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莹避着身边人的眼神,有些慌张的解释道:“我一直跟着师傅在山林间生活,你能听到过很正常,但我也无需欺骗你们。”
邢瑛走上前道:“现在并不是怀疑我师身份的时候,赵公子还是讲讲今日的所作所为吧!外面马车都准备好了,只怕是急着赶着去哪里吧!你也得管管马夫的命吧!这么寒冷的天,在这样下去只怕给人给冻僵了。”
信延或许是因为这一折腾已经累了,或许是药效还没过,只觉得头晕乎乎的,方才在隔壁房间就觉得奇怪了,再听到屋外的对话,忍不住出来责备着。
“别人身份是否真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人坦率,不会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今日我也乏了,不管你是出于各种目的,我都不会让你得逞。此刻,你带着你的这些随从,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信延不想跟这样的人耗下去,便开始赶人
赵公子不罢休的说道:“郡主,他们来历不明,你不要一时义气,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眼神看向别的地方冷声说道:“我只需离你远一些,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悠儿见这人死缠烂打,也有些看不惯:“赵公子,郡主累了此时需要注意,你自知点就赶紧离开了,不要让郡主对你不客气。”
林莹见郡主脸色不佳便说道:“郡主,那我们也告退了,你好些休息。”
见林莹要离开,急忙言语拦住:“林公子你先稍留片刻,我有些事情需要与你确认。”
赵公子见郡主要把一个男子留在房中,更加紧张焦急着:“郡…郡主,这恐怕有些不妥吧!他可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你怎可将他留在房中,这要传出去,是会影响你的名节的。”
“今日要不是林公子在此,我的名节只怕被你给毁了。你无需多说,赶紧离开我房间,我不想再看到你。”信延郡主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林莹也觉得有所不妥,正想要婉约拒绝时,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只见柳护卫已经把赵公子赶了出去,悠儿和师兄也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初次相识的两人,让林莹多少有些不自在。
端起八仙桌上的茶杯大口喝着,用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信延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有的不一样的情绪,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眼前这人明明人初次相识,但总觉得相识已久。
信延郡主打趣的说道:“林公子此时这般模样是为了什么?方才你不还把我背到隔壁房间了吗?此时才想起男女有别?”
林莹内心只感觉到师兄真是一个固执的人,让他帮忙背人死命不肯,总说男女有别,让我这个女扮男装的人来背,他是不是忘了,在别人眼里,她和他可是没有区别的啊!
林莹恭敬的说道:“方才是我一时大意了,忘记了我与郡主身份有别,冒犯了郡主,还请饶恕。”
的公
“林公子不必介怀,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有此举动,我不会怪罪与你的。”信延郡主认真的说着
此时房间里只有两人,让各自都有些自己的思绪,信延郡主忍不住问道:“林公子既然是鑫州知府的二少爷,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道一位自小就喜欢打抱不平,遇到欺压百姓调戏良家妇女的人。会有一位自称林尹公子,为百姓抱不平的人。”
心里咚咚咚的敲打着,她说的这个人不正是自己吗?唯一不同的就是名字不符,信延郡主为什么会这样问自己?难不成她知道她真实身份呢?
林莹假装镇定的说道:“郡主这样问我,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位……”
“其实这次去鑫州我就说是要找这个人的,但经过了解,觉得这人不大像鑫州的大公子林尹,而…你是不是就是我一直在找寻的林府二公子林莹。”信延带着一丝期待等待着她的回答
信延继续试探的问道:“你说这位二公子不用自己的名字,顶着他哥哥的名字四处打抱不平,让别人都以为是他哥哥,你说这是为何?”
信延的问话让林莹只觉得汗流浃背,这么寒冷的天居然还能出汗,这让林莹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带着少许的把握,忧心忡忡的问道:“那郡主可找到这位公子呢?又为何这么急切的找他呢?”
信延郡主转身从一个精致的木盒中拿出一个玉佩,慢慢靠近林莹:“这个玉佩的主人告诉我,不管之后我遇到什么样的困境,都可以找他帮忙,就是不知道这个玉佩的主人是否还记得他的承诺。”
还未等林莹反应过来,信延已激动的抱着面前人:“我都这般了,你还不记得对我的承诺吗?终于遇到你了,林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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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潜意识里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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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莹被人突然抱住,一时之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但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还是解释不清楚的。
缓慢的从怀抱中慢慢挣脱出来,带着尴尬不知所措的神情,这让刚觉得自己有人可以靠着的时候,只剩下一丝寒冷席入胸前,带着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有些害怕面前之人再有过激的激动,特意跟她保持着距离,不自然的看向房中的每一个角落,就是不敢再正眼看向面前的人。
本带着一丝希望的人,看到这人此时这么提防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落寞,整理着自己的情绪,冷声说道:“看来玉佩的主人已经忘了自己的承诺。”
林莹在记忆中摸索着,回想着自己是在何时何地许下的,可任凭自己怎么去回想,也不记得跟郡主还有一段不明的邂逅?难不成是自己失忆呢!想着对此有所怀疑。
见他没有任何的回应,反而在思索着什么,瞬间便不悦起来:“既然林公子已经想不起以前的事了,那便是我自讨没趣了,刚才的事情就当我没有说过,你可以出去呢!”
