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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诊脉,直播开药——琉光飞舞【完结】

时间:2024-03-26 23:06:01  作者:琉光飞舞【完结】
  司家热闹了一上午,到下午两点左右村民才陆续离开,徒留一地狼藉。
  司礼礼倍感疲惫,帮忙收拾好正要上楼休息,就听外头有人在叫:“新梅姐――”
  声音有些熟悉,司礼礼朝外张望,看见妈妈董新梅让进来两个人,竟然是谷瑞华和徐轩。
  她叹了口气,这才送完一拨人,又来,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谷瑞华并非为她而来。
  谷瑞华拉着一张脸进门,张口就道:“你们家老司呢?让他出来,我今天专门找他说理来了。”
  “说理?说什么理?”司礼礼见她来者不善,戒备地问道。
  “没你的事儿。”董新梅不想让女儿趟浑水。
  “没大没小。”谷瑞华高昂着头以长辈的姿态对董新梅道,“这孩子在外面呆久了,规矩都忘喽。”
  司礼礼翻了个大白眼,这人是唱川剧变脸的吧,飞机场门口非要蹭车的还是她吗?
  “赶紧上楼休息。”董新梅朝女儿使眼色。
  司礼礼明白这是她妈向着她,可她也不能让她妈受委屈,不但不走,干脆坐下:“表姨来了要上楼休息,不真成了没大没小。”
  “表姨?”董新梅心道:礼礼怎么叫谷瑞华表姨,她不过是她表姨家的远方表妹,拐了八九十个弯儿,压根不沾亲,可这话不能当着人面说,只能不做声,等人走了再告诉女儿。
  谷瑞华听见司礼礼喊她表姨,表情有一丝不自然,但这种不自然在她看见司淮山从楼上下来时,一下子变成贪婪和凶光――
  她整个人瞬间犹如准备捕猎的老虎,炸了毛似的冲过去质问:“老司,你让我带轩轩去金海看病,我们去了,钱也花了,可这病还是没治好啊!”
  司礼礼一头雾水,看着已经被司康带到外头疯跑着玩的徐轩,心道这孩子有啥病?瞧着活蹦乱跳,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她抓了一把糖和两块巧克力出门叫住徐轩:“徐轩,你回答姐姐一个问题,再让姐姐摸摸你的手腕,这些糖就给你。”
  徐轩立马伸出手。
  “你平时最爱吃什么?”司礼礼问。
  “肥肉,新鲜桂圆,”徐轩自豪道,“我妈说我一个人一次可以吃掉一斤桂圆,但她现在不让我吃肥肉,说我胖。”
  司礼礼微微颔首,摸上他的脉搏,片刻松开,再回忆几次见到徐轩时这孩子的状态,沉吟片刻,又道:“徐轩,你跟姐姐学做一个动作,学得好,姐姐给你巧克力。”
  徐轩嘴里塞了两颗糖,没法张嘴说话,干脆用力点了点头。
  司礼礼左手握拳,右手伸开,她等徐轩有样学样做好准备后,用右手拇指按照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小拇指、无名指、中指、食指的顺序,依次来回触碰右手的其它手指,不停反复,加快速度。
  徐轩跟着做,根本没法控制大拇指顺畅的依次触碰每个手指,不是漏手指,就是一根手指触碰多次,要么顺序搞错。
  司康瞧见有趣,也凑上来学,倒是做的像模像样,手指灵活,不但一点儿错没有,还能跟上司礼礼的节奏。
  徐轩做不好,很着急,越着急越做不好,又见司康学得有快又好,心态有些崩,手一甩,气鼓鼓道:“不学了不学了,我要吃巧克力!快给我。”
  司礼礼把巧克力给他,又打发他司康带着他玩,对于徐轩的病情,她已经了然于胸,转身返回客厅。
  客厅里气氛紧张,谷瑞华正冲司淮山大喊大叫:“你看看轩轩这样子,像治好了吗?大老远的我们跑这一趟不容易,花了小五万,这钱我们不能白花,你得负责。”
  董新梅从厨房冲出来:“笑话,你儿子花你的钱,找我们老司负什么责?”
