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迟了。
“没关系——”
男人好似有着探不到底的耐性,可以陪她慢慢玩到底。
“那我们就再一起好好看看,徐修安还伺候过你哪些地方。”
“让顾小姐舒服到……”
都尿了对方一身。
织雾手指撑在桌上,脸上却蓦地爆红。
这次,却连她没有的否认字眼都说不出口。
昨夜的阴影似乎卷土重来。
太子的手掌盖在她的手背上。
身体其他地方也像这样。
一些地方在没有面料遮掩的情况下。
触碰到……
枉费织雾当时心下还真有过一刻误以为太子当时是不忍心看她受罪,顺势帮了她……
现在看来,分明是不想她沾染上他的表弟。
他要护着徐修安,避免徐修安被她这样坏的女孩儿沾染上……
可她离完成话本里与徐修安定下亲事的进度就只差一步。
织雾不想再失败了。
毕竟,她根本就活不到与徐修安成亲的那天。
她根本……也伤害不了任何人。
偏偏在这个时候宫人隔着门说道:“曲医女与霍郎中求见。”
霍郎中制出了新药方,需要太子和曲医女同时服用。
织雾听见时,心头蓦地一跳,知晓他们是要解开那寄生蛊……
她趁着对方动作顿住,发觉自己羞恼下竟然昏了头敢与太子作对,瞬间都要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发觉他不仅没有因为外面宫人催促而停下,反而要动真格的架势。
美人蜷起指尖,终于改了口径,“我……我想起来了……”
“那天夜里是殿下,不是徐公子……”
“只怪我从前相好过不少男子,难免会一时弄混。”
太子听到她这样说,却语气莫测,“是吗?”
“如此看来,顾小姐身经百战,会认错竟也没什么好奇怪了。”
“看来,孤也许得将顾小姐身边其他男子的东西都摘下来,给顾小姐瞧瞧仔细。”
怀里的少女闻言眼睫猛地一颤,似乎又被吓到。
“不……”
织雾语气轻颤,“殿下的……”
“要更为威猛。”
晏殷指腹漫不经心拂去她鬓角的汗珠,语气却并不高兴。
“不比较一下,如何让顾小姐知晓旁人与孤的差别在哪里?”
发觉他愈发不肯就此罢休。
织雾阖上了眼睫。
她唇齿间的话语更是如蚊子般含糊不清。
“殿下会……会让阿雾……”
“合不拢……”
美人面颊羞红,分明感到羞耻……却还是不得不说出口。
“是吗?”
太子垂着眼睫徐徐说道:“可惜昨夜醉酒,孤有些忘了。”
织雾记得他昨夜分明没有饮酒。
却又想到他昨夜吮她舌尖,似嫌她汗液里都有酒气……
她心跳极快,不确定太子是不是有意。
她最终只能好似败下阵来,同他承诺,“我今日不去见太上皇了。”
“也……绝不会影响太子殿下与曲医女分毫。”
晏殷垂眸瞥她艳若芙蕖的面颊。
外面的人一味催促。
也许要解开寄生蛊的事情的确耽搁不得。
这才让太子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口,让人送织雾回去。
织雾看着乖乖顺顺地再不执着要与徐公子定亲。
可她今日出来没有见到太上皇,也没有如愿被太子感谢她牺牲自己保护了曲晚瑶一事。
反而被他当做犯错的人,送去见了炼狱一般的画面……
所有期待发生的事情全都与织雾所想的情景完全相悖。
这样多的挫折,让少女向来乖软的心口渐渐积攒出了一丝叛逆般。
让她心口愈发窒闷。
宋曜生的下场无疑是提醒了织雾一件事情。
她也许迟早也是要落在太子手里,获得和宋曜生一样凄惨的下场。
横竖她日后都是活不了太久的……
与其冲着保命去做事,倒不如作死到底。
也许反倒可以博得一线机会。
第51章
室内散发着混杂药味, 是霍羡春这次带回来的一批崭新药材。
霍羡春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次一定有效。”
只是因为太子和曲医女体内的寄生蛊互有感应,他二人便需要在固定时间里一起服用下药材, 避免药物会不起作用。
待服药一段时日催化体内的寄生蛊后,便可以想办法开始着手取出。
只是这一次的方法难免会比较凶险。
“若太子与曲医女中任何一人退缩不肯配合, 就必然会伤及身体。”
太子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曲晚瑶的命一部分是父母给的, 一部分是太子给的,她就更不会有二话。
曲晚瑶抬眸看了太子一眼, 随即同霍羡春道:“在寄生蛊取出来之前, 我亦会保护好自己, 不让自己陷入险境, 给太子添麻烦。”
如此商定好之后, 霍羡春才开始当场配药。
为了避免旁人会动手脚, 霍羡春并不假手于人,而是亲自在现场操作。
……
织雾回去宝珍苑后,自梦境中醒来时, 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不用再派底下人打探,她也知晓太上皇那边多半已经睡了。
想要见太上皇的念头彻底泡汤。
沉香进来时, 便瞧见美人拥着薄被坐在榻上,静默下的柔婉眸光映着烛焰,人也似乎异于往常沉默。
“小姐可还有哪里不适?”
