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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松田阵平之后又在栗山明歌那里住了一天,直到要出门去柳生家了,他都一直跟在栗山明歌身后。
“我们这么穿应该没问题吧?”栗山明歌看看身上的套裙,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栗山明歌穿了一套白色小香风的套裙,头发扎了个低马尾,看上去很干练,整个人看着也很有气质。
依旧穿着前天那套深色西装的松田阵平点点头,栗山明歌有些开心的挽着他手臂。
因为柳生家的酒店离月见比较近,两人没有开车,一路慢慢走过去,就当是约会散步了。
等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就听到里面切原赤也的声音。
“你们又在欺负切原了。”栗山明歌推门走进去,脸上笑盈盈的。
“哟,好久不见啊,栗山和松田,puri,”仁王雅治摊在一只懒人沙发上,眼神有些八卦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栗山明歌点点头,然后有些难以言喻的看着地上这几只懒人沙发,不禁吐槽:“旋转餐厅怎么会有懒人沙发啊!”
坐在桌边端着盘小蛋糕的丸井文太朝着栗山明歌那边挥挥手权当打招呼了,然后解释:“柳生一早就安排好的,反正结束以后会有人重新打理。”
“也对,这本来就是他家的。”栗山明歌点点头,和在座的其他人打过招呼后,有些疑惑:“真田和柳生呢?还没来吗?”
“柳生去接副部长了。”切原赤也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举手。
栗山明歌拉着松田阵平坐在窗边,找了杯果汁拿着,松田阵平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突然开口:“说到真田,之前我和他还见过一面来着。”
“诶?”栗山明歌有些惊讶。
“之前和神奈川那边联合办案的时候见到了。”松田阵平解释。
这时,真田玄一郎和柳生比吕士一起进来了,看到栗山明歌和松田阵平坐在一起,两人倒是没有很惊讶。
“人来齐了,部长那边也快了吧。”切原赤也有些高兴,
大家也都自发坐在大屏之前。
镜头里的幸村精市穿了件剪裁合理的西装,端坐在座位上,微笑着听上面主持人说话,中羽翔太坐在他身边,两人时不时地附耳小声交谈。
没过一会,主持人开始宣布今天的最佳新人奖。
舞台上的灯光一下子暗下来,背后的屏幕开始播放提前录制好的视频。
【提及真实,人们总是会想到谎言或者表象这类反义词,真实和表象之间总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不起眼,但还是一直存在那里。
就像是一束束华丽精致的玫瑰月季丛中的小草花。书词
作者用大胆的色彩和细腻的笔触,将一幅生动又有内涵的画绘于纸上,精心布置的构图将画面以最美的姿态展现出来。】
“啊,是那天那幅画!”栗山明歌拉拉松田阵平的袖子,她指着上面随之出现的画面,有些兴奋地说着。
“可以啊幸村。”松田阵平也夸赞道。
另一边网球部的成员们在幸村精市名字出来的时候,就站起来了几个人欢呼。
“我就说吧,那可是幸村啊。”栗山明歌也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这时候他们后面的仁王雅治靠近,有些感兴趣的问道:“这么说你们一早就去看过画展了?”
“我不信你们没去看过。”栗山明歌笑眯眯地。
这时候柳生比吕士推推眼镜站起来,他淡定地打了个电话安排再送点吃食进来,然后和大家说幸村等颁完奖就会过来。
栗山明歌靠在松田阵平身上,看着开始兴奋起来的各位,她抬头看着自家男友,注意到他脸上也出现些许笑意。
这时候她才渐渐放下心来,这些天虽然一直都和自己有说有笑,但是松田阵平的眉毛还是微微皱着。
现在这样,看来之前压在心里的情绪才真的是渐渐放下来了。
第070章 第 70 章
之前立海大小聚的时候, 幸村精市在进行了一半的时候才匆匆赶来,高中毕业以后大家都很少见面,那次大家开心地玩到凌晨才结束, 之后大家都各忙各的了。
第二天幸村精市对外的庆功宴, 除了栗山明歌,也就是时间比较自由的丸井文太可以参加,其他人都比较忙。
栗山明歌到场地时,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在日本比较出名的画家, 或者幸村精市的亲友。
矢口八虎的银发在人群中比较显眼, 栗山明歌一眼就注意到他,发现他身边没有其他人,栗山明歌端着杯果汁缓步走过去。
“哟,矢口君。”栗山明歌微微举高杯子打招呼。
“栗山桑今天也来了呀, ”见到熟人, 矢口八虎有些高兴:“昨天的颁奖直播你看了吗?”
