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是陈北默洗的碗,阮橙督促外婆吃完药没一会,外婆有了倦意,阮橙就扶着外婆上楼休息。
把外婆送到房间后,阮橙才松了口气,至少今晚是安全的。
阮橙从外婆房间里出来,陈北默已经在解围裙了。
两人上楼后,阮橙伸了伸懒腰,说,“我先洗行吗?”
她也有点困了。
阮橙洗漱结束后,就催着陈北默去洗,她自己到柜子里又找了一床被子出来。
和陈北默睡在一个房间已经够危险了,在一个被窝里,就算没有中药的作用,刚开了荤的新婚夫妻,阮橙也不放心,对自己不放心。
这样最稳妥。
陈北默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连上衣都不穿了,直接穿着一条松松垮垮的睡裤。
“你怎么越来越过分了?”阮橙见他盯着两床被子,先发制人,“在家的时候还不这样。”
陈北默见她分的这么清楚,说,“彼此彼此,你也不比我差。”
阮橙:“......”
阮橙还特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睡衣,怎么过分了?
她穿的很完整,睡衣跟家里那套一模一样,就是颜色浅一点。
“家里好歹睡一床被子。”阮橙还在审视自己哪里过分,猝不及防听到陈北默说这句话。
阮橙:“......”
“今天没有需要相互帮忙的事,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样安全点。”阮橙说的很没有底气。
“安全点?”陈北默讽刺的笑,“我是你老公,你觉得我不安全?”
阮橙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
他俩相互对视一眼,陈北默边走到床边,从枕头上把自己的睡衣套上,边问谁啊。
“是我。”外婆的声音。
陈北默率先去开门,阮橙也跟着起来,还顺便把自己的被子拉到准备给陈北默的被子上面。
阮橙一过去就看到外婆端着那碗中药,阮橙顿时就觉得头疼。
原来今晚还没过。
外婆笑嘻嘻的说,“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就把正事忘了。”
她把汤药往陈北默跟前递了递,“默默你快趁热喝了。”
阮橙把陈北默拦到身后,“外婆,我们不需要的。”
外婆说,“默默腰伤了,必须补补才行,我让你们回家自己煎肯定又不听话,趁着还在我这,多喝两次。”
外婆还一本正经。
阮橙怎么会不知道外婆那点心思,什么正经的中药要留到晚上喝。
既然逃不掉,但肯定也不能让陈北默喝,阮橙直接端起来,两口作一口的全喝完,喝完后还是被药苦到了,拧着眉,很想吃颗糖。
外婆笑,“你喝干什么?”
陈北默拿过阮橙手上的碗,阮橙只觉得那中药在自己体内翻滚。
“反正谁喝不是喝。”阮橙说完,就扶着外婆的胳膊,把她送去睡觉。
只是在门口的时候,阮橙哭丧着脸,“外婆,要不我今晚跟您睡吧?”
外婆连忙进房间,把门关起来,“你跟我一个老太太睡干什么?赶紧回去睡觉。”
阮橙去阳台呆了一会才回的房间。
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千万别因为自己的脑子不清醒就做了冲动的事。
回去后,陈北默半靠在床边,手里拿着平板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用下巴努了努桌上,“那有杯水。”
阮橙说自己不渴,但还是走过去喝了口,才发现那杯水很甜,还有点微微的酸。
“这是什么?”
“柠檬片泡的蜂蜜水。”陈北默放下电脑,问她,“嘴巴里味道好些了没有?”
阮橙又喝了一口,“好多了。”
蜂蜜柠檬的味道掩盖了不少中药的苦涩,但自己刚刚喝的太猛,现在一打嗝,那种苦味又回味过来。
但阮橙没说,她赶紧关了灯睡觉。
心想着睡着了,就算心里燥热也都是在梦里。
只是刚到床上,阮橙就感受到旁边的陈北默半起身压在自己一侧,在她滚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还伸出两根手指碰了一下那侧脸颊。
阮橙以为他会继续,没想到他就摩挲了两下脸颊,“老婆,晚上需要有我刚忙的事,开口就好了,老公不会跟你一样白眼狼,你要什么都会满足你。”
阮橙:“......”
