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女儿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我的怀里。
我不好打扰哈利和泰迪的聊天,便和德拉科带着女儿走到一旁人少的角落。
“和新朋友玩的开心吗?”
女儿使劲点点头,下一秒收起笑脸,“我要问你们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要是被分到格兰芬多怎么办?”
德拉科沉思片刻。
“爸给你找关系。”
“别听你爸胡说八道。”我怼了他一下,然后蹲下身帮女儿整理她额前略显凌乱的碎发。
“听我说,阿穆。格兰芬多是天生的冒险家。斯莱特林多商人,拉文克劳多学者,赫奇帕奇则是基础人才。”
“最重要的是,分院帽会考虑你的选择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妈妈,你当年是怎么跟分院帽先生说的?”
“我吗?”我笑了,偷偷看了德拉科一眼。
“看我干什么?”
“这是我和阿穆的悄悄话,你可不能听。”
“好好好,我不听。”虽然他嘴上这么说,脚下可一点都没有回避的意思。
“是这样的。”我说,“分院帽告诉我:你没什么勇气,但有点小聪明。小姑娘,拉文克劳会把你打造成一个有智慧的学者。”
“可我当年不喜欢读书。于是便拒绝了。”
“为什么妈妈会去赫奇帕奇呢?”女儿问。
“因为嘛——”我故作高深地看向德拉科,发现他也听的津津有味。
“妈妈喜欢小帅哥。我就问分院帽,是赫奇帕奇的帅哥多还是斯莱特林的帅哥多?”
“然后他告诉我,去年有个叫塞德里克的赫奇帕奇非常帅。所以我……”
“那你最后不也嫁给我这个斯莱特林了吗?”德拉科“忍无可忍”地打断了我的话。
女儿咯咯地笑了起来,脸上全然不见刚才的局促不安。
“好了,宝贝。记得帮我们向纳威叔叔和卢平教授问好。还有你的教父,霍拉斯·斯拉格霍恩爷爷。”
“知道了。”
“别忘了写信。”
“我不会忘的,妈妈。”
“一个月给我们寄一封。还要给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各一封。”
“只不过姥姥姥爷现在在哪?”
我一时语塞。
“呃……到时候我会写信告诉你的。”我含糊道。
看来回去后要跟母亲通下电话了。
我心想。
谁知道她现在和大卫在哪个国家旅游呢?
“妈妈,我有话对你说。”女儿把我拉到远离德拉科的地方。悄声道。
“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爸爸的秘密。”
“我那天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箱没有送出去的信件。”
我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女儿踌躇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都是爸爸写的情书。但收信人的名字不是你。”
“妈妈,我一直都在犹豫该不该告诉你。如果我说了,你肯定会伤心的。可如果不说,爸爸他又……”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女儿最近一段时间明显疏离了德拉科,还总是一副心思重重的模样。原来是在为这事担忧。
看我怔愣的模样,女儿显然误会了。
“妈妈,你不开心的话我们就不要爸爸了。我们可以回法国。康奈尔叔叔也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别提他了。”
不知道是不是法国男人骨子里过于浪漫,即便知道我已婚的前提下,他还是时不时邀请我共进晚餐。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的追求。
这也导致我一听到康奈尔的名字就头疼。于是把注意力放回到收信人本身上。
“那显然是个女人的名字。”女儿一脸笃定。
“她叫什么”
“她的名字是……”
“快来不及了,阿穆。你得走了。”德拉科大步朝我们走来。女儿立刻闭紧了嘴巴。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我正想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女儿先开口了。
“雨果告诉我,韦斯莱叔叔考驾照的时候对考官施了混淆咒。”
德拉科听罢哈哈大笑。但我和女儿都没有笑。
“堂堂傲罗办公室副主任竟然对麻瓜做这种事!这回可有得嘲笑他了。”德拉科自觉尴尬赶忙圆了场。又笑了几声,不过这回是干笑。
他掏出一块雕刻着马尔福家族徽章的怀表,低头看了一眼。
“快十一点了,你该上车了。”
“我舍不得你们。”女儿看着我说。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我保证,圣诞节你会在庄园里度过的。”我亲吻了她的额头。
恰好这时罗丝和阿不思跑来招呼她。
女儿给了我一个匆匆的拥抱,瞥了眼她父亲伸出的手,转身跟随她的新朋友们跑远了。
“看来阿穆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她的校园生活了。”
