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推开门,看见了太子怀里抱着的恶毒女配,两个人好像发生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奇怪关系。
太子大喊:你听我解释!
女主当场流下两行血泪,瞬间头发变成了白色(?)从纯良小白兔翻身变成了白发恶女。
砍男配,砍女配,砍男主,最后砍得众人一改嚣张嘴脸,纷纷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哭着喊着再也不敢了。
织雾:“……”
有……有点抽象,但好像换个剧本,织雾就是被砍的那个恶毒女配也不算错。
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在恶补了大量的狗血话本子之后,觉得此计完全可行。
徐太医说:“来不及了,曲医女的病情耽搁不得,殿下在哪里?”
一旁宫人道:“殿下这个时辰一般都在沐浴。”
徐太医说:“顾小姐现下就可以立马前往。”
织雾:……
她语气微微挣扎,“可……可万一太子殿下误会我故意勾引他怎么办?”
他们甚至还没问过太子愿不愿意。
徐太医一边捋着几天几夜没梳理过的头发,叹气道:“没事儿,回头老臣自会替顾小姐向太子殿下解释。”
殿下只怕比顾小姐都更希望曲医女恢复,得知真相后一定不会为难于她。
第25章
夜色深了几分。
因有了徐太医的保证, 织雾过去时竟也是顺畅无阻。
可奇怪的是,待她走入里间之后,发觉室内竟再无其他宫人。
只有身披雪白衣袍的男人坐在一把竹椅子上, 手掌却抵着额。
他似乎将将沐完身体,发梢间的潮湿仍在滴水。
织雾抬脚上前去尝试唤醒对方, 将曲晚瑶那边的事情说与他听。
“殿下……都知道了是不是?”
可男人半撑开眼眸, 黑眸里一改往日冽霜, 今日却多出了几分醺意。
原本冷清的眼眸好似染上了水色,竟也显露出几分温柔可亲的一面。
晏殷今夜饮了酒, 直到俯身靠近才嗅到一股淡淡酒气。
在听完织雾的话之后, 男人既不回答是, 也不回答不是。
像是在神游天外一般, 意识都略为涣散。
织雾从未见过他醉酒的模样, 也从未见过他流露出这般……好似可以令人为所欲为的一面。
她兀自走来他跟前, 只觉心口处跳跃更快,眼下再不行动,似乎也太过于墨迹。
因而在抬起手指解开他上衣后, 织雾都更因他毫无反抗,而生出一种自己欺负了什么清纯无知男子的错觉。
尽管为他上过不止一次药, 可每每织雾都会视线回避,更别说裸|露的完整苍白腰腹会顷刻间全然纳入眼底。
她指尖都要生出潮意,在要解开他的腰间系带之前,却忽然被那只懒散落在一旁的苍白手掌给徐徐按住。
织雾心口蓦地一跳, 听对方这时才缓缓启唇提示:“霍羡春已经让曲晚瑶睡下了。”
“今晚不行。”
织雾按在他腹上的手指顿时一僵。
这里是东宫,他的地盘。
别说曲晚瑶那边的事情, 便是地上落下一根针,也都会有人第一时间过来汇报给他。
晏殷一开口, 嗓音便有一种平日里都没有的沙哑,似乎染上了奇怪的情绪。
织雾只当他醒来只会直接拗断她的手,又或是怒斥她。
偏偏是极暧昧的“今晚不行”。
男人似乎猜到她的迷惑,指尖点了下扶手,“孤今晚饮了鹿血酒,不太方便。”
他是一个正常男人,喝了鹿血酒,情致亦会高涨。
她这时候想要勾引他,不吝于是火上浇油。
“而且……”
男人散漫的口吻好似讥诮,“色|诱旁人是脱你自己的衣裳……不是我的。”
“等三日后,按徐太医的话来办。”
偏偏他耐着性子说完之后,对面的美人仍旧是一脸困惑不解的模样,轻声问他:“为何是三日后?”
