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她修炼一万年,在床、上都玩儿不过他。又是讨饶,又是赔笑,“哥,既然你不介意公开,我明天就让工作室发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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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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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羡南嘴唇贴着她的鬓角,不肯轻易放过她,“晚了。”
敌我悬殊太大,姜淮没办法,豁出去了,一把搂紧他的脖子,大腿圈住他窄劲的腰,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禁锢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哥,你别激动,要不要我给你念一段清心咒?”姜淮哪儿会什么清心咒,嗡嗡地在他耳边胡诌一通。
周羡南没忍多久,直接搂住她的后背,直起身体。两人的姿势随之变换,姜淮岔开两条腿,坐在他的大腿上。
男人的大掌扶在她后背上,按住她薄弱的身骨。这双手带着魔力,能让她飞上云端,也能让她堕入地狱。
姜淮见识过,所以比谁都清楚。
此时她一动也不敢动,刚洗过澡,身上也闷出薄汗。她怯怯地将下颌搁在周羡南肩膀上,“哥,我困了。”
“准备怎么发通稿?”
哦,他还惦记着这事。
“就说我被你的美貌所惑,被你的金钱吸引,飞蛾扑火,运气爆棚,终于成为你的家属。让网上的姐妹看看,灰姑娘的故事,也不是没可能。”
周羡南品味了一会儿她的话,不无嫌弃地说:“好猥琐的灰姑娘。”
姜淮闷笑道:“不然你怎么能被我弄到手?”
越说越离谱。
周羡南将她横抱着,往上挪了点儿,再将她放下。
姜淮后脑勺压在枕头上,被子从上方扬过来,盖在她身上。
周羡南起身,“你先睡,我去洗澡。”
姜淮失眠了。
半真半假的承诺,让她有点儿骑虎难下。
她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公开。
那所有人都知道,之后,她身上就会被贴上周太太的标签。哪怕有一天,她和周羡南的婚姻没能走到最后,这个标签撕下来,她身上仍旧有一个烙印。
迷迷糊糊中,起了一片大雾。
她望了望背后,是一栋眼熟的教学楼。而她面前是一个操场,一道颀长的影子,一圈圈地绕道奔跑。
当他迎面跑来,她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周景和!
姜淮心急如焚地跟上去,“起了雾,你还跑步,不记得自己有哮喘?”
他看她的目光冷得像个陌生人,凛冬藏在他眸子里,把人冻得直激灵,“你都已经嫁人,还管我做什么。”
说完加快脚步,远远把姜淮甩到身后。
姜淮一直追,但转眼他的背影就消失在茫茫雾色中。
她急得一蹬腿,猛然醒了过来。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她拥着被子,坐在床上。那团雾还留在脑子里,只剩茫然的白。
姜淮来到工作室时,已经接近中午。
温沫刚从外面回来,脱下大衣,看她这副恹恹的样子,问道:“昨晚没睡好?”
梦里有周景和,自然不是个噩梦。
但他漠然的神色,又让她心里起了荆棘。内疚铺天盖地而来,快让她喘不过气。
“还好。”她说话声音软软地,没什么精神。
“崔助今天问我通稿准备得如何,把我问懵了。你要发什么通稿?”温沫坐到她旁边,不禁发问。平时有事,姜淮都会跟自己商量,鲜少让她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
姜淮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没有和盘托出。她纠结了半晌,才道:“我还没想好。”
“嗯,崔助也说周总那边不着急。”
姜淮才不信这话,周羡南最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如果真的不着急,根本不会让崔昀多此一问。
她又叹了口气,扯开话题:“网上热度降下去了吧?”
“降了一部分,但还是有好事者在等后续。”
现在还是上午,姜淮准备吃了午饭再做决定。
再让她拖延几个小时。
但这件事仍梗在她心头,连午饭都吃得不香。温沫还夸她最近比较收敛,有自觉管理身材的意识。
谁知午饭后,峰回路转。
姜淮都开始研究通稿措辞,小方突然风风火火地跑进她的办公室,“小淮姐,许知意出事了!”
