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自小就定下来的,怎么能解除呢?”听着这番话,对那位赵公子确实是不待见的
信延见这人不停追问着,脸色看起来也越来越差,有些懊恼的说道:“你这人都这副模样了,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因为风寒发热,把自己身体给整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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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得知失足伤到头部失忆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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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莹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不在马车上,而是躺在一张床榻上,让他一时有些恍惚,这是在何处,难不成因为感染了风寒,又在哪个驿站停留着。
费劲的起身看了看周围的陈列摆设,好像有些似曾相识,难不成已经回到鑫州呢?看着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屋外也没有人的样子。
扶着床沿起身穿好放在旁边的棉长袍,慢慢走到房门口,正当林莹打开房门时,门被从外推开,只见一位家丁拿着食篮站在门口吃惊的看着他。
“二公子您醒了?太好了,你都昏睡两天了,夫人方才才离开,我得赶快去禀告夫人。”看着手上拿着的食篮,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
虽不知家丁为何这般激动,想开口阻止,顿时觉得嗓子干涉疼痛,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家丁听到这着急的呜呜声,转身赶紧来到林莹身旁,歉意的说道:“你瞧我这个记性,大夫吩咐说公子醒了,要喝这个润润嗓子。”
在家丁的搀扶下来到了八仙桌旁,接递过来的菊花茶:“公子,你先喝口茶,这个是刚让厨子做的,夫人让我拿过来的夜食,公子赶紧趁热吃。”
喝着递过来的茶,只觉得嗓子顿时没有那么干涩了,轻声问道:“是谁送我回府的?她们现在人在何处?”
家丁把夜食放在八仙桌上,一边回答道:“是一位身份显著的姑娘送你回府的,那时公子因风寒发热,已经陷入昏睡中了,听闻那位姑娘在回府的路上,一直替冷水降温,才没有加重。”
“冷水降温?那还不会已经知道…”林莹只觉得大脑里轰隆一声
见自家公子在发愣,轻声喊道:“公子,你怎么呢?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再让大夫来瞧瞧。”
林莹漫不经心的吃着夜食,继续问道:“那位姑娘此时在府中吗?”
“在的,这几日都有来看望少爷,可以看得出那位小姐对少爷及紧张。”家丁有意无意的说着
后面的那句话,林莹装作没听到一般,简单的吃过夜食,便准备去见爹娘,在外这么多年,本应该健健康康的回来的,这次弄成这样,只怕又让她们担心呢!
知府夫人正与丫鬟星礼吩咐着,话还未说完便听到林莹的声音,急忙来到门口,就看到大活人真快步的朝自己走来。
或许是太长时间没见,看到娘激动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娘,莹儿回来了。也让娘这几日担心了。”林莹抱着娘就像个孩子一样
知府夫人柳式拍了拍林莹的肩膀:“来,快让为娘的好好看看,看看我家莹儿这么多年未见,是否更加俊…褪去小女孩的稚嫩了!是不是还和以前那样让人担心。”
两人四目相对,经过几年的离开,面前这人虽有了些许不同,但还是那位让人熟悉的人:“你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前日见你那般模样,可把我和你爹吓坏了。”
林莹擦拭着眼角,撒娇的说道:“娘,女儿不在娘身边,都没人叮嘱关心我,自然不比在娘亲身边了。”
柳式听了女儿的一番话:“就你嘴甜,这次回府以后,不会再离开了吧!过几日你哥也要回来了,你们也好久没见咯!”
“哥现在在哪里任职了,只从上次他去找师傅,就再也没见过他呢!”林莹想起这位兄长不禁问道
思考了一会:“听你爹说之前是在丞相府,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惹得丞相不悦,偶然间将军知道了。你爹跟将军虽不是亲兄弟,但比亲兄弟亲,听闻你哥不能在丞相府了,便让他去将军府,过几日去军营做副将。”
“那可太好了,哥哥从小就喜欢习武,能去军营肯定很高兴,总比在哪个丞相府做文将好,况且……”说着好像想到了什么
说着林莹继续问道:“娘,听说前几日送我回府的姑娘也在府中?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其它事情?”
被她问的有些茫然,有什么问题不能直接说的,需要这么绕着弯子问?见她询问起这事便说道:“你说的是那位信延郡主吧!我听你爹说,将军对她疼爱有加,在我们府中定要好好招待,你可不能做出格的事。”
林莹觉得好笑的说道:“我跟她一样也是女儿家家的,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柳式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的打扮:“你这样也算女儿家家的?成日里穿着男装到处逛荡,要不是前几年你……,你爹能让你跟你师傅去山里间生活吗?”
