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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媚色撩人——亦宴【完结】

时间:2024-04-04 14:38:02  作者:亦宴【完结】
  蕴空宽慰几分,又道,“建功立业不在一时,可陛下年轻气盛……心太急了。臣生怕出什么岔子,引起朝堂动荡,可就不好了。”
  蕴空垂眸看了看那勺子里的梨块,淡淡扬唇,“天下郎君才俊无不仰慕公主,如今臣能近身,又得公主亲手喂梨,值了。” 他说着,轻轻张嘴吃了下去,口中漾开别样的甜。
  紫竹苑的日升月落渐渐成了他们两人眼中常见之景,即便这份甜是暂时偷来的,可是谁都无法克制,在一次次相约中见面,更对这隐秘的相处甘之如饴。
  有时候蕴空想,是不是这辈子都要将毕生的欢愉寄托于南山之上了,每每想到此,他总会独自在夕阳西下地中书殿内轻轻叹气,长影在案几前独自静止,满目奏牍没有一个字看得进去。
  这日他没有回去,留在中书省处理这几日耽搁下来的文书,烛灯摇晃,他皱着眉细细看着,只见手中这份文书的字有些眼熟,可又说不出来。他读了一遍之后,见上头字字句句都是支持陛下新政的论据,虽个别逻辑之处仍然忽略了弊端,可总体来说,角度新颖,倒是眼前一亮。可惜,在一些细节地方考虑欠周全,野心有余,却谨慎不足。
  他很好奇,这究竟是何人写的,往后一翻看,不禁双眸一震,终于在末尾出看到了那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唐朝的梨子都是烤着吃,蒸着吃的。没有人生吃梨,会被认为是野人之举。这个前面有说过~
  所谓“田家老翁无可作,昼甑蒸梨香漠漠。”,农人没什么吃的时候,弄个梨子蒸着吃,就觉得很幸福了。梨子在唐朝很普通,品种也多,郑州鹅梨,青州水梨,常州真定梨都是常见品种,所以人人都吃得起。
  李亨(唐肃宗),也就是唐玄宗他儿子,《大唐荣耀》里男主广平王他爹,历史上李亨很爱烤梨子,在宫里弄了个小炉子,给儿子和大臣们亲自烤梨吃。
  又好玩,又好吃。
  佛子脸红点点头:嗯。果然是好吃的。
第74章
  宋洵的明书科考下来了, 蕴空去翰林院瞧过了卷子, 答得尚可。前不久吏部最后的关试也通过,顺理成章的做了书学博士,主要管理国子监书学之事。
  按理说,国子监是大华独立的部门,以三德教国子, 至德,敏德, 孝德,从此以知逆恶。也就是说, 其并不在那些议政部门之内。
  可是, 宋洵的这份文书, 又是如何递进来的呢。
  蕴空就着那摇摆的烛光仔仔细细地看了文书的落款, 不错, 是写的宋洵二字, 而且他也识得他的字, 不曾有假。
  也就是说, 这份文书上为了支持新政之策所写的一条条的分析,都是出自宋洵之手了。怎么,他如何也掺和到这里来了?
