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雾不解,不明白自己体热和成亲有什么关系?
晏殷道:“霍羡春说,这事情并不难。”
甚至,都算不上什么疾病。
只是……需要发生几次情丨事就可。
织雾愣了一瞬。
那……她若不想成亲,余生岂不都要陷入时不时便惹人尴尬的体热?
她这当口明白过来他方才问自己何时想要成亲的隐晦意思,不由微微耳热。
“我暂且还不想成亲,也不想一直这样……”
少女羞赧地说完后,自己脑袋里亦是一个主意接着一个主意往外冒。
若不想那么麻烦,也许……寻个小倌就可以。
晏殷似乎看出了她的念头,语气若有所指,“我也可以帮阿雾……”
毕竟……
他比旁人更了解她会喜欢什么。
一些姿势、角度,或者更多的东西……
他的姿态颇为温驯。
看向她的目光似乎也在说:至于名分……
她若不想给,他也愿意无名无份。
织雾面颊愈来愈热。
她心下凌乱,只当没有听懂,蓦地起身。
“我……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至于要想什么,她自己也许都不清楚。
……
没隔几日。
玉山侯寿宴当天,天子莅临。
争先奉承的官员权贵更是泱泱挤满了席面。
织雾坐在女席,并没有离天子太近。
今日是哥哥生辰,她难免也为哥哥高兴,好奇之下没选择果酿,反而饮了些口味更重的酒水。
酒水入喉,喉咙便是热辣的,一路滚到腹中,连身体都隐隐发烫。
织雾自苏醒来后,便不喜燥热。
发觉酒有酒的美处,但也有它让人难耐之处。
于是中途少女便趁着旁人不注意时溜出了宴席。
织雾依稀记得哥哥府上有一处傍水的凉亭颇为凉快。
只是她晕乎乎地起身走出去,走到凉亭附近脚下不过只踉跄了一步,却忽然被人自身后扶住,嗅到那熟悉的气息,织雾竟看都不看,安心地被对方扶在怀中。
晏殷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离席。
他今日来,哪里会是为了玉山侯的寿宴……
以至于织雾落单,他都也能暗暗找寻到她。
“阿雾要去哪里?”
织雾闷声道:“难受……不舒服……”
身上出了一些汗,让她觉得宴席间闷。
她说完,便有一只手掌替她将鬓角碎发捋到耳后,让她面颊更为透风。
只是对方的指节碰到织雾耳垂时,她顿时在他怀里轻颤了下。
织雾扶着他的腰身,掌下是他的身体。
脑袋里那些旧时的记忆浮现。
他褪下衣袍后,身材自是不差的……
她纵使没有看过旁人,也知晓,他颇有一些……雄厚的资本。
她想,陌生的小倌也许……也许服侍过旁人,不像他这样干净,而且,旁的小倌也未必能比得上他好看。
更何况,他服侍起来……也没那么差。
她那日到底为什么要羞,为什么……不可以?
织雾脑袋晕乎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可迷醉之后,反而没有了清醒时的顾忌。
她轻轻扯着他的衣襟,声若蚊蚋,“我今晚吃了很多蜜饯……”
“陛下……想尝尝吗?”