天知道他还在记仇,为了一个床上有两床被子的事。
陈北默说完,又躺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没有任何的逾越。
看似安静的房间,但阮橙已经睡意全无,本来就因为喝了那碗中药,心里躁动的不行。
被陈北默撩拨的那一下,不亚于在她心尖点了炮仗,此刻心里就在噼里啪啦的响着,她觉得自己脑子开始逐渐被某种欲.念占据。
她整个人都像要被烧起来了,直接踢开被子,被子一半都压在陈北默那边。
阮橙也不管他有没有感觉到,又觉得地暖打的太高,打开了自己一侧的台灯,对着闭眼的陈北默说,“我开下窗,你不冷吧?”
陈北默一只胳膊枕在脑袋后,显然不是要睡觉的意思,他睁开眼,看着她,“晚上着凉了怎么办?”
“你这么弱不禁风吗?”
“我说的是你。”
阮橙见他这么说,直接起床,走过去把窗户打开,只是一打开,她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外面温度太低了,她又赶紧把窗户关紧。
冷空气才进来一点点,阮橙觉得整个手臂都是凉的。
她又折回去,看着陈北默半靠在床头,他盯着自己看,眼睛里是说不清的晦暗。
阮橙当没看见,又躺回去,闭上眼。
陈北默低着头睨她,安静片刻后,才说,“请我帮你的忙,就这么难吗?”
阮橙:“......”
帮忙不难开口,只是他们俩之间说的帮忙,又不是简单地帮忙。
阮橙脸颊比刚刚还要烫,要不是那中药是外婆给的,阮橙都怀疑里面有春.药的成分。
两人睡下后好一会,阮橙就听到他的呼吸声,而自己因为抑制欲.望忍得很难受。
她甚至都觉得衣服都湿透了。
里里外外。
她嫌被子太厚,直接把被子踢到床尾,看到陈北默背对着自己,她下意识的伸手把掌心贴到他被子上。
想着昨晚两人的缠.绵,只是想的越多,阮橙有点想把手伸进他被子里,就算摸摸那块腹肌也好,解解馋。
但她还是把手收了回来,趁人家睡觉摸人家,没醒还好,万一摸到一半他醒了,他得怎么想自己。
辗转反侧了一会,阮橙忍着实在是难受,学着陈北默昨天取悦自己的方法,伸进自己的衣.摆下。
揉了揉上面,还不过瘾,又往下。
她紧紧夹着,闭着眼忐忑的往下去探。
只是她才触碰到,自己那只手就被人抓住。
阮橙猛地睁开眼,两人的视线在黑暗中相撞,阮橙这一刻心脏的跳动到了顶峰。
黑暗中的陈北默仿佛有透视眼一般,阮橙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在他面前裸着没两样。
阮橙那一刻,呼吸都变缓了,像是在上课的时候被班主任抓到玩手机的学生。
阮橙想挣脱他的手,只是自己刚挣扎一下,就被陈北默压在.身.下,他整个人撑在自己上方。
阮橙胸口起伏很厉害,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做坏事被抓到,另一部分来自陈北默的压力。
这到底算什么?
“想要的话?怎么不找老公?”陈北默声音暗哑,触碰到她的脸颊的手,慢慢往下滑下去,锁骨,胸口再往下,停在那片干净的秘密入口,又说,“自己动手做什么,老公当摆设的?嗯?”
第33章
阮橙没脸见人,双手遮住脸。
又觉得,都这么丢人了,干脆不装了,陈北默到自己面前也没见得要过脸面。
陈北默翻身下去,刚把他那一侧的灯打开,没想到阮橙会主动凑过来,她撑着胳膊来寻他的唇。
陈北默下意识的揽着她,只是比起昨晚,她两侧的温度比昨晚高太多。
她脑子里已经被某种想法占据,她嘴角微微抽动,“陈北默......”
声音软的不成样子,昨晚也只有在情.动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幅模样,陈北默喉结上下滚动。
“喊老公。”他手指轻柔了两下。
阮橙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抿了抿唇,还是觉得喊不出口,就直接想去找他的唇,却被陈北默挡住,他偏要逗她,“喊老公,让老公给你。”
阮橙:“......”
