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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气氛变得这么僵硬———爱德华，到这来。”
所有人都知道阿罗伸出的一双手是什么意思，爱德华看了我一眼，我还来不及做任何表情他就果断地走了过去，将手递给阿罗。
阿罗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奇怪，我知道他是产生了嫉妒与贪婪———一个青年和他拥有了一个同属性的能力，并且这个青年的看上去略胜一筹。怎么能让他不产生一丝危机感和一丝占为己有的想法。
“好极了，真是感人的故事。我要献上真挚的祝福。”阿罗过了一会才说，“但是很可惜，沃尔图里法律神圣不可侵犯。”
“所以你们现在有三个选项。第一个，那个女孩被我处死，第二个，让那个女孩变成吸血鬼，第三个，”阿罗露出一个很真挚的笑容，他轻声说，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久久不能平息，“加入我们，成为沃尔图里一员。”
“抱歉，我想贝拉也许更喜欢阳光。另外法律可能也不会让人同时拥有两个家庭。”
“好吧。”阿罗可惜地说，“你们知道我还是人类的时候，在罗马旅行的途中曾有人告诉我一句话吗？”
“如果不能将月亮完全握在你手上，那么就将它踏碎———无法得到掌控的东西再优秀也只会变成祸端。”
“你确定不是他自己编纂的吗？”我悄声细语地在凯厄斯耳边说，“谁要告诉我说｀莱雅，你要是不吃蔬菜就会长不高｀之类的这种话，我都会在下一秒展现超人般的记忆力将它忘记的。阿罗为什么还记得，其实在变身成吸血鬼之前就是记忆超人？那我要去看看漫威角色有没有他了。”
“……”凯厄斯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感觉有些不妙。
“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声音大小，所有吸血鬼都能听见。”
“……”
我缓慢地抬起头，没敢去看阿罗的脸。亚力克和菲利克斯将自己的脸朝着大理石墙壁砸去，不敢露出一点笑容，力道大得大理石墙壁都能拓印出两个人的脸型。简的表情和往常一样，让我心里有些安慰。贝拉露出一脸茫然的神色，她什么也没听到更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而爱丽丝和爱德华似乎想要大声笑出来但被我眼神制止了。
“我……我……”
“我出生起记忆力就相当出色。”阿罗在我支支吾吾说半天都找不到一个可以挽回我们两个人所有的尊严的话的时候，像一位勇士一样开口了，“而且这句话相当具有哲理性对吗？这值得让人即使在垂暮之年也依然能够准确记起，更何况吸血鬼这种超凡的种族。”
“没错没错，是的。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您天赋异禀。”我急忙附和他，脸上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
凯厄斯又露出不屑的笑容发出那该死的气音，我真想用点什么东西把他的嗓子眼堵住。如果变成吸血鬼会将人类一部分残疾劣质部分修复，为什么不去修复一下凯厄斯恶毒的脑子和嗓子。
“好了，朋友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阿罗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我想他心中恨不得把我把我挂到塔楼然后叫十个吸血鬼大汉轮流扇我巴掌，但他仍然表现得那么和蔼亲切。
“简。”凯厄斯突然喊了一句。
简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她目视着贝拉，然后发动能力。
爱德华几乎是跳到贝拉面前替她当下这一切，在简的能力发动后，他立马跪在地上痛苦地蜷缩在一起，并发出凄厉的哀嚎。
“爱德华！”
爱丽丝和贝拉同时惊叫出声，她们想扑过去，但是被人牢牢抓住。
我有些着急，我捏了捏凯厄斯的手，他不作任何表示，我继续拽他的胳膊他也当没有感觉。
突然，哀嚎声停止了。
我看向简，简也奇怪而愤怒地瞪着爱德华。
“哦？人类女孩。”阿罗显然明白了一切，他饶有兴趣地朝着爱德华他们走进，“你有屏蔽别人的能力是吗？真是了不起。我想你们可能需要重新考虑一下，这个女孩要不要变成吸血鬼了———”
“不！她不会！她———”
“闭嘴爱德华。”我马上开口训斥，“你以为你是谁？贝拉的监护人吗？问问贝拉的意愿！”
我必须开口了，毕竟阿罗的耐心其实并没有爱德华想象的那么多，如果我不阻止他，那么下一刻扑上去的就是菲利克斯了，他可是直接上去扯烂你的头的粗暴家伙。
“怎么说变成吸血鬼都比死掉好吧？”我又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
“她说的没错！”贝拉坚定地看着爱德华，“我要变成吸血鬼———我一开始就说了。”
