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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一个城市，不，五个人吧。
经典的电车难题。
五个陌生人和她二选一里，他也得选那五个。因为他是义警，是超级英雄，是夜翼。
她会永远的被排在后面。
即使这样，你还要选择他吗？
模糊中她好像听到布鲁斯在这么问她。
正到她要往下深思的时候，密室的门被倏地打开，门外过于亮的白灯让她不自觉眯了下眼睛，可她仍能看清那是迪克。
头发被汗水浸湿塌在额前，边喘着粗气边问她好不好。
继而傍边还冒出一个红头罩的脑袋，尽管被罩着看不清表情，你也能感觉到他动作间的没底气。
“还行？”
菲丽希缇朝夜翼伸出手，“就是腿有点软。”
“噢噢。”
夜翼连忙伸手去拉她，不过还是没拉住，她很顺滑的又瘫坐在了地上。
“使点劲儿，哥哥。”菲丽希缇无奈的晃晃他手，“怎么，你感同身受，但是是手软？”
夜翼无声叹气，“虽说很高兴你还能开得出玩笑，不过我希望你可别是强撑着的。”
他揽着她的腰走过满地狼藉，“当心地上的碎片。”
红头罩也跟上来随脚踢开一个吊灯，“抱歉，今晚让你受惊了。”
“那个，等我装修完再开业的时候你来，我给你免单。”他摸摸头盔，小心翼翼地问她，“还来吗？”
“来啊。干嘛不来。”
这么一会儿菲丽希缇也算恢复点力气，可以半依着夜翼走了，“企鹅没看到不说，点的菜也没吃进嘴里，这可太亏了，下次必须还得再来。”
然后她问他们，“所以事情解决了？”
“没有。”
夜翼把她的碎发顺回耳后，“这里太危险了，我们打算先把你送去安全的地方。”
他把她抱举到窗台上，“这是搅局者。她会带你去最近的安全屋。”
“好吧。”菲丽希缇摸上他暴露在外的下巴，“你得向我保证，会要让理查德德安全回家？”
夜翼拉过她的手轻吻，“我保证。”
紧接着搅局者揽紧菲丽希缇的腰，带着她一发抓钩枪，离开了这里。
“走吧。”
夜翼双手转着双棍，“最好别让我找到他参与其中的证据。”
红头罩暗地里偷偷松了口气，说真心话，还好有老蝙蝠帮他转移注意力，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迪克解释。
那简直就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老家伙也真是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面的还没哄好，后面这就又惹起了事。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红头罩听着夜翼出棍时的破空声，和棍敲在人身上的撞击声，默默又离了他三步远。
他可不想惹到一个暴怒状态下被侵犯领地的大蓝鸟。说真的，老家伙怎么手这么长，东也管西也管，世界还不够他拯救？
还掺和到人小情侣的事来。
“咚”
嘶，这声音听起来就是个好骨头。
红头罩心有戚戚，不自觉的摸上自己的手臂。
“下一个。”
夜翼看也不看地抬腿跨过。
红头罩赶紧跟上。
另一边，菲丽希缇和搅局者的气氛还算轻松。
“酷，我还是第一次走这种路。”
她往后退两步，助跑借力跳过阳台，跃到另一个屋顶上。
“我就说你能行。”
看菲丽希缇心情确实不错，搅局者犹豫了下，问了出来，“说起来，你选这儿是不是，有人给你推荐的？”
“啊……”
菲丽希缇舔舔嘴唇，没想到布鲁斯这么快就暴露了。也不一定，万一是诈她的呢。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
搅局者刚想给她解释，就听到耳麦里传来夜翼说的话，“别回答她，她在下套给你。”
“就是蝙蝠侠干得好事。”
“等等，等等。”红罗宾把阿卡姆的监控视频再放大，“小丑越狱了，阿卡姆暴乱。”
“该死！他怎么总能挑到个好时机。”
红头罩又给了企鹅人一拳。
鼻青脸肿的企鹅人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怎么，现在才发现小丑不见了？”
夜翼没睬他，用手机给搅局者发消息：
带她快走。
搅局者：收到。
其后夜翼才蹲下来，“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企鹅人不用听都知道他要说什么，“我不选，我这就什么都告诉你们，我也是被小丑逼的。”
他们也不意外，企鹅人嘛，历来如此。
“小丑一周前就计划好了，我打头阵掩护他的行动，他越狱创造机会让阿卡姆暴乱。”
“你们想做什么。”
“不是我们，是他们。”企鹅人让自己坐起来靠在墙上，“小丑给你们准备了六处惊喜，等着你们去发现呢。”
“它们在哪儿。”
