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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同人)[灵能]被盲人囚禁又放出来了——流浪板栗【完结】

时间:2024-04-04 14:43:46  作者:流浪板栗【完结】
  被问的鸣海遥立时傻住,仔细回想好像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她只恍惚记得梦境里发生的事很可怕、很难理解,具体梦见了什么已然模糊不清。
  岛崎亮还在等待她的回答。
  “这很重要吗?”
  “我想知道。”
  一阵勉力思考,鸣海遥得出结论:“嗯,我梦到了五维时空。”
  她缓缓动作着身体,惊觉对方竟然在自己熟睡期间没有变动过位置,按按他的膝盖又碰碰他的胳膊,“亮哥哥不发麻吗?我感觉现在脚上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
  “嘶——起来啦。”鸣海遥要拉起他一起在阳台舒展躯体。
  岛崎亮笑了一下,顺从地起身:“五维时空的人有留下黑洞里奇点的关键信息给你吗?”
  “我不记得了也……”
  “那地球人类的科学发展落后于外星科技就是源于小遥罪大恶极的忘记。”
  “乱讲。”鸣海遥稍感苦恼,她的亮哥哥有点太过幼稚了。
  她不得不再去努力回忆梦中内容,哪怕只想起一丢丢,也会立马禀告向岛崎亮。
  “梦里好像有个人对我说:‘你是个很好的小孩子,不会忍心伤害别人。’”
  说着,鸣海遥莫名其妙地有些生气,不知道是气什么。
  “这就是拯救世界的奇点吗……”岛崎亮不由调侃,随后他将对话拧回正题:“为什么哭呢?”
  一点也没有自己哭泣印象的鸣海遥更加困惑,抬手试着揉了揉眼下颊面,竟搓出一丝泪垢来。
  “要么是我脑子坏掉了,要么是梦里感觉世界要毁灭了吧……”她猜测道,手里忙着扯出衣袖擦脸。
  傍晚的光景仿若天空即将燃烧殆尽,它抛洒出余晖快速掠过女孩被搓得红艳的脸庞。
  岛崎亮对面的鸣海遥背对夕阳,风吹过,蓬乱、鲜亮的头发如麦浪阵阵波荡。
  “你很在意我做梦哭了吗?”
  “好奇呀。”他平静地说。
  近黑的黯淡先是排挤了光线,后将夜幕徐徐落下。
  “你明明很在意嘛。”
第18章 告白
  他似乎以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回道:“不在意。”
  鸣海遥闻言心生了一丝很是弄不懂的茫然若失,这感受乱糟糟的有点烦、有点讨厌。如果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她小声回嘴道:“那你就不要追问个停啊……”
  “好吧,”岛崎亮又讲,“其实超级在意呢,小遥可是我最重要的宝贝。”
  她心里的乱七八糟瞬间没有了,对着他腼腆地笑起来。
  “骗你的哦。”
  鸣海遥的笑容僵住。
  岛崎亮觉得她因言变幻的神情很有意思,恶劣地反复道:“很在意是真的。”
  期待着她的下一步反应。
  不料鸣海遥却将笑意收敛,愣头呆脑地幌动眼睫,像两柄扇形小刷子来回扑闪。
  “好啦,只不过是稍微逗一下就成这个样子。”
  他捻住她的睫毛,令其不再闪烁,指腹不经意轻触眼皮,感到掩盖的眼球略有不安地转动。
  “小遥……”
  “做什么?”