“吸血鬼，那是没有灵魂的怪物。你一定要变成我们这种生物吗———”
哇哦。我在心里说，并且偷偷瞪视着凯厄斯。在我亚西诺多拉的记忆里，他总是试图说服我让我变成吸血鬼，方法花样层次不穷，甚至让我一度认为他会在我的食物里下毒。
“菲利克斯。”凯厄斯不愿意听下去了，他始终觉得卡伦一家是怪胎，到现在他更认为卡伦一家是吸血鬼败类中的败类。
菲利克斯眼看着就要伸手去掐住贝拉的脖子，我急着又要说话的时候，一旁沉寂很久的爱丽丝突然开口了。
“我看到了！”爱丽丝着急地大喊，“贝拉会加入我们！绝对会的！未来她是吸血鬼，我看见了！”
“把她放开。”阿罗让抓着爱丽丝的人松开手，然后走向她。
爱丽丝将手放进阿罗的手掌里。
“好，好极了。”阿罗在过了几分钟后松开爱丽丝的手，然后双手合拢在一起，喜悦地说，“一场盛大的婚礼，太好了我喜欢快乐的结局。”
“我们会在一年内让贝拉变成吸血鬼。”爱丽丝不顾爱德华的阻止说，“你可以监督我们。”
“很好，很不错。”阿罗点点头，对着凯厄斯说，“弟弟，现在他们没有违反法律了不是吗———很好，你们可以离开了。”
我心里一阵放松，几乎要瘫倒下来。我现在才回过神来，就在刚刚的几分钟里我手心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将凯厄斯的手捏得有多紧。
就在我放松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打开了。
这次出现的是西赫布，一个让所有人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约书亚-罗西出逃了，守卫被放倒了———另外，据我的线人所说，布亚诺的一支武装小队正在往这边赶来———你们懂我意思的。”西赫布一进门，什么寒暄的话都没有讲，直接扔下爆炸消息。
“等等，你的线人不是约书亚吗？！”我惊奇地开口。
“怎么可能，亲爱的莱雅。”西赫布平静地说，“他是布亚诺突然在某天塞给我的人，现在唯一给我的作用是为我的线人当的替罪羊———哦对了，我想现在这个局面布亚诺可能是故意送进门的。你们得小心了。”
“现在，立刻。简，你去让护卫队的人警戒起来。”阿罗没有轻视这条消息，他很快行动起来，“去让做巡逻的和在外面追踪罪犯的，一起都回来。我们做好准备。”
第45章 发现
“一群不知死活的莽夫。”凯厄斯冷斥。
“他们什么时候会过来。”阿罗冷静地问，他挥了挥手，让科罗娜将我和卡伦他们送了出门。
我知道这不是我能参与的事情了，于是我顺从地和贝拉他们离开了。
离开会议大厅后我虽然对沃尔图里现状显得十分急切，但我没有任何可以知道消息的途径，只有等他们出来，我才能明白一切。于是我只好转移注意力，开始好奇贝拉和卡伦一家怎么扯上关系的。
“他们在恋爱。”爱丽丝冲我眨了眨眼睛，“真美丽的故事，她是爱德华的歌者。不过你怎么和贝拉认识的。”
“我去福克斯的第一天迷了路，她爸爸带我们走了一段。”我冲着贝拉露出一个微笑。
爱德华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悄声和贝拉说着关于我的事情，我怀疑他说话声音这么小是为了说我坏话———这个恶毒而小心眼的男人。
贝拉一边听着一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好啦，你们可以离开了。”科罗娜将他们引到电梯面前，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你不走吗？”贝拉犹豫地问我。
“她不走。”爱德华也犹豫了一会，然后含糊地说。
他们拉着贝拉走入电梯。我正准备挥手跟他们再见，突然爱德华将即将合上的电梯门突然挡了一下。
“你知道现在几月了吗？”爱德华似乎在忌惮着什么，话说得飞快，刚说完，电梯的门就马上合上了，他最后说的那个单词就像被电梯合上的门夹了一下，只剩下前半截。因为我只能听清楚前半截。
“他在表演行为艺术了吗？”我有些奇怪，“现在几月了———真是奇怪的问题，现在已经二三月了啊，他怎么吸血鬼老古董不会用手机吗？真不知道———等等。”
我露出诧异的表情，惊讶地看向科罗娜。
“是的。”科罗娜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我身边，“就在这里说吧，卡伦家的蠢瓜不知道这里的墙壁很厚，这个距离凯厄斯他们根本听不见———你可以放心说。”
“你知道？”我心情出乎意料地平静，只有几丝被隐瞒的愤怒———这算是我的成熟吗？当然我想，也许只是我对沃尔图里的感情加深了，也许是我正在被哪个吸血鬼的能力控制着，所以一点想脱离这里的感觉都没有。
“亲爱的，亲爱的。”科罗娜又忧愁地说，“我确实在按照凯厄斯的吩咐留下你，但我也总是在提醒你不是吗？这段时间有太多事情，你总是没有精力来想这个。”
“我不会这样愚钝，这一定是有大问题———你……”
“你猜的没错，但我没有这个能力，甜心。”科罗娜轻轻地说，“我的能力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能让你对沃尔图里表现出忘记时间的极度的适配感，这不是我能办到的。”
“是科林！”我突然想起来了，苏尔庇西亚总是找我的时候带着科林，她是故意的！
