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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后认错夫君——卧扇猫【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5 17:15:49  作者:卧扇猫【完结+番外】
  阿姒茫然立着。
  被过去十几年的回忆暂且压住的属于那数月里的片段翻涌而上。
  那些相互试探的瞬间,缠绵又迷离的吻,在山洞中赤'裸依偎着取暖的身子,罗帐内此起彼伏的喘'息,甚至还有遍布全身里里外外的缠吻,被扣住双手蛮横侵入的羞耻,以及那次清醒之下的沉沦……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阿姒根本不敢相信,语无伦次喃喃道:“我……我和晏书珩,不是,他是晏书珩?晏书珩是他?我……”
  她、他们……
  她和晏书珩,在过去数月里竟发生了那么多事。
  不仅在她失忆时重逢。
  他还借着和江回相似的嗓音,把本已“嫁人”的她带在身边。
  他冒充了她的夫君。
  他们就像夫妻一般生活了数月。
  不……
  不止是像。
  该做的,不该做的。
  他们都做了。
  还不止做过一次。
  颠倒迷乱的记忆潮水般涌上……阿姒脸红得跟熟透的虾子般。
  这比当初复明那一刹看到压在身上的青年是那位她又畏惧又害怕的晏氏长公子那刹还要荒唐!晏书珩对她而言,不止是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世家公子啊……
  他……
  她可是曾招惹过他。
  恢复记忆前,阿姒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前缘”竟是这么个前缘。
  “招惹”也是这般招惹。
  想起二人曾经的纠葛,阿姒笑得比哭还难看,她可以不记起来么……
  建康王虽不知为何她会和晏书珩在一起,更不知晏府为何着人绑走她,见她一提到晏书珩便如此崩溃,猜测这孩子定也是因为情伤难过。他平静道:“若你想见他,我可派人――”
  阿姒猝然站起。
  她脸越来越红,眼底还有深深的懊恼:“不……不必了,谢王爷搭救,我暂且不想见到他,也劳烦您替我隐瞒行踪。我会自寻去处,不给你添麻烦。”
  她是真不想见到晏书珩。
  一想到她竟和过去曾惦记过,埋怨过,也利用过,招惹过,还被他吓唬过的那位郎君有过几次肌肤之亲。
  阿姒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这太荒唐。
  也太……羞耻了。
  且当初重逢时,晏书珩一直在捉弄她,想到他可能是为了报复她的招惹才会假扮她夫君,阿姒更是一阵昏厥。
  “不成,我不能回到他身边。”
  她实在无法面对此事。
  建康王颔首:“那你可继续留在此处,我观中戒备森严,无人能寻到。”
  阿姒不免讶异:“晚辈可否再冒昧一问,王爷您为何要帮我?”
  建康王稍顿,想了想。
  “念在旧识的份上。”
  阿姒不再多问,她隐隐察觉到,这位王爷对姑母的感情很是复杂,其中有着被欺骗利用的怨恨,又有着看淡一切般的淡漠,以及一丝隐约的偏袒。
  可她曾从晏书珩那儿得知这位王爷的年纪比先帝小五岁,而姑母与先帝同岁。论年纪,两人差了5岁,论关系,他是先帝的表弟,当尊姑母一声皇嫂。
  阿姒实在想不透他们的关系。
  建康王生性淡漠寡言,很快便离去了,阿姒则独自待在道观后方的厢房内。过去一年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她不得不忍着羞耻和悔恨去梳理过往的回忆。
  晏……那个人的遇刺。
  与他声音和身形皆七分相似的江回。
  以及祁君和、祁茵,宜城城主及那位山匪头子殷离。
  与姑母有旧谊的建康王。
  那日琴馆前看到的少年帝王,及匆匆一瞥的帝王宠妃。
  陈妃……
  阿姒倏尔睁眼。
  她匆匆朝外奔去,追上建康王:“王爷,晚辈可否求您一件事?”