“嗯?”为了躲一时风平浪静,姜淮到现在还没开网。自然也不知道风口浪尖上已经换了人。
“娱记爆料许知意竟然有个三岁的孩子!她今年也才二十岁而已,生孩子的时候都没有成年!亏她前段时间还想跟邵从嘉炒cp,现在邵从嘉的粉丝都嫌她晦气。”小方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恨不得钻进手机里,跟其他人一起吃瓜。
姜淮一上网,果然是。
大众都在猜测许知意孩子的父亲是谁,好几个与她有合作的男演员都被拎出来说事。后来又有人爆料,说许知意在上学时,是个小太妹。与好几个男生同时交往,其实她也不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城会玩儿。
都没想到一向以玉女自居的许知意,有一段这么年少轻狂的往事。
许知意手里有好几部上星剧,现在已经稳居二线,向一线冲刺,知名度还是有的。所以她的爆料比姜淮这个万年女配更吸引眼球。
转眼关于姜淮的绯闻,就被这事盖过。
吃瓜嘛,大家都挑个大又新鲜的。
姜淮心念微动,眼眸重新迸发出光彩来。
“你的通稿还发吗?”温沫走了进来,再次提醒道。
没办法,崔昀又打了一次电话问候。她不好置之不理。
姜淮眼波流转,故作惋惜地说道:“这个时候,怎么好抢许知意的风头。”
温沫打量她片刻,想劝一劝,又觉得自己掺和不合适。最后还是作罢。
姜淮心头堵着的大石头终于挪开,她感觉自己全身都轻盈许多。她打电话给剧组,说自己已经修整好,明天就可以回去拍戏。
导演一口答应。
还有就是网上那位往她身上泼脏水的富太太,也惧于姜淮发出的律师函,而道歉。
姜淮特意戴上口罩出门逛了一圈,已经没有记者在身后尾随。她又恢复了自由身。
这一刻,姜淮觉得天格外蓝,空气格外清新,恨不得选一个空旷地界,喊一嗓子,清空这些日子以来的愤懑。
直到周羡南的电话打进来。
“哥!”她声音带着还没有完全收敛的兴奋。
“嗯,你在哪儿?”周羡南嗓音比平日更低沉,和她的轻快形成鲜明对比。
姜淮察觉到他兴致不高,顿了两秒,答道:“在去超市的路上,你想吃什么?”
“没胃口。”他语气不太热络。
姜淮被堵得不想跟他说话。
又是谁惹他了?
“没胃口怎么行,我给你做两道开胃菜。”想了想自己职责所在,她自动跳过他的情绪,报了两道家常菜的菜名。
周羡南似乎没有跟她拉家常的欲望,“晚上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不一定回去吃饭。”
说完便挂断。
姜淮满肚子好心当驴肝肺的郁闷。转念又一想,哪个住家保姆能比她的薪酬还高?
这下她平衡了。迈向超市的脚步重新轻快起来。
姜淮虽然是姜家大小姐,但十三岁才回到姜家,小学就开始做饭,所以还是会几道拿手菜。
依着周羡南的口味,她做了酸辣虾球,泡椒土豆丝,还在网上学了一道红三剁,烧了个罗宋汤。
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简单却可口,低奢风的饭厅盈满了烟火气。
姜淮特有成就感地给贺柠拍了张照片分享。
贺柠:一看就知道是周总爱吃的。
姜淮:你怎么知道?
贺柠:你不止一次说他爱吃酸,跟害喜似的。
姜淮不记得自己提起过这个。
周羡南有那么频繁出现在她们的闺蜜谈话中吗?
贺柠给她点了个赞:干得漂亮,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他的胃。
姜淮不禁喃喃自语,也不知反驳给谁听,“谁想抓住他的胃?”
左等右等,也不见周羡南回来。姜淮打电话给他,无人接听。想了想,又打给崔昀。
崔昀告诉她,周羡南临时有个酒局被绊住了,“您如果有事,我可以转告周总。”
姜淮不想打扰周羡南的正事,忙说不用,“我就是问问,你让他别喝多。”
如果不是陪周羡南,她晚上一向是不进食的。姜淮将饭菜存进冰箱,洗了澡,拿出剧本来翻看。
她看着看着,脑袋开始发沉。脑袋微微往一边歪去,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姜淮被开门的声音吵醒,睁开眼,周羡南正背对着她脱下衬衫,露出背部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他的动作如同默剧,成了令人沉醉的男、色演绎。
周羡南一回头,就对上姜淮骨碌碌的双眼。
她披散着头发,好奇的猫一般盯着他。偷看被抓到,她丝毫不局促,那么地理所当然,正大光明。
周羡南没说话,空气凝结出一阵压迫感。姜淮把书放到一边,撑着床面在床头坐正。皱了皱鼻子,闻到一股酒味。
“你这是喝了多少?”周羡南的酒量不错,但除了商务应酬,平时几乎不喝酒。
更别说会喝醉。
“没多少。”他眉眼间有一股淡淡的倦意,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接着就准备去洗澡。
“都跟崔昀说了看住你,不要喝多的。”不过转念一想,他们公司上下谁敢多劝周羡南?