“我不知道全部。我只知道一个。”企鹅人把具体位置告诉他们，“你们得找到小丑女和毒藤女。她们负责另外的四个。”
“至于第六个……”
“恐怕你们得亲自去问小丑了。”
“哈哈哈，啊！”
“话真多。”红头罩甩甩拳头，“我负责把他送回黑门。”
“我来解决这个。”
“有他们的位置了吗？”
“只有毒藤女的。”神谕把她的位置标出来，“小丑和小丑女还没有消息。”
“阿卡姆交给我们。”
二十分钟后
“情况不对。”
夜翼把另一个炸弹拆除，“毒藤女也不在这。”
“我这儿也是，没有小丑女。”
杰森随后也拆除了第五个，“她们能去哪儿？”
“她们在我这。”是搅局者的声音。
她一边说，一边掩护菲丽希缇往后退。
“看来我们今天插翅难飞了。”
菲丽希缇姑且还算冷静，“你一个人逃能逃得掉吗？”
“什么？不，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
“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
“不要意气用事。”菲丽希缇在劝搅局者，“我一个人被抓总比我们两个都被抓要好。”
“我打得过她们。”
“可你还带着我。”
“噢，真是一副友爱的场面。”
毒藤女缓缓逼进。
“你们聊好了吗？”小丑女歪歪头咧嘴笑道，“没聊好也没事，我们可以接着路上聊。”
菲丽希缇看看毒藤女，再看看小丑女，把搅局者往外一推，“跑！”
然后她眼睛一闭，往下一跃。
“我靠！”
“希希！”
“你胆子真大。”
毒藤女的长指甲轻轻划过菲丽希缇的脸颊，给她带来一阵痒意，她现在正被她的藤蔓绑得结结实实，一点动弹的余地都没有，“这不过是当前的最优解罢了。”
“如果我没有去救你，你现在就是摊烂泥。”
“是的，所以谢谢你，美女。”
“噢——”
小丑女愁眉苦脸的蹦回来，“小可爱跑了。”
她走到菲丽希缇的面前，用食指狠狠点她的额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应该没有。”
“没有你往下跳干嘛？”
小丑女捏住她的脸往外扯，“你差点就死了！”
“嘶，痛”
“你还知道痛？好吧，看起来是挺痛的，我明明没怎么用力啊，怎么红成这样？”
“噢，小可怜儿”
“好吧，至少我们没有空着手回去。”
而搅局者，“夜翼，我，抱歉，我不应该再快一点的，我，”
夜翼拍拍她，“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问题。况且我们都知道，这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
“目前最重要的事是把希希救出来。”
“我尽快定位到她们的位置。”
说到这个，夜翼的眉头舒展了一点，“不用，希希身上有我的定位器。”
虽然这是个好消息，但，
“你是什么时候给她装的？”
“咳咳……”
“变态。”
第39章 糟了
“所以，我能知道你们抓我要做什么吗？”
“我不确定。”小丑女朝菲丽希缇挤眉弄眼说到，“我们本来是想抓一只小鸟的。”
“然而，你知道，大蝙蝠把他的小鸟们看得越发严密了。”
“不过，抓到一只小羔羊也很好。”小丑女兴奋的在那跺脚，“我们这也算鸟嘴夺食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
菲丽希缇没再问点什么，扭过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反而这样的态度更勾起小丑女的兴趣，“你不害怕？其实，我感觉你应该和我们玩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你那疯狂而又镇定的一跃！”
“真是太迷人了！”
小丑女在那手舞足蹈，“我都要不舍得把你交给小丑了！”
“小丑？”菲丽希缇微抬起下巴，头歪向一侧，“你们还有联系？”
毒藤女轻笑一声。
小丑女不满地撇嘴，“这叫什么话。我们只是分手，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
“以及，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就改邪归正了呢？”
菲丽希缇随意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你在敷衍我。”
她把脸贴到她的脸上，“我讨厌别人敷衍我。”
菲丽希缇索性直接贴得更紧，轻声反问她，“难道他会改邪归正？”
小丑女眼神狠厉，掐住她脖子，“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来评论。”
