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晨好奇地坐起来往门口看去,便看到杨清泉已经关好房门,正往她这边走来,嗔怪道:“大白天的,你关门做什么?”虽然心里已经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赵婉晨还是不习惯大白天的就来,她婆婆还在呢,他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关门,过来人都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一会儿她要怎么见人?
杨清泉只是看着她笑不说话,看着傻笑的杨清泉,赵婉晨本想嗔怪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佯装生气地瞪着他,却不知,这样的她看在杨清泉眼中却像是在向他撒娇,一个大步便走到床前,并紧挨着她坐下,长臂一揽,赵婉晨就被他拉着一并倒在床铺上,红帐也被他给放了下来,遮挡住了里边的热烈,只余让人听了便脸红心跳的声音和不停摇晃的新床。
赵婉晨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想起两人午后时的疯狂,赵婉晨是又羞又恼,明明她的灵魂年龄比杨清泉大了十几岁,怎么在夫妻情事上,轻而易举地就由着杨清泉予取予求,太没原则了,立场太不坚定,可是杨清泉真的很养眼啊,让她对着那么好看的男人不心动,那她岂不是有病?赵婉晨懊恼地由床的最里侧滚到了床的外侧,然后又从外侧滚到里侧,就在她的思绪越飘越远时,却听到杨清泉带笑的声音。
“晨儿,吃晚饭了。”
赵婉晨立即停止做滚球,看着又恢复温雅笑容的男人,咬牙到:“你午后那么大的动静,现在让我怎么出去见人?”说完,转过身,留个后背给他。
杨清泉听后,笑得更欢了,人也坐在床沿,笑看着她说道:“我要是不努力,怎么能让我娘抱孙子孙女呢?”
赵婉晨听到他这句,第一反应就是伸脚踹他,人没踹着,脚踝却被杨清泉的大手牢牢地抓。
“为夫这是没满足娘子呀,没关系,为夫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先满足了娘子咱们再吃晚饭。”说着,人真的往赵婉晨压过去。
赵婉晨没想到他是来真的,吓得随手拿起一个方枕就朝他扔去:“姐没那个体力满足你。”
此时此刻,赵婉晨深深体会到自己之前真的是眼瘸了,她之前为什么会认为,眼前这个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男人温文俊雅?身体变小了,看人也不准了。
杨清泉却是笑着一手接住赵婉晨扔过来的方枕:“跟你说笑呢,我就是再想,也得顾及你的身体,我可不想把你累坏了,最后受罪的是我自己。”长臂一伸,便将赵婉晨连人带背给抱到自己怀中,眼神还在床上四处搜索着。
赵婉晨没想到杨清泉这么轻易就抱起自己,很是震惊,刚回神,就看到他竟然还能腾出手帮她拿衣服,此时他手中拿的就是她的内衣裤,虽然两人已经做了夫妻间最亲密的事,赵婉晨还是不习惯异性帮自己拿内衣裤,就算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丈夫。
“给我就行。”说着,快速伸手将她的内衣裤从杨清泉的手中一把抢了过来,并收进被窝里,用眼神示意杨清泉将她放下。
知道赵婉晨不好意思,杨清泉只得将她放回床上:“好,穿戴好就到厨房吃饭。”
“嗯。”赵婉晨点头轻应,等杨清泉出去,并关好房门后,才坐起来快速穿戴整齐,又坐到梳妆台前随着梳了个发髻,又用那支俗气的梅花金簪固定后,又站起来在菱花铜镜前确认没有不妥后,才转身出了房间。
厨房里,杨母和杨清泉已经坐在桌旁等她,桌子上摆放着鸡鱼猪三种肉和一碟子冬瓜。
看到媳妇,杨清泉立即笑着朝她招手:“晨儿,快过来吃饭。”
赵婉晨努力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往杨清泉的方向走去,杨清泉左手边的凳子坐下。
“来,吃个鸡腿。”赵婉晨刚坐下,杨清泉就夹了只大鸡腿到她的碗中,没等她有所动作,就听杨母说道。
“你是要多吃一些,太瘦了。”
“是,娘。”赵婉晨说完,端起碗,拿起筷子夹起鸡腿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看着儿媳妇那面若桃花的面容,杨母很是开心,她虽是寡母带儿,但她也不是那起子碍眼的老婆子,若是新婚第一天新妇就愁眉苦脸的,那不是说明她养的儿子不好吗?
虽然两人腻歪了些,但杨母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她可以不理解儿媳妇,却不能不理解自己的儿子,毕竟儿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娶的又是心仪已久的女子,能控制住,她都要怀疑她儿子是不是身体不好?现在看来,她把儿子养得很健壮!