  蕴空凝眉不展, 久久不得其中意, 思前想后,只觉得其中定有什么误会。他迅速地处理好其他剩余的奏牍,只将这一份踹在怀中另拿走。
  入夜, 他独自躺在中书省的内室的榻上,几乎无眠,眼睛里映着窗外的星子,可以看见空中变化莫测的云图,正缓缓移动着。
  他想起南山的风景,似乎比这里的更自在狂野一些,明明都是同一片天,可总觉得到了那里,自己就像是脱了枷锁似的,改头换面成另一个人。
  蕴空睡不着,除了宋洵那事情,他想起来浮玉。那种交颈之事想不到如此缠人,在脑中挥之不去,回映的一个个脸红心跳的画面,叫他辗转不已,昏聩迷乱。
  他闭目,进入似梦非梦的状态,依稀中感到她的足尖似乎缓缓滑过他的腿,在皮肤上引起细细微微的痒,叫人心中如蚁啮似的在啃咬。
  眼前一闪而过她向后仰去的脖颈,那样洁白美好,让他忍不住埋首在颈窝处,落吻于上。她环住他的肩身,没有任何反抗,任凭他一路翻山越岭,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拥有。
  她身体柔软,一直沉默着,像是山海经中描述的妖似的,让他不能自拔。最后,他在她的林间迷了路,他感到腰身发紧,鬓发中生出一层汗意,可他无法自控,只得将她抱紧后急驰奔走,愈来愈快。
  直到耳边不断地放大着她灼热的呼吸和喘息,然后在她变得越发撩人的声音中,他才渐渐停下脚步来,呼吸缓缓,任凭彼此的汗水交融成一起,他听见她一声满足的叹息。
  这梦来得太不清不楚,混沌中他醒来,猛地惊坐而起,徒然一望,四壁黑洞洞的,这里不是南山,也没有她。这才发现额上和身下都是薄汗,他在一片困顿中才意识到这不过是对她思念之久的一场春酲。
  蕴空长长呼出一口气,披衣起身走出内室,沿着空荡荡地长廊走入后院,赶紧从水缸里撩起些凉水往脸上扑去。
  秋夜微寒,水缸里的水也比平日更凉一些,他的脸湿漉漉的,方才那眼角眉梢泛起的某种不可说的□□慢慢被晕染开来,总算好一些。可糟糕的发现那一处的灼热却始终消散不去,他无奈,只得独自在院中站立一会儿,好让这夜风自袖中穿过,叫他清醒几分。
  从前,对她只是觉得是一种怜惜的爱意,可后来渐渐发现,其中有多了几分浓烈之色。他惊异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是如此深入骨髓,哪怕是在梦中,也要反覆相见。
  南山偷来的欢愉叫他有说不出的沉浸之意,若是放在从前,自己是断断不敢想像也不敢接受的。可这事情像是蛊毒,一旦入体,便很难再放弃。他喜欢在那张竹榻上拥她入怀的感觉,夜雨阑珊中,一盏烛灯幽幽,交颈欢好过后,是她安稳地沉睡在他身边的侧颜,叫他在翻过一页书后,忍不住偏头仔细端详。
  断断续续的见面与分别实在是煎熬人,也不知她在宫墙那头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因为思念而不得入眠。
  夜空流转,蕴空抬头仰望,只见大明宫上方漫天星子,浩瀚缥缈,与巍峨的宫殿交相辉映。他忽然觉得天地苍茫,生命短暂,可还好有她相伴,让这漫漫孤旅变得不再孤独。回想上辈子,他也替自己可怜几分,即便那时候重权在手,可没有她,未免显得身单影只。好在如今不是了。
  想到此,他眸中沉了几分,却也不知,自己和她的前路到底会如何。
  转日一早,蕴空拿着宋洵的文书就往六部去了。
  窦楦闻通报声,亲自出来相迎,一路端着手走下宫阶,一路不解,“房六你怎么又来了?是我这边写错什么了”
  蕴空负手立在那,听见说话声缓缓回过头,颔首道,“并非。”
  “不进去坐坐?”
  蕴空道,“不必。就在这里说。里头人多眼杂,多有不便。”
  窦楦不明白蕴空的来意,正迷茫中,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一卷白麻纸,递了过去,清冷道,“你倒不是写错,而是递错了。”
  蕴空叫他读一遍那文书,然后继续道,“你瞧那落款是谁。”
  “这……是宋洵?”
  “正是。” 蕴空负手,“如今他在国子监就职。那国子监的文书,怎么会递送到我这里来?我特来问问,是否通过你手?”
  窦楦连连摆手摇头,直喊冤枉,“九寺五监的事可不归我管!”
  蕴空说知道,“只是在想,会不会有人通过你那边的人故意递过来的?” 说着他淡淡地拿回那文书展开扫了几眼,道,“想不到宋洵竟写下这些策论来支持新政……”
  “不好不好。这是与老子作对!” 窦楦无奈瞥了下嘴,说完才发现自己言辞不大对。
  蕴空倒是没有生气,窦楦这话说的也不错,他作为宰首反对新政改革,可自家的义子却是站在对立面,这说出去,恐为人议论纷纷,“你可知道,如今支持陛下新政的,除了长孙新亭,还有何人?”
