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后竟然帮着赵婉晨,相国夫人脸都气黑了。
“那臣就献丑了。”赵婉晨朝皇后欠了欠身,然后才站直身体,双眼仿佛看向远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赵婉晨刚把咏梅诗背完,整个御花园寂静无声,就连皇后也怔怔地看着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赵婉晨出神,仿佛她是携光而来的梅花仙子般,与她身后的官夫人们格格不入。
将军夫人知道赵婉晨新奇点子多,却没想到她做诗竟也有一首,一首咏梅诗硬是给她说得坚韧不拔,积极向上的思想境界,还说不懂做诗。
众人不知道的是,赵婉晨前世喜欢读毛爷爷的诗集,只因她读书时学毛爷爷的诗时,仿佛自己是站在高处俯瞰祖国的大好河山一般,只觉得豪迈万千,又仿若有壮志凌云想要破腔而出一般,总的一句话:读了毛爷爷的诗,就是想要做一番大事业!
许久,皇后才回神给赵婉晨热烈鼓掌,众官夫人被皇后娘娘的掌声唤回神,也纷纷鼓掌起来,掌声久久不息。
皇后拍得手心都疼了,才停下来,抬手示意众官夫人也停下,掌声渐渐停下,皇后正准备让别的官家千金也好好表现时,相国夫人又出声了:“谁知道是不是凑巧,一个下贱的农女也会做诗,真是笑掉大牙。”
相国夫人此话一出,立即引来皇后刀一般的眼神,吓得相国夫人立即低头,不敢再吱声,皇后就那样沉着脸一瞬不瞬地看着相国夫人,冷声问道:“相国夫人这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
赵婉晨出身是低,但她却是皇帝亲笔御封的县主,竟然有人当众一再刁难,那不仅仅是在刁难赵婉晨,而是在打皇帝的脸,身为皇后又怎么能忍?
第一次尚且可以说是让赵婉晨表现,好堵众人的嘴,现在赵婉晨表现不俗,相国夫人还不依不饶,简直是没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中。
众官夫人看到皇后黑沉的脸色,吓得都不敢吱声,赵婉晨也是静静地站着,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
相国夫人吓得立即跪倒在地,惶恐地说道:“臣妇不敢!”
皇后冷笑:“本宫看你敢得很!”
皇后这话一出,相国夫人立即吓得趴伏在地,连连求饶:“皇后娘娘饶命,臣妇再也不敢了。”
“来人,将相国夫人赶出宫去,即日起,但凡本宫所设宴会,相国及其子女一很律不得参加!”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饶......”皇后的话一出,立即有两名粗壮的嬷嬷站出来,一左一右将鬼哭狼嚎的相国夫人给拖走了。
待再也听不到相国夫人的哀嚎后,皇后脸色才恢复如常,对众官夫人说道:“富庶县主已经起了头,各位小姐也表现表现吧。”
皇后的话一出,现场又再次活跃起来,只是后面再也没有一首咏梅诗超过赵婉晨,宴会后,当皇帝看到皇后让人记下赵婉晨背的咏梅诗的纸张时,很是惊讶:“没想到富庶县主出身农家,文采竟如此斐然!”
“可不是,臣妾也没想到富庶县主的文采竟然如此了得,竟然懂得以物言志。”皇后笑着说道。
想到赵婉晨已经贡献给朝廷的精盐提炼法和杜康酒的酿制方法,皇帝笑了,懂得国家大义的女子真的是很少!
