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月津断刀一挑,接着挥出一道一道绵柔的刀势,只是即便如此她的手也被震得发麻,这个肌肉男力气大的惊人。
这样下去不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此月津将这个人,这个人名对上了一个事件,也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后来保护星浆体的那个一切转折开始的事件。
她望向伊织千穗: “说点只有你和他两个人知道的事。”
伏黑甚尔扯了下嘴角嗤笑着此月津的装神弄鬼,收了下手中的太刀转出一个刀花,他已经让孔时雨查了这个女人的身份,知道她跟禅院家没什么关系反而是和五条家那个小鬼有联系。
这次找到她只是想逼出她到底想做什么,站立的伏黑甚尔冷漠地看向此月津望去的地方,那里在他的眼里空无一物。
此月津听到伊织千穗绞尽脑汁说出的话,静默了,此月津并不想转告千穗的那些话,可——她看着禅院甚尔叹气,这个人在后面计划里是不可缺少的一环。
她郑重地在每一句话前面都加了一个前缀,将自己化为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你的妻子伊织千穗说,你喜欢把臭袜子塞在沙发中间垫子下面,千穗说过很多次,你都没改过。”
“这种事或许是你用了点手段偷窥到也能知道。”伏黑甚尔无赖道: “完全没有可信度。”
“你的妻子伊织千穗说,你的左臀后面有一颗痣。”
被当面说出身体隐私部位的痣对伏黑甚尔来说根本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脸上的笑容十分恶劣: “这种事跟我上过床的那些女人差不多都知道。”
“你的妻子伊织千穗说,你们做的时候——”
忍无可忍的此月津摸摸举起了刀: “你就不能说点正常的吗”
伊织千穗无辜地说: “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一时间想到的真的很少,而且甚尔那个混蛋根本不信,等等。”她想起了什么。
“你的咒灵丑宝空间里有个盒子,她让你立下了你亲手打开盒子里的东西就会销毁的束缚,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是她怕你又花光瞒着你藏起来的银行卡。”
“这个盒子如果你已经交给其他人打开了——”
“没有。”这一次伏黑甚尔没什么表情地打断此月津: “还在。”伏黑甚尔不止一次想要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只需要让其他人替他打开就行,可每一次他都鬼使神差地又放回去。
莫名其妙时间陷入了一种静默之中,向来果断的男人望着伊织千穗所在的空地像是在思考什么,他挥刀指向此月津,嘴角的伤疤被脸上浮起的笑容扯动着,血腥无比: “如果你骗了我,我送你下地狱。”
说完他的手指伸向自己的嘴里,抠吐出了一个圆球,然后伸展开成了一只丑陋的肉虫咒灵。
接着此月津犹如看着套娃一样的场景,他又伸手在咒灵的嘴里掏着,半天后拿出一个满是咒灵口水的盒子随手就要掷给此月津。
“等等。”此月津叫住他的动作,平静地说: “擦干净。”
以为她是要反悔的伏黑甚尔停顿了下动作,目光变得危险,却没想到只是穷讲究,不耐烦的伏黑甚尔将盒子随手在自己身上擦了下。
终于接过盒子的此月津在伊织千穗的提醒下按下锁扣,啪嗒一声,盒子被打开了。
天上的月光静静照进盒子里,里面躺着的东西和此月津所说的分毫不差。
此月津静默地看着伏黑甚尔一步步走到伊织千穗飘的那片空气中,一滴滴散发出荧光的白色水珠穿过伏黑甚尔桀骜的眉骨,穿过他的身躯掉落在地上,蒸发消失不见。
哪怕知道她就在这里他也无法看见,两人之间注定阴阳相隔。
“我可以让你见到你的妻子。”
伏黑甚尔犹如一头闻见血肉气味的狼,散漫游戏的眼睛重新亮起,目光凶狠而锐利: “你想要什么”
“我们做一笔交易。”
“成交。”
达成目的的此月津重新按亮手机,但无论是五条悟还是夏油杰的电话都打不通了,睡觉了吗那等早上她做了甜品直接去高专好了。
然后新的一天此月津的计划被一名找上门的老人打乱了。
“拿着这张卡离开神子。”
第38章 相亲风波
面对这个莫名其妙找上门的老人,一旁飘着的伊织千穗比此月津还要兴奋,她念叨着什么嫁入豪门打脸什么的。
在她的描述中接下来此月津应该倔强地抬起头颅,用一种被羞辱了愤慨表情,毫不犹豫地将卡拿过来再丢回人脸上,再接下来就是此月津和五条悟之间因为误会开始你追我逃的爱情故事。
今天还算一个好天气,树上的鸟儿叫的也依旧委婉动听,但是因为他们之间陷入异样的沉默,一阵冷风从他们中间尴尬的穿过。
向来被人捧着受人尊敬的五条长老自认为,他亲自来找此月津已经算是屈尊降贵了,挑剔的目光在她的姿容下有所缓解。
模样和体态倒是不错,比之他们挑选出来的世家贵女也差不到哪里去,甚至可以说条件更为优越,如果不是实在查不到这个女人的数据,他们恐怕都以为她就是哪家培养出来的贵女。