  窦楦扒拉着手指头算了算,把想得出来的名字挨个叫了个遍,蕴空点点头,“并不意外,都是晋国公的拥簇。可有旁的?”
  窦楦想了片刻,说出了一个名字,“陈国公。”
  “哦?侯将军?” 蕴空倒是很意外,喃喃道,“他不是许久不涉足朝堂事了?” 说完,他想起曾经中书省的高内侍总是想往他府里塞女人,他查过,那些女人,到都是出自隶属于陈国公家产的教坊。
  窦楦补充道,“说起来,这是前不久的事情了。我当时没在意,如今你一提,我倒是想起来。陈国公招揽了一批门客,其中一些人正是出自今年的这批举子。”
  说完,他叹口气,“现在的这些年轻举子也都深谙官场之道,考前就提前抱团,考后也都找了靠山。”
  蕴空没有再问,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想法。他不再和窦楦多言,应付几句后,遂转身离去。
  万万没想到,在归去的路上碰上了宋洵。
  宫巷空落落的没有人,父子二人恰好在这遇上,不远不近地相互望着,有些对峙之势。
  秋风穿过长廊,鼓噪起蕴空朝服的衣袖,在风中飘飘然,他面色沉沉,隐隐约约暗含着怒气,却不再迈出半步,只是站在这头直视着宋洵,一言不发,紧紧抿唇。
  宋洵立在那片刻,先是一惊,随后却转为平淡,拂袖步步过来,礼节周全地一拜,依旧温和唤道,“义父。”
  蕴空淡淡笑了下,上下打量起宋洵,道,“君如今是国子监的书学博士,不想也有意于朝堂之事,若是如此,为何当日不择进士科?”
  连称呼都变了。从前叫洵儿,方才却直呼“君”,大师大概对那事情极其不满。
  宋洵自然听出其中意思,平淡答道,“义父多虑。洵虽是国子监之人,可也对陛下新政之事有所薄见,所以想要略献策一二。”
  蕴空冷淡一笑,“的确。身为陈国公府上的门客,自然有门路将文书递上去,只是递送到我这里来,未免是送错了地方。”
  说着,蕴空从袖中抽出那文书一把拍在宋洵胸前,寒声道,“朝堂之事并非你所畅想的那般简单,动一发而牵全身,其中的利益关系,暗潮汹涌,陈国公没有告诉过你吗?”
  一听陈国公,宋洵脸色微微一变,随后立即转为强忍的平静,浅笑道,“义父原来是因为我成了陈国公府上的门客而动怒了。”
  怒自然是有的,一是因为宋洵不声不响地做了这事情,二则是因为他发现这孩子近来愈发的怪异。
  自从上次因为浮玉的事情,父子二人闹过一次不快之后,基本上就没怎么说过话了。再加上后来宋洵准备明书科,大行皇帝御龙归西,一忙起来,竟是许久都没有这般面对面说过什么话了。
  在这段他疏忽的日子里,宋洵似乎变得令他有些不认识。
  蕴空上前一步,负手颔首道,“你如今成人了。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拦你,只是陈国公,我要劝你小心为上。”
  宋洵淡笑,“义父所言为何?”
  蕴空看了他一眼,道,“此事为朝堂之事,无须你知。”
  宋洵却突然神色凛然几分,“无须我知道……义父,你曾经做过的事,是不是都不许我知道?”
  蕴空一震,皱眉抬目,“你是何意?”
  “洛阳。”
  蕴空眸中忽然闪过几分错愕,其实他知道宋洵所指是什么,只是他有几分不确信,更不知道宋洵是如何知道的。
  二人毫无避讳地对视着,其中复杂的况味一语难表,这义父义子站在这宫道上,仿佛都在对对方宣战似的,不退让半步。
  忽然那头有人跑过来,见着大师和宋洵都在,赶紧过来,扬声道,“佛子!宋博士!咱家去中书省和国子监都寻了遍而不见,想不到在这同时碰上二位!”