  “我不找他找谁,当初是他让我带轩轩去金海看病,”谷瑞华叉着腰站起来,指着司淮山,“为啥不该他负责?他就该负责。”
  “你这人咋不讲道理,腿长你身上,你不愿意去谁还能绑了你去?再说,你给你儿子看病花钱,关我们家什么事儿?”
  “他让我去看的病,就关他的事儿,要不是他让我去我能去吗?我不去,这钱能花出去吗?”
  司礼礼像在听天方夜谭,三观都被刷新了,她震惊地看着谷瑞华,半天说不出话来。
第16章 五万
  ◎怎么样?签吗?◎
  董新梅肺都要气炸了:“你这话说的昧良心,我们老司为了你们家轩轩操了多少心?当初你为了让老司给轩轩治病,隔三差五住我家,我们不但好吃好喝招待,看病一分钱不收,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病没看好好意思收钱?我给你好意思收吗?”谷瑞华的逻辑自洽让司礼礼自愧不如。
  “我家老司当初就不该管你们,白眼狼。”董新梅根本吵不过这种无理辩三分的人,气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骂谁白眼狼?你骂谁白眼狼,你才白眼狼,你全家都白眼狼。”
  司礼礼忍不住翻了白眼,见她爸司淮山脸色发白,连忙扶着人坐下,叫回司康倒了杯热水,又叮嘱他看好司淮山,这才冲着谷瑞华道:“你儿子的病我能治好。”
  “礼礼――”司淮山拽住司礼礼的胳膊。
  “爸,你放心,”司礼礼反手握住司淮山的手,“相信我。”
  看着女儿透亮的眼睛,司淮山莫名安心,不由松开手。
  “你,你治?”谷瑞华一下没反应过来,“你会治?”
  “当然会,不但会还保证治好。”
  “你爸都治不好,你能治好?”谷瑞华压根不相信。
  “你去金海看了医生,是不是说你儿子多动症。”司礼礼直接说出孩子的病情,“他除了好动,还有盗汗,尿床,便秘的问题吧。”
  谷瑞华惊呆了,但她立刻反应过来:“你爸告诉你的吧。”
  司淮山也很意外,脱口而出:“你咋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谷瑞华猛然看向司淮山:“真不是你说的?”
  “谁稀罕说你家闲事儿!”司淮山也来了火气,怼道。
  谷瑞华猛然想到司礼礼飞机上为孕妇针灸保胎,眉头时皱时舒,半天不说话。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治?” 司礼礼见她久久不语,不耐烦了。
  “要,当然要,”谷瑞华冲着外头疯跑的徐轩大喊,“轩轩――”
  “先别急,我治可以,但有个条件!”司礼礼看着谷瑞华,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治好你儿子,你给我五万块,如果我治不好,我给你五万块,怎么样。”
  “都是亲戚,看病还要钱?”谷瑞华声音尖锐,大声质问。
  “谁跟你是亲戚?”董新梅一肚子火,“攀亲带故占便宜没够,不要脸。”
  “你说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你――”
  “行了,有完没完了啊,”司礼礼打断她,“要么治病,要么滚蛋,再闹我就报警。”
  “好,五万就五万。”谷瑞华到底被‘报警’两个字给震住,不敢再胡搅蛮缠,心想反正治好了我不认账,你能把我咋样。
  “我们签个协议,让村长和村支书做个见证。”倒不是知道谷瑞华会不认账,只是习惯使然,省的到时候扯皮。
  “啥,还要签协议?”谷瑞华打退堂鼓,这协议一签,她还能耍赖吗?
