呼睡了起来。
尚未满足的徐先生听着她呼吸绵长,轻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毫无反应。
当真是又气又恼。
可也只能无奈的在她额上落了个吻,去卫生间冲了个冷水澡。
只不过人头脑清明。
手机上,有彭宇反馈给他的信息和数条徐存礼打来的电话。
还有一通三分钟前,凌晨一点十八,申叔打来的未接来电。
徐又焉手指滑过徐荼白嫩的脸庞,感受着她的呼吸。
轻声喃喃着,“你是我养大的,自然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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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荼的订婚宴安排在中午。
原定的规划是八点化妆换衣,十一点半正式开始仪式。
化妆师从一早八点就开始给她打电话,每一个都被徐又焉挂掉。
后来干脆手机关机,乐得清净。
等到徐荼半梦半醒的睁开眼,身上还残存着半夜欢愉时留下的疲惫和痛感,刚想要继续把自己埋进枕头里一睡不醒,却突然意识到今天是订婚宴,猛地从床上惊醒。
抬眸看向闹钟。
十点五十。
离订婚宴开始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这个时间,刚刚够赶到酒店。
徐荼简直头都要大了,摸着手机就要给沈凌打电话,却发现是关机状态。
联想到昨晚徐又焉那副占有欲爆棚,恨不能要把她吞入骨髓的模样,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她立刻开机,打着赤脚就往卫生间跑。
热水冲刷下来的瞬间,手机开机,无数条信息一涌而入,几乎让手机陷入了短暂的卡壳。
徐荼几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
头发吹不迭,干脆用毛巾包裹着,换了就打算开门向外冲,却猛地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徐又焉。
气定神闲的喝着咖啡,丝毫没有订婚宴即将开始的紧迫感。
徐荼愣了半响,停住了焦躁的脚步,“延迟了?”
“取消了。”
“因为我醒的迟?”
徐又焉的笑容从嘴角蔓延到眼底,向徐荼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旁边。
徐荼纹丝不动,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为什么取消了?为什么不叫我?”
愤怒几乎是超越理智占据了她的大脑,可徐荼还是忍了下来。
她努力克制自己有些抖动的双手,又问了句,“为什么?”
明明马上就要做到了,只有一步之遥,他徐又焉凭什么说取消就取消,凭什么要让她这几个月的努力付之一炬。
她费尽心力谈判,与沈家周旋,委托律师和公证人员,就是为的订婚后,她可以顺利拿到信托,开启新的事业。
他徐又焉,不就仰仗着自己喜欢他,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
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咬着牙,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徐又焉径直站起,两步就走到了徐荼的面前,手指摸过她的眼泪,刚想替她擦拭干净,就看到徐荼向后一步撤,眼眸里全都是防备和愤恨。
“阿图,你总要给我机会解释。”
“你现在解释。”徐荼冷声说着。
徐又焉到底还是牵起了她的手,握着她,让她坐到了沙发上。
电视开着,镜头停住,是爷爷生前最常住的雁紫湖。
还是春天的样子,天鹅在湖面上半展翅的状态,绿柳飘动,生机盎然。
徐又焉摁了播放键。
毫不意外的,空镜之后,爷爷出现在了画面里。
是远比徐荼回国后见到的,更矍铄精明的老头子,和记忆中以前的样子完全相同。
穿着他最喜欢的水灰色偏襟长衫,持了把百余年历史的海泡石琥珀古董烟斗,半眯着眼,像是在享受春日里青草的味道。
而后缓缓看向镜头,眉眼间带了笑意。
“小五啊,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我估计已经去世了,是老四搅了你的订婚宴,还是你俩决定私奔偷跑出去了啊?”他笑得八卦,还点了点镜头,“我觉得肯定是老四不同意了,这小子啊,从小就跟我对着干,最知道我想做什么,他就你这一个弱点,以前就巴巴护着,等你长大了,眼睛都快拔不下来了,也是个顶没出息的,跟我一样。”
爷爷笑叹了口气,想起了什么似的,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老四比我运气好啊,我们小五是个实心眼的漂亮姑娘,我看出来了,当初我非要让你出去跑上着一圈,也没让你心里忘了你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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