  建康王回身,见到她幼雏一般满怀希冀又小心翼翼的目光,一贯冰冷的神情有一霎松动,又冷淡如初。
  “何事?”
  因不确定建康王可会利用她的身份对陈氏不利,阿姒斟酌稍许,只道:“我仍是记不清自己究竟是陈氏哪一房哪一脉的子女,但我日前见过陈妃,我记得自己从前似乎同她很是要好,我想――”
  建康王似洞察她所思所想。
  他低道:“不必担忧,我不会拿你身份做文章。你可是想见陈妃?”
  阿姒点点头。
  .
  “咚,咚,咚――”
  隔壁山头佛寺中传来肃穆的钟声,像攻城的巨木,携着冬日的寒意侵入到漫无边际的梦中。
  阿姒于小憩中睁开眼,她迅速起身梳发更衣,穿戴齐整后,到了道观偏房中,焦灼不安地等着。
  小道僮轻快的脚步声靠近。
  在这一阵轻灵的步音里,还有一道稍轻但稍显散漫慵懒的步调。
  无比陌生。
  又似乎无比熟悉。
  手中瓷杯中的清茶微微颤动,好似大地在轻颤,阿姒稳住手,又飞快饮了一口茶水,焦灼不增反减。
  门被“吱呀”推开。
  阿姒倏然立起。
  山茶红罗裙裙摆从门后慵懒探出时,散淡的话语随之响起:“本宫倒要看看,王爷要本宫来见是究竟是何方神――”
  最后一个字在视线相触那一刹,被硬生生剪断了。
  来人怔然看着阿姒。
  阿姒亦怔怔然看着来人。
  是那位曾惊鸿一瞥的“妖妃”,她眉梢的睥睨之色还未完全被惊讶盖住。
  来人有些陌生,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子,阿姒想起宜城的贡品,想起那位凤眸锐利的年轻帝王,最后想起姑母步摇上的明珠,和满园的桃花。
  眼圈慢慢发红。
  阿姒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垂眼立在原地,竟不敢上前。
  那道红色裙摆像被飓风吹动般,飞快来到了脚下。
  继而阿姒眼前一暗。
  有人紧紧拥住她,身形虽纤弱,但力气大得好似她会飞掉。
  陈妃压抑地低泣。
  阿姒却猝然痛哭出声。
  她紧紧抱住女子,像总算寻到家的幼童般嚎啕大哭。
  “阿姐……”
第59章
  阿姒拢紧双手。
  她抱着的人, 不是所谓的“妖妃”,更不是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
  她是陈家长房长女。
  是她的阿姐!
  自小和她相依相伴的阿姐。
  把她当明珠呵护的阿姐。
  陈卿V亦未曾料到,此番会见到阿姒,她像梦游般, 不可置信地盯着阿姒, 小心触上她脸颊。
  指尖所触温热鲜活。
  陈卿V这才相信, 抱着阿姒, 像在梦中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般不愿撒手:“他们都说你坠崖了……对不起,是阿姐信了他们的话, 阿姐没再去找你, 让你受苦了……”
  阿姒眼圈通红。她不知阿姐为何会成为新帝的妃子, 又为何性情大变,从温婉闺秀变成如今慵懒散漫的陈妃。
  她只知道,阿姐把自由让给她,自己却为了家族步入深宫烈焰中。
  她得了明珠, 阿姐却成为失了明眸的鸾凤。
  想到姐姐可能受过的苦,阿姒的眼泪越发汹涌, 她抱着她的阿姐,不住道:“阿姐……阿姐,是我不好, 我让阿姐一个人在洛阳受罪,是我太任性了,我该跟阿姐和爹爹一起的……”
  陈卿V怔住了。
  “阿姒,你怎么会这般认为呢?”
  她端详着这位自小无忧无虑的妹妹,叫她心痛的是, 那双总是不知愁的眸子,如今也和她一样盛着忧虑。
  陈卿V心中五味杂陈。
  “是阿姐来晚了……”
  姐妹俩额头抵着额头, 不停地和对方道歉。许久后,阿姒问道:“阿姐,你怎的成了陛下的妃子?那两年又为何不与族中联络,我以为你……”
  陈卿V偏过脸,低道:“我们才刚团聚,暂且别谈那些糟心事,过后阿姐再告诉你,好么?”
