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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奈何桥头开酒馆——认真大尾巴鱼【完结】

时间:2024-03-29 14:36:43  作者:认真大尾巴鱼【完结】
  天眷涯嘴唇翕动,他本该生气的,可心底却生不出一点气,是一种用尽所有气力,在无边岁月里累成的期待被一举摧倒的感觉。
  “我不。”
  ——
  宋玉悲醒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原身了,她难得有些兴奋,推开门,往常这个时候望泱都会在厨房里忙活,今日却不见人影,想必是去寻顾灼华去了。
  进了厨房,看到望泱已煮好了一碗小面,盖在桌子上,上面留了纸条。
  这探花郎的字自然是无可指摘,力透纸背,铁画银钩。
  正欲收碗,便听到院门响了。
  宋玉悲收碗的手放了下去。
  “顾灼华没事吧。”
  “你恢复了?”望泱道。
  “嗯。”
  望泱想起先前见到的顾灼华,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眉目间全然没了先前的活泼劲,沉静得像一潭死水。
  “她看上去很不开心。”
  望泱瞧见桌子上的碗没收,就走了过去,顺手把碗扔进水盆里清洗。
  宋玉悲靠在门框出,一缕光落在乌发上,在日光下摇曳生姿。
  “她不开心是对的,天眷涯爱顾灼华没错,但他的爱太过炽热,太过浓烈也太过自我,顾灼华接不住。”
  望泱将洗好的碗放进柜子里,侧过身,察觉到宋玉悲说这番话时,语气里似乎带了些许对男子的嘲讽,不单单针对天眷涯,而是针对天地间所有男子,他却不知这嘲讽来自何处,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宋玉悲离世的夫君。
  “我想让灼华离开天眷涯,回到鬼界,至少这样她会开心些。”
  宋玉悲闻言,挑了挑眉,“我劝你还是少费工夫。”
  “为何?”
  “天眷涯能派人来请我去给顾灼华看病,说明顾灼华当时病得很严重,但是等我们赶到时,却听到天眷涯带着顾灼华外出修建观音庙一事,你不觉得奇怪吗?顾灼华病得这般严重,天眷涯却带着她出去。”
  “难道这观音庙与顾灼华的病有联系?”
  宋玉悲瞥了一眼望泱,“没错。虽说从事情的发展上看,像是顾灼华机缘巧合到了魔界,但背后必有招魂阵的手笔,且不论你能否带走顾灼华,顾灼华离开魔界的后果,都是你我无法预知的。”
  “再一个便是,你怕还不知道,这招魂阵是用魔界成千上万女子的性命献祭而成的,出生的、没出生的,都包括在里面。”宋玉悲接着道。
  “天眷涯怕不是疯了。”望泱激动道。
  不能贸然带顾灼华离开,也打不过天眷涯,望泱浑身泄了气,无力地靠着墙。
  宋玉悲瞧见望泱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心底竟有些开心,曾经那般法力高强,睥睨天下的人,也会变为这般手无寸铁的模样。
  “不若让灼华顶替我的姓名,转世投胎。”望泱喃喃道。
  “你不怕天眷涯杀了你?”宋玉悲道。
  望泱站起身,“他想杀我,我便躲,他既能修得满身灵力,为何我不能。”
  此时的他,眉宇间的温润消散一空,眸光隐隐露出锋芒,全然不似先前失魂落魄的模样。
  宋玉悲走上前,撩起他的下颌,清浅一笑,“不愧是我的徒弟,不过为师不是告诉过你吗?不可逞强,再等等,说不定事情就有了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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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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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三日,罐中米酒已完成了初步发酵,葡萄亦采摘完毕,今日村民正在进行清洗。宋玉悲打算下山一趟,寻找合适制作酒桶的橡木。
  葡萄酒需要用橡木桶存放,橡木桶中蕴含了某种物质,能让葡萄酒的味道更富有层次感。魔界中虽也有酒户,但酿制葡萄酒的人却不多,知道葡萄酒需要橡木桶盛放,更是少之又少。
  宋玉悲与望泱在山下寻了一日,总算找到了橡木,又在黄昏时分,找到了工匠,将准备好的图纸交给工匠,加了价钱,让工匠明日黄昏后送到无极宫,到那时候,葡萄也压榨得差不多了,可以封装了。
  月上柳梢,宋玉悲掩了门悄声出去,她先去看了眼酒水发酵的情况,确定一切正常后,轻轻跃上屋顶,红色影子在月光下掠过。
  “魔尊陛下倒上会享受,我竟不知陛下早已佳人在怀。”
  冰冷的大殿之中,天眷涯一身鸦青色衣袍坐于宝座之上,额间宝蓝色孔雀石在暗夜中依旧光华璀璨。
  “宋姑娘半夜相约,莫不是为了与本座私会?”
