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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后磋商了很多关于合作的内容，当然，并不是就此应下——安田还没有这个权限。
只不过先哄着捧着问一问她的底线罢了。
或许还要加上顺带询问点情报。
听到安田问起“月野小姐家里似乎是个大家庭”的话题时，月野杏眯起眼，如此想到。
“……哦？”
她的声音听起来难辨喜怒，但被她目光锁定的安田却感到极大的压力。
“家主跟咒术界也有些关联，所以听说过您和咒术界的联系，有些好奇。”
半晌，安田到底还是扛不住压力，委婉地表达了主家的疑虑。
他想到月野家附带的一串孩子，害怕月野杏是以为他在威胁她，这才顺便表明态度。
果然，此言一出，月野杏重新变得和善起来。
呼——
安田在心里大喘了一口喘气，同时略有些意外。月野家的那些孩子没有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前后都是各种男人塞给她的，看起来挺像个冤大头，或者是被男人骗了，没想到她还挺在乎这些小崽子。
……或许这一点可以利用？
之后上报给主家好了。
他心里思索着这些，不防听到月野杏忽然承认，“是啊，我跟咒术界也有关联，家里还住着一个最强诅咒师呢——组织的势力不小，偶尔被下绊子也需要咒术界的人合作一下，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安田的笑容一僵。
嗯？
这就承认了？不是说月野杏不借那位诅咒师的的势力是不想让人意识到他们之间有联系吗？上面的人又推错了？
他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个月野杏虽然年轻，但是真的不容小觑啊，主家都在她身上栽了几次了。
上面的人把月野家调查了个一清二楚，月野家几口人，分别和谁有联系，以前做过什么，甚至月野家的人祖上都有哪些，都做过什么恨不得查个底朝天。
所以他们也知道月野杏和盘星教的教主，叛逃的诅咒师夏油杰有颇紧密的关系——都住一起了能不紧密吗——因此老头们有些担心。本以为对方这么多次都没借过夏油杰的力是有什么原因，没想到她这么大方就承认了，还拿出来威慑他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月野杏知道他心里嘀咕这么多的话估计很无语，不借夏油杰出手当然是因为月野杏觉得对付这些人用不上，好刀花在刀刃上，杀鸡焉用牛刀？
这些老头子们他们配吗？
这厢二人推杯换盏圈定合作事宜，那厢聚集起来的人们也在一起商讨这次的事，只是对比月野杏的志得意满显得气压极低。
在铃木家旗下的大酒店，绝对安全的二十七层套房里，几人正在客厅里或坐或站，彼此之间不算熟悉，时不时说几句什么。
沙发上，一头卷毛戴墨镜的英俊警官松田阵平脸色不太好看。
坐在另一边的是工藤一家。
两手抱怀站在一边的是赤井秀一。
“我明明已经让警方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他们怎么敢在警方在的情况下动手？”
松田阵平还在生气这一点，明明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也提前做好准备，却还是没能救下受害者，让他耿耿于怀。
他们说的是土门康辉被暗杀的事。
“组织的作风有所改变，如果是几年前的话遇到这种情况琴酒早就更改计划，换个场地进行狙杀了，现在却敢跟警察硬杠……”
赤井秀一点了根烟，有些烦躁。
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真的是因为换了首领才换了行事作风，还是有其他理由在里面？
“动手的人真的是琴酒吗？”
时至今日，一提到这个代号，印象最深刻的工藤新一还是忍不住瞳孔扩大。
“根据你听到的情报，以及那种枪法，是琴酒没跑了。”
赤井秀一道：“虽然我没有跟他一起执行过狙击的任务，但听说水平其实很不错，这次这么雷厉风行下手的也只可能是他了。”
“问题是为什么呢？因为土门康辉挡了组织的路？”
他觉得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以月野杏的性格，除非做这件事的好处大到值得冒风险，否则她也不会如此高调，如此势在必得非要干掉这个人。
“或许跟最近的骚乱有关……？”
工藤新一想到另一件最近闹得不小的事。
“松田先生在警视厅也有所察觉吧，最近的黑｜帮行动异常多而乱，不知是什么原因，也许也跟组织有关。”
松田阵平若有所思，“那些组织平时都很低调，这次更像是受到了谁的指使忽然乱了起来。”
“所以，你没有听到他们为什么会对土门康辉如此势在必得？”
赤井秀一问这个小男孩。
他们固然也派人盯了水无怜奈——也就是组织的基尔，但谁都没有这小子运气好，居然无意路过基尔住的地方一趟，就有意无意安一个窃听器进去，还正好派上了用场。
运气着实不错。
正是因为工藤新一手里有点值得套的情报，赤井秀一才特地跑了这么一趟。
“我在基尔说的话里只听出来这次好像是十分重要的任务，琴酒负责一切主导，他们只不过是备用选项，所以也只知道组织的首领似乎很看重这次任务，原因不明——基尔自己都不知道，她还问了基安蒂，但基安蒂也不知道。”