德拉科讪笑着收回手。
红色列车的车厢关闭了,列车开始缓慢移动。
女儿从她所在的车厢里探出头冲我挥舞手臂。
我望着她布满兴奋的小脸不由得也微笑起来。
但当德拉科朝她招手的时候,女儿却装作没看见一般别过头去。
“我怎么感觉阿穆对我有意见?”德拉科皱起眉,一脸困惑。
“错觉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依旧专心于和女儿挥别。
当最后一丝蒸气消散在秋日的空气中,载着女儿的火车转了个弯不见了。我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不必担心,阿穆会很喜欢霍格沃茨的。”德拉科安慰道,伸过手臂搭在我的肩上,和我低语。
“亲爱的,想去哪?我陪你。”
“你不去上班吗?”我下意识看向赫敏所站的位置,发现她已经不见了。想必是急着赶回魔法部处理提案去了。
“下个星期一我才正式回归本部。在此之前我的时间都是你的。”德拉科用鼻尖轻轻蹭了蹭我的脸颊,努力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
“我哪都不去。我想回家。”
我轻轻推开他,和他保持距离。
“也好,或许我们应该谈谈分院帽的事。”
“当然,我们要好好算账。”我冲他露出一抹假笑。
然而德拉科全然没有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只当我是对他调情的回应。迫不及待地掏出门钥匙,带我回到庄园。
庄园里很静。一问小精灵才知道纳西莎和卢修斯出远门了,短期内不会回来。如今女儿也送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我和德拉科。
我脱下高跟鞋在沙发上坐下。他则脱掉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挽起白衬衫的袖口朝我走来。
“关于迪戈里,你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塞德里克和秋的婚礼我们不是一块参加了嘛。”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可你进入赫奇帕奇竟然是因为他。”德拉科一副很受伤的神情,身体却丝毫不含糊,直接跨到我身上。
“你得接受我的惩罚。”他坏笑着捏了下我的脸。
“我没有去斯莱特林不过是因为我不像你那么有野心罢了。”我戳穿了他的借口。
为了尽快在女儿开学前赶回英国,德拉科一直忙于和接任的同事处理交接事项。有时深夜才能到家。
简单点说,我们已经好久没亲热了。
就现在的形势,他想和我做些什么不言而喻。
“阿穆不会有事的。她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了。”
德拉科只当我是因为女儿不在才兴致不高,继续哄劝道。
“来嘛,做点我们两人之间该做的事。”
“不了。”我一口回绝,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我们可以玩点更刺激的。”我提议。
“捉迷藏怎么样?如果你能在十分钟内能找到我,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德拉科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在游戏开始前我收走了他的魔杖。以防他使用定位咒找到我。
趁他数数的功夫,我直奔三楼的书房。
“信件飞来!”房间内毫无反应。我叹了口气,只好开始动手翻找。
书架的缝隙、门后的密室、书脊的夹层。
我找遍了所有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都一无所获。
“zut!”我低声骂了一句,认命般地挥舞着魔杖把书籍放回到原本的位置。一不小心碰掉了一旁装饰的花瓶。
[注:法语,见鬼的]
花瓶应声而落,碎成几片。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反应过来:女儿根本不知道这么多藏东西的地方,所以我一开始就找错了方向。何况女儿的身高也够不到书架二层以上的位置。那么没找的地方就只剩下……
我赶紧蹲下身子,将手伸进书架底部。果不其然摸到了一个矩形的纸箱。可惜纸箱和书架底贴合的太紧,我只能干着急。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我索性趴在地上,将双手都伸了进去。
当德拉科推门而入的时候我正艰难地抱着纸箱从地上爬起来。
我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箱子上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德拉科看到我怀里的纸箱后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你怎么把它翻出来了?”
“怎么?心虚了?”我抱紧了纸箱,揶揄道。
“写给哪个小情人的?”
