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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不是很确定这个流量能持续多久，但机会总归是需要抓住的。
唐月舒白天出门约了会。
这算是和林川确定关系之后第一次和他出去，唐月舒花心思化了个日常妆，有点偏向看上去什么都没化但人就是漂亮了的伪素颜妆，但是唐月舒觉得林川不是那种看不出女性脸上化没化妆的直男。
果然当唐月舒走到楼下，林川没在车里，他站在她公寓楼下的外面等着，看见她身上的穿着打扮时微微蹙眉。
等她走到跟前，很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握在手里。
“穿这么少，不冷吗？”
唐月舒身上还是套了件长款的大衣外套，保暖性价比方面没得说，但问题出在，她里面穿了件短裙，黑色的有褶子的裙。
林川不是很懂这种裙子，有点类似以前的中学校服。
唐月舒穿了光腿神器，加绒加厚的那种，只是肉眼看不出来，而且不管怎么看也不足以让她无惧巴黎三月份的温度。
“到车上就不冷了。”唐月舒说。
林川没有异议。
只不过到了车上，他没有第一时间就开动车子，而是转头看向唐月舒。
她今天特意做的黑长直发型，搭配着身上的裙子，看起来更显嫩。
林川有点头疼：“等下不知别人怎么看我们……”
众所周知，亚洲面孔天然显嫩，就算是唐月舒这样的身高，在欧洲这边也没什么优势，走在路上有时候会被认成十几岁的高中生，何况今天穿得也像中学生。
然而要命的是，她的男朋友今天西装革履，对待第一次约会的态度和平时在正式场合没什么区别，甚至更甚，他将自己打扮得很好看，结果现在看到了一个宛若中学生的女朋友。
显得他更加老牛吃嫩草了。
“今天的妆很好看，很贴近你素颜，衣服也是好看的，”林川还是对女朋友的打扮给出了很高的赞扬，只在后面又补充了点自己的想法，“如果下次能提前告知一下你的打扮，让我对着搭配一下就好了。”
他谈的明明是很健康向上的恋爱。
唐月舒听懂了，她笑了声：“你不喜欢我这样的打扮吗？”
“喜欢，”林川诚实道，“很好看。”
事实上，x她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
不需要打扮，她的外在有天然优势。
唐月舒很会打扮，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妆容淡得像白开水也能美得动人心魄。
当林川在大街上牵着自己的女朋友时，偶尔发现有些异样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巴黎这边的风气也是开放的，他们惹人注目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服装。
正儿八经西装革履和类似校服的搭配，多少是有点违和的。
大多数的人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顶多也就目光上多停留些时间。
林川这时候难得有点庆幸自己这张脸长得还算年轻。
唐月舒倒是笑得很开心，林川接过了她带出来的相机，给她拍着素材。
镜头前的人笑得灿烂。
他拍完后问了句：“回去能把照片也发给我一份吗？”
林川手机里其实有不少关于她的照片，大多来自唐月舒的社交平台以及她的直播截图。
但他自己存的和她给的，那是两个概念。
唐月舒想着第一次约会，得留点纪念，她看着林川，问了一句：“要不要合影一张？”
他们找了一位路过亚洲面孔帮他们拍照，视线对上那一刻，仿佛什么暗号对上了。
“中国人？”
“中国人？”
那位穿着L家新款皮大衣的飒姐扬着自己明显刚做不久的红色美甲对他们道：“就你们俩，今天姐给你们拍到满意为止嗷。”
口音有点像是东北那边的。
中国人在海外总有点他乡遇同胞的热心肠。
唐月舒想起和林川第二次见面，他和他的朋友帮她解围，一是热心肠，二可能也是看她是亚洲面孔。
唐月舒第一次去看照片后，低声和给他们拍照的美女说了两句，美女眉一挑，伸手比了个OK，之后唐月舒回到林川身边。
“我们再拍一张。”
林川看向了镜头，唐月舒突然开口道：“林川，我有句话想对你说，你凑过来点。”
林川没有多想，微微侧头向她的方向偏过去，眸子垂下，唐月舒凑了过来，她看上去是要对他说句悄悄话。
直到脸颊旁传来微凉的触感，一触即逝，他愣了一下，之后看向唐月舒，她脸上是得逞之后的笑。
林川意识到了什么，跟前不远处为他们拍照的同胞已经结束了按快门的动作，并且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先查看了成片，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飒姐对自己的摄影作品很满意。
唐月舒和林川都对她表示了感谢，走回车上后，林川没第一时间开车，反而是和她一起看起相机里的照片。
