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婆让我积极看未来、走上人生巅峰。
没错,小孩特别喜欢我,给我加油打气还送我糖!
前者她归结于阿婆对晚辈的喜爱,后者她认为是她这个孩子王应得的。
所以……
当甜蜜骑士回到蒙德,一路从城门口走到西风骑士团,收获了叹息一三五、遗憾目光二四六、拍肩安慰七九十……
我:???
不是,你们搞什么啊?
……
我终于走到了大团长的办公室,准备接手我的工作任务。
却看到我家大团长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我:……
我面无表情:“所以,世界是要毁灭了吗?”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法尔伽捏着山根,沉默不语。
他还能说什么?
他可真该死啊。
想想三天前批假的自己,他大半夜都要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我真该死啊!
由于这位下属的某些脱线行为,他居然把那种离谱的请假理由当真了,心里还念叨几句:去往生堂咨询恋爱问题……哎,希耶娜真是越来越会找理由了。
他可真该死啊!
那张请假条,他甚至是微笑着递给她的……良心好痛啊。
他那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往生堂、恋人……这么明显的关键词他怎么就没理解呢?
恋人逝去,她才要去往生堂啊!
她才向他请假啊!
她给出那么离谱的理由,一定是为了不让别人担心,同时让自己注意力转移吧?
可他居然都没深想……这是他的失职。
法尔伽长叹一声:“希耶娜,我很抱歉,也很遗憾……无论是你还是这个噩耗。”
他郑重道歉:“我为我批假时态度的不严谨表示歉意。”
我:?
我:??
我:???
我懂了。
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完全懂了!
再说一遍,蒙德璃月的话术不一样,希耶娜听不懂璃月的委婉,但她能听懂蒙德的遗憾!
再加上所有前提:往生堂和恋人,以及我的请假。
好好好,我给前提,你们给我整个一百零八集的电视剧是吧?
我深吸一口气。
我神情麻木:“大团长,我的请假条,真的是字面意思。”
法尔伽:“啊?”
“我甚至可以把我和往生堂客卿的对话背出来。”
……
前几日的往生堂。
我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位戴着黑色方帽的老人,还有一位身长玉立的青年。
老人和蔼地问我是否需要帮助,他的目光看向我身旁的空气——那是我老爹的位置,他看得见。
我郑重其事道:“我希望您能帮我翻译一下老爹的话。”
老人——往生堂堂主微微颔首。
于是,我和老爹展开了对话。
“老爹,我喜欢上一个人,但只想和他快乐一夜,并不想结婚负责,这是个什么心态呢?”
在场所有人:……
老堂主差点一口茶呛到气管——哦,真的非常抱歉。
这就是蒙德人的自由吗?!
棕眸青年倒茶的手微顿,随即面不改色继续倒茶——他好淡定啊。
而老爹,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我看不明白啦。
虽然震惊,但老堂主还是尽职尽责地开始翻译。
“希耶娜,你真的喜欢他吗?”
“喜欢的,我很确定。”
“那你想同他过一辈子吗?”
“我想,但不想结婚。”
“……嗯……”
好的,老爹也没词了。
与此同时,那位青年人开口了:“若不介意,可否听我一言?”
我们看向他。
他说:“莱艮芬德小姐觉得,婚契是否可信?”
“不。”
“爱意是否长久?”
“不。”
“嗯。”
他斟酌许久,道:“这不过是我的想法,可供参考……也许,是莱艮芬德小姐太过重视对方了。”
因为婚姻不可信,所以不愿意结婚。
因为不确定爱意是否长久,所以及时行乐。
她想把最美的回忆留下,而不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鸡毛蒜皮。
但是,如果过界,朋友都没法做了。
这让她却步。
所以,她会在意识到自己这个心态时,感到自己的“不对”,从而来往生堂询问父亲。
但是,她其实是太在意了。
在意,所以不想失去。
在意,所以宁愿失去。
他的老友啊,喜欢上一个小心又大胆的孩子。
……
“就是这样。”我说。
“所以你喜欢的人是那位吟游诗人?”法尔伽了然。
我:“你关注点就只有这个吗?!”
第19章 第十九只希耶娜
大团长的重点偏移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我是那么优秀优雅可爱的一个下属,平时勤勤恳恳上班,突然有了喜欢的人,这当然会让人好奇。
能理解,但我才不会回答呢。
我敷衍一笑,随手把文件拍他桌上,转身准备去图书馆:让我看看,有没有能帮助我的有关恋爱话题的书籍。
……完全没有呢。
好可惜哦。
我合上书,遗憾地将它放回书架。
好吧,书上无法找到答案,那就只能自己去琢磨了。
我该怎么克服自己的这种心态呢?