“没有其他人。我发誓。”
“你现在的表情可没什么说服力。”
德拉科想要辩解,却欲言又止。我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而是直接撕开了一封信。
只见开头的问候语处写着——
“亲爱的,柏妮丝。”
我不甘心又打开几封也是如此。
“都说了没别人。”德拉科无奈极了。
可当我念出上面那些稚嫩笔迹书写的情话时,他的脸还是不可抑制地变红了。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德拉科不愿意让我看到这些已经微微泛黄的信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公开处刑。
尤其里面很多句子还是从洛哈特的书里抄来的。
对此,德拉科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从别人的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但最终意义是指向你。
“好吧,是我错怪你了。”我放下信件悄悄朝门的方向移动。德拉科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都承认错了你还要怎样?”我故作硬气地梗着脖子,实则心虚的不行。
“你是不是忘了件事?”他笑的眯起眼。这让我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找到你了。你可不能耍赖。”德拉科向我展示他的怀表。上面的时间离约定的游戏结束还差两分多钟。
我挑眉,没有接话。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他从我手里抽走我的魔杖,轻轻一挥,书房落地窗前的帷幔自动合上,将外面的光线遮的严严实实。屋里立刻暗了下来。
“别着急嘛。”我推脱道,试图溜走。然而德拉科并没有给我离开的机会。
他朝我一步步逼近,我不得不向后退去。直到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墙壁。
“那个……不如我们聊聊塞德里克吧。”我看他那副迫不及待的架势,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来不及咯。”德拉科坏笑着扑向我。以吻封缄。他的胡茬扎的我痒痒的。
一吻结束,他抱着我移动到书房的长桌,把我托举到上面。
再之后的发生的事情自然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没什么任何意外可言。
纳西莎和卢修斯不在的这段时间,经过德拉科的不懈努力,我怀孕了。
我暂停了手头的新品研发项目,安心地待在庄园里养胎。闲暇之余去麻瓜聚集的伦敦市中心逛逛街。顺便关心一下时尚的新潮流。偶尔也会和小天狼星这些老朋友去汉娜的破釜酒吧小聚一下。
汉娜把酒吧经营的很好,她和纳威结了婚,但不打算要孩子。酒吧楼上的套房经过重新装修,简直和麻瓜的五星级宾馆没什么区别。
唯一遗憾的是,我们未能见到卢娜。不过收到过她的来信。她目前正在进行环球旅行。寻找神奇生物。
除了以上提到的休闲活动,我每周都会去疗养院看望霍克先生。
如今他已是八十岁高龄。妻子索菲亚十年前去世。又没有孩子。
于是我将他从偏僻的山村接到市郊的麻瓜疗养院。这里清净,设施齐全。是养老的不错选择。
尽管我和霍克先生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但他在我逃亡期间给予的帮助对我而言意义重大。
我无可回报,只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地让他安稳地度过人生中最后一段旅程。虽谈不上有多快乐,但有人陪着说说话,至少不会孤单。
日子就是这么庸常,却有细碎的事物。如太阳碎碎的光芒洒落其上。
某个深秋周末的下午,我在花园里晒太阳时恰好收到女儿邮寄来的信,还有一个小包裹。
于是我找了个椅子坐下,迫不及待拆开信封饶有兴味地读起来。
刚看了个开头,一双手从身后绕过我的肩膀抽走了信。我正要表达自己的不满,那人又俯身亲了亲我的脸颊。
“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我扭头,挑眉看向身后的德拉科。
“提案通过了。部里面在给部长庆生。”他边说边帮我按摩肩部。我舒服地眯起眼。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
“她不是九月初的生日吗?”
“格兰杰那个工作狂硬是把生日拖到现在。”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惊呼一声,吓了德拉科一跳。
“怎么了?”他问。
“糟糕,我忘了送生日礼物了!”我一脸紧张地看向他,随即懊恼地拍了下脑门。
“瞧我这记性!”
“别担心,我已经替你送过了。放松点。”说着掰过我的肩膀,继续手里的动作。
按摩结束后,他的手沿着我的肩,胳膊一路下滑,停在我的小腹处,隔着亚麻质地的长裙布料轻轻摩挲着。
“夫人辛苦了。”德拉科垂下头,将脑袋抵在我的肩上,拉起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我会毫无保留去宠爱这个缩小版的你,却丝毫不影响我对你的爱。你知道,我还能爱得更深,在我爱的仓房里,还有存货。”
“好了。都老夫老妻了,还总说些情话,也不知道害臊。”
我笑笑,推开他,低头抚摸着暂时还算平坦的小腹。低声自言自语道。
“阿穆要当姐姐了。”
“等她这个假期回家就会知道了。”
这话也提醒了我。
“快看信里都写了些什么。”我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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