事实证明，好看的人拍照即便是废片也好看，有张照片的光线很糟糕，快门还是光圈可能调得不对，但是看起来居然还有点情绪片的感觉。
唐月舒还和林川打趣道：“我们还挺有做情侣模特的天赋。”
林川听了之后笑着，手没闲住玩了一下她垂落在身前的长发，说：“唐总的品牌以后要是开设了情侣专题还要亲自上场当模特的话，我很乐意的。”
“我可给不起你的出场费。”
“不要钱，主要是喜欢和唐总当情侣。”
“……”
她的男朋友在自降身价这方面，真看不出一点和生意人沾边的特性。
一天的约会结束，虽然中途花了不少时间在拍摄上，但后面更多的时间在独处。
林川大概事先做了规划，他带唐月舒去逛了一圈第16章 区的水族馆。
这里的光线很适合拍照，也很适合散步聊天。
他们还处在一个需要加深了解的阶段，只涉及个人，唐月舒和林川都很默契地不谈及彼此的家庭。
对于刚在一起的情侣来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
林川送唐月舒到楼下，今天回来的时候很早，唐月舒有直播的安排，而她的新晋男朋友表示支持她的事业。
到楼下的时候，唐月舒就没有再让他送上去了。
她站在高一点的台阶上，攀着林川的肩膀，面对面给了他一个道别吻，对比之前的吻，这个吻显得过于纯情，就像是打发他一样。
不过林川没有嫌弃这个吻，他也没有拽着唐月舒去加深这个吻，他利用最后要分别的这点时间问她：“今天开心吗？”
唐月舒和他对视，反问回去：“那你今天开心吗？”
林川轻笑着回答这个问题：“你开心的话，我也会开心。”
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女朋友冲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她说：“我也一样。”
两个人相视一笑，林川没忍住凑上去轻轻贴了一下她的唇。
“你去忙吧。”他说。
之后唐月舒在他的目光中走进去，进入电梯。
今晚的直播算是唐月舒断播几天之后第一次复播，开始前她做了点准备，今天的装束并没有改变，只不过在开播之前，她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
这样显得她更嫩了。
刚开播就有不少人夸她可爱的。
不过更多的人在发恭喜的弹幕，礼物的特效也一波接着一波，在唐月舒直播半年之后，她在这个平台也算是中上层的主播了，这其中很多得感谢乱码先生的厚爱，很多时候他一个人就能比其他人加起来都能刷。
唐月舒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位财神爷第2章 号家里是有矿的。
今晚开播的流量特别大，唐月舒直播间里的人数近乎是她开播以来的巅峰人数了，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往上涨。
她拿着自己的奖杯在直播间分享了一下得奖的心得和比赛过程中的趣事。
直播间里的氛围还不错，只不过很快唐月舒就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公屏出现了中文。
大多数时候唐月舒的粉丝都会使用英文在公屏进行交流，即便因为她身处法国推送给法国网友，用法语在公屏交流也不出奇，唯独中文不应该出现得这么突兀。
尤其是这些用中文评论的人好几个都给出了大额打赏。
“……”
唐月舒大概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唐都能知道她在玩直播，其他人顺着网线扒过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她没理会这些上跳下窜找画面的，虽然不知道皮下都是谁，但是不妨碍她进行无视。
私信里多了些内容，用中文直接说出她真名的，像江清也这样的上来就爆家门，顺便给她打赏了不少钱。
当然，不是所有顺着网线扒过来的人都是送财童子，还有些私信里说着阴阳怪气的话的，唐月舒没理会。
礼物都不舍得送，费那么大劲翻过来看什么直播。
直播半年，她见识过更难听的话语。
这个行业就是这样，不管粉丝多粉丝少，能不能赚到钱，黑粉这种存在，永远不会缺席。
唐月舒没有理会公屏上那些明显认识她的人，正常直播，简单说了一些参赛的事情之后，她开始唱歌，唱的都是粉丝点的歌。
此时此刻正在京市偷摸着翻过来看唐大小姐直播的一群人，他们以前哪里看过唐月舒这一面？
原本就想给她当狗的那些男人在看了直播之后更想了，而且有人很快意识到唐月舒根本不会理会他们这些明显认识她还在公屏上找存在感的人，于是快速改头换面，将自己伪装成外国人，在公屏上用英文交流。
看直播真的会上瘾，给人打赏也是。
这群完全不缺钱的主儿在看完这场直播之后开始不停翻她以前直播的录屏。
太香了。
以前在京市不爱笑的高冷大小姐在直播间里笑得甜死人。