回程的马车上,杨清泉问起赵婉晨在宫宴上的情况。
“还好。”赵婉晨笑答,她不想杨清泉担心,而且就算杨清泉知道她被相国夫人刁难,以他一名小小的军医也不能为她出头,只是徒增担心罢了,况且,皇后已经处罚了相国夫人,也相当于是帮她出气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晚饭是和家人一起吃的,只是吃到一半时,宫里的太监突然送了道红烧鱼来,说是皇上特意赏的,还热乎着,全家跪拜谢了恩,赵婉晨和杨清泉一起将太监送出门,才回到餐厅和家人一起开开心心地吃饭。
吃过晚饭,赵婉晨又和弟弟们到客院小聚了半个时辰才回房,两人的房间里,杨清泉已经坐在床上拿着一本书在看,赵婉晨拿了换洗衣服便到洗浴间沐浴。
“可累?”沐浴回来的赵婉晨,刚在床沿坐下,杨清泉将手中的书一扔,双臂一伸,就将她整个人都抱坐在他的双腿上,轻声问道。
“还好。”赵婉晨顺势依偎在他怀中,有个大靠枕真是舒服,前世她总弄不明白为何恋爱中的女人都喜欢往男朋友怀里钻,现在她亲身体验到了,才知道其中的好处,这个靠枕不但柔软舒服,还会发热,特别是在寒冷的冬天,当暖炉是最明智的选择。
赵婉晨不知道的是,杨清泉也和她一样,喜欢看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爱娇慵懒的娇俏模样。
杨清泉一个低头便吟住她小巧丰满的双唇,身体也顺势往床内一倒,屋内的温度逐渐升高,隐隐还有暧昧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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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
第77章 她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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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像是知道今天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初二的天气比初一还要晴朗,阳光明媚暖和,赵婉晨把弟弟们都接到县主府过年,也就不用回娘家,吃早餐就和杨清泉出门逛街。
两人来的是东街,虽然街道两边很多铺子都关门歇业,但路两旁却是有许多卖各种小东西的小贩,两人并肩边看边走。
“可有喜欢的?”杨清泉低头问走在身旁的妻子,以前两人有时间逛街时,赵婉晨却是男子打扮,等他知道赵婉晨是女儿身后,又没察觉到自己对赵婉晨不一样的感情,以至于他邀请赵婉晨和他进城的那些日子,都是来去匆匆。
今天严格来说,是两人第一次没有任何顾忌地出来逛街,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杨清泉还有种恍如在梦中的错觉,曾经他以为他和赵婉晨没有未来,却没想到两人会有一天肩并肩出来逛街,还是以夫妻的身份。
“你这么问,是想要给我买东西吗?”赵婉晨抬头笑问。
“娘子若是喜欢,为夫自是要满足。”杨清泉笑答。
赵婉晨掩嘴轻笑:“好,一会儿我若是有喜欢的,一定会让相公给我买。”
听到赵婉晨喊自己相公,杨清泉心里好一阵悸动,虽然他也喜欢赵婉晨喜欢叫他的名字,但两人已经成亲,他更喜欢她喊自己一声夫君,或者相公。
“为夫等着。”杨清泉笑道。
两人继续肩并户逛街,一圈逛下来,赵婉晨并没买什么东西,首饰胭脂水粉县主府里都有,还都是上好的,赵婉晨对身外之物也不看重,反倒是看到有没吃过的吃食,都会让杨清泉买一份,合胃口的,她就都吃了,不合胃口的就扔给杨清泉,完全把杨清泉当成‘垃圾桶’来用,杨清泉却甘之如饴,在他看来,这是赵婉晨把他当成丈夫看待,才会在他面前‘放肆’,他也想宠着她。
东街再繁华,再长也逛不了一天,何况两人都没进铺子,都只是在街道上逛一圈,从东街出来,赵婉晨都已经吃饱了,便说道:“我们先走一会儿再坐车吧。”赵婉晨要求道。
“好。”只要她不觉得累,他随时奉陪,杨清泉想都没想就笑着应下了。
于是两人便肩并肩慢慢往回家的路走,马车夫牵着马跟在两人的身后。
“将军夫人说,将军想到皇上那给你请封品级。”赵婉晨说起昨天将军夫人跟她说的话,便对杨清泉说道。
“这事将军有跟我说过,我随大队回京时,皇上就问我要不要进太医院,我当时给拒绝了。”杨清泉点头说道。
“为何?”赵婉晨看着他问,太医院可是整个国家的最高医疗机构,那里的太医很多都是有品级的,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官身。
“太医只是为皇宫里的人以及朝中重臣治病,但我做大夫是想给天下百姓治病,虽说在军营里只是给将士们治病,但将士们都是舍生忘死保家卫国的英雄,我心甘情愿给他们治病。”杨清泉看着前方说道。
赵婉晨牵上他的手默默给予支持,杨清泉低头看她,眼中满是柔情,他就知道她懂他。
“那这次将军给你请封品级你还会拒绝吗?”走了一会儿,赵婉晨问道。
“不会。”杨清泉笑答。
“为何?”之前拒绝,为什么这次就不拒绝了?赵婉晨不解。
“一来是因为你,二来将军已经和我说了,只是请封品级,我依然还留在军营。”杨清泉笑答。
