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珣面带歉意:“这奶茶是用驼奶所做,是我没有考虑到你并非能忍受。”
最终孟禾鸢只是草草的吃了些烤肉,喝了些清水,贺兰珣临走前孟禾鸢还是叫住了他,难以启齿的开口:“至少给我一套亵衣,这衣料太少了……”
她方才一直弓着身子,想用仅剩的衣料当着那暴露的肌肤,恕她真的无法接受这样的服饰穿在身上。
贺兰珣克制的别看眼:“好。”
当晚一个北戎侍女被派到她帐子里,孟禾鸢试图跟她对话,谁知那侍女竟是个哑巴,就是一脸懵然困惑的看着孟禾鸢连比带说。
对牛弹琴了半天,她放弃了,卧倒在床榻上忧愁。
而永定侯府早就急翻了天,言氏险险晕了过去,这时怀安正巧上了府,跑的气喘吁吁,“侯爷,侯夫人,我家主子叫小的来说一声,他已经出关了。”
去做什么不言而喻,孟逸寒面色沉沉:“暂时先按兵不动,派一队人马去探查。”,言氏抓着他的袖子,哭诉:“侯爷……”
孟景洲眼眶泛红,咬着牙道:“是。”
贺兰珣能如此轻易的来往关内外,除去他多年行走经商的能力,恐还有更高位人的手笔,阿鸢同他说过贺兰珣有意脱离太后,此话大抵半真半假,脱离是真,被压制也是真。
*
孟禾鸢已经在帐子内待了有四五日,每日除了睡便是吃,贺兰珣给她拿了些打发时间的书卷,她尝试着踏出营帐,只是发觉帐子旁站着两个兵吏,见她小心翼翼掀开便直接呵斥了回来。
她被吓到了,瑟缩了一下缩回了身子,北戎的吃食叫她很不习惯,这些日子身子不大舒服,但她也不敢同旁人说,只是默默忍着。
她的头发被侍女编成了温婉的侧麻花,还编入了细碎的小花,额前的发丝微微卷翘,额间系着细细的绳子,唇微微撅着,靛蓝的轻纱宛如渡了一层月光,凌乱的覆盖在她的脊背、两侧。
容烟进了帘帐便是瞧见这样一副绝色盛景,她轻咬唇瓣,直至泛出了血丝,掩下眸中的艳羡,轻轻福了福身子:“孟姑娘。”
孟禾鸢一怔,陡然出现的中原人叫她不自觉一喜,“你……你是中原人?为何在这儿?也是被掳来的吗?”
容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对,我也是被掳来的。”
但孟禾鸢不至于太笨,警惕的问:“那你为何便可以自行走动。”,瞧着眼前这个女子,容貌虽不甚出彩,但也算得上清秀,气质清雅如兰,身上并未着胡服,反倒是中原样式的纯白广袖褙子。
容烟慌乱一瞬,垂头:“我……我已经来了很多年了。”,她的脸色涨红,却反到被孟禾鸢误以为是被强占了的女子,不免为自己的怀疑而有些自责。
“原是如此,异国他乡能有幸相识便是缘分。”,孟禾鸢笑笑。
“姑娘叫我容烟便好。”
孟禾鸢拉着她坐下:“冒昧一问,你这些年可有想过逃?”,她急切的神色落入容烟眼中,分外不解。
逃?为何要逃,她便摇了摇头:“没有,在北戎的日子很好。”,她嗓音柔柔的,像和煦的风,波澜不惊。
好?孟禾鸢头一次听到蛮人的日子还有好的,顿觉有些荒唐,“那你就这么以后打算待在这儿了?”,她还想撺掇她逃呢,瞧着容烟自由来往的行径大约对这营帐分外熟悉,只是她若是在这儿有牵挂,孟禾鸢也不知能不能说动她。
“不知道。”她又低低说,容烟一直在看着一个人的背影,望着他远去又回来,只是那个人的眼神永远停不到她的身上,她不死心,只是执拗的等着,甚至使了些手段为他生了一个孩子,索性他对孩子并未像对她一般冷漠寡言,这也算是对容烟少有的慰帖。
只是她连孩子都没有看好,被太后抢走后容烟好不容易从那双总是淡漠的眼中瞧出一丝别的神情,却是失望、恨意交杂在一起,她又悔又痛。
直到她听说他带回来一个女子,珍爱非常,听闻那女子有神女一般的容貌,叫她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姑娘叫贺兰珣动了春心。
见着了,让她自惭形愧。
出了营帐后远远的瞧见了贺兰珣大步往过走,面上是少有的焦急,她一怔,不待躲便迎来了他压低声音的责问:“你来做什么,你方才同她说什么了。”
容烟浅笑着掩盖心中滔天的抽痛憋闷:“没有,我只是想着珣郎把她拘在这儿几日,定是无聊的很,便来解解闷罢了。”
贺兰珣眉眼缓和了下来,但声音仍旧冷硬:“以后莫要来了,她不需要你来陪着解闷。”
对于这个妻子,他很是不喜,当初她觍着脸上门而来,说是什么小时候的娃娃亲,他未过门儿的妻子,他嗤笑不屑,当她真的掏出婚书时,贺兰珣心中隐隐不好。
后面果然碍于情面,贺兰珣不得不娶她为妻,但婚后时常天南地北的走着,二人见面屈指可数。