我想了想。
我想了又想。
我坚持不懈想。
哈哈,想不出来。
退一步,会和喜欢的人疏远,进一步……她不敢。
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不进不退咯——保持现状,保证友谊长存,温水煮青蛙。
我摸了摸下巴,觉得如果和温迪亲爱的做一辈子朋友也不错。
所以,顺其自然。
……
我自以为已经解决了自己的恋爱问题,可惜别人不那么认为——首先是我的两位弟弟。
他们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互相通了气。
说真的,我知道自古以来恋爱话题永远是人类的一大八卦主题,但我的两个弟弟实在是太奇怪了。
小迪还好,他不在蒙德,顶多一天寄三封信。
但凯亚小甜心真的很难缠。
无论她去哪里,都会在某个角落捕捉到笑眯眯的骑兵队长:或是喝酒或是和一些人交流。
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瞟向我呢。
我:……
“所以,”我扭过头,看向角落里的弟弟,无语极了,“凯亚小甜心,你今天是没工作吗?”我记得骑兵队长不至于那么闲吧?
难道凯亚小甜心摸鱼了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毕竟我们三个除了小迪外,剩下两个或多或少都有过摸鱼经历。
比如现在的我。
想着,我啜了口酒。
现在,两个莱艮芬德都在猫尾酒馆,快乐地摸着可爱的猫猫,完全忘了莱艮芬德还有一家天使的馈赠。
我也不想的,但这里有猫猫诶。
很好,我刚刚巧妙地玩了一个双关语——“迪奥娜,你能再给我调一杯你口中的超级无敌难喝酒吗?”
小女孩顶着一双猫耳朵,短发毛茸茸的,身后卷着猫尾巴,满脸不服气,嘀嘀咕咕地又开始调酒。
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在调酒一道也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当然了,小姑娘似乎并不需要。
……
从猫尾酒馆里出来,我伸伸懒腰,鼻子微动:哇,今天身上带着的酒香带着一丝清甜,大概是因为迪奥娜在酒里放了些甜甜花?
“希耶娜小姐。”
“希耶娜~”
哇哦,我可真受欢迎啊。
叫住我的一个是弟弟,一个是吟游诗人。
凯亚挑挑眉,扫了眼温迪,摊开手,耸耸肩:“温迪阁下先说吧。”
突然就好客气了呢……
我咳了几声:“温迪亲爱的,你有事找我?”
吟游诗人叹一口气,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语气可怜极了:“希耶娜,我感觉你最近在躲我……”
我:……
是的,假如我是个诚实的孩子,我会告诉你——自信点,把感觉去掉——没有正常人会在自己思考恋爱问题时不去避开暗恋的人吧?
这个理由当然不能说出口,所以我选择撒谎。
我面不改色地踮起脚尖,伸手,勾住凯亚小甜心的脖颈,一个下压:“哎呀,温迪宝贝,我很抱歉,因为这段时间我确实忽视了你……”
养弟千日,用弟一时。
俗话说得好:有弟怪弟,无弟怪狗,有弟有狗,万事不愁。
于是,我唉声叹气的:“谁叫我可爱的弟弟凯亚,都成年了还是那么黏可爱的姐姐大人呢?身为姐姐,我怎么能丢下那不陪他就会长蘑菇的弟弟呢?”
被锁喉到无法发声的凯亚:……
听了满耳朵胡话的温迪:……
忽略面前两人奇怪的面色,我越说越顺溜,说得自己都差点信了:“哎呀,小迪离开这么久,凯亚特别想哥哥,但见不到哥哥啊!这怎么办呢?只好来黏姐姐了嘛~”
我低头,向被迫弯腰的凯亚递了个眼神:亲爱的,你知道要怎么做的,是吧?
凯亚:“……嗯,我确实是想念迪卢克老爷了。”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都不敢想象,假如被迫弯腰的是他义兄、那么站在旁边看戏的他会有多快乐。
可惜,想念归想念,再想也没用。
好了,理由说完了,就得表态了——
我真诚道:“温迪亲爱的,你以后可以来猫尾酒馆找我。”
吟游诗人为难极了,翠色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我——差点把我看兴奋了。
我面不改色地在心里吹了个轻佻的口哨。
温迪指指猫尾酒馆,轻叹一声:“可是,希耶娜,我猫毛过敏……”
风神巴巴托斯,向来受各种生灵的喜爱,猫咪也不例外。只要风神在场,猫咪就只会朝他身上扑,可惜啊……温迪他猫毛过敏。
就像现在这样。
摸猫有风险,有被猫毛粘上的风险。
“唔、希耶娜……”
我听见温迪亲爱的发出了可怜的呼声,看见他的鼻尖染上淡粉色。
“阿、阿嚏!”
