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的未婚夫真的好帅哦。”
“关键是他还超级有钱。”
“许老师真是好厉害,大佬一定眼光很高的,实名羡慕了。”
这些话让一旁的苏韵柠超级不爽,但也只能不爽了。
意识到不能过于拉仇恨,许西棠立马从晏西岑怀里出来,交待了小珺几件工作事宜,之后牵住未婚夫的手离开。
黑色普尔曼已等候许久。
阿叔拉开车门,一脸复杂地对晏西岑道:“少爷,隋小姐找您,齐叔打电话来说,隋小姐赖在您家里不走,一定要见您。”
许西棠第一个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骂了几句死丫头还真是阴魂不散……
上了车,晏西岑意识到未婚妻不爽,于是搂她过来抱在腿上,一边拿起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
“齐叔,送她回去。”
挂断后,怀里的小姑娘还是不怎么高兴,耷拉着一张脸,整个人都没有精气神,好似下一秒就会跟他发脾气,他深以为然,不愿跟她闹不愉快,掐着她下颌亲了会儿,直亲得她气若游丝才罢休。
小姑娘咬着唇勾住他脖子,嗓音软得如棉花糖,好勾他。
“阿岑哥哥,以后不准跟她联系,答应我好不好?不答应我要生气了。”
先礼后兵这一招她倒是很会用。
晏西岑微抬眸看着她温润脸庞,手指撩拨着她瀑布般的发:“叫老公。”
“……老公。”
晏西岑又亲她,这次又亲得她气喘吁吁。
有人在敲车窗。隔断玻璃没有升起,阿叔在驾驶位扫了眼后视镜,咳嗽一声后说:“少爷,是博物馆的馆长找您。”
许西棠回过神,雾气蒙蒙的眼睛睁开来,扭头,发现隔断没升起,而且驾驶位的车窗是开的,馆长和主任就这么一脸尴尬地双双站在车子边望天望地。
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刚才是不是全被看见了啊啊啊啊啊啊她要疯了!
她迅速推开某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端坐好,假装无事发生。
相比于她的害羞,晏西岑只一副无所谓的冷淡态度,下车跟馆长聊了两句,随即上车。
她扑过去捶他,不依不饶地问:“你和馆长主任说什么了!”
他包住她小手,笑了下,音色淡淡:“你们馆长和主任今晚在景湘楼请我吃饭,我回绝了。他们看我车停在这里,过来打声招呼,顺便邀请我去景湘楼吃饭。”
她脸色红红的:“哦。那你怎么说。”
“我说要陪未婚妻。没时间。”
“嗯。所以呢?”
“所以你们馆长要我带你一块儿去。我同意了。”
她脸色更红:“我还没同意呢。”
晏西岑于是亲亲她耳朵:“许小姐,要不要陪我?”
“哦。”她应完,头又一扭,“隋南乔为什么又来找你?我要听你解释跟她之间的所有。”
晏西岑拢了拢她的长发,道:“现在?吃完饭,回家再跟你解释好吗。”
“一言为定哦。”
晏西岑堵住她唇。
纠缠了会儿,许西棠怕继续下去又擦枪走火,正想推开他,他已先止住,抽身极快。
晏西岑没打算真的在这里动她,不过被她勾起了一丝欲念一时忍不住想碰她而已。
说到底,这三十一年他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勾得没了底气,她要什么他都愿意给,只要他有,她开口,他会拱手送上。
这样的转变,连他自己也意识到很有几分没有底线的架势,而奇怪的是,他乐于接受这样的转变。
第一段感情是隋南乔带给他,他不能否认的是,隋南乔曾经有过令他心动的瞬间,当时他也不过二十,人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极容易陷入一场风花雪月,他同样不能免俗。
可仅仅是心动,还不足以维持他对一份感情死心塌地,他与隋南乔的分手,有母亲阻挠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他自己无法对隋南乔有更深刻的情感,他深知耗下去只是浪费两个人的时间,于是提出分手。
第八十五章
85.