实力也还说得过去,凭借自己的实力升上了一级咒术师,在女人中算是能力卓越了,但是在他们的眼里这一点并不是加分项,这代表了不好掌控,一个神子已经够他们头疼了。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温顺听话的工具,在他们御三家里女人只有生下拥有强大血脉才算是有用,除此之外只要像个花瓶一样在家里服侍好男人就行。
以及这个咒力实在过于不堪,甚至连咒术都没有,一想到这里他爬满褶子的脸拉得更长了,浑浊的双目尽是不满。这样的女人必然不能与他们的神子结合,诞育下咒力强大的后代,他们五条家的荣光一定要在神子的血脉里延续。
另外他直接找上门的主要原因是从数据中得知这个女人一直在高频率接取任务,极大可能是为了任务酬金,要么她贪财主动拿着这笔钱离开了神子,要么作为一个实力强劲的人受不了这种屈辱而离开。
在傲慢无礼的行为下藏着是的精心计划的算计,当然,如果都不起效的话他们必然会有其他的办法。
此月津出身于一个贵族世家,在未被遗弃之前她接受过完整的所谓的世家教育,那些晦涩腐朽的封建教育随着一次的鞭打教训和失望看待废物的眼神早已成为了她无法遗忘的一段人生经历,哪怕后来她得到了身体和心灵的自由,过往的经历也是无法磨灭。
而现在正是她厌恶的那些东西,让她将这种堪称浅薄的手段看得一清二楚,好笑得很,想着此月津竟然真的笑出了声。
对面的五条祟长老没有忽视这种带着讥讽的嘲笑,可高高在上的他依旧带着优越感,并不放在眼里: “这张卡里有五千万。”这个数值是通过对此月津实力而评估出来的。
再然后五条祟干瘪橘子皮般的脸上浮现一个诡异的表情,轻抬了下手,一个个带着强大气息的咒术师身影出现在了周围,将这块地方团团包围住,空气凝结。
树上的鸟似乎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全都惊慌失措地逃离了这里,灰黑的帐已经从中间顶端落下。
此月津面不改色地环视周围一圈,直到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就在昨晚他们还见过,眼神停滞在他的身上。
黑色短发的男人站没站相,斜斜歪歪地打着哈欠站在所有人后面,一副荒唐了一整夜没睡放纵小白脸的模样。
事实上伏黑甚尔确实一晚上没睡,自从知道老婆的魂一直都在身边,他连夜赶回去把家里整理了一遍,以及外面那些“生意”全断了,还有继女和儿子……嘶,想到那些荒唐放纵的日子伏黑甚尔心虚地低下头。
至于今天这个任务,纯粹是因为价太高孔时雨问了他一嘴他就接了下来,他可还没见到自己老婆,那个女人还不能死。
见此月津似乎认出伏黑甚尔,五条祟用苍老的声音笑着说: “术师杀手,如何我特意花高价请过来的。”
“神子此刻正在安排下和我们挑选出最合适的人相亲,绝不会出现在这里,你现在只有两条路……”
抽取到关键词的此月津眼神微动,这个在五条祟眼中淡定地像个木头的女人终于出现一抹其他的情绪,可她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如五条祟所想的那般。
在众目睽睽之下此月津摸出手机又放了回去,仅仅只是一下她似乎做出什么决定,整个人一下都鲜活起来。那些隐藏含蓄的心意最后出现在脸上化成一种宠溺的笑容,就像寡淡清澈的茶汤一下注入了一大勺蜂蜜,完全不该相融的东西就是揉在了一起。
甜腻到瞟了她一眼的伏黑甚尔发出酸溜溜的嗤笑,等他能见到自己老婆,他也能在自己儿子面秀。
已经抽出刀的此月津手腕稳健地将刃对着五条祟,寒光潋滟随势起,空气重新流动: “还有第三种。”
“你要杀我”五条祟不慌不忙地反问。
挂起十分礼貌微笑的此月津回答: “当然不是。”
然而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她的身形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移动到五条祟的身边,甚至他旁边的保护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再能看清的时候,她的左手指尖夹着一张卡,正是五条祟刚才拿出的。
拿到卡的此月津若有所思了会,对以为计划得逞露出得意笑容的五条祟问道: “悟知道你就这样拿着五条家的钱随便送人吗”
她微侧过头,落下的刘海在风中晃荡着在晨曦中似乎在发光,那种清冷如月光的感觉随着笑容完全褪去,此时她容光耀眼如盛放浮靡的樱花,眉眼间甚至带着中绚烂到极致的旖丽。
一旁围观的伊织千穗都为之呼吸一滞,她隐隐感觉了不安,甚至发现此月津黑色的发丝中夹杂了几根银色。在活着的人类里有几根白发是一种很正常的事,可是这几缕似乎是突然长出来的,总觉得此月之前并没有。等会跟此月说说吧,她想。
有那么一瞬间,正对着她的五条祟觉得此月津歪头回问的角度像极了每次恶作剧气人的五条悟,这越发坚定他不能让此月津进入五条家的念头,只是这种事根本不是他能决定的。
银行卡片在指尖旋转翻了一面,此月津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五条祟为之气结: “说到底这些钱也是悟的吧,所以我收不收以后都会是我的。”
云淡风起的嚣张直白地告诉五条祟,她不会离开五条悟。然后这张卡掉进了此月津的口袋,站在人群后面的伏黑甚尔收到五条祟的指示,准备开工,他在想等会要怎么放水又不会损坏自己的业内评价。