  “对,”司礼礼斩钉截铁,“你要不同意签协议,我不给徐轩看病。”
  “礼礼。”司淮山想劝她。
  “爸,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交给我。”
  司淮山嗫嚅着,终究没再说话。
  “怎么样?签吗?”司礼礼又问谷瑞华。
  “签协议没问题,”为了孩子的病,她豁得出去,但后手不能不留,“不过得先说好你多久能治好我儿子的病!,也得写到协议里去。”
  “你说多久?”司礼礼反问她。
  谷瑞华想了想:“最多三天。”
  “行,”司礼礼胸有成绩,“我三天的药,保证徐轩的好动症有明显好转。”
  谷瑞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方才盘算过,中药一个疗程至少十天,少则七天,想要有效果怎么也得一个疗程。
  金海的医生说她儿子这个多动症属于行为障碍,是精神问题,有可能治好,也有可能治不好,治疗方法很麻烦,不但要吃药,还要做什么训练,注意事项也好多好复杂,她没记住,但她知道,医生那个意思就是要花很多钱很多时间,最后也不一样能治好。
  徐轩是她儿子,她自然希望儿子好,更希望司礼礼能治好儿子的病,其实她是相信司礼礼的,飞机上一针保胎,没点真本事谁能做到,所以司礼礼开的药方一定有用,但有用吃三天也不见得好,不是都说中药疗效慢吗,至少也得一个疗程。
  三天后她儿子病没好,五万块钱不就到手了,回头她拿着药方,再偷偷给儿子抓了药熬了喝几天,若没药方,她留着药渣,找城里中药房的抓药先生一看,一样知道是啥,这样一来,儿子的病好了,五万块钱也到手了,不要太划算。
  可司礼礼这个态度,她又迟疑了,难不成她真有这么大本事儿?谷瑞华脑子有些乱,但她清楚啥也没有儿子身体重要,干脆啥也不想,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反正钱是绝不可能给的。
  司礼礼让司康去请了村长和村支书来家里,亲手写了两份协议,等村长和村支书来后,她把前因后果叙说清楚,请两位做见证。
  村长和村支书面面向觎,看向司淮山,司淮山苦笑:“让你们看笑话了,还要拜托二位为我们做个见证。”
  一个村的,哪能被外人拿捏,村长再三问过司礼礼,在司礼礼再三保证三天能治好后,俩人都应下了。
  谷瑞华和司礼礼签了协议按下手印,村长和村支书也分别签字按手印,司礼礼拿了一份协议,把另一份给谷瑞华。
  直播间的观众没想到事情的结局会是这样,看蒙了――
  【有意思,治病搞得跟对赌一样。】
  【这个谷瑞华脸皮也太厚了,当初强蹭车就够够的,现在竟然好意思来礼礼家要钱。】
  【飞机上她儿子撞的孕妇差点流产,她都不跟人道歉,这种人没底线。】
  【好心办坏事,无妄之灾啊,司爸爸可真冤,被人讹上了。】
  【治病救人是医生的本职工作,也是职业道德,司爸爸没错,错的是谷瑞华,歪理一堆,不要脸。】
  【三天治好多动症,这也太牛了吧。】
  司礼礼收好协议,跟着司淮山去了楼房隔壁的中医诊所。
  这是司淮山开的中医小门诊,原主记忆中,她小时候经常有人找父亲看病,不但有本村的,还有外村的,只是近年来人们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不少人家买了车,看病也多开车去县里市里的大医院,偶尔有个头疼脑热,感冒咳嗽才来他这里拿些药吃。
  进了诊所,司淮山忧心忡忡:“礼礼,你真有把握三天治好轩轩那孩子的病?”
  “彻底治好自然是不可能,但也差不多,”司礼礼拉司淮山坐下:“我刚才已经给徐轩把过脉,他脉象弦细。”
  “这我知道,我给他把过不止一次脉,”司淮山不解,“轩轩喜好肥腻甜食,又贪凉,她妈脾气暴躁,经常冲他发火,再结合脉象,是肝郁脾虚。”
  “你说的没错,”司礼礼并没有否认父亲,“但《素问》上有说,小儿生机旺盛,有‘纯阳’之称,生长中常会阳有余阴不足,阴亏则不能制阳,阳失制则兴奋不宁,多动不安,①我刚才问过徐轩,他爱吃桂圆,一次能吃一斤。”
  司淮山眼睛一亮:“桂圆补阳,他这是肝亢!”