“为了我?”赵婉晨皱眉,她听不明白。
“因为你现在是县主啊,我若是连个品级都捞不到,岂不是配不上你。”杨清泉轻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说道。
“大男子主义。”赵婉晨皱了皱鼻,不赞同地说道。
杨清泉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他知道她只是随口说说。
待赵婉晨觉得没那么撑了,两人才上了马车。
“你明日就要到军营了吗?”马车厢里,赵婉晨坐在杨清泉的大腿上,脑袋依偎在他的颈窝处问道。
“嗯。”杨清泉轻应,身为医者,想要像普通人那样有长的假期是很难的,这也是在京中,若是在边疆,那是连过年都必须要在营中的。
赵婉晨伸手搂着他精瘦的腰,更加往他怀里钻:“日子过得好快!”她都还没好好和杨清泉约会,他就又要上班了。
杨清泉闻言,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拥着她的双臂紧了紧,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鼻间充斥的都是她隐隐的发香,他又何尝不想日日和她腻歪在一起,但他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他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她也有她想要做的事情,赵婉晨现在喜欢腻着自己,是因为她太闲。
两人安静地相拥了好一会儿,赵婉晨才问道:“现在军营里用什么清洗伤口?”
“普通伤口用清水,重伤用烈酒,怎么了?”杨清泉如实说道。
“没什么。”赵婉晨在他怀里摇头说道,昨天相国夫人之所以敢刁难她,是看她没有靠山,虽然她是叶怀仁的义妹,但到底不是亲生的,虽有个县主的封号,但有名无权,而相国夫人敢和将军夫人叫板,所仰仗的是她有一个做相国的丈夫,所以她若想让身份比她高的人不敢欺负她,她就必须得变强,或是找到一个比相国更强大的靠山,而整个朝中能让她当靠山的除了叶怀仁,就是皇帝。
她唯一能取信皇帝,能让皇帝做她靠山的就是她要让皇帝看到她的利用价值,只有她的利用价值足够大,皇帝才愿意做她的靠山,有了皇帝这个靠山,像相国夫人之流,才不敢刁难她。
杨清泉以为她只是随便问问,便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县主府,因两人已经在外面吃饱了,就直接回主院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赵婉晨连外衣都没脱就直接仰躺在床上感叹道:“还是家里舒......你做什么?”服字还没说完,只着中衣的杨清泉便直接倒了过来,又手撑在她的两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杨清泉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要做的事。
赵婉晨睁大眼,不敢相信现在才中午,杨清泉竟然想和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打新婚第一天过后,夫妻俩就没在白天行闺房之乐了,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回,赵婉晨有点不适应。
随着杨清泉动作的加深,赵婉晨缓缓闭上双眼,双手也搂上杨清泉的脖颈。
赵婉晨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往伸旁摸去,原本睡在她身旁的人不在,而且被窝已经有些冰凉,想来是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了,赵婉晨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只知道她现在肚子很饿,只想吃东西,身体有些发软地从起来,赵婉晨摸黑掀起床帐,穿鞋起床,摸黑走到桌子旁点亮油灯,刚一点亮,房门‘吱呀’一声响,紧接着赵婉晨便听到慢慢往内室走来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一步一步不急不慢,赵婉晨转头看向连接内外室的圆形拱门,不一会儿就看到一身青衫的杨清泉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看着神清气爽的杨清爽,赵婉晨始终想不明白,明明做那事动的最多的是杨清泉,可最后累得沾枕就睡的那个人那是她,虽然睡了一觉,可她还是不大想动,看到杨清泉,干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等他走过来。
“肚子饿了吧,我到厨房给你准备了饭菜,还热着。”杨清泉说着,便将托盘放到面前,人则紧挨着她坐下,看着她的双眸隐隐有明亮的水光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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