科罗娜点了点头，突然指了指她禁闭的嘴巴，然后用手试图将嘴巴撑开，但却失败了。这看上去很滑稽，但我马上能想到这是和我说这些事情有关———这是科罗娜违反规则的代价。
“这会多久。”我有些感动，“给我比个数字就好———”
“不知道，几个星期吧？毕竟我只是稍微暗示了一下。要是我真的说出来了，我现在肯定死掉了———也不知道这是谁的能力这么好用。”科罗娜嘴巴紧闭着，但是仍然发出了声音，尽管那个声音尖细奇怪，和她原本的声音一点也不像。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惊讶地发问。
“我会一点腹语。”科罗娜露出骄傲的表情，“我还能唱歌呢———你喜欢老鹰乐队吗？”
“暂缓一下吧。”我试图摆脱我心中那种肿胀的、沉溺在这里的感觉。我现在挣扎得就像早上要早起上学的高中生，离开被子的需要我用尽全身力气。
“我……算了。无所谓了。”我将自己又闷回了被子里，想着设定个闹钟，下十分钟肯定醒来，“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机会不是吗？沃尔图里正在迎敌呢———你知道的，特殊时期。”
我不太想深想这个问题———一想这个问题就让我不断地怀疑，怀疑我在这里的日子、怀疑这里的感觉、怀疑凯厄斯……这让我相当不舒服，就好像被人推进了水里然后爬起来，浑身湿漉漉的。但我知道我又不得不想，将深思她的机会推迟，就好像学生时代在某个深夜，想着明天再将作业补完一样的忐忑不安又心安理得。
“你说的对。”科罗娜的表情像是洞察一切，我都怀疑她有第二能力就是读心术，“你可以自己先回房间吗？我得去找一趟苏尔庇西亚。”
“没问题。不过你找她什么事？”
“似乎要开战了，为了安全起见先把苏尔庇西亚送到别的地方去。”
“而你———”科罗娜指了指我，露出一个微笑，“凯厄斯没告诉我要怎么做，但我知道你会留在这里陪着我们———你已经具有相当卓越的力量了，经过西赫布的训俩你已经可以在吸血鬼中站稳脚跟了———更何况他们会找人帮助你的，而且凯厄斯无法离开你。他失去了你至少几百年了，上一次你的离去就是在他将你送出去的路上，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这么干。”
听到科罗娜夸奖的话我想当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这是我努力的结果，我现在我回到英国可以一拳把黑巫师的牙打掉。我还学了一点射击，西赫布都得夸我一句准头不错。
但我仍然在忧心一点。刚刚爱德华他们的存在我不知道该不该问，现在我能无所顾忌地说出一切。
“罗马尼亚他们和沃尔图里王朝相比的话谁更出众一点呢？”
“沃尔图里。”科罗娜回答这个问题几乎没有犹豫，“罗马尼亚的一群乌合之众都是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对待能力毫无重视的傻瓜。不否认拥有实力，但在经过这么多次打击之后恐怕这将会是他们这辈子拼手一搏的能力了———更何况他们还叫来了人类黑手党，我想这恐怕是他们能叫来最大的帮手了。”
“是吗———这感觉有点不像会是你说得出来的评价。”我有些惊讶，科罗娜一直是一个相当谦虚的人，她有十分的把握只会说八分。她有时候会露出属于吸血鬼本能的傲慢但又被克制得很好。我想这叫谦逊而不自卑的提现。
“以上是凯厄斯会有的评价，甜心。”科罗娜将头搭在我的肩膀上，像小动物一样亲昵地蹭了蹭我，“我的意见是，前面附和，后半段我只能说小心事出反常———他们可能会有别的变故。但没有办法，我们一无所知，能靠着傲慢坚定地站在战场上也是胜利的必要条件之一———至少我们的想法只有必胜。不过也别担心他们轻敌，凯厄斯和阿罗他们不是蠢货，骄傲和愚蠢是两个概念。”
“我一向喜欢把凯厄斯的特征叫自负———”
“这就是他的能力，甜心。这是他应该的。”科罗娜挑了挑眉毛，“他只是说了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话。那就不叫自负。”
“是吗？”我若有所思。
“那是必然的，你会在战场上看见他的身姿的。”科罗娜确信地说。
她将战争说得轻松，将罗马尼亚当做供凯厄斯表现的机会———你瞧吧，我就说每个吸血鬼几乎都是傲慢的。
第46章 战争
在科罗娜离开后，我漫不经心地前往我的住所———既然他们都表现得如此轻松那么我也没必要弄做一幅苦大仇深的表情去让气氛变得沉重，更没必要去忧心我操不着的心———这只会让我变得沉闷而难过。
凯厄斯房间门口站着两个我不认识的吸血鬼，他们冲着我解释他们都是凯厄斯派过来保护我的吸血鬼。于是我点点头，更加放心地躲在房间里满翻看着杂志，然后开始思虑等这场战争结束后我该何去何从———但暂时的离开肯定是必然的，我用尽力气将我的理智抛起来让它占据上峰———离开沃尔图里，远离这个能力，让我听从我内心真正的感受，这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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