“明日的回门礼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放在礼房,泉儿一会儿你和你媳妇去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就补上,若是家里没有的,明日就早些出门在镇上买。”
赵婉晨鸡腿刚吃到一半就中杨母说道。
“知道了,娘。”杨清泉笑着应下了。
有杨清泉应付杨母,赵婉晨低头继续吃她的鸡腿。
吃完饭,杨清泉碗筷一放,又等赵婉晨吃饱了,就立即拉着她到礼房查看杨母给他们准备的回门礼。
杨母给准备的回门礼在现在的农村来说已经是很丰厚了,一对非常生猛和大公鸡,六匹灰色的细棉布,一应成亲的糖果糕点,杨清泉看完后,转头问一旁的赵婉晨:“可还有什么缺的?”
“这些在我们村也算是独一份了。”今年五月赵梅花回门时,只带了一只老母鸡,两匹细棉布和一应成亲的糖果,没有糕点,村里人都已经说是村里独一份了,现在她还多了九盒糕点,无论是种类还是数量上,完完全全称得上是半月村独一份,赵婉晨是真的没想到,当年那么反对她和杨清泉在一起的杨母出手竟然如此大方。
虽然在她的印象中,杨母是个好母亲,但同时也是一个非常现实的母亲,于杨母而言,只要是对杨清泉有利的,杨母才会点头同意,虽然赵婉晨觉得杨母之所以同意让杨清泉娶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赵文平是香芹府的解元,她的弟弟们也都在学堂念书,而她家供着六个读书人,日子却是一点都不见窘迫,就知道她家现在的财力,自是比五年前好了不只一星半点。
她早上之所以主动把那七十一两彩礼交给杨母,也是为了消除杨母心中对她的芥蒂,现在看来效果很好!
“行,若是突然想到有什么要补的,记得告诉我,咱们明日到镇上买。”杨清泉说道。
“好。”赵婉晨笑着应下了。
晚上一场持久而极致缠绵的温存过后,赵婉晨累极而睡,但因为身上有汗还有杨清泉留下的东西,赵婉晨睡得很不安稳,睡在她身旁的杨清泉自然会受到影响,见怀中的人儿双眼紧闭,但身子却像是虫子一样,一会儿向里侧,一会儿又平躺,一会儿又面向他侧睡,但不一会儿,又平躺,知道赵婉晨身上不舒服,便掀被起床,出了房间来到厨房,揭开煮水的锅,看到里边还有一瓢量的温水,杨清泉立即将靠放在厨房门口墙角的新木盆进来,再把锅里的水都倒进木盆里,再关上厨房的门,端着温水回房,在经过晾汗巾的竹杆时,把赵婉晨那条拿下来放进盆里,就回了房间。
当杨清泉将赵婉晨身上的汗,还有让她不舒服的东西都擦干后,他看到赵婉晨原本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开,人也平躺着头歪向床的里侧,呼吸匀畅,这才舒了口气,将手中的汗巾扔进木盆,将水端到床角放着,熄了灯,掀开大红被子躺下,手一伸便把已经熟睡的娇妻揽进怀中,闻着怀中淡淡的清香,很快就睡着了。
赵婉晨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吓得她腾地坐起,掀开床帐,看到靠窗的地面有细碎地金色阳光照进来,证明现在时候真的不早了,而原本睡在她身边的杨清泉已经不见踪影,伸手摸了摸杨清泉睡过的方,是凉的,便知道杨清泉早就起床了。
“起床了,怎么也不叫我呢?”赵婉晨边嘀咕着,边急急地起床穿鞋,刚穿戴好,就感觉整个人都很清爽,昨晚临睡时的那股粘腻感已经不见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她清洗的,神色便不自在起来,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往上扬,想压都压不住。
用最快的速度梳好头,赵婉晨才转身出了房间,便看到杨清泉正往外搬回门的布匹,仔细看去,在院门外竟然停着一辆马车,赵婉晨很是惊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抬脚走过去,近了看,院门外停着的果真是一辆马车,此时杨清泉刚好又搬了三匹细棉布出来,赵婉晨问道:“外边有马车租吗?”她在民富镇呆了五年了,怎么不知道?难道是最近几天才兴起的?