  “对,”司礼礼继续,“他还脾虚,脾主运化,运化不足则伤肾,所以他是肾虚肝亢。”
  “对啊,”司淮山犹如醍醐灌顶,“那这用药?”
  “就用枸菊地黄丸②。”
  “枸菊地黄丸,滋肾养肝,不错,那脾虚呢?”司淮山问。
  “脾虚是饮食习惯所致,”司礼礼解释,“想要三天见效,必须枸菊地黄丸。”
  司淮山沉默,司礼礼明白,他这是觉着自己功利心太强,于是又耐心解释:“这脏腑的问题总要一个一个解决,徐轩好动,根子在肝肾,我总得先让人家看到疗效,人家才能相信我再让我治疗啊,爸你放心,三天后我会为他再开一副健脾养胃的方子。”
  “好吧。”司淮山没有反对,帮着司礼礼抓药。
  三副药,一天一副,司礼礼把药交给谷瑞华,又交代了煎药的方法,以及吃中药期间忌口等事宜,让她三天后再过来。
  作者有话说:
  ①《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②《医级宝鉴・卷八》
第17章 小心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金海市,杜家豪宅――
  杜嫣儿靠坐着贵妃榻,右手拿着水果手机正单手打字发信息,左手放在软垫上,美甲师正小心翼翼镊起一颗颗钻石往她指甲上贴。
  在她的要求下,客厅的摄像头关闭,摄像师扛着摄像机,单膝跪地,让镜头靠近她的美甲,旁边两个工作人员拿着反光板,按照副导演的要求进行站位打光。
  直播间网友看到的,便是堪比珠宝宣传片的画面,弹幕充斥着对豪门贵妇奢侈生活的各种羡慕嫉妒恨。
  杜嫣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豪门综艺,不就是炫富,不过是指甲上贴几颗钻石,对他们家来说九牛一毛。
  佣人叉了一颗白草莓递到她嘴边,她微微侧头,张开红润饱满的唇,雪白的贝齿轻轻咬下草莓。
  “这是今天刚送来的?”咀嚼吞咽后杜嫣儿蹙起眉头,问佣人。
  “这是昨天送的。”佣人解释。
  “隔夜的草莓怎么吃?”杜嫣儿猛然抬起头质问。
  “今天没送草莓。”佣人小心翼翼地解释,心里却想,隔天怎么了,隔天又没坏,真是矫情。
  “不吃了,拿走。”杜嫣儿不耐烦地打发走佣人,右手瘫软地落在腿上,手机屏幕正好朝上,美甲师偷偷瞄了一眼,屏幕里画面非常熟悉,不正是她现在贴钻石的手吗?原来杜嫣儿在自己的直播间里。
  《豪门贵妇》这才直播第三天,杜嫣儿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已呈跳崖式下降,今天直接垫底。
  参加节目前,她认为自己是网红,直播经验丰富,知道观众喜欢看什么,直播后,即便流量比不过粉丝众多的陆星月和楚蕴,超过司礼礼肯定绰绰有余,努努力也不是不能和沈佳柔拼一拼,可谁料到她竟然垫底。
  不但如此,原本排最后的司礼礼,居然后来者居上,现在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在五个嘉宾中排第一。
  她不服气,她自认样样都比司礼礼强,司礼礼不过是攀了高枝儿的乡下丫头,虽然她老公不如顾城有本事,但贵在对自己好,女人找男人不就要找对自己好的吗?可网上不都说顾城和司礼礼是塑料夫妻吗,所以她凭什么比不过司礼礼。
  杜嫣儿心烦气躁,切换到司礼礼的直播间,见司礼礼正在狭小的药房里给人抓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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