  鸣海遥去捉他作弄着自己睫毛的手,岛崎亮就拿另一只手挡住她的反抗。宽大的手掌一把包住纤细的两只手,掌心里轻柔地挣扎像被羽毛轻飘飘地挠。
  羽毛拂过,心扉便舒展开来。
  “我真的很在意小遥。”他挨近她的耳畔,轻声道。
  微仰着头的鸣海遥等待了一会,见岛崎亮不再折转话语,心下放松,丝毫不记仇地对他粲然而笑起来。
  亲吻落在了她耳廓小片的皮肤上,带来星星点点的湿漉。
  岛崎亮低语:“好乖。”
  软乎乎的唇瓣仿若小心翼翼顺着面部轮廓,掠过鼻尖,轻微停留片刻,嘴唇与鼻头柔柔地触碰;再沿着鼻梁向上,缠绵似的舔舐薄腻的眼皮。
  极度细致的感触集中于眼瞳,双眸仿佛变成鸣海遥身上最敏感的部位。
  “很痒欸。”
  她弯起两枚月牙般的眼睛,颤动长翘睫毛片刻,缓缓掀开,月亮变作了不闪烁的星星,大且亮,宁谧地“望”向他。
  方向微有偏差,岛崎亮自发移动位置,好让自己完完全全进入鸣海遥的眼中。
  然后,他轻轻衔住她浅浅开启的唇瓣。
  面颊鼻尖都在泛红的鸣海遥吐出舌头伸向他,声音模糊不清地坦诚道:“我想和你深深地接吻。”
  正中红心。
  于是,青年心里一边想着要完蛋了一边对她献上深吻。
  接吻完的鸣海遥说:“我也很在意亮哥哥。”
  她对他的感觉类似,每次想起心尖都会响起恍恍惚惚地嗡鸣,这种情绪很像喜欢,也很像爱。
  “你对我来说特别得不得了。”
  振颤似乎从心里具现化了,隐隐约约波动在身旁的某个角落。
  岛崎亮想回答什么,嘴角却先翘起,展露出微笑的模样。
  他忽而皱眉,如同被某样事物打扰了般不悦——微弱的闷声、不明显的振动钻入敏锐的耳道,又近又遥远,似无处捕捉若无处不在。
  不是鸣海遥的心跳声。
  “你听见了吗?好像有人打来了电话。”同样发觉的鸣海遥略带好笑地提道,接着便聚精会神地寻找起响动源头。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是震动模式,这对她来说很难确定具体位置,也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不是。”
  她被人拉近。
  震颤的手机凭空漂浮于空中,迅速被透明力道推远,不着痕迹地落入远处沙发靠背的缝隙中——犹如主人不小心落进去那般。
  声音迷离得远了,使人的感受类似幻听。
  鸣海遥晃了晃脑袋,嘀咕道:“好像听错了……不过我手机呢?”
  牵动着浅且软的头发来回蹭过男人的脖颈。
  “没看见。”
  “我觉得搬到这里后好多事都变得模模糊糊,时间和感受什么的,”她委婉地开口,“比如今天——”
  “今天是32号,”岛崎亮一点也不脸红地胡诌道,“我们继续吧。”
  “……”
  鸣海遥把“你骗人”吞咽回腹中,怄气地问:“继续什么?”
  “我对你来说特别得不得了。”他提示道。
  故而,鸣海遥只得反来复去地说:“亮哥哥对我来说很特别——”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尾音拉长拉高。
  话未落地,似乎很高兴的岛崎亮不由分说地施劲掐住她的腋下,原地抱起她绕圈圈——少年玩乐式的抱法——纯洁,不带情欲,胡闹一般。被他抱起来转圈的鸣海遥在刚失去重心时还有点害怕,随后跟着风畅快大笑起来。
  傍晚萧瑟的风萦绕过不停旋转打趣的他们,偷偷地经由露在睡衣外面的指尖、皮肤流向全身,包括心脏。
  如回到最开始,一个少年抱起一个小女孩,他停下来,收紧手臂,把她整个人珍视地放进怀里。
  岛崎亮省力地将下巴搭在她头顶,“你在梦里哭的时候,我在外面以为你梦见了被坏孩子们欺负的事件,不,单纯就是我想起了那天。”
  “那天我看不见已经很久了,只剩一点光感,没法帮到你。”虽然想帮她来着,但人轱辘轱辘摔下楼去了。
  鸣海遥还在笑:“那件事呀,他们好烦的。”
  过去太久,具体的痛苦都已含混不清,只有模糊的心情仍在停留。
  鸣海遥突然感觉现在抱着自己玩闹的岛崎亮的的确确就是她小时候想象的那个人。
  在痛苦中与她默默相伴的那个人。
  双手缓缓向上,摸到那线条硬朗的脸庞,温热的掌腹软绵绵地捧起,整个人因由动作变得扭结。旋即,她迫不及待地出声询问:“亮哥哥滚下去的时候痛吗?头撞到的时候痛不通?”