菲丽希缇没感受到她手上有用很大力，知道这是赌成功了，于是她挑眉睨笑，“你可真难伺候。说假话嫌敷衍，说真话嫌不好听，那你要听我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喜欢你！”
小丑女改掐为搂，“你也觉得他是个渣男，对吧？”
菲丽希缇神情冷淡，“关我屁事。”
毒藤女这次的眼神里透露出对她的欣赏，“没错，就应该是这个态度。”
“好吧好吧。”小丑女无趣的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人人都讨厌小丑——”
“无聊……”
视线的盲区
“我们现在还不动吗？”搅局者询问他们。
“一个更好的机会。”夜翼回答她的同时也转头质问蝙蝠侠，“你到底计划到了哪一步？”
“找到小丑。”
夜翼爆了个粗口，“你居然让她直面小丑？”
“正如你所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夜翼冷笑一声，“得了吧，肯定是你诱骗她上当。让我猜猜你的手段，只给她讲她能接受的那一部分？”
他翻身往前跃，“真是一如既往地低劣。”
“我同意。”红头罩紧随其后，“她那么信任你，你不应该这么对待她。”
蝙蝠侠没有反驳他们，默默跟在后面。
“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
菲丽希缇走在她们的中间，“不然你们还是用植物把我绑起来吧。”
“干嘛？”
“走不动了。”她又嫌恶的看了眼地面，“况且这地好恶心，根本不想走在这上面。”
“噢，宝贝，你也太娇气啦！”
小丑女在前面蹦蹦跶跶。
毒藤女在后面双手抱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招来藤蔓把她又绑上，不过这次只绑了她上半身。
“谢了，姐妹。”
不再需要照顾菲丽希缇的速度后，她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小丑的所在地。
“哇，哇，哇喔，让我们看看这是谁？”
“是久违的哈莉！”
一身紫色燕尾西服，梳理整齐的绿发，苍白的面容，夸张的口红搭配着同样夸张的笑容。
这就是臭名昭著的小丑。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面，但这第二次的直面才使得菲丽希缇看清他真正的模样，和确切的感受到他那恐怖的气场。
他们原来都是和这样恐怖的敌人打交道吗？
菲丽希缇在这一刻原谅了自己。
没办法，会被布鲁斯耍的团团转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他的对手可是小丑这样的。而且在他和小丑的对弈中，一看就是布鲁斯常占上风呢。
啊，这么一转想，突然觉得小丑好像也不是很可怕了。说到底，他们的待遇是一样的呢。指不定她还比他好一点。
“噢！你给我们带来了新朋友！”
“这是谁？”
小丑给菲丽希缇鞠躬行礼，“可爱的小姐，很高兴认识你。”
她咽下口水，收回前言，他还是很能让人感到惊悚的！
“噢，真是个没礼貌的小女孩。”
小丑猛然间凑到她眼前，“你家大人难道没教过你该怎么和别人打招呼吗？还是说，”
“我已经没落到没人认识的地步了？”
夜翼的拳头捏紧，忍不住想要提前跳出来却被蝙蝠侠一把摁住。
他咬紧牙关，挥开他的手，克制住自己。
“谁会不认识小丑呢？”
菲丽希缇的语调轻而缓慢，说词时不自觉吞掉的字音更让话语模糊难以听清。
有些人在恐惧到极致的时候，冲上来爆发的情绪反而会变成怒火。
而在怒火中保持镇定和冷静，却是菲丽希缇的拿手好戏。
“哇呜，你不害怕我了？”
小丑饶有兴趣的围着她转上一圈，“有意思，有意思，你可真有意思！”
“哈哈哈，为什么你要伪装自己呢？”
“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内心里也住着一头恶魔。”小丑挥舞起双手，“你完全可以把他释放出来，做回真正的自己！”
菲丽希缇皱紧眉头不出声。
小丑以为她是不同意自己的观点，这很正常，一向如此，所有人一开始都不赞同他才是对的那个人，但最终呢？
最终他们不还是变得和自己一样！
除了，蝙蝠侠，哈哈哈哈，他的小蝙蝠！
随着他更夸张的笑声响起，菲丽希缇的眉头也锁得更紧了。
就没人和他讲过，他身上的味道很难闻吗？
形容不出来的香水味，过于复杂的化学药剂味，还有刚才一路走来仍残留在鼻子里的臭味，再添上小丑女也喷了浓郁的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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