这郡主的脾性转换还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刚才还那般柔弱,现在这冷冰冰的态度,只让人身在冰窖一般,拱手示意着自己的离开。
随着林莹的离开,只觉得心中委屈无处安放,看着手中的玉佩,用力的扔到角落,想把这只有自己的情谊给扔掉。
回到房间的林莹紧皱着眉头,他不知道之后该怎么面对郡主,此时窗外的风雪好像停了,是不是就这样不辞而别的离开呢?
只不过是平常间的遇到的事情,为何要去这么在意了,况且人家是金枝玉叶的郡主,有什么事情她也可以自己解决,哪里需要他一个身份都不敢表明的人相助呢!
想着这些只觉得有些疲惫,这一整夜都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只觉得头脑发胀,外衫也不脱的倒在床榻上,不一会便陷入睡梦中。
是梦?为什么又这么真实?这个背影怎么似成相识?
“师弟,起床了没有?我给你把朝食拿来了,快开门。”手上端着热腾腾的米粥和馒头
还没等里面的人有所反应,邢瑛便推开了房门,把烫手的朝食放在了八仙桌上,看了看床榻上的人,肯定是昨日累坏了,现在还在休息,想着便退出了房门。
房门一关,床榻上的人有了动静,一个翻身便来到了八仙桌旁,揉着没睡醒的眼睛,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吃着朝食。
“邢公子这是给自己师弟送朝食呢?对你师弟也够贴心的呢!”门外响起信延郡主的声音
邢瑛刚准备离开房门,就遇到要下楼的信延郡主,恭敬的说道:“我师弟向来大大咧咧的,昨日又那么晚才休息,便来看看他起床了没有。”
眼神看了眼关好的房门,带着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和情绪的心情说道:“昨日真的是要谢谢你们了,不然我被那赵公子带到何处去了都不知道。”
她这个语气怎么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微笑着说道:“这也是我师弟爱打抱不平,就算是平常人,他也会这样做的,郡主就不必客气呢!”
这人是太实诚还是太不会说话,怎么听着心里这么不舒服呢!准备说着什么,便有咽回去了,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由着悠儿搀扶着下楼去了。
两人的对话让在房间里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本有些困意的人也清醒过来了,放下手中的朝食,随意整理着自己,连忙打开房门,便看到了下楼的郡主,这个背影怎么………
看到房门被打开,邢瑛关心的问道:“师弟你起来了,刚才还看你睡得那么沉,怎么……”
察觉到这人的眼神根本就没有看向自己,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以确保他是在发呆,还是没睡醒在发愣。
感觉到这人的手在眼前晃了又晃,不耐烦的把手拂去:“你干嘛呢?”
“我还要问你了,站在这里跟中了邪一样,跟你讲话都没有反应,你在看什么呢?”这人今日怎么脾气这么大,此时也不早了,还发什么起床气了
林莹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看着下楼的人担心着她,也不知道此时她要去哪里,想着便不自觉的下楼。
正准备跟前面的人打招呼,却看到昨日还没有离开的赵公子,此时正一脸献殷勤的来到郡主面前。
“郡主,马车已经帮你准备好了,现在就出发吗?”好似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毫无顾虑的跟郡主确认着
看到这一幕林莹只觉得奇怪,怎么?她们合好呢?是自己昨天多事呢?满脑子的疑问应接不暇的冒出来。
赵频看到林莹站在身后沉默不语的:“林公子,你…找郡主有事?怎么现在身后一声不吭的,刚才我还以为是柳护卫呢!”
随着赵频的话语,信延连忙转身看向身后的人,两人四目相对,林莹被人突然看着,有些慌张的说道:“我…我没事,只是见郡主这般装束,是准备要离开驿站?”
见着人一声不吭的在身后,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心里不由一暖,想到昨夜半夜的事,冰冷的情绪油然而生:“我离不离开驿站,林公子很担心吗?”
“我……那个郡主是不是去鑫州?我也要去鑫州,可否一同前往?昨日我与我师兄都是步行至此,鞋底都磨坏了,这冰天雪地的,我也找不到马车,不知道……”尽量让自己看着很自然的样子
听到这话赵公子自然不乐意了,经过昨日的事情,他对林莹已经是敌对关系了,再让他跟着郡主一起,怎么让让他如愿呢?