晏殷似乎难得一见的疲惫,温润的嗓音微微喟叹。
“因为……”
他抬起面庞,这时才完全撑开一双染上了醉意醺然的幽沉暗眸。
对着她一字一句解释道:“你的月信应该还没有完全结束。”
在他们从前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的时候,男人想要装作不知道都很难。
于是下一瞬,少女的面颊猛地涨热。
自己身体极其隐秘的地方对方竟比她本人都还要清楚的羞耻点……想要接他这话都实在令人难以启齿。
而织雾更不知,他之所以倚在这里懒散不动,也许并不是不想动。
而是动起来,有些物什便没那么好控制了。
……
有些事情仿佛从今夜开始产生了微妙转机。
有了徐太医作为背书,织雾甚至不需要被误解,也一样可以将原身费尽心思才做到的事情同样完成。
只要晏殷愿意主动配合,这样的事情除了略有一些羞耻,却并不困难。
事情突然变得顺利起来,对于织雾而言完全是意外之喜。
毕竟她与晏殷会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情。
待顺利治愈曲晚瑶后,她自然也就少了诸多顾忌。
可织雾万万没想到她好似一夜间得老天眷顾。
更为顺利地是,在第二天早上杏玉便找到了。
只等蟠金池畔的事情发生,便立马有人过来告诉织雾有个名为小杏子的小太监出现过。
可在织雾赶到现场后,只瞧见一个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小太监。
一旁一个长脸嬷嬷正同对面的老太监大声理论。
“这小贱种暗中屡次三番去偷看我们贵妃娘娘,不将他祖上三代都查个清楚,我们娘娘都不依的!”
一旁沉香小声提醒织雾,“这嬷嬷是姚贵妃宫中的人。”
织雾闻言攥起指尖,趁着他二人争辩时,快速上前去查看了尸体。
老太监察觉却霎时眸光微闪,走上前说:“顾小姐怎么来了?”
“这小太监死得怪晦气的,奴才们坑都已经挖好了,就等着将他抬去埋了。”
织雾心头隐隐庆幸,看着这孩子胸口起伏提醒老太监说:“可她分明还有呼吸。”
那老太监却摇头道:“她得罪了姚贵妃,埋了是最好的结局。”
尤其是,这小太监根本不是宫里人,身份都是私底下偷偷重金买来。
埋了她所有人都无罪,若等她被扒出身份,只怕老太监这一批人中不少人都要遭受牵连。
织雾见这老太监毫不意外,心口微微一凉。
所以……
话本里的杏玉真正死法也许并不是被淹死。
而是就这么被顺势拖去活埋,即便中途醒来,发觉口鼻处盖满泥沙,指甲抠挖流淌出鲜血也无法挣脱那窒息闷死的结局。
事实是比话本里的死法都还要更为残忍……
织雾想到这处,心尖颤得厉害,当即不再衡量后果,让沉香将孩子抱起。
“这孩子我要带走。”
长脸嬷嬷当场不依,“不行,这小太监根本不在名册之上,连我们贵妃洗澡都想偷看,谁知道是不是宫里哪个妃嫔耐不住寂寞生下的野种?”
织雾抬眸看向这嬷嬷,知晓她是姚贵妃的人,便更不能暴露孩子的身世。
倘若姚贵妃知晓这是顾宣清的孩子,难保不会推测出这孩子是姚贵妃自己当年所生。
届时为了保住自己的贵妃之位和姚氏一族性命,会不会做出弑女的事情,织雾一时之间也不能保证。
一旁沉香作为顾盼清早期奴役作恶的手下,自也清楚这孩子是顾家出来的。
但沉香却不知更多内情,当即便要开口说道:“这孩子是我们顾府……”
她话未说完,一旁的小姐便突然脆生生地打断,“这是我的孩子。”
织雾的话音落下,在场所有人先是一愣,而后狠狠吸了口凉气。
晏朝民风相较于旧朝自然要更为开放,如若不然顾盼清的手帕交也不能互赠私用玉石这样的物什。
众人震惊倒也不是不相信顾盼清的性子干不出这事儿。
而是……以太上皇宠爱她的程度,不知道会不会将当场所有人都叫来灭口处理。
还好老太监反应机灵,当即颤声纠正道:“原来……是顾小姐认得干亲义弟!”