沉香本是好意关怀,可她的话却无疑提醒了织雾。
她的身体还是有着异样的感觉。
仿佛……膝窝间的位置, 仍旧有异物的滋味。
就像是加入面粉和水一同和好的面,被筷子戳一下, 戳出来的洞很快就会被面团合拢起来。
可若是被擀面杖戳一下,却……需要更久的时间, 才会消失表面的异样。
在织雾方才的梦境里,梦到的内容甚至也都是反复和面的过程。
织雾敛住复杂的思绪,自不会将这些羞耻的内容都一一讲给沉香这样的小姑娘听。
待第二日,有生面孔的宫人端着一只紫檀木描金托盘送来一件裙子。
对方只言简意赅解释道:“殿下说了,损坏小姐的衣裳会赔偿给小姐。”
沉香见对方放下东西后便离开,再想到小姐昨日回来时,被解开的风衣下,潮湿白软的兔儿猝不及防便跃入了沉香眼帘下。
更别提,明显被人手掌蹂|躏撕扯破碎的裙子……
沉香捧着裙子进屋,将宫人的话转达给了织雾。
织雾眼皮微微一跳。
她看到那件裙子,也只是语气轻轻解释,“昨日是……我去见太子时,不小心摔倒了。”
摔倒后,她会被椅子尖锐处勾破裙子,又撞翻茶水,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沉香听完后当即便暗暗松了口气,竟也完全相信。
只是沉香私底下在织雾面前难免会感到微微不满。
“可那太子也太过于不近人情。”
“太上皇让他将小姐当做妹妹疼爱,他大可以送一些小姐喜欢的东西,当是安抚小姐就是。”
毕竟哪家千金真地会缺件衣服穿?
偏偏小姐在太子那里勾坏了裙子,他便也原模原样的还一条裙子。
不近人情的冷淡姿态,连带着整个东宫都好似恨不得将与小姐撇清关系写在脸上一般。
织雾抚过那裙摆面料,发觉那裙摆的料子竟是她从未见过的。
底下似有极细的金丝闪烁,可细看下分明又是杏白面料,竟也说不清是什么材质。
只是掌心下触碰的触感极腻润,织雾也只当东宫拿出手的东西便没有什么是差劲的,并未太过在意。
织雾听完沉香的埋怨后,心想若不是太子为了不让徐修安犯错。
只怕那天夜里,他也未必会替徐修安与她发生关系。
太子自己多半也没想到,即便做出了如此牺牲,事后徐修安还自己傻乎乎跑去同太上皇求亲。
太子便不得不看在徐家长辈低声下气相求的份上,更是将织雾叫去敲打。
从某种角度,太子想要让她和他的人撇清关系、生怕她这样的女子沾染上,的确也是真的。
织雾只口头胡乱敷衍了沉香,“太子不待见我也不是头一日了……”
沉香听完后,自也没有再多想什么。
早晨安静用了早膳后,到了巳时,织雾又更衣准备出门。
只是在出门前,她先是让人暗中去打探。
结果竟真打探到,在太上皇的紫桓宫外,有太子的人守着。
这消息传回来时,织雾周身都已穿戴好。
她蜷起指尖,发觉太子这样做……是真的不打算给她分毫机会去见太上皇。
但表面上,织雾自然也是乖乖地,果真没再往太上皇的紫桓宫去过半步。
反而,织雾今日甚至还去了惠嫔所在的景宁宫。
织雾原先对惠嫔的事情还都没有头绪。
但在她到景宁宫后,惠嫔身边的嬷嬷却待她十分客气。
嬷嬷起初见到织雾时愣了一下,随即便上前来同织雾见礼后,对织雾道:“惠嫔此刻正在休息,只怕一时半会还不便见客。”
织雾道了句“无妨”,可这时候余光却瞧见了庭院里跪着的一道人影。
织雾不知道曲晚瑶为什么会得罪惠嫔,便故作无意地开口询问:“曲医女犯了什么错?”