未来几个月，唐月舒看着不停增长的流水，只会觉得他们有病。
一群败家子。
而今晚这场让唐月舒突然多了不少大哥大姐的直播在进行的过程中，她地位依旧牢固的榜一大哥正播放着她的直播在一旁，自己对着电脑工作。
在一心两用这件事上，林川显然做得不错，只不过他听着声音，却没有专门抬头看向手机屏幕。
直到直播将要结束的前十几分钟，林川从自己的工作中抽身，很快，唐月舒的直播间里亮起了一阵礼物特效，几乎是没有停歇的情况，礼物特效直接将唐月舒的脸挡住，她想说话但每每被特效打断，最后干脆闭嘴，做了个双手抱拳的动作。
乱码先生虽迟但到。
没人知道他打赏的度x在哪里，只不过当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这场直播的榜一了。
一开始还有别人要跟他卷，但是没卷多久就意识到，根本卷不过。
作为唐月舒直播事业的忠实拥戴者，乱码先生的财力不可估量。
唐月舒的数据上升当日第一。
她很认真感谢了打赏的粉丝，之后才下的播。
刚刚那个打赏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搞什么活动或者打年度呢。
唐月舒刚下播就被江清也找上了，她的电话打了过来。
“哎呀我的小宝贝，你直播真好看，笑一下差点把我钱包掏空了。”
唐月舒笑了声：“你们一个个约好跑过来团建吗？”
江清也立马道：“他们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这是单纯个人行为，我连那些偷偷摸摸跑去你直播间的人有谁都不知道。”
她啧啧道：“有的人嘴上说你玩直播自降身价，实际上估计跑去看的人里也有他们。”
“没事，”唐月舒在卸妆，她专心看着镜子道，“送上门的钱没有不赚的道理。”
敢来，她就敢圈。
人有时候确实是很犯贱的东西，以前在京市，他们有些人甚至接触不到唐月舒，带着目的性的那种，她根本不怎么理会，但不妨碍唐月舒凭着一张脸成为很多人心中的女神。
她确实投胎投得好。
直接在娘胎就做好了全套项目。
唐月舒在海外玩直播的事传开，不少人开着小号来看她。
甚至还有人联系她定制礼服的，可能想花钱买一下唐大小姐的服务。
可惜唐月舒现在工作室的进度还不足以支撑起这些业务，她觉得很可惜，赚钱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但还差点火候。
之后的时间唐月舒很忙，她的课程不能缺，给苏砚淮辅导法语的兼职到期之后她也没有再接，横竖小少爷现在的法语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连张口都羞涩的他可以比的，他请别的家教应该也能教。
最后一节课程在唐月舒获奖后不久，小少爷真诚地和她说了句恭喜，显然有在社交平台上关注家教老师的动态。
唐月舒还挺欣慰的。
诚然教育事业虽然不适合她，但是她好像还干得挺好。
之后偶尔她还和小少爷聊两句，他问的问题唐月舒也会回答，算是她这个当家教的售后。
但人忙起来，总是会容易疏忽些什么。
唐月舒可以说是在自己最忙的时候谈了个恋爱。
她的男朋友委屈到只能在她尚未完全完工的工作室里和她约会，说是约会，其实是在给唐月舒打下手。
最近施工要完成了，唐月舒得联系家居进场。
一个完美的工作室，硬装和软装同样重要。
除此之外，她比赛获奖的设计图和一家奢侈品牌进行了合作，对方不是出价最高的，但是是唯一愿意和唐月舒的个人品牌进行合作的。
她这段时间的应酬也多。
即便是林川迁就的情况下，她也没多少时间去约会。
她忙到有一天正准备出门应酬时接到林川的电话，他告知她，他要先回港城一趟。
唐月舒这才惊觉，原来林川之前说的在巴黎逗留第20章 天，就这么过去了。
她好像都没什么感觉。
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唐月舒心里想的是送他一程，起码送到机场，但是她的时间也赶不上送他。
“抱歉，”唐月舒有点内疚地说，“我……”
她没说什么，林川已经明白，打断了她：“没关系，你的事业更重要。”
他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恋人，在某些方面可以说是完美。
情绪稳定，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优点。
唐月舒挂断电话之后的心情低落了些，她明白自己谈的是异国恋，对于待在一起的时候，应该更多时候还是异地。
大多数异国恋人都是这样。
大概是林川在恋人角色里扮演得过于完美，唐月舒有点舍不得。
但这种情绪存在与否都不会影响林川离开这个事实，唐月舒不会说挽留的话，没有意义，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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