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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驸马他小叔——咎书【完结】

时间:2024-03-29 17:18:24  作者:咎书【完结】
  展岳的眼眸清澈如泉水,也寒冷如冰潭。他道:“连我一个庶子都值得让陛下同意将公主下嫁,怎么您最得意的嫡长孙,陛下反倒看不上。”
  展岳站起身,微微举眸,和安国公对视着,目光里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他唇角微勾说:“我也觉得奇怪。”
  “逆子!”安国公被展岳这几句话气得脸色发红,还是展泰上前一步扶住他,轻声说:“父亲先坐下,小心为四弟伤了身子。”
  “世子慎言。”展岳的眼角余光瞥向他,神色淡然道,“传出去,阖府的人恐怕真以为,国公爷身子不好,是为我的事所劳累。”
  “这个罪名太大,我担当不起。”展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展泰抿了抿唇。
第033章
  展泰大了展岳十多岁, 他已被封为世子,平时一向自持身份,很少会与展岳争执什么。当然,展岳也极少会和他起冲突。
  这整个国公府里的人, 除了老太君还能得展岳几分尊重以外, 展岳眼里几乎看不到别的多余的人。
  是, 他对他们连记恨都没有,是直接看不到。
  可今日,展岳忽然亮出了他的森森獠牙。展泰微一错愕, 那张老成持重的脸皮上蓦地泛起些尴尬的颜色。
  展泰道:“我是担心爹。”
  “世子是好儿子, ”展岳的表情波澜不惊,他从善如流地说, “我颇觉惭愧。”
  “逆子!”安国公的气犹没有散尽,他将圣旨放到一边, 指着展岳一顿叫嚣。
  安国公:“嫡庶不分, 尊卑不分!公主嫁进来了,你让你大嫂如何称呼她,如何与她见礼?是你嫂子尊贵, 还是公主尊贵!”
  展岳笑一笑,肯定地答:“那自然是公主。”
  安国公的怒气霎时涌上头, 对着展岳好一阵骂骂咧咧。
  展岳低头抿了口茶, 他双目平静淡然,只当作耳边是有只鸭子在嘎嘎叫。直到安国公嘎嘎完了,展岳才轻抬了下巴,示意刘琦将两道圣旨收好。
  刘琦上前一步, 没看展泰几人,他径直从安国公跟前抄走了圣旨。
  展岳的瞳眸漆黑, 他挑着眉头说:“国公爷若是教训完了,可能容我告退?”
  “我还要去向祖母报一声喜。”展岳站起身,一身金吾卫官服未换,加上他那八尺多高的个头,即便只是安静站着,也能给展泰和展少瑛带来不小的压迫。
  安国公抿唇不答话,既然等不到他的回音,展岳干脆就不等了,他站直身子,干脆地抬脚离去。
  他刚一走,却听得一声扑通,原是展少瑛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身斜,直接歪坐在了太师椅上。
  见祖父、爹娘的目光都扫向了自己,展少瑛不禁揉了揉发红的双眼,他嘴角麻木地牵起,干笑说:“我没事。”
  张氏见到儿子这样,心里真是千百般的复杂,只觉得比展岳直接拿刀来剜她的心还不好受!
  打蛇打七寸,他展砚清不愧深谙此道。
  张氏的嘴唇发颤,狠狠地激灵了一下。
  等张氏和展泰一起回到了院子里时,张氏的所有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单手捂着脸,精致的妆容有些花了。
  张氏的身子紧绷着,她推拒了迎春奉上来的茶,抬眼望向展泰道:“老爷,这、这可怎么办!”
  一想到陈功对展岳的态度,张氏就忍不住说:“要是他真尚了主,这府里日后,哪还有瑛哥儿的一席半地!”
  虽然展岳是庶出,但是他的孩子一旦拥有了大公主的血脉,展少瑛必然是比不得那孩子的!皇帝又岂会任由一个有皇室根骨的孩子,无功无爵。
  这国公府的爵位,真还能落到展少瑛头上去吗?