  “没什么感受,太久了。”
  岛崎亮距离最近的疼痛印象就是有人大喊着正当防卫然后偷袭殴打了自己一顿,拥有特殊预判能力的自己本不该被普通的出拳击中,总而言之言而简之前因后果非常复杂。对了,那人好像就是力量恐怖的小鬼的师父。
  “啊……”
  语气听起来很遗憾,他立即改口道:“很痛。”
  说出正确答案的岛崎亮被鸣海遥牢牢抱住。
  一样东西,摸起来像喜欢,尝起来像爱,也如爱和喜欢一致被人反复回味想念。那它会不会就是喜欢或者爱?
  不知答案的女孩呢喃自语着:“小遥喜欢……亮哥哥。”
  鸣海遥还在想呢,却发现自己又被岛崎亮开开心心抱飞起来了。
  她急忙收紧手臂,可脚上毛绒绒的拖鞋没趿住,发出啪嗒的声音掉在了地上。
  凉润的夜风穿过发根、脚趾的缝隙。
  哎,想看逃跑失败被锁起来
第19章 不存在的三十二日
  大多数的告白都会给予人开心,而接受爱则会令人宽容。
  他微低着头,双臂逐渐紧密拢合,全心全意地感知着对方。一贯挂上疏离笑意的神情,此时却流露几丝真心实意的温情。
  温情总会化身为对食欲的关心。
  “肚子饿了吗?吃不吃东西?”
  感觉自己还好但怀疑对方很饿的鸣海遥点点头。
  ……
  门铃响起。
  鸣海遥先于岛崎亮一步开门。
  她听声提过牛皮纸袋包装的外卖,很重,不知道里面是岛崎亮提议的里脊牛排还是他思考片刻也想吃点碳水后加的炒面,或者是自己要的甜饮杨枝甘露。
  总之不管是哪样她都很期待啦。
  鸣海遥接过后却不着急关门,反而是有些紧张地开口:“谢谢,对了,请问你知道今天的日期吗?”
  培训标准话语以外的对话都有点烧嘴的留学生外卖员:“啊?”
  她讪讪地想就是这样,和陌生人对话总是料不到对方的反应……
  尴尬的空气里,鸣海遥扶着门扉的手冷不丁被人拿下。随后,房门被遽尔出现身后的岛崎亮关上。
  “我不是说了嘛,32号呀。”
  日期上不存在的32号将鸣海遥彻底笼罩。
  “亮哥哥骗人,今天到底是哪天啊?”
  不管她怎么问岛崎亮,他都言笑晏晏地答为32号。
  他也把她的生活循环在了32号里。
  鸣海遥故而苦思冥想盲人如何不靠外界得知时间,没琢磨到答案,后想在网上搜索问题又发觉很重要、可以了解一切的手机也不知道被自己放哪里了。
  手机可以知道准确的日期与钟点。
  对此事漫不经意的岛崎亮让她慢慢找,反正应该在家里。
  “你可以帮我找吗?”
