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见陈觅仙嘟囔着酒话:“行赫~赫~陛下~我好想,好想包你啊,包养你。”
包养?附近三人闻言:“……”
包养陛下?!也只有陈觅仙能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了,陆行赫不由莞尔,轻轻环住她的手腕止了她的四处乱摸:“我带你回宫。”
陆行薇知道陈觅仙被酒干懵了,逮着她弟弟一个劲撒娇轻薄,伸手要去解他的扣子,单字赫、赫地叫他,夸他好帅,今晚特别顺眼,还冒出要包养他的豪言壮语。再看她弟弟面上虽然淡淡,其实心里不一定怎么爽,就差说出也不是不可以,看你出什么价的话。
架不住陈觅仙腿软,在陆行赫怀里没走几步险些跌倒,他当机立断把她公主抱起来。
陆行薇让他们别走tຊ了:“不要这样回去,会被拍的。”她提议在这里过了一夜。
盛世庄园顶层的水晶套房,米白色的窗帘外是高大笔直的椰树,海月皎洁下的山海延绵,海雾轻轻弥漫在海上。本来这套房是供公主夫妇今晚入住的,出于安保考虑,临时改给陛下。
虽然不是有意安排,但喝酒蛮助兴的。
陈觅仙喝酒上头,加上行薇的一番话让她觉得陆行赫确有可取之处,她不复婚还不能包养他吗?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嫌他的衣服碍事,被他抱回房间后,在窗台,沙发,浴室,卧室门板都做了一遍……
这房间之前是备给公主夫妇的,两人在窗台上弄了一阵,才发现脚边有只圆滚滚、毛茸茸的暹罗猫正好奇地歪头看他们。
被压在阳台棂窗门的陈觅仙,光裸的脚踝被毛绒绒的触感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发现是只小猫咪。
陆行赫明显被她的大惊小怪逗乐,在她的耳边解释:“是行薇的猫。”
眼前的景象很令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猫咪好奇,于是夫妇两人做到哪里它跟到哪里观摩。
陈觅仙酒醉被弄得呜呜嘤嘤的,从锁骨到胸前的大片肌肤都是粉的,失神的眼睛偶尔一瞥人畜无害的猫咪感觉很羞耻,红着脸抱得陆行赫更紧。到最后,暹罗猫似乎忍不住回猫窝舔去了。
在陈觅仙有点呆红着脸骑在男人身上的时候,他正捏着她的大腿,粗喘着问她:“你不是要包我吗?天天这样我就让你包。”
陈觅仙腰都快折了,听了之后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再看他时咬唇,眼神有点怨,小声嘟囔:“要是天天这样,我的腰就别要了。”
最后,陈觅仙没力气了,只能躺下来,她喘得厉害,陆行赫专心打桩的时候一般不怎么说话,平常总骚.话连篇的,低沉的粗喘加上他热烫的鼻息轻轻喷洒在她的颈间,让她全身都在战栗。
感觉到他的动作越来越卖力,陈觅仙听见他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陛下?”