但是当他和此月津再次交手的时候,他眯了下绿色眼睛,心知肚明彼此都没有使出全力,可他非常明显的感觉到此月津又变强了一些,仅仅只是一夜的时间,中间发生了什么甚至在打斗中他都能感受到此月津在缓慢攀升的实力。
周围的其他咒术师早就被打晕了过去,五条祟看情况不好准备先行离开,他也看出了伏黑甚尔根本没有下死手,心里咒骂着,之前明明没有查到他们有什么交际,这算什么情况
伏黑甚尔干脆懒得演下去了,收起了刀挡在五条祟面前,放荡不羁的男人语气似乎有些苦恼,但笑得十分随意还带着杀意: “这样的话,我在业内的声誉会变差的,以后就没有客户了,还是直接干掉吧”
并不会让伏黑甚尔就这样杀掉五条家长老的此月津也明白,他也不会自找麻烦,只是想找机会让此月津付钱,诡计多端的小白脸。
根本不会如他愿的此月津转述了伊织千穗的话: “你的妻子说,她还有很多账要跟你算,你事情都清完了吗小惠上学的事情搞定了吗”
当此月津话音刚落,伏黑甚尔的身影已经一溜烟消失在帐的边缘。
站到五条祟的面前,此月津已经把刀收了起来,倨傲的长老认为此月津根本没有胆子对他做什么,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此月津的手机响了,是夏油杰。
“喂,此月。”夏油杰站在甜品店外面,亲眼看着五条悟从坐立不安到一脸郁闷,然后当着相亲对象面一口接着一口吃下许多甜腻的小蛋糕。
昨晚他们打完架后发现手机都不幸“丧生”,然后刚好错过此月津拨回的电话,等拿到新手机把卡插回去五条悟等了大半夜也没有此月津其他解释的电话,于是第二天他决定按照原计划去相亲。
夏油杰发出带着幸灾乐祸笑意的声音: “你要是再不过来,悟就要坐在这里试图把自己撑死,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不过夏油杰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见到此月津,甚至她手上还拎着一个老头这奇奇怪怪的组合让夏油杰摸不着脑袋,但此月津解释了一句: “是五条家长老。”他立马就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们一边让悟过来相亲,一边过去围堵了你”
“对。”此月津顺着夏油杰刚才的目光看过去,透明玻璃墙里五条悟的白毛十分显眼,只是一向活泼爱闹的小猫咪现在蔫头耷脑的,有一下没一下挑着盘子里的甜点,坐在他对面的女性倒是不介意,似乎在言笑晏晏地说些什么。
察觉到此月津变得面无表情,笑到眼睛眯起的夏油杰怂恿着说: “你不进去吗”说这还顺手招出一只咒灵堵住想要开口的五条长老。
不过确实不用此月津进去,夏油杰看着不争气的五条悟似乎发现了什么从甜品店里跑了出来,他对面的那个贵族小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小跑着出来了。
一前一后的两人站到了此月津面前,五条悟显然认识被咒灵堵住嘴气得要死的长老,很快他也想明白这中间的事,一瞬间冷下来的脸变得几乎能结冰了,没有温度的视线望向这个自作主张的长老。
五条家的人其实都害怕自家的神子,但是更害怕神子脱离他们设立下的轨迹,可随着五条悟的长大他实力的强大逐渐走向掌控他们的那方。不过只要五条悟一日存在五条家的荣光就会一直延续,所以他们接受这样的掌控。
但得到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继承者同样也十分重要,这是五家家族的延续,更隐秘的思想是他们想要得到一个可以掌控的未来家主。
五条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长歪了,就连理念都与他们反着来,那下一个的教导他们一定要更加谨慎。被五条悟用那种冷漠眼神注视的五条祟低下头去,可谁都知道这是一种假像。
追着五条悟出来的贵族小姐也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的确爱慕着实力强大又相貌俊美的五条君,再加上她的家主一直在告诉她只要攀附上了五条家他们都将得到极大好处。她也得到消息说五条君似乎有了属意的结婚对象,所以就是眼前这位小姐吗
真羡慕啊,和人微言轻的她相比,这位小姐似乎更加符合五条君那样的人的选择,可她没有办法啊,这是自己地位能够得到重视的唯一一条路了,不然她其他的路也是被家主送出去当作一件礼物。
此月津扫了眼那位五条悟的相亲对象,端庄贤淑,标准的大和抚子。她无意为难这之类的女人,在那种封建环境长大的她再明白不过她们的身不由己。
但是此月津也需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怎么样她们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情敌,更想要是的在某个自大的长老面前表明自己态度。
23/39 首页 上一页 21 22 23 24 25 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