“林公子,昨日你也走累了,你要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我的马车,反正我也用不到。”赵公子提议的说着
心里对一个人一百个唾骂,我跟郡主说话让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林莹自然是不乐意的,看着赵公子说道:“这外面的风雪可没有停,难不成马车不用,你要骑马?那我真是佩服赵公子好体魄了。”
“那是自然,保护郡主是我的本分,林公子就不必消遣我了。”赵公子假装一本正经的说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信延郡主早就听不下去了,抱怨的说道:“你们两人要在这里聊多久?可以启程了吗?难不成还想在这里过夜?”
幸好有郡主在中间制止着这没意义的奉承,林莹继续问道:“那不知郡主是否愿意让林某一同前往鑫州。”
林莹见郡主犹豫着,开始假装咳嗽起来,看向一旁的师兄,招呼着他上前来,有些笨拙的举止,让在场的人有些觉得好笑。
林莹时不时咳一下的说道:“昨日定是偶染风寒了,现在我只觉得双脚无力,头脑发胀,师兄,我是不是得在这里停留几日呢?可我跟爹娘已经说好,在娘生辰的时候赶回府的。”
邢瑛被眼前的人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这是又唱的哪一出,以往身体再不适,也不会这样子。
尴尬的配合着他:“昨日让你不要在屋外等着他们,你看现在身体不适了吧!外面风雪又没停,肯定是不能赶路了,我去叫小二哥说,不要另外收拾房间了,我们今日继续留在这里吧!”
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就知道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也不拆穿他们:“既然如此,为表昨日的谢意,林公子就跟我们一起去鑫州吧!”
这下让赵公子傻眼了,这人真是说来就来,这么明显的做作,郡主居然相信他们。
“郡主,真的让他们跟你一起?他们这般做作,你怎么就相信了呢?”赵公子不解的问着
冷眼看向他:“虽然与他们相识不久,就昨日的事情,也让我相信他们对我不会怎么样,总比单独跟着你赵公子安全。”
林莹任凭邢瑛搀扶着出了驿站门,来到马车旁,挣脱开邢瑛的搀扶,脚上稍一用力,便来到了马车上,看向信延郡主,伸出手示意她。
或许是因为风雪的缘由,眼前的人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明明昨日那般冷淡的对待自己,现在又有这样的举止,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见郡主迟迟没有反应,便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伸手抓紧郡主的手,手上一用力,随后便用手搂着腰,把人就这样半拉半搂的把人抱上了马车。
信延只觉得被人抱了起来,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连忙将对方推开,这人真的是太大胆了,也不在意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呢?
或许是昨日的梦让自己醒悟呢?刚才的这番举止是什么情况,林莹对自己的举止有些怀疑,真是昨日没睡好,脑子都不清楚了,在做着什么呢!
因刚才的情景让信延有些羞涩,连忙低头进了马车里,留下林莹也是一脸茫然的模样。
“师弟你在做什么呢?脑子不清楚呢?”一旁的邢瑛看得也是心惊胆战的,这人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场的人只有一人脸色苍白,拳头紧握的吱吱响,但也无法改变刚才发生的一切,只忍气吞声装作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一行人便朝着鑫州出发,林莹执意的和柳护卫驾驶马车,丝毫不愿意进入马车内,随着风雪越来越大,林莹只觉得头真的发疼起来,看着马车闭目养神的模样,最终熬不过天气原因,便进入了马车内。
虽然有悠儿旁边其中,但尴尬的氛围没得到任何的缓解,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林公子你身体无碍吧!我看你脸色不好。”悠儿提醒着说着
只感觉到身后冒着虚汗头有些昏昏沉沉,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或许是刚才风雪太大,吹了些冷风,休息会就没事了。”
马车内又陷入一片沉默中,信延郡主时不时的看向有些身体不适的人,想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风雪虽然慢慢停了,也不知道何时能达到鑫州。
林莹只觉得有些透不过气,鼻子感觉被封堵上了一般,半张着嘴小口的喘气,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昨日那个紧致的盒子。
“那块玉佩对你有那么重要吗?这样随身带着,是什么人给你的呢?”林莹好奇的问着
信延想起昨日的事,不想回应他。悠儿接过话说道:“这是郡主在鑫州一位友人送的,只是不知为何,自那日之后便在没有见过他,此次再去鑫州也是为了找他,郡主有很重要的事务找他。”
林莹见郡主自己不说,便追着问道:“到底是为了何事?这么大的风雪也不放弃去往鑫州。”
悠儿叹气说道:“那位赵公子你也见过呢!他是丞相府的大公子,自小与我们郡主有婚约,但我家郡主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而且那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心术不正,郡主是想找这位友人,能帮她取消跟赵公子的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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