见娘这样说着自己,有装作可怜的模样:“你知道我从小就这般习惯了。今日给我送夜食的家丁新来的?以前可没有见过。”
柳式没好气的看向他:“那日你回府是他先发现的,以前跟着你的家丁小安,前几日家中有事回乡了,这段时日就让新来的小胖跟着你吧!”
“知道了。”林莹随口答应着
门外响起丫鬟悠儿的声音,本坐在扶手椅上的人,正稍有兴致的欣赏着母亲刺绣,听到熟悉的声音,便转头看向身后,发现真是她丫鬟。
“知府夫人,我家小姐得知二公子身体好了,此时在你这边,想请公子去小姐房间一聚。”看到这人真的好了,便像夫人请示着
柳夫人看了看林莹,好像在询问着,是不是又闯祸呢!这个时辰郡主还邀约你去房间一聚,不觉得有所不妥吗?
“你自己得心里有数,别惹出什么事端来,毕竟你爹跟将军关系不浅,你就去吧!”想着两位女儿家也没什么不妥,府中也没有人知道那是郡主
随是在自己府中,这一路上林莹无数次想要打退堂鼓,但碍于郡主身份,又不好推脱。
“郡主,林公子来了。”开到房门前轻声说着
转身看向林莹,向她示意着,当把房门推开时,发现郡主身着浅绿色的棉袍坐在八仙桌旁。
犹豫的站在门口不敢再向前一步,他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只是觉得跟她独处一房总有些不自在,或许是怕这人又像在驿站那般。
坐在八仙桌旁的人在想着什么一般,让林莹现在门口,也没有回过神的样子。只觉得门口有一阵冷风吹来,才让她看向了门口。
“你来了?为何站在那边?你风寒刚好,可别在折腾你身体呢!”看向门口发现那人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的
林莹暗自叹了口气,把房门关好对着郡主拱手说道:“不知郡主找林莹来是有何事?”
郡主站起身来到她身边,刚伸出手想要确定他没有发热,谁知道对方察觉到,便有些慌张的躲开了。
“怎么,你现在就这么怕我?在马车上可是只有我和悠儿在照顾你,如此这般,你还有何不好意思的。”因面前的人躲避着自己的关心,瞬间有些不乐意
林莹依旧拱手说道:“郡主对我的照顾,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郡主对我是否有什么误会?为何?”
“可还记得我在驿站与你说的话?那个人我已经找到了,而且我也知道了为何那么久都没有那个人的消息。”信延冷静的说道
林莹听着这番话松了口气:“那恭喜郡主,不知道这人是谁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信延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
林莹睁大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对方:“郡…郡主是不是弄错了,就和在驿站时一样,将我错认为……”
“这几日我跟林知府了解过,在外打抱不平的,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了,这次不会再错了。5年前,我因最疼爱我的哥哥离世伤心欲绝,眼睛因此受到了影响,为避免我触景伤情,我爹把我送到鑫州来散散心。”
林莹试探的说道:“和我爹聊过?可我我刚从娘那边过来,没听她提起什么,我娘有什么可不会瞒着我。”
信延带着期许的目光看向面前的人问起:“5年前的冬日,也是和今日一样,下着雪。你是否去过集市,是否救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呢?”
林莹一脸茫然的模样:“郡主,你说的这些我真的是没印象,我只知道我爹让我跟着师傅之后,好像是因为受过伤,具体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晓。”
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林公子,你师兄知道你在郡主这,说是有事与你说。”
房内的两人看了看对方,林莹转身把房门打开,便看到师兄邢瑛一脸心事的模样的看着自己。
刚进屋便觉得屋内的氛围有些紧促,故作轻松的说道:“我也是从你家丁那知道你在郡主这边的,找你是有些事情告知与你,相信也是郡主比较在意的。”
不知道这人特意找到这里来是为了何事,郡主也在意的事情,难不成就是这几日,郡主一直跟自己说的那些没有记忆的事。
“你要告诉我的,不会是想说我和郡主的关系吧!这几日郡主跟我说的那些,我完全就不知道,况且…我这些年一直跟着师傅习武,也没听起我为什么被……”林莹不解的说着
邢瑛打断他的话,着急的说道:“那是因为你失足摔到了头,虽然大夫把你救治好了,但你对一部分的记忆没有了,大夫说或许以后会回想起来,但也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信延郡主看着这位憨厚的人,带着许多的疑问
“我和师傅也是接道知府的书信,让我们来鑫州接走你,或许是知府大人觉得你整日在外游荡,怕你惹出什么事端来,便想着让你跟着师傅吧!那日我们刚到鑫州,就遇到了你受伤的事。”邢瑛一字一句回忆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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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与将军府的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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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莹紧皱着眉头,有些不相信师兄说的话,她只记得那日离开府,只记得父亲大发雷霆,并不记得自己是因为受伤而离开的,这么多年,都没人跟自己说过这事,现在让自己怎么面对。
邢瑛见林莹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上前说道:“师傅怕你多想,便一直没让我告知你,而你也好像不记得为什么头会受伤,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这件事就渐渐的成为一个秘密了。”
信延郡主听到这番话更是不敢相信,原来自己找的人真的是面前这人,看着他有些熟悉模糊的身影,记忆中他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这就是自己为何没有认出来的原因吧!
