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
这人便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行了,回去吧,高考加油。”
半年后,慕久考上北城,大学在他开的酒吧附近。
十八岁生日那天,她问他:“沈宴,我成年了,做你女朋友行吗?”
他答:“你喝醉了,回去睡一觉吧。”
可等她醒酒后再问一遍,他还是拒绝:
“慕久,大学这么多年轻小男生,你跟他们处吧。”
于是慕久参加了大学生联谊,地点刚好在他店里;
中途沈宴这个神经病黑着脸过来,把她扯进他休息室,
还好意思数落她:“你妈妈嘱咐我好好看着你,别这么不让大人省心。”
慕久气得踩他一脚:“滚!你算个屁,我小姑就是你后妈,我跟你有个屁的关系!”
沈宴估计也气疯了,低头吻了她:“你就这么缺男朋友?那你要不要试试我?”
-貌美白切黑舞蹈艺术生×除了帅就是混吃等死富二代
-《女追男被拒绝不追了狗东西又来追她》
-1v1/双c/年龄差七岁
第77章 番外一
几乎所有申音的学生都知道, 16级有个叫司璇的神仙学姐,人美天赋好,还有个巨帅巨有钱的混血男朋友。
于是所有刚开学的19级新生整天都在学校探头探脑, 不少都是她在网上的粉丝, 企图亲眼见一面这位自己与有荣焉的学姐。
然而天不遂人愿,开学没多久,听说学姐在大三就修满了学分,现在一星期就两节课。
还听说学姐在朱主任的介绍下,去申城大剧院的交响乐团增加舞台经历去了, 连这两节课都可以不来上,只需要参加期中期末两次考试。
而新一届的乐团首席也已经选出,换届仪式那天学姐在申城大剧院有场演出,来不了,此后的乐团排练也不像其他学姐学长那样有时间,偶尔会回来指导指导他们。
直到法国巴黎国立音乐学院把今年来华招生的招生点放在申音——他们听说学姐会来学校面试。
于是音乐厅继校庆和迎新晚会后再一次人潮攒动,新生们都慕名来围观神仙学姐的天人之姿, 场面堪比当红女星来校宣传。
司璇前一天不甚被入秋多时的谢某人传染了感冒, 正发着低烧, 因此并没有如诸位同学想象中的珠宝礼服、妆容精致地出现,随便套了件白卫衣背着大提琴就来了,脸上还带着口罩。
她抵达不过多久, 面试正式开始, 因为是大四学姐,加上未来婆婆关照她的病情, 第一个让她测验完了, 没一会儿接了个电话, 就从侧门离开。
……也并没有传说中的巨帅男朋友亲自来接她。
徒留下眼巴巴的学弟学妹们面面相觑, 连拍到她在台上表演时的正脸照都是高糊的,完全不是期待中的那样。
接着只好灰头土脸地作鸟兽散,哭哭唧唧着回去上原本都打算逃掉的课。
至于那位学姐本人,在强撑着拉完埃尔加的《E小调大提琴协奏曲》就已经神志不清,回家昏昏沉沉地喝了李阿姨泡的药,又觉得反正都已经被传染了,也不用再执行什么隔离措施,上楼爬进某罪魁祸首的被窝把他吵醒之后,跟他一起补觉去了。
……
没人知道这次过后,下一次再正式地见到神仙学姐已经是16级的毕业典礼。
在她被宣布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表讲话的时候,全场都很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似的长长地“哇——”了一声。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穿着乌漆麻黑的学士服都好看得冒泡,在场听过她拉大提琴的学生不少,发表讲话倒还是第一次,谁知道仙女姐姐的声音也好,咬字清楚,尾音又软,听起来格外舒服。