栗山明歌点点头:“虽然早就知道幸村的画很棒,但是真的见证他获奖的时候,还是很激动呢。”
明亮的灯光下, 在人们的推杯换盏之间, 栗山明歌和矢口八虎在人群的角落小声聊起来。
书词
“我很喜欢那幅画, 虽然名字叫《真实》,但是我从里面却又看出了不同的感觉。”栗山明歌小声道。
“什么?”矢口八虎有些好奇。
注视着房间里,那些衣着华丽正在觥筹交错的人们, 栗山明歌恍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那株小草花,虽然也身着华服, 但是又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
她张张口,想说些什么, 却又开始苦恼于自己的措辞,最终只是苦笑着摇摇头,自嘲道:“我说不出来,但是和之前直播里说的颁奖词感受不一样。”
矢口八虎倒是理解的点点头,他没有追问栗山明歌的感受是什么,他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问栗山明歌:“说起群青,你会想到什么?”
“是颜料里面的那个群青吗?”栗山明歌有些迟疑问道。
矢口八虎点点头。
脑海中关于群青的印象慢慢出现,虽然有色差,但栗山明歌还是不自觉想到了小时候故乡远处的高山,神奈川夏季的大海,还有松田阵平的眼睛。
隐藏掉最后一点,她和矢口八虎说起最开始的印象。
“我想起的是清晨的涩谷,”矢口八虎的眼神渐渐散开,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他有些歉意的回神:“抱歉,刚刚想到了很多事情。”
“最开始接触画画,其实就是想把清晨的涩谷画出来,想让蓝色有更多的层次。”
“说到一个颜色我们脑海中想象的画面都会很多,更不用说是对一幅画的理解,不是吗?”
矢口八虎似乎对这种类似说教的行为不是很擅长,说完以后,他露出一个较为羞涩的内容。
这时候幸村精市过来了,他对两位好友的交谈有些好奇,听闻栗山明歌简短的讲述以后,他了然点头,然后说起自己对群青的印象:“是医院的病房,被困住的压抑。”
“是国中的时候吗?”
幸村精市点点头,这是他和栗山明歌之间的默契。
然后他朝栗山明歌笑起来:“我其实,最开始画那幅画的时候,想表达的意思,和颁奖词的意境也有一些差距,不过就像矢口说的一样,每个人眼中的群青都是不同含义的。”
“明歌你不需要这么苦恼。”
谁知道栗山明歌竟然摇头,然后她用一种不确定的语气犹豫道:“我也不是苦恼,只是不知道怎么措辞。”
就像最开始见到的《真实》是中羽翔太的那幅美人图,过于惊艳的画面,让她来不及去思考这幅画究竟画了什么,再往后想,就是之前遇到的镜姬。
不过说到中羽翔太,栗山明歌左右看看,发现确实没在场地内见到他,她有些奇怪道:“不过,中羽先生今天没有来吗?”