“不是。”
陈觅仙转头望着他的眼睛有点湿,嘴唇被他亲吻过的红润,口红和脸上的妆因为热烈的运动有点花,显得更媚,她低喃叫他的名字:“行赫……”
“不是。”陆行赫受不了她这样,搂着她的后脑勺亲了过来,亲得黏黏糊糊的:“你叫我赫。”
陈觅仙被亲得唇上湿漉漉的,在他‘再叫一遍’的诱哄下,注视着男人的唇,轻轻地叫他:“赫。”
眼神相触,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接下来,陈觅仙又被哄了好几遍单字叫他,陆行赫极为受用,逗着亲了她好久,在她耳边轻轻说:“老婆,你好迷人。”
陈觅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昨晚的事历历在目,她往卧室里的梳妆台镜子看,她的脸上是粉红粉红的,不知道是喝酒所致还是荒唐一夜弄的,配上她微蹙的漂亮眉毛,说不出的可爱。
陈觅仙转头,身旁的陛下还在熟睡,现在想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上头到跟陆行赫说要包养他的?不复婚,光是在一起他都闹。
陈觅仙在浴室刷牙的时候,陛下也起床了,她刚洗过澡穿了件浴袍,他瞥过她微敞的浴袍领口里微红的肌肤,收回眼睛。
陆行赫刚晨起嗓音有点哑,手插在裤袋里颐指气使:“给我挤牙膏。”他又补了一句,像是让她知恩图报:“昨晚是我把你抱回来的。”
陈觅仙脾气好加上晨起心情不错,由着他,取了牙膏给他挤上。
双洗手盆结构,夫妇一左一右对着镜子刷牙,她吐出牙膏沫,陆行赫看着镜子里的她说:“觅仙,这样的早上很好,有点像回到我们以前。快点复婚吧,孤零零的日子我过不下去。”
陈觅仙觉得他在老调重弹,望着镜子里的他:“你姐没把我的话转告给你?”
他颔首:“说了。”
“那不就行了。”
他像是有点苦恼:“也不怎么行。”
陈觅仙刚想问怎么不行了,陆行赫偏头瞧她,一双微挑的眼睛,精明又狡黠:“你还记得你对你哥说过什么吗?”
陈觅仙疑惑:“什么?”
“你说,国家君主拥有稳定的婚姻家庭关系是好事,表示没有后院之忧,可以安心政事。”陆行赫用魔法打败魔法:“所以,现在你就让我这么单着?两地来回跑?”
“……”陈觅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和她哥的说话内容,不过,他想知道什么都是能知道,一时无语凝噎。
陆行赫步步收紧:“觅仙,这话是你说的吧?”
“……”
“嗯?觅仙?”
“是我说的。”要知道,陈觅仙能说会道的技能是点亮的,她迎着他的眼睛,正想一逞嘴快对他说: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作为国民,陛下有稳定的家庭婚姻关系是好事,所以请陛下快点找到另一半,结婚生子。但要是陛下希望的人是我,那抱歉,要谈恋爱可以,复婚免谈。
可是,这番话到陈觅仙嘴边,她收住了,晨光里眼前这个男人眉眼诚挚,丰神俊朗,带着浅浅的笑意,要是让他和别人在一起……
她不想再想下去。
想到这,陈觅仙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把牙刷插回牙杯里,转身离开厕所。
陆行赫见状,有点愣,怎么天晴又下雨?长吐一口气后出去拉住她。
陈觅仙被陆行赫拉住,面对犹如铁塔的双臂紧紧抱住后,她觉得难以面对:“放开……放开……”她这时还不知道自己这种情绪叫做恼羞成怒。
可陆行赫是懂的,她说放开的时候他说不放,紧紧抱了她一阵,望着怀里的她:“觅仙,复婚对你来说这么难受?”
陈觅仙眼睛有点红地看着他,像是快哭了,像是怨他又像是怨自己。
“好了,不说了。别这么看着我。”陆行赫安抚了她一阵,他知道要复婚,陈觅仙要克服诸多心理障碍,当看见她眼睛红了的时候,他就不想再进逼了,当个无名无分的情夫就情夫,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陈觅仙敛下眉目,陆行赫转了个轻松的话题,笑了笑:“昨晚的你可没这么难搞,早知道昨晚趁热打铁拉你去签文件了。”
“……”
她没说话,他不满意,额头抵近:“嗯?小猪,你说是不是?”
陈觅仙正想说别叫她小猪的时候,陆行赫一本正经地问她,带着淡淡的调侃:“你今晚还喝酒吗?”
陈觅仙哽住,只能骂他:“流氓。”
不过,老话说得好,烈女怕缠郎,陈觅仙已经松动了,陆行赫又穷追不舍,仙鹤夫妇复婚还会远吗?