等她长达三分钟的讲话发表完毕,在座的各位竟然还了点意犹未尽的感觉,刚才全程光顾着盯着她的脸看,几乎没人记得她到底说了什么,隐约像是对母校的回忆和对学弟学妹们的鼓励,只能眼睁睁看她鞠完躬之后下台后,“噼里啪啦”地开始鼓掌。
而当时混进现场的学弟学妹也总算大饱眼福,不仅围观了仙女姐姐学生气十足的打扮,还在台下看到了那位传说中的男朋友,甚至连男朋友家里的好几口人都来了,等毕业典礼一结束,就宝贝似的围着她出音乐厅,到外边拍照去了。
在这当天司良哲年文文他们当然也有专程赶来,前不久过年的时候两家人正式地见了一面,虽然彼此没啥共同语言,但好在老早之前就知道自家孩子对象的存在,对小年轻们都是满意的,吃过饭后就算正式确定下了这段关系,默认更进一步的发展。
除此之外,司瑶的高考也在三周前顺利结束,成绩放出来的时候年文文第一时间打电话跟司璇宣布了大好消息,说妹妹上了一本线。
当天夜里司瑶也偷偷给她发了“我打算来申城读书”这样的微信,两人在长久的长着黑色荆棘和玫瑰刺的时光里走出来,总算能一眼看见盛夏的绿色。
司璇当时看到也不免感叹,在她毕业之际,那位青春期里叛逆的小姑娘也走出高中,要开始迎接大学了。
所以最后在贺绿汀音乐厅前面的合照,除了司璇和谢景濯之外,还有谢景濯的爷爷奶奶和妈妈以及司家另外四口人,也算是他们两家人之间的第一张全家福。
等拍过合照,谢榕主动接手了那台微单,疯狂要求他们小年轻搂搂抱抱地再拍个几张,彼时谢景濯穿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司璇的学士服也还算体面,又少不了毕业时要送的红色玫瑰花,最后拍出来的效果……越看越像毕业结婚照。
于是在谢榕美滋滋的拍摄过程中,眼见着就有越来越多吃饱了没事干的学弟学妹们前来围观。
到后来甚至发展成谢榕拍他们也拍,他们不仅帮拍还帮忙加滤镜调色。
司璇就是心理素质再怎么强大也受不了这个,在背后扯扯谢景濯的衣摆,暗示他赶紧控制一下场面。
于是谢榕在相机被即将被无情收缴的前一刻,转头说要去拍他家念念去了,懒得理他们。
司璇松了口气,飞快地和谢景濯保持了一定距离,正想问年文文和另一位母上大人饿不饿,就看一个学妹捧着个小本子靠近,腼腆道:
“学姐,你走之前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我也是管弦系的,你之前的比赛视频我都有看,特别喜欢你……”
司璇听到这个请求有些哭笑不得,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钢笔,努力潦草一点地演绎她那端正清秀的小学生字体。
周围那一圈小朋友们看到也受到感染,纷纷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纸笔,有样学样地来排队签名,甚至有一些浑身摸了个遍找不到一片纸的,好容易才四处到别人的本子上借了半张来凑合。
司璇再抬起头时看到的就是这副规规矩矩排起小长队的场面,有些无奈地勾起唇角,想告诉他们向自己要签名这件事实在无厘头,又迫于他们太热忱的目光,默默给咽回去了。
略一转头,就看到Olivia正笑盈盈地两手抱臂看着她,对上她的目光后,还轻巧地打趣了一句:“La fille la plus Populaire.(最受欢迎的女孩。)”
司璇被这话逗得脸上发烧,偷偷别过视线去看谢景濯,谁知道这人跟他爷爷俩一块儿勾肩搭背的,相机镜头还暗搓搓地对着她,竟然就用她做例子,在现场教学怎么拍照片。
她气不过这一群看好戏的,只好低头把名字给一个个签了,到头来总算脱出身一家人去吃午饭,还得在车上听这人笑话她:
“宝宝,你现在都这么有名了,是不是也该学学怎么写签名了?”