  来的人是陛下身边的总给使,蕴空偏眸一瞧,冷声问,“总给使有何事?”
  “陛下方才看了几份奏牍,其中一份甚好,竟是宋博士之笔。遂请佛子与宋博士往延英殿走一趟。”
  蕴空心里一沉,不想宋洵居然绕过他,又藉着陈国公府递送的奏牍往陛下那又直接送了一份。他回应了总给使后,与宋洵并肩而行跟随而去。
  到了延英殿,李睿正在书房踱步,一见大师和宋洵来了,果然龙颜大悦,一面说免礼,一面连连称赞道,“佛子!宋洵果真是你培养出来的,你可见了那写的新政之策论?朕心甚慰……”
  说完,李睿拍了拍宋洵肩头,道,“朕新朝能有此人才,真是可喜可贺……”
  不等蕴空开口,宋洵抬袖笑道,“陛下过誉。臣不过是将所思所想写下来,只想为陛下解忧一二。”
  陛下点点头,抿唇而笑,随后才看向大师,道,“佛子,你对于宋洵之策,可有和看法?”
  蕴空沉沉一礼,肃声道,“回陛下。臣都一一看过了。策论之逻辑条理,不成问题,可其中细节之处,恐应再为斟酌。高句丽地势处北,入冬后冰雪严寒,春来得又迟,因此若想趁着冬征长驱直入,直取都城以此拿下高句丽,必然不可。此为其一。
  “关于封千户一事,臣不得不说起西汉七国之乱。当年御史大夫晁错提议景帝,夺楚赵等封地以此削弱诸侯势力,而后爆发七国之乱,虽叛乱平定,可国力受损。由此可见,封赏易,而收权难。陛下今日加封千户于国公同节度使,来日若想再收回,恐难上加难。不如保持原状……”
  李睿忽然道,“奉赏易,收权难……看来这个道理,佛子也是懂得的。是不是朕以后要做什么事,都要先经过你这个大师的同意?”
  蕴空心中一震,低头道,“臣不敢。”
  李睿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只是颔首冲宋洵道,“宋洵,不想你虽然入仕国子监,竟如此胸怀大志。除了佛子对你教导有佳,想来也是你自己有所学悟。”
  李睿思索片刻,然后道,“宋洵在国子监的确有些屈才了,可你尚且年轻,又缺少历练,不如这样,朕特加封你为从八品的承务郎,日后若是有什么关于新政的策论,也好递送进来,给朕瞧瞧。”
  宋洵浅笑,立即长拜,答:“多谢陛下恩典。”
第75章
  李睿点点头,望了一眼蕴空,又看了看宋洵,忽然想起父亲最后叮嘱他的话——“蕴空不可轻易动,若为拉拢,可赐婚宋洵,以示恩典。”
  他想罢,开口对蕴空道,“想来佛子这义子年纪似与永阳长公主相当,朕曾经就听闻先帝有意赐婚,不想却耽搁了。不如等新政之事过去,朕便了却这桩好事。”
  不等蕴空反应过来,宋洵当即大喜,长身一拜,道,“臣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尽忠。”
  蕴空眼前一晃,听得心中几欲滴血,他狠狠咽下半口气,隐忍环袖,却是一言不发,既没有直言反对,亦没有感谢圣恩。
  两人退出了延英殿,走出延英门,蕴空一路快步疾走,脚下几乎踏破砖石似的,浑身上下充满了煞怒之气。
  待到走到无人处,他骤然一顿,回头冷凛怒道,“宋洵!你疯了!新政之事,岂容你稚语定论!”
  宋洵起先被蕴空的震怒所怔住,随后缓缓平静几分,像是说家常话似的直言道,“义父如此动怒,因为洵欲尚公主?”
  蕴空握拳,紧走几步过去,一双眉眼拢着阴云似的压的极低,他垂眸低声字字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同侯府四娘子泾阳县主侯婉卢关系匪浅,如今你又想尚公主,只要我在,便不会同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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