只是没想到她会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圆房,还有了身孕,贺兰珣更瞧不起她了,同她没什么话说。
容烟淡笑着点头:“知道了。”
贺兰珣绕过她进了帘帐,孟禾鸢很不满她这种随意进出她就寝之地的规矩,碍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前两次没说。
今日,实在忍无可忍,“贺兰公子,做人不能忘本,虽说你如今已经投诚了北戎,但中原的规矩也应当没忘,你这般随意进出姑娘家的闺房合适吗?这屋内也没个屏风帘帐的,若是、若是我……”她红着脸颊支支吾吾。
贺兰珣一怔,登时有些尴尬,这茬竟被他给忘了,他素来无拘无束,没什么规矩,自然也就没想到这一茬,略略思衬后:“此事是我有误,我这便差人去给你弄一桩屏风来。”
孟禾鸢补充:“往后你要离我远些,我们二人不必见面,隔着屏风说话便好。”
贺兰珣蹙眉:“此处并不会有人知道。”
“规矩便是规矩,你我现在不是朋友了,那还是依着外男和姑娘的规矩来罢。”她冷冷淡淡的说。
贺兰珣心中蓦然一痛,失魂落魄的嗯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表明心意,她便要同自己划分界限了吗?
孟禾鸢暗自睨他,虽不知他把她掳来究竟是为何,但是二人能少接触便少接触。
屏风被搬到帐内时,扎合在远处眯着眼盯着这处,帘起帘落间瞧见她惊鸿的侧颜,舌尖顶了腮帮子,骤然转身回了自己营帐,转身把在帐内洒扫的侍女摁在了榻上。
侍女惊呼一声,慢慢的泄了力,不自觉轻吟出声,疾风骤雨间,扎合仰头看着帐顶,满脑子都是那中原女子的身影。
孟禾鸢看着拦在自己床榻前的屏风,稍稍满意了,这样她的床铺便不必大喇喇的同帘子对着,免得她晚上总是惊醒,不自觉往门口看去。
翌日,贺兰珣随同左贤王议事,此次北戎王并未亲自出行,只是由左贤王带兵驻扎在黑水城附近,他吩咐了手下的官吏看好帐子,便离开了。
扎合早就虎视眈眈的等了许久,眼瞧着贺兰珣进了主帐,他命人买通了送午膳的侍女,把催情的药粉撒入了饭食内,药量还不算少,叫侍女送进了帐子。
半响后侍女两手空空的出来了。
孟禾鸢波澜不惊的待人走后,日常服侍她起居的侍女用手比划着,大意是容烟姑娘叫她带来了这个。
随即侍女掏出了一张纸,她捏开扫视了一眼,是北戎营帐的路线图,且容烟已经为她标注了哪条路最近,走哪儿可以避开士兵。
孟禾鸢感激的也比划:多谢。
侍女推了推饭碗:先吃饭罢,吃完饭才有力气想。
今日是肉糜粥,鲜香可口,孟禾鸢用的多了些,见她吃的多,侍女也松了口气,那贺兰大人每日都要细细过问孟姑娘吃了几口、喝了几口,事无巨细,偏生又从不叫姑娘知道。
用过饭她便歇在屏风后的床榻上,斜斜倚着细细的研究路线图,容烟给她的图很巧妙,既给她标注了如何出来又没有过多的透露北戎营帐的布防。
叫她有些意外的便是容烟竟会帮她,她以为她顶多会略表同情然后冷眼旁观。
无论如何她是很感激容烟的。
现下就是要想个法子如何除去了,贺兰珣无论如何都不会叫她踏出营帐一步的,他不信自己。
孟禾鸢忍不住伸手解开了些衣领,好热啊,细密的汗珠如一颗颗滚落,蒸的她小脸绯红娇嫩。
她呼出口气,手轻轻颤了起来,忙把路线图塞到了褥子下,自己平躺在床榻上平复眩晕。
缓了会儿,更热了,只觉热浪汹涌澎湃,席卷四肢百骸,叫她一阵阵发软。
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迷蒙间听到了两声喘息,后知后觉是自己的声音,顿觉羞耻,她咬着手掌,心头一阵阵发凉,方才的饭食肯定有问题,一时间她也没办法想究竟是谁。
扎合靠近营帐时照例被官吏给拦住了,官吏冷着脸道:“主子说不准放任何人进去。”
扎合冷笑:“若我今日偏要进去呢?仔细些你们的小命,仔细想想,究竟是谁的下属。”,贺兰珣再怎么样也非北戎人,他暗暗的威胁,
其中一名官吏犹豫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尤其是扎合一副你不让我进去我就拔刀的气势,便犹犹豫豫道:“那只可进去一刻钟。”
扎合满意点头,却忽视了另一个官吏晦暗的神情。
他抬脚掀开帘子往里走,享受这种狩猎的感觉,屏风遮掩的床榻严严实实,可他仍旧能听到细细密密的喘息、翻滚声。
忍不住心潮彭拜,他的脚步声惊动了捱着热意酥软的孟禾鸢,哑声问:“谁?”