相信在不远的有一天,社交软件上ID为“医生家属今天追到老婆了吗”会发一条信息——皇室最新消息:确定复婚!医生家属追妻成功啦!朋友们,这个ID的使命完成啦!我们江湖再见!
番外一二 公主与驸马
番外一
……
这是公主和驸马结婚前的故事。
海亚天阴,临近下雨,云层厚,皇室专机在天空盘旋了一阵才安稳落地,降落在亚国皇宫的停机坪上。
天黑无月,下机时湿凉的风扑在陆行薇的手臂上,弄得她不舒服。更让她不舒服的是,下机后没人来接,她最想见的那个人。
“行薇公主,欢迎回宫。”公主府的总管已在雅致的步道上等候,体贴地为她披上大衣:“归石邸已清洁完毕,您是先用餐还是先洗漱?”
陆行薇环玩着指尖的戒指,总管的角度看去,是未来驸马池宏的求婚戒。
陆行薇边走边吩咐:“我行李里有只新买的钻表,包上,今晚有崔丝生日party,我去一趟。”
总管应下,又想提醒她,公主您现在怀孕,得注意作息不要饮酒,可又迟疑地把嘴闭上,在她身边这么久,她隐隐约约知道到她现在很烦。
公主闺蜜崔丝的生日派对在海亚城中心的酒吧举行,入夜嗨到天花板都能掀掉,迷丽的灯光熠熠,照在人的脸上身体上,把人的各种面孔都勾出来。
“崔丝,生日快乐!”公主拿着礼物到来,和崔丝亲昵地搂作一团,摇晃的身体挨在一起,眉开眼笑,像是没有忧愁事。
公主是交际型人格,身份又高贵,去到哪里都是被人捧着的,她也乐于这样,一下子,就在朋友堆里聊开了。
这人说最近马尔代夫暴雨,去了不好玩,只好转道巴黎扫货。那人说市区新开一家迪厅,有水烟可以抽。还有人展示着手臂,我这次美黑的成果怎么样。公主坐在姐妹中间,面上听着,心绪实际飞到十万八千里外。
公主和人碰杯几次,凹着造型和人合照几次,又下了舞池跳舞,不知道什么时候,未来驸马来了。
圈子里谁不认识谁?崔丝接过驸马的礼物,一阵热情地打招呼。
彼时公主坐在卡座的角落位置,看见驸马走过来,她的脸色没变,依旧和人tຊ聊天,只是有意无意看向他的眼神有点怨。
卡座的角落位置好像特别有氛围,当二人黏腻暧昧的时候,无形中像和身边的朋友有一堵墙,当二人结冰互不搭理时,也像有堵墙,隔在两人中间。
崔丝看见即将结婚的两人气氛不对,她待人的功夫都是做足的,双手在颊边合十:“谢谢公主和驸马的礼物,我刚刚拆了,好喜欢。尤其是行薇你送我的表,怎么会有你这么好的朋友。”说完亲亲热热地抱住陆行薇。
崔丝话音一转,疑惑地看着二人:“你们怎么了?吵架了?你们两人一点都不像要结婚的夫妻。”崔丝帮也只能帮到这,她知道陆行薇要脸面。
果不其然,公主下意识开始营业,往池宏身边靠:“哪有?你喝多啦?”
崔丝眼睛眨啊眨,歪着脑袋:“嗯……可能有点。”
崔丝犹如花蝴蝶找旁人聊天去了,外人来打破僵局,公主这才对驸马说了见面的第一句话,很是责备:“我下机你怎么不来接我?”她还有半句没说出口,她下机看不见他,让她很不开心。
驸马像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面容慵懒:“忙。”
公主冷哼一声:“都是借口。”她还算克制,要是不克制,她就要像平日自己最看不起的女人一样,一通埋怨了:还没嫁给你呢,你就已经对我不上心了。是不是看我怀孕了,就以为我是你的人了。
驸马望着陆行薇,像是发现了什么:“你是不是喝酒了?”