  她如果软声恳求岛崎亮,对方就会温柔极了地碰碰额头,然后又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哦。
  “……”
  明知道对方在愚弄自己但就是无可奈何的鸣海遥一边以手为梳扎起高高的马尾,一边鼓起脸庞肉企图用撒娇达成目的地问:“不能帮我一点点吗?一点点点就好。”
  腰间部分因向上向后的动作而翘起,她便向下扯了扯水手服的衣摆。
  鸣海遥身着的水手服是调味市立盲特别学校的女生冬季校服,胸前口袋有着她名字的刺绣。她毕业有一阵了,再次穿上的感觉……蛮奇怪的。
  她又拿手拂过套在水手服里面过膝的背心百褶裙,确保没有边边角角翘起。
  “不能哦,”他断然拒绝道,而后感叹着,“原来里面的是背心裙啊。”
  鸣海遥答:“对呀,再里面还有一件衬衫呢。”层层叠叠超级严实的她抿着嘴尽量使面颊不显笑意。
  岛崎亮陷入深度思考。
  一会,穿着古板水手服的女孩被扯住脑后的高马尾,身体因外力而歪斜,踉跄着挨近放弃了思考的男人。他在其中过程中又轻拉了一下她的手,指引好位置。
  她最终跌坐在平坦有力的大腿上,不得不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以稳定身形。
  “现在好像犯罪啊,情不自禁产生罪恶感了呢。”岛崎亮也不嫌人重,懒懒散散地后靠在沙发上评价道。
  鸣海遥咂摸着她的亮哥哥原来一点没有自己是罪犯的自觉啊。
  常规的花绀色水手领搭在他的身前,厚实的领角隔着外套戳到锁骨,略有微痒,于是引来身体主人的注意。
  岛崎亮垂眸,伸手抹平鸣海遥的冬服后领。
  从他所在角度的视线出发能看见水手服敞开领口里严实的衬衫,还有校徽刺绣的环扣牢固锁住的灰色直条巾。
  深蓝与淡灰的颜色搭配,很是雅致。
  “小遥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校服吧。”
  “哦。”鸣海遥惑然应允道,这人目的实在昭然若揭——谁都知道他最后是要干嘛。
  指腹先按在水手领上,跟着触摸缓缓出声道:“这里有一条襟线,这里是校徽刺绣……这里我有绣名字,诺,你看……”
  “我们水手服在袖侧位置上的刺绣比较大,”她缓缓地抚摸,仔细识别着,“中间绣的是鹫,它代表着不受束缚的‘飞翔’,上面是意味着‘照亮’人生的太阳,还有两条线,手册上说这是遵纪守法和热爱生命……最后那段我倒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啦。”
  岛崎亮就嗯嗯嗯地连声附和。
  鸣海遥说着,感觉水手服侧面的拉链开了,似乎毒蛇一样的手钻了进去。
  突然明了自己用心的介绍变成了对方氛围感塑造一环的女孩停下来不想再说。
  “继续。”岛崎亮说。
  鸣海遥不得已故作镇定接着讲:“扣子上也是校徽的图案……”
  声音随着背心裙里衬衣扣子的一颗颗解开而逐渐飘渺。
  实在讲不下去的鸣海遥隔着衣服将岛崎亮的手掌逮捕,万分羞赧地提出条件:“你要帮我找手机。”
  她是真的真的很想知道确定的日期和钟点。
  “小遥好狡猾。”对方抱怨道。
  鸣海遥惊诧不已,任哪个明眼人目睹这场景也说不出这句话吧!
  可现场只有两个瞎子,其中盲女孩呐呐道:“过分……”
  忽感自己确实有丝过分的岛崎亮后退一步,心软了一点地说:“那小遥得努力讨好我吧?”
  他抽出手按压住鸣海遥的肩膀,使她重心逐渐向下坠落。
  鸣海遥隔着厚实的冬季水手服感受到身体徐徐滑落中,一路所挨不同布料质感的变化。对方棉质的内搭,单薄的外套和皮质微冷的裤腿。
  终末,她斜斜地跪坐在岛崎亮身前的地板上,余高翘的马尾仍枕着他的大腿,面上显出一副不知道要做什么的神情。
  只迷蒙了一小会,错误朝向的脸庞便被人纠正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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