“果然是这样么。”
赤井秀一不意外，他也有所预料。
“既然目前大家的情报都有限，在基尔醒之前我们聚在一起也只能提出问题得不到答案，所以要讨论的下次再说吧。”
得到想要确定的消息，这群人里也没有更多的情报，赤井秀一于是毫不客气先走一步。
——基尔还在医院昏迷不醒，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医院。
只要薅着这根苗，说不定能顺势拔出一串萝卜。
工藤新一也知道这点，没有很留对方。
只是……
因为他有点额外想确认的事情，所以跟赤井秀一一起下楼一趟，从底楼上二十七楼的过程中，工藤新一却不经意瞥到一道眼熟的身影。
浅金色短发，小麦皮肤，身量高挑，走路警惕，背影看起来跟赤井秀一有些异曲同工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
工藤新一一时有些无法确定。
而且……他是不是见过对方？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位男士的长相似乎还是还不错的，金发黑皮的异域风情，眼角微微下垂，如果见过的话他不应该想不起来。
在哪里见过？
直到上楼以后他还在想这件ʝƨɢ*事。
作者有话说：
某人终于能上线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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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正义必胜
被工藤新一发现的降谷零是在前天才落地日本, 一回来就订了铃木大酒店的房间，在这里深居简出, 试图探查一些组织的行动。
才回来他就得知了组织近期最大的动静——狙杀土门康辉。
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仿佛给谁警告一样，如此不加掩饰的大胆行动。
在确定自己的现状还算安全以后，行踪没有暴露给组织和月野杏以后, 降谷零终于可以安心地给自己的好友打个电话。
“喂, 是我。”
电话打通后，他含含糊糊说了这么一句。如果是景光的话一定能听出来他是谁，便没有带任何名字或称谓。
电话那头诧异了一下，随即礼貌而生疏地道：“好的，麻烦稍等，之后我会给您回一个电话的。”
降谷零眼神微缩凝，景光那里有别人？还是组织的人吗……？
电话没挂，所以他还能听到那头景光不知跟谁解释了一句, “是房东在找我。”
“哦, 任务的时候没必要带日常电话吧？”
陌生的声音抱怨一句，随即通话才被景光切断。
任务？
降谷零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自从景光的身份暴露，月野杏还不打算把他还给警视厅的时候就相当于把人软禁在了组织里, 不打算再启用，只是作为人质……没想到景光居然还可以去出任务。
真是艺高人胆大。
降谷零不知该是什么表情了。
也是，如果不是真·艺高人胆大的话，月野杏也不会把他打发去美国, 把赤井秀一调到日本了。
作为日本公安成员, 降谷零的任务是潜伏在组织内以找出组织在日本犯罪行动的罪证——方便在他们这边判刑, 所以对组织在美国的活动就没有那么热心。大概就是出于这点, 月野杏才特地把他这个日本公安的人调去美国那么久，还把守着美国的FBI精英警探撵出去，给他在那边的行动提供便利……差点让他陷在美国回不来。
月野杏的算盘打得倒是好。
日本公安的卧底调到美国为组织开疆拓土，顺便把警察喊走行个方便，日本这边则趁公安不在的时候疯狂搞事情，不知在图谋什么。
要不是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这一年里没有一次在日本停留超过一个星期时间，他都没有意识到月野杏在刻意把他排除在外。
明明之前还没有这样……这不得不让降谷零怀疑她的用意，所以这次就偷偷用了其他人的身份回到日本，打算调查一下组织最近的行动。
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月野杏就算了，公安那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这么久没有新情报，上面的人居然没有意见吗？
不合常理。
不合常理，他的预感在不停乱跳，跳得他头疼。
由于对组织在日本的活动已经很久没有上手，一时间甚至不知从何查起，降谷零便决定给自己的幼驯染打个电话。他知道就算景光不被归还警察身份也一定还在坚持正义，不会放着组织的事不管，这才打算从他那里了解一下组织的近况，尽快掌握情况。
但他真的没想到景光现在还在执行任务。
降谷零一边思索这其中的缘由，思索这桩桩件件的联系，一边耐心等着好友的回电。
他从晚上八点一直枯坐到十二点以后。
诸伏景光的电话终于打进来了。
“零，久等了。”那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温和。
降谷零不自觉地放松心弦，“没关系，你那边解决了？”