  皇帝赐婚,可这赐得又是什么好婚事?根本就成心地让安国公府的后辈们兄弟阋墙!
  张氏心里不仅泡了苦水,还藏了气焰,只是碍于皇室天威,不敢直说罢了。
  展泰与她成亲二十年,对于张氏,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展泰眉头紧皱,他面上虽亦有哀愁,可毕竟是为官多年,与章和帝也曾君臣相宜过。他半叹不叹地说:“陛下不是昏庸之人,想必不会做出这等嫡庶不分的事情。”
  “朝廷早就许了我世子之位。我猜,陛下之所以让他去五军都督府任职,便是有不准备让他袭爵的打算。”展泰道,“瑛哥儿现下在小辈里,也算受重视的,你别自乱了阵脚。”
  如果不是今天收到了展岳尚主的旨意,张氏或许会当真觉得展少瑛受重视。可现如今,到底是谁受重视?
  张氏忍不住拿展少瑛与展岳作比,她苦笑说:“他已经是正三品都指挥使了,再来一个五军断事官,哪怕是国公爷,也比不得他君恩深重。”
  展泰听她这样讲,不由地就有几分不悦。又有几个男人喜欢听妻子夸别的人?虽然张氏没有夸展岳的意思,但是这份说辞,却比正面夸更甚。
  展泰面色微冷,那双酷似安国公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鼻息里多了股不耐的堵塞感,他道:“且走着瞧。”
  察觉出展泰的情绪不似刚才和善,张氏抿了抿唇,她揪紧手帕,没再多说话了。
  这头的展岳,在出了正堂以后,并没有径直地往闻老太君的院子里去。而是先回自己院子,他脱下官服,换了身常服后,方才去找了闻老太君。
  他可以不在乎安国公怎么想,可以随意地打击展泰和张氏,甚至可以摒弃国公府上的所有人,但唯独不能不亲口和老太君交代一声。
  那是在他母亲去了以后,细心抚养了他二十年的祖母。
  展岳的脚步微沉,他整张脸上喜怒不形于色,只是低下了头,看向自己墨金的云靴。
  盛妈妈正守在闻老太君屋子门口,仿佛是在等谁,见到展岳到了,她笑一声,轻说:“四爷来了。”
  “老太君还未歇息。”盛妈妈道。
  展岳眉眼微抬,他说:“是在等我吗?”
  盛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头。
  展岳嘴角牵起一点微末的笑意,不知是在苦还是真的开心,他若无其事地颔一下首。
  盛妈妈于是抄起帘子,请他进去,盛妈妈自己却留在了门外。刘琦见此,也眼观鼻、鼻观口地守在了屋外,像一尊雕像般尽忠尽职地一动不动。
  闻老太君的屋子里没有多余伺候的人,她单独坐在上首,手上佛珠转个不停,房里仍旧燃着熟悉的袅袅檀香味儿。
  听到有脚步声,闻老太君微抬起眼皮,她看向展岳,沉声道:“来了?”
  “是。”展岳说。
  屋子里灯线黯淡,他的半张脸隐在光火下,只露出一点昏暗的侧影,依然显得面如冠玉。
  展岳的声线清冷,他道:“孙儿曾允诺祖母,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会亲口告诉您我为何不愿娶冯氏。如今,孙儿来了。”
  闻老太君半眯起眼,她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朗,可是眼目早不如以前清楚了,一时眯细了眼才看清展岳的身影。
  她道:“我已听说了。”
  “要尚主了,”闻老太君看向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可高兴?”
  展岳回:“高兴。”
  闻老太君不意外他的回答,她接着问:“因为什么高兴?”