第86章
晚间凉风吹拂。
少女的语气再轻, 却还是一字不漏地传递到了晏殷的耳中。
她迷迷糊糊地对着空气道,“不过,酒醒之后……便不作数了……”
晏殷怔住。
他眸色愈暗, 不动声色敛下自己情绪的波澜。
凉亭这里四面通透,随时都会有人过来。
一旁的假山背后却不一样。
织雾被捧起面颊, 唇瓣上覆着滚丨热。
彼此交缠过近的气息似乎也会变得黏腻胶着。
两个人在假山背后, 原本只是意味单纯的亲吻。
织雾这副敏丨感的身体和从前不太一样……
她有些难忍, 额角覆着水光,指尖攥住对方。
她原就经不起撩拨。
口中只羞赧地说“想……”, 便叫对方呼吸的节奏都乱了一拍。
“果真可以么……”
织雾没有回答, 只羞赧地攥紧他的衣襟。
像是行走在山路上的人。
身体微微的颠簸。
织雾看见月亮好似有了重影, 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少女口中没忍住溢出一声颤颤的呜咽。
却将摇晃的树影当做人影, 霎时收紧了呼吸。
手掌护住她后背的男人似因她的举止, 溢出了更多汗丨液。
小裤上沾了浊色。
握在了晏殷的手掌。
对方叠了一道, 替织雾擦去流淌到小腿的痕迹。
织雾眼睫轻颤,目光都不知该往哪里看。
最后晏殷又叠了一道,便将她的衣物纳入了怀中贴身存放。
他拨开她的额发, 查看她颇为红润的面色,低头柔声问:“如此可有好些?”
美人在他怀里羞赧地点了点头, 又轻声问:“霍郎中有没有说……几次才能好?”
晏殷眸色愈发幽沉。
“想来要不了几次……就会好了。”
织雾疲丨软地靠在他怀里,嗓音微颤,似乎尚未从方才的余韵中恢复过来。
“真的?殿下不骗我?”
她是真的醉了。
以为他还是太子。
晏殷,“真的。”
可织雾盈满水雾的眸底却愈发不信, “殿下撒谎……”
“殿下……没有自称孤。”
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喟叹,听见对方低声道:“孤没有骗阿雾。”
织雾第二日醒来时, 已是天中。
禾衣在啃一只饼,瞧见织雾醒来, 忙擦了手上前道:“小姐,昨夜发生了什么?小姐身上怎么跌得红红紫紫?”
织雾迷迷糊糊反应过来,下意识将衣襟合拢。
她想起昨夜的事情……
发觉是自己主动勾引了天子,甚至连他想要将她抱回房间都不肯,非得在那假山后……
织雾攥紧指尖,强迫自己压下那些过于刺激的画面。
她垂下眼睫,却让沉香进来服侍她沐浴。
禾衣道:“为什么,小姐的身体我也要看。”
织雾耳根愈发滚丨烫。
“下次……下次再给禾衣看……”
这次不行。
她腿丨间隐隐不适,兴许还有旁的痕迹……
沉香从前服侍她有些经验也就罢了……禾衣是真的不行。
禾衣过于直白,问出的话必然要叫织雾羞得没脸见人。
禾衣见她实在不肯,也只好等下次再服侍小姐,这才去唤了沉香进来。
待片刻收拾好出来。
沉香却也是红扑扑一张小脸。
她原也想装傻装作什么都不知晓。
可小姐肌肤太过细嫩,雪白的腿上有一道手指印清晰的痕迹。
分明是被人握住了腿,且握了许久。
至于对方那般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小姐的月退丨根之后做了什么……她便只能继续装傻下去。
织雾却始终心不在焉,总觉遗漏了什么事情。
直到宫里突然来人送来了一只漂亮的锦盒。
禾衣端着锦盒拿进来后,便要替织雾打开。
正在妆镜前梳发的少女霎时想到什么,下意识转身走上前去,想要阻止。
“别……”
织雾双手按在那盖子上。
可禾衣是个手快的,已经打开来了。
几双眼睛低头看去,发现……
里面是一盒极喷香、极精致美味的樱桃酥酪。
“啊……小姐,可是禾衣也想吃。”
禾衣是个嘴馋的,看见这些樱桃酥酪,眼睛都看直了。
织雾瞧见那颗颗精致的点心,而不是她的小裤……霎时松了口气。
她微微摊开掌心,“我……我也只是怕烫着你。”
织雾说罢,又唤来沉香一起分食。
沉香作为宫里出来的宫人,比不得禾衣自幼与织雾一起长大的情分,自然更为拘谨规矩。
“可这是天子赏赐……”
织雾轻声道了句“无妨”,让她们放心吃去。
可私底下,她吓得心脏都险些要跳出来。
昨日的小裤还丢在了对方手里。