  “魔尊若是愿意,也不是不行,毕竟魔尊富有整个魔界,无极宫更是珍宝无数。”
  天眷涯眉间扬起一抹不耐,“本座没工夫与宋姑娘耍嘴皮子。”
  “魔尊在魔界设下招魂阵,致使顾姑娘魂魄与招魂阵生死相依,我有办法斩断顾姑娘与招魂阵的联系。”
  天眷涯闻言,俯下身子,“什么办法?”
  宋玉悲上前,俯身对天眷涯低语,“不知魔尊可愿意?”
  “原来是你。”原来当年救他的女子便是宋玉悲。
  他靠在宝座之上,一股寒意自足底漫至四肢百骸,天眷涯沉默半晌才道:“我愿意。”
  宋玉悲闻言,浅浅一笑,道:“魔尊陛下对顾姑娘情深义重,在下佩服。”
  次日一早,按照约定的时间,村民一大早便赶到宋玉悲所住的院子。这几日,村民按照望泱的吩咐,采摘葡萄、去梗并将葡萄清洗干净,去除坏果。
  宋玉悲让村民来的时候,将处理好的葡萄也一并带过来。
  厨房的酒罐被抬到院中,经过三日的发酵,用筷子搅拌,已隐约可见罐中大米有酒水渗出。
  这时候需要对发酵过后的大米进行压榨,榨出酒液。
  将发酵过后的大米放入干净的布袋中,压上木块、石头等重物,等待酒液渗出。院中弥漫出淡淡的酒香,太阳炙烤着日光下的人,村民忍不住脱去上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汗水从额角滑落,滚到勃发的肌肉上,发出耀眼的光芒。
  布袋中的大米被压成各种形状,下面垫着的木桶接住渗出的酒液。日头西移,一整个白日的工夫便过去了。
  因是同时酿制两种酒,宋玉悲担心时间不够用,便想着今夜做得晚些,将压榨出来的酒液进行“煎酒”这一步骤。
  压榨酒液的同时,清洗过后的葡萄酒亦需要压榨,与米酒不同的是,葡萄酒的压榨最好是用人力压榨,洗净足底,将葡萄放入木桶中,用足踩之。
  宋玉悲寻到相归,要了十位妙龄侍女。此时这十位妙龄侍女正褪去了鞋袜,露出一双双嫩白的脚丫,洗净玉足,捞起亵裤,踩在木桶的中央。
  魔界风俗开放,女子大胆热气,男子亦会欣赏女子的美丽,因此像这样褪去鞋袜,在日光下劳动,并非会斥责为不雅,反而值得赞扬与称赞。
  压榨出的酒液上了蒸锅,通红的火焰燃烧舔舐着锅底。往常宋玉悲都是用火焰石,火焰石既能调控温度,亦不用频繁的添柴,算的上十分方便,不过这火焰石算是鬼界的另一大特产,在其他的地方没有,便只能将就着用木材。
  在酒水即将沸腾前,熄了火,再用布袋过滤一遍,用牛皮纸将坛口封好,用稻草和稀泥将坛口再次封严实,葡萄酒亦过滤完毕,装入橡木桶中,明日移到秘境中即可。
  经此一日劳作,众人皆已十分疲惫,事皆完毕,宋玉悲遣了众人回去。
  望泱昨日得了宋玉悲一句“事情转机”才勉强安下心来,待手中无事操劳,难免又惦念起顾灼华的事。
  宋玉悲锤了锤肩背,看了眼厨房存放的酒罐,提了风灯出来。
  “师父,教我修炼吧。”
  宋玉悲闻言,将先前盛出的酒液往他面前一递,“尝一下。”
  望泱在官场上不乏有需要饮酒的场合,知道要碰上这样的场合,他都会提前喝下一碗醒酒汤,再去赴宴。