景湘楼旧址是座郡王府。
因朝代更迭, 曾锦衣玉食穷奢极欲的王爷们一朝失去朝廷俸禄,也就失去了收入来源,于是乎只能坐吃山空。
这些没落勋贵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可偏偏却想要维持所谓“贵族”的体面, 将偌大一份家业挥霍一空, 浑浑噩噩度日,到最后为了糊口,连世袭继承的王府也只能被迫卖掉。
这座郡王府保存相对完好,可仍有残垣断壁没有修缮过, 战火纷飞期间,王府内部直通正殿的月台上, 一座七开间双重檐、琉璃瓦起脊带鸱吻兽的宫殿式建筑, 被炮火无情焚毁。
王府亦曾几次易主,直到上世纪五零年后,王府成为办公机关。
八零年代, 王府被定为重点保护文物单位,后来由于政府机关要修建新楼, 于是王府整体搬迁。
王府所有构件,包括十几颗拥有百年历史的古树也迁移过去, 如今搬迁到新址的王府比原来面积有所增加,王府牌匾由著名书法家题字, 高悬于大门之上。
随时间推移, 偌大一座王府也没闲着,前边一部分改为一家高级饭店, 一位书法大家吃过一次饭后,兴致盎然, 于是挥毫题名景湘楼,饭店内部装璜由国际知名酒店设计师亲自设计,只允许食客进入,谢绝游客参观。
景湘楼主营港式精品粤菜,连同服务员都身着清代宫廷服侍,过于仿古,倒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饭店一间雅间内,茶香袅袅,古雅的屏风画栩栩如生,像是大家手笔,梨花木的大方桌上一柄折扇竟是菜单。
许西棠打开折扇,密密麻麻的菜谱看得人眼花缭乱,当然,这里点菜轮不到她,博物馆的馆长、主任、几位区领导才是东道主,她一个跟过来蹭饭的哪有资格点菜。
刚放下折扇,一旁的某人便开口问她:“没喜欢的菜色?”
她怔了下,压低嗓音说:“不是,这里又不是我做东,我也不算正经的客人,点菜让我来,不是很奇怪吗。”
“有想吃的就点,我买单。”
“啊?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买单的。”
男人面上浮起一丝笑意:“你点,我买。”
“哦。”
得到大佬首肯,她捧起折扇菜单仔细认真看了回,随即招了服务生过来,点了两道自己想吃的,剩下的菜品她不敢插手,怕喧宾夺主。
晏西岑褪下西装外套递给一旁服务生,抬手松了松领带结,目光浅淡扫了一圈。
人都到齐了,一桌十来个人,都是领导,只有许西棠是个年轻小姑娘,另外还有一位五十出头的女性,是区文旅局局长,除此外一桌都是男人,他的未婚妻看着倒与这里有些格格不入。
桌上一圈人各种敬酒敬茶,坐主位的晏西岑只喝了一口茶,没喝酒,看着兴致不很高。
这次他捐赠给博物馆十余件文物,其中那件至正型元青花龙纹大瓶更是不得了的东西,难怪被奉为座上宾。
馆长等人看他兴致不高,以为是菜品不好,就叫来服务生介绍菜品,这不叫还好,服务生一来介绍,倒把许西棠馋哭了。
“晏先生,是不是菜品不够好?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晏西岑执起茶盏,面色和缓,淡着嗓道:“不如让这位许小姐点菜,她似乎对此颇有心得。”
众人:“……?”
话一出,一桌子人齐刷刷向许西棠望去,许西棠正用筷子夹桌上的凉菜吃呢,被这么多人同时盯着,她心里一咯噔,放下筷子问:“嗯?怎么了吗?”
在场就是不知情的,也在刚才一番交谈后得知了许西棠跟晏西岑之间的关系,何况馆长和主任更是亲眼所见那一幕桃色画面。
馆长看出来了,晏西岑这是想让女朋友点菜呢,他们乐得做顺水人情。
馆长笑道:“小许,不如你来点菜吧。”
“我来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众人:“……”
许西棠捧了菜单,非常镇定自若,她一边念,旁边的服务生一边记,一分钟不到,她已点好了菜品,非常迅速。
众人客套闲聊了二十分钟左右,服务生鱼贯而入,一共点了三十道菜,不多不少,够吃,也不算寒碜,景湘楼的菜品也贵,这么三十来道菜,少说也要花上万,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胃口。
饭后甜点是杨枝甘露,很显然,这么甜的东西只有她爱喝,于是她一人喝了两杯,另一杯顺手从晏西岑面前拿的。
晏总本人没意见,一旁的领导们倒是很有意见,纷纷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太放肆了,她于是有所收敛,将自己喝了一半的杨枝甘露推回去摆在晏总面前。
众人:“……?”