单单这一声都要叫他骨酥体软了,尾音上扬,又嗲又娇,像是沁了水一样,扎合笑意渐大,倏然间,他笑意一僵,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腹部。
一柄红刃从身后、胸腔穿过,他张了张口,想要出声,却没有办法,大量血迹从口中涌出,他眸中闪过不甘怨恨却转瞬即逝,随即便倒了下去,来人接着他的身子,小心翼翼的放置在一旁。
猩红丝丝缕缕的爬上了他的眼眸,随即绕开这具尸体,一步步接近床榻,越近便能听到孟禾鸢惊惧的声音,他没在犹豫掀开帘帐,对上了孟禾鸢水润的眸子。
浑身的衣衫已经湿透了,浸的靛蓝的轻纱紧紧的贴在她的腿上、上身,半遮半掩,一把纤细的腰肢就这样白晃晃的挪动、圆润酥软的翘臀、瓷白如羊脂玉的双足。
孟禾鸢昏忙间只瞧见了一道陌生的身影,随即就被白绫覆上了眼睛,什么也瞧不见了。
惊恐间忍不住颤声问:“你是谁?”,她若是今日被轻薄了,还怎么活得下去。
但,无人回答,下一瞬便被一具炙热、高大的身躯包裹,沉重感叫她想要尖叫,却被捂着嘴巴,她轻轻的颤抖,却仍旧抵抗不住药意的催促,叫嚣着要靠近。
直至身上一凉,浸湿的轻纱被撕扯,扔在了地上,她彻底没有遮掩了,孟禾鸢挣扎着用手去抓挠,身上之人没有丝毫怜悯便用轻纱把她的手绑在了头顶。
没了遮掩,身躯更加坦然,但他却没有着急,反倒是轻轻从上到下拨弄,揉捻,看着绯红漫了上来,他跪在床榻上,眸中满是疯狂。
第53章
孟禾鸢手被捆着,眼眸、唇揭被白绫蒙着,看不见、喊不出,她被动承受陌生的触碰,酸软和别样的感觉像蚂蚁般游走全身,叫她不自觉的仰起如嫩藕般的脖颈,细腰随着脖颈的仰起也不自觉微微抬起。
她狠狠咬了一口腮肉,霎时嘴中一股血腥味呃儿弥漫了开来,疼痛叫她神志清醒了些,深沉的喘息声落在她耳边逐渐放大。
蓦地,炙热的大掌握上了她的小腿,烫的她一哆嗦,她想挣脱出来,却被牢牢的禁锢,随即身躯被覆盖,疾风骤雨般的吻落在了她颈边。
微微的刺痛叫她偏头躲着,嘴里头呜呜叫,但只会换来更凶狠的掠夺,她看不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小脸像熟透的桃子,任她再拒绝也只会让人觉得是在欲拒还迎。
吻逐渐下移,孟禾鸢几乎要抑制不住想要高声哭泣,求求了,求求了,不要碰她。
泪水濡湿了白绫,浑身香沛润泽,但她已然是药性入骨,身躯的反应同心中所想完全非一码事,她痛恨自己,更恨那下药之人。
那人并没有急着继续掠夺,反倒是细细品尝,慢慢的,她喉咙里溢出细细的低吟,胸前骤然起伏、喘息,且越发的重。
最磨人和令人羞耻的便是这种陌生的暧昧轻蹭,叫她想发疯似的挠人啃咬。
如凌迟般的酷刑持续了一刻钟左右,她已如坠入了芬香花泽中,终于来到了铡刀搞搞落下的那一刻,脚踝处的铃铛震颤不已,铃铛一时声音密集,一时又疏散,越来越多的泪水溢了出来,冰凉的贴在她的眼眸处。
耳边的喘息越来越重,不知何时唇上覆着的白绫被拿掉了,她紧紧咬着下唇,竭力抑制溢出的低吟。
不知何时,眼眸突然刺入一道亮光,她肿着泪眼朦胧的眼眸恹恹抽泣,手脚无力的摊在床榻上,莹白手腕处还有被勒红的痕迹。
乌发凌乱的黏在她潮红的脸颊上,唇瓣满是被咬出的齿印,红肿不堪,美人犹如催花折叶,靡艳秾丽的躺在花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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