  宴会上能少喝则少喝,不喝则不喝。
  “怎么?不会喝酒?”宋玉悲挑了挑眉,也不打算勉强望泱,端起碗准备尝尝味道。谁知望泱竟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碗,仰头将碗中酒饮尽。
  望泱道:“会喝。”
  辛辣的酒水滚过肠腹,望泱忍不住咳嗽起来,他赶忙放下碗,掩嘴咳嗽。
  宋玉悲眸中含着笑,问道:“味道如何?”
  一碗酒灌下去,望泱脸直接红了,他也不知自己着了什么魔,过去他人百般劝酒,他也不会沾上半滴,今日宋玉悲一句话,他便一股脑将酒全喝光了。
  望泱心底藏着侥幸,都变成鬼了,该不会这般容易醉了吧。
  “尚可。”望泱答道,辛辣味过了后,舌尖泛起一股淡淡的清甜,随后是一点点涩意。
  “你在鬼界不过一年半载,就算再怎么勤学苦练,也不可能赶得上天眷涯。”宋玉悲道。
  宋玉悲的话回声似地灌进耳穴,大脑迟钝地运转,过了许久才听明白宋玉悲的话,他顺着宋玉悲的话问道:“赶不上天眷涯该如何?”
  宋玉悲盯着望泱看了半晌,终于确认眼前的人是醉了。她没想到望泱的酒量竟这般差,不过一碗拳头大小的酒,便醉成这样。
  “赶不上就别赶了。”她思量了许久,还是决定送望泱回房。
  “不,我定要赶上天眷涯。”望泱拿起一旁的碗,突然狠狠地将其扔在地上,瓷碗碎裂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夜色中,他伸出五指,对着天上的月亮,喃喃道:“怎么有两个月亮。”
  随即诗兴大发,高声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宋玉悲瞧见地上的一片狼藉,有些后悔将酒递给望泱。
  “师父,你可知道下一句?”春水般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雾气,他扶着一旁的柱子,垂眸看她,脊背依旧挺得笔直,若不是一张脸通红,浑然不似吃醉酒的模样。
  “不知道。”宋玉悲淡淡道。她并没有大半夜与人吟诗的兴趣。
  左手的手链窜出一条绿色的藤蔓,圈住望泱的身体,宋玉悲用力一拉,望泱步子踉跄了一下,不明状况地看向宋玉悲。
  “走吧,回屋睡觉。”宋玉悲道。
  望泱乖巧地跟在后头,宋玉悲提上风灯,拉着望泱进屋。
  未曾想,到了房门,望泱怎么也不肯走进去。
  宋玉悲拉了拉手中的藤蔓,没拉动,她转过身,见望泱屈膝坐在门外,任由她怎么拉扯也不动。
  她叹了口气,心想,寻这么个人来,到底是报仇,还是遭罪。
  “你要如何才愿意回房?”
  望泱雾蒙蒙的眼睛盯着宋玉悲看了好一会儿,方才不情不愿道:“这屋子黑黢黢的,我害怕。”
  有听过鬼怕黑的吗?宋玉悲无声地叹了口气,掐了个诀,屋内的烛火顿时亮了起来。
  “进去吧。”
  望泱缓缓站起身,先是往屋内探了探,随后道:“你和我一块睡吗?”