栗山明歌以为,中羽翔太不是一个对于落选会很在意的人。
毕竟美人图一族对于自己的画一直都是很有信心和热爱的。
听她这么问,幸村精市脸上渐渐出现意思担心,他点头道:“中羽在楼上休息室休息,见他脸色不太好,像是生病一样。”
“没事吧,要叫医生吗?”矢口八虎关心道。
摇摇头,幸村精市说之前送他去休息室的时候,中羽翔太就表示不需要医生,让他休息下就好。
庆功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中羽翔太终于从休息室出来了。
他进大厅的时候,说话的人们声音突然小了一瞬,像是在安抚这位落选的可怜人。
但中羽翔太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些,他脸色苍白的走在栗山明歌他们这边,额角都冒了不少冷汗。
“中羽先生,你没事吧?要不还是先回去休息。”矢口八虎关心的走上前询问。
栗山明歌跟在矢口八虎后面,她打量着中羽翔太不断颤抖的身体,突然想到前两天回家的时候,在书房看到关于美人图一族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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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图虽然与人的寿命差不多,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当他们对自己的画开始质疑以后,身体会变得逐渐虚弱下去,若不早点调整心态,变回最初热爱绘画的时候,那么他们会虚弱至死。
就像是中羽翔太的父亲,虽然说是郁郁寡欢去世,还不如说是因为妻子的去世让他备受打击,导致在无法拿起画笔以后,就虚弱死去了。
看中羽翔太这样,栗山明歌心里一沉,妖梦一般是不会轻易生病的,中羽翔太虽然是半妖,但是体质也会比正常人好。
像是知道栗山明歌心中的猜想,中羽翔太躲避开她的目光,闷声向矢口八虎道谢。
等幸村精市过来的时候,中羽翔太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了。
看着友人离去的背影,幸村精市眼中染上一层忧色,但是碍于场合没有说什么。
“安心吧,他会好起来的。”栗山明歌走到他身边,一起看着中羽翔太离去的背影出声安抚道。
“希望不是什么大问题,”幸村精市小声说了句,然后看向身边的好友,他邀请;“之前听你说在学习犯罪心理相关的书籍,我那里刚好有一些,要不要过来看看,顺便看看我新画的画,还是你和松田给我的灵感呢。”
“我和阵平?”栗山明歌有些诧异。
但是幸村精市很肯定的点头:“之前在画展的时候看到你们在一块的默契,突然就有了些灵感。”
栗山明歌弯着眼睛笑起来:“好啊,那我一定要来看看是什么样的。”
......
结果到了第二天,栗山明歌没能看到幸村精市庆功宴上提到的画。
她走到幸村精市家的时候,发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画架上的画被白布遮盖了起来。
“抱歉明歌,这幅画可能得等一段时间了。”幸村精市难得没有很快恢复好情绪,脸上还有之前愤怒情绪的残余。
暖暖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画架被遗落在角落的阴影中。
幸村精市有些疲惫的坐在凳子上,他看上去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大事一样,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丧。
“我没事,倒是你,发生了什么?”栗山明歌有些担心地坐在幸村精市对面的凳子上,上身朝着幸村精市的方向微微向前倾。
“刚刚中羽来了一趟,给我看了他的画。”幸村精市叹了口气,缓缓说起事情起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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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山明歌看向那个画架,但幸村精市摇摇头:“不是那个,那幅画本来是我拿出来准备给你看的,但是刚刚争执的时候被破坏了。”
“他好像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像是一夜之间经历了什么变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极端。”
看着桌上两杯没有动过的茶,栗山明歌猜想中羽翔太一定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才让幸村精市难得失态成这样。
上一批招待客人的茶水都没处理干净就忘记了,并且新客人到来以后,也忘记了上新茶的事情。
幸村精市没有注意到栗山明歌的目光,他双手撑在双膝上握拳,神色有些迷茫:“不管是网球还是绘画,我一直认为只要做了就要做好,不管是比赛失败或者是其他什么困难,都困不住我朝前奔跑的脚步。”
“之前生病的时候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能再打网球,但是痊愈回到球场上以后,我更加珍惜每一次能够挥拍的机会,也在画作上更能沉下心。”
“但是这么和别人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轻轻叹息了一声,结合昨晚上的表现,栗山明歌大致猜到了中羽翔太刚刚过来以后说了些什么,她安抚幸村精市:“他现在就像是你国三那年生病了一样,一时之间拿不起画笔,但是既然你们是朋友,你就应该相信他能够走出来。”
因为中羽翔太必须走出来,美人图一族的劫难如果走不出来,哪怕只是半妖,下场都不一定很好。
“你可以冷静下来以后再和他好好说说,至少让他知道,不管他选择如何,你都一直是走在他身边的朋友。”
与此同时,两人话题中的主人公,正走在一条乡野小路上,周围杂草藤蔓很多,高大的树木遮蔽了光,哪怕是白天也显得有些昏暗。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走路的声音,连虫子鸣叫的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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