众人闻言,这才如释重负。
就连那长脸嬷嬷都石化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匆匆行礼离开,不再纠缠。
众人见鬼一般散去。
一旁的沉香却目瞪口呆。
织雾语气急道:“快快私底下花钱寻个太医来。”
之所以要花钱,便是要封住太医的口。
只等杏玉一脱离危险醒来,便要立马将这孩子送出宫去。
只说当天晚上,被换下潮湿衣服的杏玉身体逐渐发烫起来,昏迷中嘴里一直呓语胡话,好似极其痛苦。
杏玉迷迷糊糊间只觉自己好像听见了母亲的声音,过了很久之后又陷入一处极其温暖柔软的怀抱中,被对方温柔轻拍着后背。
杏玉迷迷糊糊地虚弱问:“是母亲么……”
她好像听见母亲来救她了。
织雾顿了顿,安抚她说:“阿玉乖……只要阿玉乖乖喝药,醒来便能见到母亲了。”
那药奇苦无比。
织雾尝了一口自己都喝不下。
可虚弱的小女孩听说可以见到母亲,原本无法下咽的苦药,竟也愿意一口一口费力吞咽。
即便被苦到想要打呕,也都握住手心死死忍住。
直到顺利喝完了一整碗药之后,杏玉才虚弱地陷入昏睡当中。
织雾守了孩子一晚也累。
她再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关于她有个孩子的小道消息蔓延的速度比织雾想象中的都要更快。
“外头说小姐你有个孩子,是年轻时候在外面的风流产物,孩子大了便自己找上门了。”
沉香说着又觉过分,语气忿忿道:“还说小姐你夜御三个小白脸,学人家公主养面首。”
织雾见这消息传开如此之快,心下当即微微发紧。
但沉香话锋一转,便立马满怀底气道:“过段时间太上皇可是要从行宫里回来过寿的,瑾王必然也会回来,到时候咱们小姐就不缺人撑腰了!”
瑾王也要回宫了……
织雾听到这些消息,她心头稍稍衡量了片刻,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织雾让沉香寻来一妥帖下人,吩咐对方将她寻到女儿的消息递送到太上皇耳中。
她主动和太上皇坦诚,对方多半便会默认她有女儿的事实,从而保住杏玉。
而另一头……
织雾换了身浅色襦裙,便照常去东宫那里服用恢复记忆的汤药。
外面的消息晏殷多半也知晓。
因而她须得过去给他一个“交代”。
东宫。
室内浮着淡淡冷香。
比起前几日在浴房中见到醉酒后极好欺负的太子殿下,今日的太子周身却恢复了往常的冷清气质。
好似一块无暇白玉,看着质地温润,可摸上去以后才发觉这是一块冻手的冷雪。
织雾当着太子的面喝完今日的甜药之后,便好似不安一般,“原来,我和太子殿下竟不是夫妻……”
“旁人告诉我,这段时日都是殿下包容着我,为了不让我受到更多刺激,所以才肯受着委屈,被我私底下喊着夫君。”
织雾说完,语气轻软道:“可见殿下属实仁义。”
孩子出现的消息,她必须第一时间和晏殷割清楚关系。
毕竟,再装傻下去,在明知他是丈夫的情况下,还承认她给他戴绿帽另外生了个孩子就不礼貌了……
且过段时间太上皇回宫过寿,瑾王也会回宫。
到时候织雾便不能再装傻不站队了。
坐在紫檀椅上的男人好似略为意外。
“原来,阿雾连这件事情都想起来了。”
织雾听他语气愈显温和,便愈觉头皮发麻,缓着语气解释,“但也没有全然想起。”
至少桃花村虐待他的事情……她是决计不敢承认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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