  阿姒直觉她和那位新帝之间经历的事并不简单,索性不再问:“还能见到阿姐,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只有阿姐了……”
  说着又忍不住哭了。
  阿姒很少哭,但在阿姐跟前,她一直都是可以放心大哭的。
  陈卿V亦泪流不止,她摸着阿姒哭得泪痕斑驳的脸颊,想到一事:“那日在琴馆前的那女郎,可是阿姒?”
  阿姒点点头:“但那时我仍在失忆,只觉得阿姐似曾相识,却如何都想不起来。后来有人将我约去琴馆趁机把我掳走,幸得王爷相救后,我也因此想起一切。”
  “失忆,被掳?”
  陈卿V紧紧凝眉。
  她有太多想问的,刚拉住阿姒坐下,又急急起身。
  “好阿姒,你等阿姐一会,好么?”
  阿姒乖乖点头。
  .
  陈卿V回到道观正殿。
  年轻帝王正百无聊赖地等着,见她红着眼进来,便已明白一切。
  陈卿V收起眼泪:“臣妾这两日要住在观中,陛下先行回宫吧。”
  李霈替她擦泪的手微顿,i丽凤眸眯起:“阿姐有了妹妹,便不要我了么……”
  但他很快遮住那点近乎偏执的占有欲,眼底漾起笑:“阿姐的妹妹,便是朕的妹妹,不若把她接到宫中,朕封她做郡主,日日伴着阿姐,可好?”
  陈卿V目光淡下:“臣妾已成了陛下圈养逗乐的雀儿,难道臣妾妹妹也要成为我宫里的金丝雀,供臣妾消遣?”
  她言语带着尖刺,但少年帝王卸下锋芒,好声好气哄着:“阿姐,我不喜欢听你自称臣妾。当初是朕不好,阿姐想在观中住几日,便住下吧,只是妹妹终究要回到陈家,阿姐也该早些为她打算。”
  陈卿V软和些许。
  她又问李霈:“那日我分明看得真切,琴馆馆主却道那是祁氏女。且我妹妹正好在我偶遇她之后两日,被人约至琴馆掳走。我想知道,此事可与陛下有关?”
  她的戒备和不信任让李霈眼底微黯,他耐心解释道:“朕的确让侍卫嘱咐馆主先隐瞒此事,事后又让陈仆射前去确认那女郎身份。但朕只是怕阿姐希望落空。阿姐,你知道的,你想要的,朕都会捧来,又怎会对你的妹妹不利?”
  “果真如此,陛下总是自以为替臣妾好。”陈卿V冷嗤。但她清楚李霈的偏执,不愿因为太过在意阿姒而惹他不满,语气稍缓:“我知道陛下是为我好,但陛下可否答应我日后不再隐瞒?”
  李霈郑重道:“好。”
  陈卿V又道:“我和阿姒才刚重逢,其余事过几日再议吧。另外,陛下替我一道隐瞒此事,谁也别告诉,可好?”
  这句“一道隐瞒,谁也别告诉”,无端给人以被信任之感,李霈眼底阴云散去,越发温柔:“都依阿姐。”
  陈卿V走了,年轻帝王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裙摆,幽幽叹息道:“虽说朕不希望阿姐同旁人比与朕还要亲近,可朕也不想阿姐难过。罢了,回宫。”
  他慵懒地吩咐贴身内侍:“着人去陈府问问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
  陈卿V匆匆回到偏厢。
  阿姒仍一脸怔忪地坐在炭盘前,哭得微肿的眼皮子呆呆耷拉着,见她这模样,陈卿V笑了,她拉住阿姒的手:“阿姒,你告诉阿姐,过去一年多里,你可有吃苦,又是如何来的建康?”