哇呜,发出了好可爱的声音诶。
翠色的眸子因为不适而变得水汪汪的,两颊与鼻尖的淡粉色衬得他皮肤更瓷白,身后的小披风会因为主人的动作掀起后落下。
“哇,”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慨,很小声,保证温迪亲爱的听不到,“真想看看他在床上的模样啊。”
一定比现在更漂亮。
温迪听不见,但凯亚能听见。
凯亚瞳孔地震:“希耶娜!?”
我惊喜:“不叫希耶娜小姐了吗?”
凯亚压低声音:“希耶娜你千万别……”称呼才不是重点。
难怪迪卢克他要我看着你,原来不是怕自己的姐姐被吟游诗人拐走,而是怕希耶娜她一时忍不住、对人家下手、然后被他这个骑兵队长亲自抓到蒙德大牢里!
该说不愧是迪卢克吗?居然一眼就发现了最深层的问题。
哎,这样下去,他只能耗费自己的摸鱼时间去看着希耶娜了呢。
听到一切的风神:“……”
唔,希耶娜可真是直白呢。
捏捏耳垂,感觉有点热——风神长叹一声,所以,希耶娜什么时候能在第二天不跑呢?
只要确定了这一点,风神就会立刻、就会在下一秒,拨动青色的琴弦,为自己喜欢的姑娘献上代表爱意的长歌。
代表风的爱意的长歌。
……
和凯亚小甜心、温迪亲爱的一起,去给我家酒馆贡献了一点摩拉后,我慢悠悠地为吟游诗人摆正了他帽子上的塞西莉亚花。
发出赞美:“亲爱的,你一如既往得好看。”
吟游诗人送了我一缕风,那缕风调皮地挂上我耳尖,似乎在对我轻声说些什么。
而它的主人,也在笑着冲我眨眼,他在向我撒娇:“那、明天也可以和我一起喝酒吗?”
“可以吗~可以吗~”
我手一紧,差点没勒死凯亚小甜心。
在那双期待的翠色眼睛前,我真的没有什么抵抗力——“当然可以,温迪亲爱的,只要是你。”
至于工作摸鱼的问题……嘛,骑兵队长不也蛮闲的吗?姐弟两个都在摸鱼得话,至少要有一个是去工作的吧?
至于那个去承担双人份工作的人选,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是有约会的姐姐大人吧?
……
傍晚,夕阳的余晖撒在晨曦酒庄,为这栋鲜艳的建筑又添了一分颜色。草坪上,葡萄架内,都有人在工作——莱艮芬德是个好雇主,大方又体贴,大家都乐意为他们工作。
有的老人甚至把莱艮芬德家的三个孩子当自己的儿女看待,比如女仆长爱德琳。
爱德琳好笑地看着他们。
黑皮青年被比他矮的姐姐勾着脖子拉进了晨曦酒庄。凯亚挣扎了,可惜没用,他只能长叹一声,认命地被希耶娜扯进她卧室。
“好了,凯亚小甜心,说说吧,最近怎么总跟着我?”
看着双手环胸的姐姐,凯亚耸耸肩:“迪卢克老爷的吩咐。”
“……为什么?他怕我吃亏吗?”
“不,他应该是怕人家被你吃。”
我:……好吧,你们担心的还真没错。
随即,凯亚小甜心委婉地建议:一时冲动不可取,抢人进屋三年起。
我震惊了。
——“在你们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
凯亚小甜心露出了一个含蓄的笑容。
好吧,真是一点都不相信你们可爱的姐姐大人。
我才不是那种会把人抢回来的人呢!
……
是的,我当然不是。
我淡定地松开捏着吟游诗人手腕的手,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平静地跳了下去。
呵呵,我不是。
我真的不是。
窗下方,一把接住被风托着往下的姐姐,凯亚风尘仆仆的,他叹一口气,把自己姐姐放下。
刚从蒙德回来,就看见自家那不省心的姐姐从窗户那往下跳,虽然有风托着,也是会让人担心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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