嬷嬷朝曲晚瑶看去一眼,“曲医女醉酒当天弄坏了惠嫔一只极喜欢的喜鹊登枝花瓶。”
“那花瓶寓意好,是惠嫔的心爱之物,碎了之后,惠嫔便一直心口不适,很不舒服。”
嬷嬷说着便叹息道:“所以惠嫔对曲医女只是小惩大诫,让曲医女罚跪在这里,为那可怜的花瓶抵消罪孽罢了。”
织雾转头看向地上的曲晚瑶。
和先前的状态比起来,曲晚瑶的脸色苍白了许多。
却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喝下了霍羡春配出的猛药缘故。
对方跪下似乎有了一会儿,面无血色不说,身体也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晕倒。
织雾见状,心里似乎也忽然从中寻到了一丝机会。
少女若有所思地同嬷嬷说道:“原来是那只喜鹊登枝花瓶……我想起来了。”
“那东西是我摔坏的,既然惠嫔只是希望有人对花瓶抵消罪孽,那也该是我来罚跪。”
嬷嬷这时略微诧异地看向织雾。
她脸色变换地有些微妙,随即道:“那……老奴得进去同惠嫔汇报一番。”
待老嬷嬷匆匆进去,过片刻出来后,却又神色如常道:“惠嫔娘娘说都随顾小姐就是了。”
织雾原本只当惠嫔应要与她疏远。
惠嫔这样的态度,反倒让织雾愈发摸不透对方想法。
但她也只想先解决曲晚瑶这边的困境,在曲晚瑶被一旁心焦的东宫宫人抱走之前,织雾同那宫人叮嘱:一定要告诉太子殿下,她为曲医女做的事情。
美人讨好的意图几乎都要写在脸上,接着更是放低姿态央求。
“只是我这两日身体实在有些不适,想同太子借霍郎中过来也帮我瞧一瞧。”
那宫人不由询问:“那顾小姐具体是哪里不舒服?也好让奴婢回去禀报。”
她眼中的顾小姐便语气如常道:“是……前天夜里因为没有睡好,小腹也不舒服。”
“太医院里旁的太医医术都很一般,不似霍郎中医术绝妙。”
诚然,这些话都是谎话。
前天夜里织雾固然是被太子折腾的彻夜未眠。
可事实上,她却是想要通过霍羡春来完成她私底下一些小动作。
先前其他的事情虽然都未能如愿,但织雾对这件事情却多出几分信心。
织雾替代曲晚瑶在日头下跪了一会儿,好在时间没有太久。
在时辰到了之后,那嬷嬷也没再出来。
织雾回去后,被沉香搀扶坐下,查看膝盖上的微微红痕。
沉香一面替她揉着娇嫩的膝盖,一面反而更为不解。
“小姐何故对那曲医女那样好,这样做值得吗?”
织雾不便同她详说,可若能换得霍羡春过来一趟,自然是值当的。
可偏偏,那东宫宫人在晚些时候才赶来宝珍苑回织雾的话。
“起初,奴婢问了管事的尤嬷嬷,尤嬷嬷却很是严肃提到……”
“说霍郎中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的。”
织雾想,这宫人说的也的确不错。
先前也是因为她与太子演戏,太子顺势而为之罢了。
甚至,太子会让霍羡春给她看,其中也未必就没存过想让霍羡春用毒|药刑讯她的念头。
宫人却接着道:“过了个把时辰,奴婢好不容易遇到太子,同太子鼓起勇气提起顾小姐的事情……”
见宫人说话很是犹疑,织雾不由追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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