织雾犹豫,左思右想都觉得东西落在天子那里,好像一个不定时炸丨药。
必须……必须得进宫找对方拿回来才行。
第87章
夜间。
晏殷从玉山侯府回来后, 便将殿内的宫人都遣出。
他兀自将织雾的衣物浸入平日浴手的铜盆中,以清水揉洗在掌心下。
待他自浴房沐浴回来后,伸手从暖炉上拾起来, 衣物上的湿痕便已然褪去大半。
可上面还残留着淡淡香气,以及……其他东西的味道。
晏殷眼睫微垂, 原本要放下的动作微微顿住。
他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将这件薄软衣物握入掌中, 即便摊开来, 整件衣物也都不是很大。
少女肌肤细嫩如新雪,贴身穿着的衣物面料也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醒来后, 必然会发现自己的裙下少了什么。
从而发现, 雪白轻颤的双腿丨间, 柔嫩的肌肤没有任何面料遮掩裹住……
晏殷眸色愈沉。
……
昨夜的事情, 织雾原本是想装傻, 糊弄过去。
最好短期内都不要再和对方见面。
可意外就出在, 那样私密的衣物落入对方的手中,她焉能坐视不管?
因而在今日天子让人送来一盒樱桃酥酪同她示好时,织雾便让沉香为自己简单绾了发髻, 又簪了一支粉芍花步摇,接着便匆匆更换上衣裙。
入宫后原本无需任何通传, 可织雾这次却再不敢如先前那样随意闯入。
待宫人将织雾引入茶室后,织雾见到天子却还想装傻,口中故作若无其事。
“昨日醉酒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说罢,接着对上天子幽幽暗暗的眸光, 心口好似突然心虚。
少女端起茶水要喝,却被对方力度不轻不重地按住了手背。
“茶水是热的。”
织雾不解, 茶水是热的怎么了?
“阿雾的唇……”
见对方更换来一盏凉茶,织雾这才想到, 昨夜他们吻了许久。
而且是在他意识清醒、她意识迷醉的时候……她的唇瓣只会比上次喂药时更加明显。
少女眼睫轻颤,嘴里下意识道:“也许是我喝茶烫到的……”
说完更加后悔。
这样说,和当着他的面欲盖弥彰有什么区别?
她发觉自己越想遮掩便越难遮掩,索性趁着左右无人,小声道:“我这次来是想……想拿回落在陛下这里的东西。”
晏殷听到她的话后,自然清楚她口中的“东西”是什么。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温声答她,“昨日清洗过了……”
见少女似要慌张,他解释,“是我亲手洗的。”
没有旁人知晓。
织雾面颊愈热,“那……”
让他还给她的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对方语气恍若惭愧,“可昨夜不慎,又弄脏了。”
上面不慎沾了他的东西……
所以,晏殷昨夜用了几次后,手洗净了,眼下也许还没有晾干。
织雾愣住。
发觉他拿那小裤做了什么……
眼下再想当自己没来过,都来不及了。
昨日的事情显然让天子尝到了甜头。
因而猜到她今日会来找自己后,晏殷一番心思自也密密地深敛于心底。
“既然都发生了……”
晏殷转而同织雾道:“换旁人来也很麻烦。”
他极擅长保守她的秘密。
而且……
“霍羡春说,七次也足够了。”
他们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还剩下六次。
对外冷酷暴戾的帝王,只要他愿意时,他可以将姿态放得无害,温柔地用陷阱将少女裹入其间。
他今日穿着浅色月白,更显的人很纯良,映衬着那张面容也愈发霞姿月韵。
织雾指尖攥紧了一些,被天子轻轻握起软嫩的手。
他低头凑在耳边,温和劝慰起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晓的事情。
抛却深沉威仪的帝王身份,他无疑是整个晏朝难寻的俊美皮囊。
微微的温柔好似春风拂耳。
不管怎么说,他无疑都是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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