  过去一年的经历太过曲折,阿姒怕姐姐心疼,只寥寥带过,且避谈失明之事:“我坠崖后失忆了,幸而被人救下,又在上庸郡偶遇晏……晏氏长公子,便同他一道回了建康。”
  她饮了口茶,含糊其辞道:“因两年前在南阳时我曾招惹过他,又骗他说我是姜氏女。重逢后他许是想捉弄回去,便把我留在身边,但我不愿,便一直耗着。”
  说罢,阿姒郑重补充:“除此之外,我和他再无半点干系!”
  以陈卿V对阿姒的了解,她这妹妹越是在乎,越会避嫌。她察觉阿姒和晏书珩的关系不会如她所说那般简单,揶揄道:“那你如今脱险,可要知会他?”
  阿姒脸噌地红了:“不必,不必了……我巴不得他以为我死了……”
  见她对晏氏长公子避如蛇蝎,陈卿V轻笑:“也好,阿姐会和陛下替你隐瞒下落。若他有意捉弄,一刀两断又何妨!若他真心喜欢,便该吃吃情爱的苦。”
  旋即她想起要紧事,慎重问阿姒:“你当初究竟是如何坠的崖?”
  阿姒回忆着那日。
  .
  那日南迁的车队走到一处草肥水美的地段,但按理此地道理崎岖,多悬崖峭壁,不宜停驻。但二叔认为到下一处草木水源茂盛的地方还有几十里,一行人马恐怕支撑不了太久,决议短暂休憩。
  几个年轻的女郎郎君见此处似世外桃源,相邀着出去透气。
  出于谨慎,阿姒未与他们一道。
  但过了会,有个仆婢来唤她,道表姐姜四娘找她。姜四娘是阿姒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那阵子因舅母去世,四娘郁郁寡欢,阿姒担心她,便去了。
  果真,见面后。四娘神色恍惚又纠结,说起舅母去世的事,问阿姒:“阿姒,你可还记得姑父遗言?”
  阿姒只当她是怀念舅母,并不多想,想把四娘带回自己马车上,不料刚拉住四娘,不知从何处冲出一伙贼人。
  姜四娘面色煞白。
  她拉着阿姒,在护卫护送下往回跑,却被逼至一处陡峭地段。
  两人不慎坠崖。
  阿姒和四娘一道被挂在树上,阿姒抓住了姜四娘,但四娘却失魂落魄:“阿姒,是我……我连累你了……你一定要记得……颍川……和姑父遗言……”
  四娘说完,便松了手。
  阿姒不忍再回忆。
  她收起痛惜:“我隐约觉得那伙人是冲着四娘而来,与我亦脱不开干系。可我问过二叔,他称爹爹遇害时他们去晚了,爹爹并未来得及给我们留遗言。”
  “二叔。”陈卿V眼中淡寒,“你说是二叔命人在那一带暂歇,会不会加害你的人正是他,且他隐瞒了爹爹的遗言?”
  但二叔毕竟和父亲是血浓于水的至亲兄弟,仅凭现有迹象,二人亦不好妄下定论,决议过后再查。
  陈卿V内疚道:“当初阿姐不知道你还活着,便擅自用了阿姒的身份。”
  阿姒知道,阿姐顶替她的身份也是为了陈氏和已故的父亲,只有以陈氏女的身份入宫,才能利于陈氏。她满不在乎:“我对家族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贡献,一个身份而已,倘若能方便阿姐,利于族中,我当个寻常百姓也甘之如饴,反正不论如何,我都是阿姐的妹妹。”
  陈卿V目光复杂地看她。
  她这妹妹和爹爹一样,自小散漫,向往自由,如今也会考虑家族。在旁人或许认为这是长大了,可在她看来却无比心酸,陈卿V温声道:“族中有族叔们,宫里有阿姐,阿姒不必考虑家族,更不必去操心这些,若是连你也不得不栽入这权势旋涡里,阿姐和姑母的苦心岂不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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