  “因为――”展岳顿了顿。
  他长眉轻扬,一张脸轮廓分明。他望向闻老太君,一字字说:“我喜欢大公主。”
  “嗯。”闻老太君缓慢地颔首说,“为了这个高兴,没错。”
  展岳嘴唇一动,他双目貌似漫不经心,可那对瞳孔里,仿佛还有着几分和干净外表不符的幽沉。
  闻老太君说:“尚主是大事儿。若是有一个不妥,陛下也会对国公府有微词。我已让你盛妈妈传了话给大房的人,你的婚事我会亲自操持,不让你大嫂插手。”
  展岳的鼻梁高挺,眼若明星。听到闻老太君的话后,展岳不禁长睫轻眨,他的脸庞白皙而光洁。
  “多谢祖母。”展岳低声道。
  闻老太君静静地看向他,目光时而复杂,时而又慈爱怜悯。她转了转手中佛珠,微闭上眼说:“展家对不起你母亲。”
  展岳的牙关死死绷紧了,他脸色半僵,片刻后,才慢慢恢复正常。
  闻老太君威严而沉静的声音已再次响起来,她声调迟缓:“祖母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展岳直直地跪了下来,他眼皮一颤:“您说。”
  “只要我活着一天,只要你爹活着一天。”闻老太君睁开了眼,她的视线不像一个古稀老人般迷惘,而是充满了锐利。
  她凝视着展岳,轻道:“我不允许这国公府,家宅不宁。”
  展岳面无表情地跪在地上,他双膝冰凉,狭长的眸子里没有颜色。过得短暂的时候,展岳以额头轻轻碰上了自己分明的指节。
  他道:“听祖母的。”
  闻老太君说:“起来吧。”
  她伸出一手扶他:“快入冬了,地上凉。”
  展岳被闻老太君扶起,他反过来,慢慢搀着祖母的手。只觉那双手上的皮肉已经老态尽显,十分松弛了。
  可那灼人的温度,还厚实温暖地如当年一样。
  展岳双眼微涩。
  出了老太君的正院以后,展岳又格外弯了一脚去看展阿鲤。
  只一个下午,展岳要尚主的消息便传遍了国公府,展阿鲤也已经知道了。见到展岳,他面上的喜色不是假的,手舞足蹈地说:“四叔,我要有一个公主婶婶了吗?”
  “是。”展岳被他的高兴所传染,脸上也终于出现了早该有的喜色。
  展阿鲤沾沾自喜道:“太好了,恭喜四叔!”
  这是展岳今天听到的第一句恭喜。可能阖府上,也只有展阿鲤的恭喜,是实心实意,掺不得半点杂质。
  展岳弯唇道:“还得谢阿鲤才对。”
  展阿鲤不明所以,却也乐意听四叔这样说,他抓着展岳的手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多个小弟弟呢?”
  展阿鲤是现在国公府上最小的小辈,常常被当作萝卜头对待,所以很期待有个比他更小的家伙出生。
  听到四叔可能要成婚了,展阿鲤首先关心的就是这件事,他双目晶晶地望向展岳。
  展岳的目光却有些飘远,想到嘉善说“短时间无法为他生一时半女”,他的面色如平静的湖面。至于那湖面下,是波涛汹涌,还是冰寒炸裂,却无法探知了。
  他捏了捏展阿鲤的脸,语调又低又轻:“我努力。”
  展阿鲤伸出一只手去,笑嘻嘻地和他拉了拉勾。
第034章
  转眼就到万寿节。
  章和帝的生辰是十月十九, 这日已经入冬,天气有些微凉了。万寿节的宴席因是在晚上开,温度比白日要更寒一些。所以嘉善特地在杏色的交领衫裙外头,罩了一件绯红的织金长褙。
  她乌发杏眼, 面庞雪白, 绯红色自然是无比地衬她。月色袅娜下, 那张瓜子脸,被映照地笑靥生春。
  宫闱内宫规严谨,也只有在少数的与民同乐的日子里, 外臣才准许入宫, 和皇帝普天同庆。
  除了任官的男子外,还有各个有品级的命妇、以及有头有脸的世家亲眷, 也会在这种时候进宫来,与后宫女眷们相聚一堂。