  宋玉悲阴森地笑了笑,耐心即将告罄:“你说呢?”
  “那我不去。”望泱摇了摇头,又蹲了下去。
  宋玉悲忍无可忍,她手扯住藤蔓轻轻一拉,望泱霎时间便被甩在了床上,床榻发出一声巨响。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宋玉悲拍拍手,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宋玉悲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中闪过望泱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模样。
  她站起身,打算到院外走走。
  打开房门,望泱正靠在她的房门上,开门的刹那,他整个人便往后仰,宋玉悲退了一步,望泱摔倒在地。
  缩在地上的黑影骤然站了起来,他很高,宋玉悲只到他的肩膀,她并不确定望泱此刻酒是否醒了。
  “师父,我一个人睡不着。”
  此刻月光正盛,顺着半开的房门,照进屋内。二人沐浴在一片月光之中,宋玉悲抬眼看向那张熟悉的脸,一瞬间竟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无数个午夜梦回,她总能梦见悬亭晚死前的那一幕,她将藤蔓刺入他的心口,把他的心活生生地掏了出来。
  她往后推开了半步,道:“进来吧。”
  宋玉悲将望泱屋子里的被褥拿了过来,让望泱睡在地上。
  次日一早,日光透过窗棂,落在二人身上,外面传来喧闹的人声。
  望泱眼皮动了动,只觉头疼欲裂,全身的骨头都泛着疼。
  他先是看了眼屋内的环境,他怎么睡在地上。
  “李公子,李公子。”隔壁传来敲门声,是赶来酿酒的村民。但怎么会敲宋玉悲的房门,他摇晃着站起来,担心他们吵醒宋玉悲,赶忙跑去开门。
  王意敲了许久,也没见屋内有动静,正打算放弃,却见望泱从另一边的门出来了。
  外面的村民瞧见望泱从宋玉悲的房门出来,吃惊道:“李公子,你怎么从宋姑娘的房里出来了。”
  望泱身子一僵,僵硬地转过身子,见宋玉悲睡在床榻上,日光落在她脸上,似乎能瞧见她脸上的绒毛。
  “砰”地一声,望泱将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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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水调歌头——苏轼)
第30章 第三十章: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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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悲醒了,瞧见望泱满脸通红地站在屋内,又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二人视线对上,望泱脸噌地一下红了:“师父。”
  宋玉悲从床榻上站起来,见望泱眼底挂着淡淡的青色,头发凌乱,衣裳上全是褶皱,活脱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这般从她屋子走出去,想不被人误会都难。
  “现在是白日,可还怕黑?”宋玉悲道。
  望泱回忆他昨夜喝醉后对宋玉悲百般纠缠的模样,恨不得立刻遁地消失。
  “昨夜,是我喝醉了,多有得罪,还请师父见谅。”
  “嗯,喝醉了,所以大半夜念些诗文,怕黑不敢一个人回屋睡,大半夜守在我门口?原来探花郎喝醉后这般精彩。”
  他讪讪道:“师父酒酿得好。”
  宋玉悲坐在妆奁前,将长发拢至胸前,手中拿着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
  望泱只觉浑身不自在,见宋玉悲未曾不在理他,便要离开,掩门的时候听到宋玉悲耳朵声音。“回去洗漱好了再出来。”
  望泱经过廊下时,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再次落在他身上,待他看过去时,又不约而同地移开。
  艰难地回到屋子,往铜镜前一照,望泱终于明白为何宋玉悲会特意嘱咐他洗漱好了再出来。
  镜中的他,活脱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就算是他现下出去与众人解释清楚,怕是也不会有人相信。
  ——
  宋玉悲一脸淡定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不敢在她面前议论,只当做无事发生的模样,询问她今日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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