“成亲前我跟营里说了,让他们今天给我赶过来。”杨清泉笑着给她解惑。
“我们进京也是坐营里的马车吗?”赵婉晨又问。
“县城里有马车行,我打算到时跟马车行租,我们家就得两辆,还有你弟弟们,怎么着也得五辆马车才能装完行礼。”杨清泉笑答。
虽然这些年,手头的银子越来越多,但因着她们都已经习惯了坐赵八家的车,再者这些年她们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府城,牛车也能去,所以她从来没想过要为家里买辆马车。
看来一会儿到家后,她要和赵文安说说买马车的事,因为赵婉晨出嫁的缘故,赵文安提前休学回家,至于束修赵婉晨就没让他问学堂要回来,毕竟这事是她们自己的原因,与学堂无关。
“你快些去洗漱吃早饭,咱们也好早点出发。”杨清泉催促道。
“好。”赵婉晨应完,转身往厨房走去,快速洗漱后,就进厨房吃早餐。
杨母不在厨房里,赵婉晨也没人问,见炒锅用锅盖盖着,就上前揭开,果真看到里边放着一大盆肉末粥,就没有别的了,赵婉晨知道,今天早餐就是肉末粥,吃了两碗,赵婉晨洗了碗筷就来到礼房,原本想和杨清泉一起搬回门礼的,却发现礼房已经是铁将军把门。
“晨儿,出发了。”身后响起杨清泉的话。
赵婉晨立马转身:“好。”又过去把她们的房门关上,这才出了院子。
“娘呢?”走到马车前,赵婉晨问杨清泉。
“在后院,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咱们走吧。”杨清泉说着,便朝她伸出手。
“好。”赵婉晨转身关上院门,才由杨清泉扶着她,踩着放在马车前的长板凳上了马车。
赵婉晨进了马车厢后,杨清泉才将长板凳挂到外车厢壁上,拉着马掉好头,才跳上马车夫的专位置,马鞭一扬,又‘驾’地一声,马车便缓缓驶动起来。
前天过来坐的是花轿,头上还盖着一块红盖头,这一路上的景色赵婉晨都没见过,上一次来小柳村还是五年前,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乡了,她总得认认路,于是赵婉晨便掀起马车车帘,一边看沿路风景,一边和充当临时车夫的杨清泉聊天,看到有不懂的就问,杨清泉见她对自己生长的地方如此感兴趣,都一一给她解答,解答的同时,心里也很开心,还解答的特别详细,赵婉晨认真地听着,还不时点点头,听到感兴地又多问一嘴,在路过镇上的铺子时,赵婉晨和杨清泉还进去看了看,见一切都在正常运行着,四个弟弟都还没放学,只跟梅花娘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往回村的路驶去,这一路上,两人又接着聊,等进半月村时,两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相视一笑,以前知道他们能聊,却不知道别的事情也是这么能聊。
一进村,就有那孩童认出杨清泉就是前天来接亲的新郎倌,立马转身往赵文文安家跑去,刚到院口就市场喊道:“文安哥,晨姐姐和晨姐夫回来了。”
正在屋里忙着认药草的赵文安听到这声喊,立马出了屋,抓住矮他一个头的孩童不敢相信地问道:“我姐和我姐夫真的回来了?”
“嗯嗯,晨姐夫还赶着一辆很气派的马车,晨姐姐就坐在马车上,我都看见。”孩童重重点头说道。
赵文安放开孩童,开心的出了院门,远远的就看到一辆马车往他家这边驶来,待离得近了,他也看清了赶车的人真的是他的姐夫——杨清泉,于是便挥手开心地喊道:“姐夫、姐姐......”
听到熟悉的喊声,赵婉晨从马厢里出来,也看到了不停向他们挥手的赵文安,看着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二弟,赵婉晨笑着说道:“看二弟那开心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仨儿是久别重逢呢。”
看着含笑的新婚妻子,见她一点都没有嫁人后的不适,很是开心,只要他媳妇开心,别人开不开心他管不着,反正小舅子以后也会成亲,现在不适应也只是暂时的,不是过几天就要和他们夫妻一起进京了吗?到时天天见。
待马车走近了,赵文安便跑到马车旁开心地喊道:“姐,姐夫。”
“文安,这两日家里可还好?爷爷奶奶身体如何?”赵婉晨边跟二弟了解家的情况,边下马车。
“都好。”赵文安笑答,他也是这两天接手了家里的事情,才真正体会到姐姐这些年来的艰难,不但要挣银子养他们六兄弟,还要照顾好他们的衣食住行和教育,还有爷爷奶奶,他这两天只不过是到地里走走,再回来做个饭,然后给爷爷擦身,他都觉得累,每次给爷爷擦身子,都会想起当年姐姐做这些事情时才十三岁,而且承担的比现在的他还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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