  本朝对男女之防还不像后世那般严如铁栅栏。章和帝又为人宽和, 待女眷们也没什么架子。他并没有让人在宫里单独开两席, 而是直接令亲贵大臣、女眷命妇各分坐在下座的左右手边。
  章和帝自然主位上首正中,庄妃与静妃一同协理六宫,便分了东西而坐。嘉善是小辈的公主里身份最尊, 也是年纪最长的一个,坐在了公主列席的第一个。而这时候, 却也能看出赵佑泽和赵佑成的区别来了。
  虽然大家伙儿都知道, 四殿下患有先天眼疾,未来登基为帝的可能性极低。但他是元嫡,只要赵佑成一天不被立为太子,赵佑成的身份便永远越不过他去。
  因此, 在皇子里面,目前还是赵佑泽领头, 赵佑成虽有皇长子之名,可也只能屈居第二。
  嘉善和赵佑泽正好是相对而坐,见阿弟在和大家一起说完祝寿词以后,便埋着头只是吃东西,不由地有些不大好受。
  孔神医的事情,她除了在拜托裴元棠时,告诉了他一声以外,没有再和多余的人说过。哪怕是元康,她也没透露过半分。
  一是怕人多口杂,生出了无端是非。二也是怕,让大家空欢喜一场,尤其是元康,他还那么小。
  可想到元康三番两次地说,希望能看见,能借此来保护她。嘉善就对那还在路上的孔神医,望眼欲穿起来。
  这时候,宴席已经行进到一半,气氛被烘托地十分热烈了。为了给父皇祝寿,嘉善也多多少少喝了些果子酒,她酒量中成,不到一杯倒的程度,但也不算特别好,只是有个致命的小问题――微醺后容易上脸。
  几杯酒下去后,嘉善不禁开始酒酣耳热,连两腮上也飘起了粉云朵朵。
  坐在嘉善身边的是静妃所出的清河,清河一扭头,见嘉善面色好红,她些许担心地拉着嘉善袖子,说:“皇姐,你是不是醉了?要去换身衣裳,醒点酒再回来吗?”
  嘉善的神智还是清醒地,不过感觉头略有晕乎。想必是把上一世的经验带到这一世来了。十五岁的自己,当然不如二十四的她,更胜酒力。
  宴席上又人挨着人,气息烦闷。
  嘉善瞧了眼周围兴致正高的人,以及在上首上与大臣们闲聊风月的父皇,她点头说:“那我出去走走。若是父皇问起,知道要怎么答吗?”
  清河今年不过十岁,许是和赵佑泽以及静妃待久了的缘故,她比淑娴要懂事太多了。
  清河乖乖点头,体贴地说:“知道。皇姐放心去吧,有我呢。”
  嘉善欣慰一笑,轻轻拍了拍清河的肩,才抬脚离去。
  她这一走,却也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先后起身了。裴元棠是挨着几位翰林侍讲而坐,他虽然家世好,可如今官职一般,因此座位不太打眼,和左右同仁们打了声招呼,便自发离去。
  淑娴却就在清河身边,她见嘉善先走了,眼里有丝微恨闪过。正好母妃此时还在应酬宫外的命妇们,无心管自己。淑娴偏头与惠安说了声什么,马上追着嘉善而去。
  嘉善也没有走远。宴席还未散,这可能是她出嫁前给父皇过的最后一个寿了,须有头有尾才好。
  嘉善在一边的备好的小阁里,将那件微染了酒气的长褙脱下,另换了身海棠紫的上衫。
  素玉接过嘉善换下的衣裳,笑说:“晚上虽有风,可公主竟然还出了些汗,幸好备了衣裳。在夜里这样回去,最是容易染风寒。殿下马上就要成亲了,生病可不吉利。”
  嘉善瞧了她一眼,微勾着唇笑道:“哪里就是马上,还有近三个月呢。”
  “三个月也很快了。”丹翠接过话,陪笑说,“眼瞅着就要过年,年一过完,就是殿下大婚的日子。这些时日,礼部的人得马不停蹄地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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