公主的火气找到出口:“要你管。”
驸马耐着火气:“怀孕了就不要喝酒。”
公主瞥了他一眼又合上,不咸不淡,像是包饺子时最后一下的合上,懒得理他。
驸马长呼一口气,像是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而她憋着气:“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不是说了吗?忙。”
“接着装。”公主伸手拿眼前的酒杯,就被驸马摁住。
“我没装。”驸马洞若观火:“你不是打电话问过行赫了吗?我那时在忙。”
彼时,亚国皇室极高层正在出占领南安港军事行动的计划,一部份商界人士收到秘密风声,在南安港的重要产业得提前做好部署。池家也在其中,池宏因为未来驸马的身份,成了主理事,为了这事忙了一整个月。
公主嗤之以鼻:“你忙不假,不至于忙到接我的时间都没有吧?我还怀了你的孩子呢。”
驸马也憋着火:“既然知道自己怀孕了,为什么出访玩疯了不回来?”她本来出访匈牙利,结果玩嗨了又在欧洲逗留八九天。
公主就知道他是能抽出时间接自己的,只是憋着气闹别扭而已,她对自己的行为不觉得不妥:“我有跟你说。”
“我没同意。”
公主冷笑:“我不需要你的同意。”她还是想拿杯子,驸马眼疾手快地拦着她:“既然知道自己怀孕,为什么还喝酒?”
驸马带着气,公主也带着气,故意把酒杯拿过来,在他和她之间拎着,她问:“你在乎吗?”
驸马看着她的眼神灼灼:“我在乎。”他薄唇紧抿,又重复了一遍:“不管你信不信,我在乎。”
他的眼神让公主有点心颤,她心情稍愉,拿着酒杯贴上他的唇:“喝了。”
驸马的唇贴着杯沿,看着她,像是看她能耍什么把戏,接手酒杯,液体只余半杯,冰块正在消融,他一饮而尽,发现不是酒,是柠檬汁。
公主扮起委屈:“只有你在乎孩子,我不在乎孩子吗?”
驸马偏过脸,有点讪讪,公主不放过他,紧盯着他:“怎么不说话?对我发火不是挺能耐的吗?”
驸马回望:“我没冲你发火,是有时怕你玩过头。”
公主踩着高跟鞋的一双腿优雅地交叠,只是笑:“你是真担心呢,还是控制欲过盛?”
公主的笃定轻蔑让驸马有点气闷,伸手去拿酒,公主又说:“不许我喝酒,你就能喝?”
驸马差点凉凉一句‘我又没怀孕’就出来了,可是他没有,他觉得自己像是一株肆意生长的欢快绿植,被公主控着剪刀修剪成她喜欢她满意的样子。他不满、不悦、不欣喜,可最后发现,她剪的才是对的。
驸马叹了口气,服了软:“今天没去接你下机,是我的不对。你出访顺便旅游,我不该干涉。”
公主听到这里心情稍愉,这才容他喝酒。
驸马咕噜一口,喉结因为饮酒上下滑动,公主往他怀里靠:“我也想喝,就一口。”天知道她有多想喝酒。
驸马把酒杯递到她的唇边,想喂她一口,公主却不喝,扶着他的手,把酒杯的杯沿旋转到他刚刚饮过留有痕迹的地方,当着他的面儿,在他留有痕迹的杯沿轻轻啜饮一口。
间接接吻。
公主因为喝到了酒,一双画着精致眼妆的妩媚杏眼满足地眯起来。
明明这动作算不上什么,却让驸马心颤,修长的指尖摩挲沾着酒液的杯沿,饶有兴味地看着公主:“喝够了吗?”
公主轻轻抿去唇上的酒液,她轻唆了一下并不沾着酒液的手指尖,做的宝蓝色美甲配上她的唇,美不胜收:“够了。”
驸马要是看不出公主故意在撩他,就白混了。他薄唇微掀,笑着问她:“你怎么这么会?”
公主装傻:“什么?”
话到这里,公主往他怀里靠,明明夜店不冷,她却很是渴求他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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