姜淮掀被起床,跟到浴室门口,关切道:“胃里难不难受?喝酒之前有吃饭垫过吧?”
周羡南扶着门边,全身上下就剩裤子没脱。他身材比例很好,能引发女人狂热尖叫的程度。只是脸色算不上好看,距离感油然而生,“你要是想一起洗,就别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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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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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姜淮赶紧摆手,脚步连连后退。
周羡南“嘭”一声把浴室门关上。
姜淮的耳膜被不大不小的声响震了一下,过了几秒,才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
男人的大姨夫可真不得了。
姜淮怕触他霉头,便在周羡南洗完澡之前,赶紧躺好,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煜亮的眼睛在外面。
周羡南洗去一身疲惫,从浴室出来。
他脸色有些苍白,看都没看她一眼。
姜淮眼珠子跟着他转,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拿起烟盒,准备去露台,“别瞎操心,睡你的。”
空气里只剩下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姜淮吃不准他的情绪,正不想伺候,就接到崔昀的电话。
“周太太,周总的电话没人接,我给他送醒酒药来。不知道方不方便替我开门?”这么晚了,崔昀还真是尽职尽责。
姜淮套了件衣服在外面,下去开门。
崔昀把醒酒药递给她,“从会馆出来之前,周总吐过一次。今晚酒会他基本没吃什么东西,估计胃里也不好受,这瓶是胃药。”
“好,我知道,辛苦了。”
“周太太客气,职责所在。”崔昀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没有多做停留,药带到就离开。
姜淮给周羡南接了水,放到露台的茶几上。
他靠在躺椅上抽烟,眼睛看向远处,白烟被夜色浸润成了黑色,只看得到四处散溢的影子。
姜淮捂了捂他冰冷的手,直皱眉,“你是冰雕啊,以为自己抗冻?”
周羡南沉眸将手抽走,侧了侧脸,烟味便往另一边吹,“不关你的事。”
好心当驴肝肺。
姜淮跟他杠上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大不了都感冒,住同个病房,大家好有个照应!”她身上的外套薄薄一层,为了体现她空前的决心,还把外套扣子解开。
没了束缚,衣领和衣摆在夜风中翻飞。她像只轻盈的风筝,一个没看住,就会随风飘走似的。
还好四下无人,除了他,没人看到她里面只剩下一件蓝色丝绸吊带裙。雪白细腻的皮肤在夜色中也隐隐发光,发丝拂到凹陷的锁骨,再下面,是起伏的曲线。
她没穿内衣。
周羡南还在生她的气,于是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不过两秒。
但哪怕是须臾,也忍不住血气翻涌。
他冷静自持非常人所能及,但在姜淮身上,总能轻易被挖掘出劣根性。
周羡南闭眼揉了揉眉骨,抿唇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淮偷瞥了瞥他,声音软了下来,“哥,崔昀送来了醒酒药,你先把药吃了。”
周羡南静默着,没应。
姜淮只好亲自动手,把药盒拆开,取出药丸,抵在他唇边,“张嘴。”
“我自己——”没等周羡南说完,药已经被她的指尖轻轻一推,落进他嘴里。
周羡南横了她一眼,端起水杯。
等吃完药,他才开口问:“许知意是怎么回事?”
姜淮本以为他眼里只有工作,惊讶地问:“你还知道许知意?”
“她的新闻是你工作室安排来给你挡灾的?”他嘴里呼出一串薄薄的雾气。
“不是,我根本不知道她有孩子这事儿。”姜淮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想。
“真的?”他眼底紧绷的冷意松了松。
“就算我对她不感冒,也没要爆这种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背后捅刀这种事情一旦被揭露,后续就是一连串的麻烦。
姜淮是能不折腾就不想折腾。
周羡南起身将她两边衣领往中间拢住,“进去睡觉。”
姜淮仰头望着他滴水不漏的眉眼,乖乖“嗯”了一声。
许知意的事情在网上闹出无数个版本,给吃瓜群众提供了大量口粮。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自然没有定论,但她未成年生子却是不争的事实。
等热度慢慢降下去,许知意的星途也跟着就此黯淡。
姜淮的工作室就在此时,不声不响地发了通稿。
解释说自己和诺斯特酒店董事长姜翰舟是亲戚关系。
给众人留足了想象空间。
“你老婆倒是高明,把所有事情都撇得一干二净,最后也没把你牵扯进来。”路方长戴着墨镜,站在高尔夫球场上,朝身旁的男人说道。
周羡南的眼睛如同当下的阳光,灿烂却没什么温度。他利落击球,却打出今天最差的一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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