“嗯，只是一个收集情报的小任务，很快。”
“最近一直没有敢联系你，零，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
好友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担忧。
黑暗里，降谷零一手挡住额前的碎发，苦笑一下，“一直被派去国外执行任务。美国，中东，欧洲，一直在外面盘旋，能回国的时间屈指可数，对国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现在想，大概是她故意的吧。”
他们都知道降谷零话里的“她”是在指谁。
月野杏。
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
“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这一年也一直在给我安排任务，多数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情报，但积累起来也是不容小觑的数量。据我推测——组织很可能在收拢，或者说已经收拢了一批明面上规模不大的小型□□组织。”
“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组织最近在日本的行动不小，之前一直在找的雪莉已经处置，贝尔摩德受罚，琴酒亲自执行任务……”
“总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诸伏景光有些疲惫地将自己所有知道的情报以及自己一直以来憋在在心里无处倾诉的担忧和盘托出。
一对许久未见的友人，好不容易联络以后却只能两句话匆匆结束短暂的对彼此现状的关心，就开始交换情报。
他们何尝不想在阳光下和自己的友人光明正大的见面，叙旧，聚会，调侃一番彼此的成就呢？何尝不想亲自去死去好友的墓前扫墓，亲口抱怨对方为何早早就殉职……
可惜现实让他们不得不放下所有轻松的、愉悦的、乃至痛苦的私人情绪，孤独地行走在黑暗中，踩着钢丝起舞。
“组织在美国的扩张也非常惊人。”
降谷零眉头紧皱，“我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看似很多人都被我提拔起来，我也掌管了不少机密，但这一切换一个人来起到的作用是一样的，我在其中更像个提线木偶，还是不得不存在的提线木偶。”
“一切似乎另有人掌控。”
“可惜我发现得太晚了，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美国陷得太深，一时甚至拔不出来。”
“所以组织在美国和日本都有大规模行动，这算是厚积薄发吗……”
做了几年秘书的公安警察想起月野杏自从上位以来就没过几天轻松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在忙着各种各样的事，就是为了现在一鼓作气把组织定型吗？
他又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件事，问：“除了收拢小型组织呢？组织为什么要暗杀土门康辉？还闹那么大。”
“关于这个我也不清楚，这任务从头到尾知道内情的只有几个成员。我也只能从透露出来的隐约传言得知这个任务好像是琴酒亲自执行的，因为这次任务甚至损失了一个代号成员——你可以去查一下是死亡还是住院。”
“好，帮大忙了景光！”
虽然好消息不多，但有这么多情报已经很不错了，降谷零振奋一下精神，和好友道谢。
“和我还客气什么呢？”诸伏景光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只是隐约带了一丝怅惘和失意，“我能做的也只有些了。”
“我们会成功的，你的付出也是值得的，景光。”
降谷零坚定地对挚友道：“相信我们的所有努力都不会白费。”
“是啊，所有努力都不会白费的。”
诸伏景光的声音重新振奋起来。
所有在黑暗中踽踽独行的日子，都是为了国民能生活在阳光之下，只要对这个目的有贡献，他们的行为就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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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成为给世界带来黑暗的组织首领·月野杏对自己如今的身份一无所知，只觉得自己最近好像一直难得清闲，今天打算坐在家里发呆。
研究生走后门的一个好处就是月野杏在导师那里还算有面子——那可是伏特加亲自上门替她威胁胁迫得来的名额，月野杏自然可以想去就去，想休息就休息。
当然，通常来说出于低调原则，她其实是不愿意展示自己的特殊的，但前几天忙忙碌碌有些疲惫，现在计划走赢了第一步，让她不可免俗地产生了“休息一天什么都不要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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