这么多年时间的寻找,为何找不到他的消息,原来是不在鑫州,信延激动的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我要找的人肯定就是师弟了,鑫州好打抱不平的人,这五年间都找不到,原来是他跟着师傅离开了鑫州。”
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满脑子一点也回想不起来,只觉得有些苦闷:“郡主,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你们说的这些,我只觉得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所以…”
“我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此时我已经来到了鑫州,也找到了你,我手上的玉佩就是你给我的承诺,如今,我用郡主的身份命令你,你不得不遵守。”信延郡主见他对没有记忆而有所逃避,便狠下心来用身份来施压
生平最讨厌用身份欺压别人,面对面前之人又责备不起来,低声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让我对你承诺什么,用身份施压我,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真的是,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这般坚持吗?让我一个人苦苦找寻了你五年,如今你不记得了,就用这种方式拒绝与我?”信延郡主带着悲伤的语气责备着
一旁的人见两人都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不禁问道:“郡主你说的玉佩是我师弟给你的?可否给我看看。”
转身拿出那个精致的木盒,邢瑛小心翼翼的接过打开一看,只觉得身心一怔,看向林莹,带着异样的情绪:“师弟身上不是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吗?我平日问你,你也说不上来,只说这个玉佩很重要。”
心里当然知道自己有一模一样的玉佩,他只是觉得很平常,或许是爹或者娘给自己的,所以一直都很重视,除了这个缘由,也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玉佩有一样的很正常,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郡主,我想这个或许是你找的那个人给你的,而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我,对吧?”林莹肯定的说着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只听到悠儿说道:“郡主,柳侍卫要见你,在外候着有一会了。”
得到郡主的同意后,柳侍卫看到放屋里的人觉得有些奇怪,这是在商量什么事情吗?走上前恭敬的说道:“启禀郡主,属下刚受到杨侍卫的书信,说丞相今日去将军府,又提起你的婚事,说如无意外,入春就要你和赵公子完成婚约,他是带着皇上的圣旨去的。”
信延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神情复杂的变化着,前有人不认识自己,后有人步步相逼,只觉得这事已经没有任何转机了,难不成只能随了那人的心意,让自己跌入不愿意而不能不遵从的命令中吗?
柳侍卫见郡主有些失态,立马上前担心的问道:“郡主,你可还好,这事丞相是有意而为之,此时你又没找到许你承诺的人,我们是不是明日就启程,与将军商量对策。”
郡主失意的说道:“启程回府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能给我找到一位郡马,能让我全身而退不成。有能力可以帮我的人,他不记得我,他忘记了自己的承诺,我还能怎么办?”
柳侍卫有些听不懂郡主话里的意思,追问道:“你说五年前的人找到呢?该不会是……”
抬头看向邢瑛又看了看林莹,皱着眉头道:“我只记得杨侍卫说五年前郡主来鑫州,差点发生意外,他找到你的时候,是一位公子在你身边,杨侍卫见他举止跟你有些亲近,还以为那人要对郡主不利,于是打斗了起来,对方手臂上还受过伤,伤口听说还挺深。”
邢瑛猛然看向林莹,他手臂上确实有一个伤痕,每次问起他时,他总是一笑而过,说是与一些市井狂徒打斗弄伤的。
上前走到林莹旁边,不顾他的反抗,就把他手臂衣服往上一勒,一道疤痕赤裸裸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林莹连忙把手臂上的衣服放下,瞪着眼睛看向师兄,有些恼火的说道:“怎么还是这般粗辱。”
看到他手臂上也有伤,这也证实了杨侍卫说的话,只是当事人此次没有来,无法当面跟他对峙。
见着人并不想就这样半信半疑的相信这些,便冷淡的说道:“林公子忘记了以前的事情,现在也不愿相信我们所说的,既然这样,你们就出去吧!明日我也将启程回景州,不会再来打扰林公子了。”
离开信延郡主房间后,一路上林莹都在回想着什么,总觉得心口有说不出的难受,转念又一想,就算自己是她口中所说的人又怎么样,又不能帮她解决那件事。
林莹自顾自的往自己院子走着,完全不顾身后的邢瑛,邢瑛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也不想再去烦他,毕竟郡主要找的人确实就是他了,就看他自己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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