馆长委婉道:“小许啊,不够的话再叫服务生送几杯来就好了嘛,你喝过的东西还给晏先生喝……”
馆长话没说完,晏西岑面无表情就着吸管喝了一口杨枝甘露,气定神闲,淡着嗓说:“还不错。”
众人:“……”
关键是那根吸管上还留着艳丽的唇彩。
然而,传闻里,向来有洁癖并且对食物卫生要求很高的晏总却神态自若,并且用那根留有牙印和唇彩的吸管喝完了那杯杨枝甘露。
.
饭局结束,许西棠已吃得有点儿撑,扶着庭院里一颗古树靠了会儿才肯接着走。
晏西岑本来还在跟几位领导寒暄,稍微一侧目,发现未婚妻蹲在古树底下发呆,神情有点儿呆滞,两颊微红。
记得她席间喝了两杯果酒,于是他想,未婚妻许是吃撑了,并且还有些醉,导致她现在走不动。
“失陪。”
众人正纳闷儿呢,只见男人快步走到古树下,将臂弯里搭着的名贵西装外套摊开来披在了小姑娘身上,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问:“不舒服吗。”
小姑娘摇摇头,又点点头,克制地打了一次嗝,神思涣散道:“怎么办,腿好酸,我走不动了……”
晏西岑当即蹲下来,神色宠溺说:“上来,我背你。”
小姑娘忽然来了力气,站起来就往男人背上扑,幸而男人底盘还算稳,要不然少不得要被她给扑到地上去。
一旁的琳达抿唇笑着接过许西棠的限量款包包,又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帆布袋装了她掉在地上的鞋子,不止这些,一路走过去,喝醉的小姑娘没心没肺到处乱扔东西,发卡、耳钻、项链,连晏西岑的打火机也被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扔着玩儿。
前边十几个领导也是摸不着头脑,怎么吃饭前看着文静温柔的小姑娘,吃个饭就变了一个人?
随手扔东西玩儿不说,还唱歌,唱歌也就算了,怎么还能五音不全呢?关键是五音不全还能唱得挺好听呢。
从景湘楼大院出去,晏西岑的打火机和香烟都被她掏出来玩儿了会儿扔去了花丛里,琳达哭笑不得。
刚捡起来,许西棠搂着男人脖子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琳达走近一听,一下子面红耳赤。
“晏叔叔,跟我说实话哦,你是不是除了隋南乔还交过好多女朋友?不然你在床上怎么那么会啊……”
琳达咳嗽一声后,只能装没听见望天望地的。
相比于秘书的尴尬,某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却是一脸镇定,不仅没阻止女朋友大放厥词,神色还看着挺……爽。
阿叔拉开车门,琳达很识趣地上了副驾驶,生怕坐后边会听到更不得了的话。
刚上车,男人便扯松领带结,并吩咐阿叔升起隔板,阿叔会意,不用吩咐,升起隔断玻璃,又开了雾化。
普尔曼空间宽敞,功能也多,晏西岑将小姑娘放在按摩椅上,随手扯下领带,太热了,开了空调也热。
他平复了会儿被她勾起来的火气,开了瓶矿泉水,还没喝,她扑过来抢过去,却不喝,只抱着瓶子神经兮兮道:“我的,不给你喝。”
她喝醉了,这副模样倒也还可爱,唱歌虽然走调,也还能听,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有点儿过于大尺度了。
“晏叔叔,喂我喝哦。”
晏西岑本来已经压下去那股火气,被她这么一勾,又起来了,当即抱她过来搂在腿上,含上她耳珠沉了嗓:“想我怎么喂。”
她捧住他的脸亲上去,不怎么深入,就在那儿亲,亲完还一脸得意:“我要你这样喂我。”
晏西岑遂掐住她下颌堵上她唇,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毫不留情碾过每一寸。
她喝醉了酒之后完全没有抵抗意识,顺从地被他亲了又亲,等车子停在檀宫别墅的前庭时,整个人都不好了,目光涣散不说,连衣服都皱巴巴的,裙子都堆在腰间,两条腿被他诱哄着勾在他腰上。
琳达将帆布袋递给阿叔说:“这里边是许小姐扔出去的东西,应该没少,阿叔,那我打车回去了哈。”
阿叔提着帆布袋站着车子边也是非常尴尬,他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提醒一下二位,不过还没等他纠结完,别墅大门一开,齐英华非常不爽地从里边出来,问阿叔:“少爷回来了吗?怎么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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