阮橙整个人都无意识的贴着他,眼眸里喊着雾气,低着头,让陈北默都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人。
“老公......”
陈北默刚准备松口,就听到阮橙小声的喊了声,像是夏日清晨的的一股风,吹到了他心里。
她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好听。
陈北默是一秒也忍不住了。
“......”
陈北默觉得自己快被阮橙折腾疯了。
任阮橙的声音喊的再可怜,他一点也不想停下来。
听说今晚是大风天气,外面狂风大作,院子里香樟树的树叶被吹的婆娑作响,屋内的人缠绵声也被淹没,应该说他们压根不知道外面的风有多大。
-
昨天后半夜下了场小雨,早上出了太阳。
虽然阮橙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半空中。
她睁开眼的时候,屋内还是漆黑一片,拿起手机一看时间,不出意外,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陈北默不在床上。
自己身上清爽,低头一看,连睡衣都穿的完好,只是不是昨晚睡前穿的那一套。
她有点意识,后半夜的时候,自己身上出了很多汗,床也都被弄的不成样子。
陈北默把她洗干净后,又把她抱到沙发上,换了床单,才重新把她抱回床上。
只是那时候意识模糊,他还记得陈北默还跟自己说了什么,可她没想起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张口就来的话。
阮橙洗漱结束,才拉开窗帘,窗外的天空是湛蓝色,一贫如洗。
让人觉得心旷神怡,要不是因为腿.心微微的酸痛感,阮橙都觉得今天会是个去爬山的好天气。
都怪陈北默。
一想到陈北默,他昨晚似乎比前天还要猛,再加上自己因为中药的作用更放得开,后面不知道做的第几次,她记得陈北默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我要死在你身上了。”
她不觉耳垂泛热。
她转身却没有看到陈北默。
下楼,阮橙都还不太自然,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阮橙心想。
至少回了家,不可能再有机会喝中药。
到了楼下,阮橙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走的自然些,边喊,“陈北默......”
阮橙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的声音,以为是陈北默,抬头一看,却看到母亲阮春云。
三天假期,阮橙想到母亲好像跟朋友计划出游,应该是提前回来了,身后的佣人跟着拎着箱子进来。
阮橙只是洗了把脸,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清秀感。
阮橙下意识的低着头,想去倒杯水,水倒到一半,阮橙想到每次陈北默跟谢阿姨相处的样子,就侧过头刚准备关心母亲一句,没想到母亲会率先开口,“你怎么能让北默去花房干重活,自己睡大觉呢?”
阮橙一时无措,看到佣人低着头,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阮橙都不知道陈北默这么勤快。
花房外的一些花被吹的七零八落,昨晚没有及时挪到花房里,陈北默正在外婆的指挥下,给“骨折”的盆栽做固定手术。
“我不知道。”阮橙碰到杯子外壁,语气淡淡的。
“人家好歹也是陈家独子,京圈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说你们是夫妻,但橙橙,你得懂点事,要知道能攀上陈家,要做好陈家儿媳妇的本分。”
大抵是母亲早就想“教导”她当一个合格的陈家媳妇,但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不刚好,找到一个给自己说教的机会。
母亲习惯了她不说话,又对一旁的佣人说,“把箱子送我房间。”
阮橙听到佣人上楼的声音,母亲又走到她跟前,“以前觉得你还小,结婚的事可以往后放,也没想到你能攀上陈家这棵大树,听你外婆说了,你们很恩爱,但你得知道,豪门家的儿媳不好当,每一步都得小心谨慎才对。”
阮春云又指了指花房的方向,“人家来了外婆家,你要好好招待才是,还有公公婆婆那边的关系,也要学着去打理。”
阮橙早就习惯了,她拿起杯子抿了口水,觉得比起以前动不动就是一顿打,骂几次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说不习惯吧,至少从出国上学到现在,母亲还是第一次跟她这么严厉郑重的说教。
“那您是什么意思?”阮橙直接了当的问。
“当医生太辛苦了,你现在是北默的贤内助,看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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