“要你管……”司璇不服气地开口反驳,一边把身上的学士服脱下来,塞到他手里。
“要不然你求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写字。”谢景濯笑着拉过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指腹上的茧子。
司璇本来听他说“求我”还没觉得什么,但谁叫他手上的动作暗示意味太明显,现在竟然光靠糅指腹……都能来撩拨人。
而言下之意她也明白:这几天自己小亲戚造访,不能那什么……每次帮他的时候,因为左手有练琴留下的茧,他因此就特别偏爱左手一点……
司璇想到这儿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明明是他臭不要脸的事情,现在竟然又莫名红了自己的耳尖。
只能垂着眼帘小声啐他:“你家会写字的人多着呢,我找爷爷奶奶也不会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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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秋时再至
司璇如愿以偿地在这年八月末赴法进修,去往几乎已经被神圣化的巴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Olivia在六十岁这年退休,上半年送走她的最后一届学生后,就回中国定居了,没有机会在学校亲自指导她。
至于谢景濯这个老早以前就说过自己粘人的粘人精,倒因为工作的原因,赶在这段时间要到美国和日本出差,要迟她两个月才能来巴黎。
司璇当时听到后有一点失落,但也还好,毕竟这一年多腻歪了这么久,适当放放假也挺有新鲜感。
倒是谢景濯接到自己要出差的这个消息后在家气得说不出话,要她左哄右哄好半天才缓过来。
一直到十月中旬,司璇总算完全适应了全法语的环境,课业在这段时间步入正轨,也认识了不少说得上话的朋友。
后来还在学校附近的小酒吧找了份一周两次的兼职,靠拉琴赚的那点小费给司瑶和司珵买了礼物寄回家。
等到万圣节假期前夕,谢景濯在两地的画展圆满完成,也打卡了若干艺术沙龙,总算能归心似箭地来巴黎找她。
作者有话说:
后续番外应该还有:巴黎日常、简简单单求个婚、婚礼以及生娃
我尽量总字数三十万冒个尖儿
十字以上评论发红包,彩虹屁夸得好者多发
第78章 番外二
谢景濯带着行李出来的时候, 司璇还是能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他,踮起脚对他招了招手。
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来给他接机……
谢景濯看到后略一颔首, 接着腿长的优势, 没两步就从人流中穿出,径直走到她面前。
这趟在巴黎待的时间不短,他让李阿姨给家里的三只萨摩办了托运送了来,狗子们依照重女轻男的原则在行李架上玩着叠叠乐,一看见司璇也熟悉得很, 兴奋嚷嚷的声音竟然盖过了机场的嘈杂,引得路人不由侧目。
“朏朏……白白……驺驺……”司璇出于思念之情,也不顾上不好意思,第一时间开盖亲亲它们的大脑门儿,一个个点了它们的名字。
朏朏很兴奋地“嘤嘤”回应她,摇着脑袋用鼻子去蹭她的脸颊。
白白【狗子的名字】在第二位受到仙女妈妈的宠幸,飞快地从宠物箱里冒出头, 小.流.氓似的吐着舌头咧着嘴, 甚至企图抻起前腿来够她的衣服前襟。
好在这样的行径被谢景濯及时制止, 摁头塞回了宠物箱中。
司璇于是也抬头看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迎接比较好,只能弯起嘴角笑。
出乎意料的, 这人昨天在电话里还按捺不住激动之情, 眼下见到了面倒镇定起来了,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后, 牵着她往出口外走。
机场外预约的uber已经等在门外, 谢景濯看到后让司璇先上车, 跟司机一块儿放好行李, 总算能带着他家宝贝启程回家。
司璇从开学起就没有住留学生在校外租的学生公寓,Olivia在学校附近有幢联排别墅,前后带小花园,她退休后原本还怕就这么空置了,现在刚好可以让未来儿媳妇住,算得上物尽其用。
这附近的几排别墅在当地都是有些年头的保护建筑,里头房间不多,但装修并不老旧,一楼连着后花园的厨房大的出奇,很有油彩画的色调。
司璇这段时间睡的是谢景濯小时候的房间,好在他那会儿虽然年纪小,床买的还算大,又因为某些心理作用,总觉得睡床如睡人,睡眠质量跟在家里那会儿不相上下。
除此之外,平时隔壁的邻居奶奶也总会约她一起喝下午茶,两人聊些花园养护和电影,还会在周末做过干花和甜点,她在课业和兼职中有了这么点调剂,一人住在这儿就也不觉得孤单。
在出租车上司璇例行问了他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谢景濯只用简单两句就回答完了,并没有要拓展开的意思,话题因此草草结束,气氛竟然莫名其妙有了一丝尴尬。
她后来受不了沉默,轻轻扯他的衣角,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有,我心情很好,”谢景濯的视线不能在她身上放太久,缓声回答后,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告诉她,“只是你现在暂时不要说话,才刚见面,我身体的各项机能都比较敏感,容易冲动。”
“……?”司璇眨了眨眼,理解到他的意思后只觉得哑然,片刻后扭头看窗外,不想再理他。
到家后谢景濯把行李提进前门,又第一时间从萨摩专用行李箱里找到它们的狗粮和小玩具,在关好的大门后给他们倒粮盛水。
前院有不少爬藤植物,司璇生怕这儿的花花草草被这群拆家大队给刨个稀烂,把它们从托运箱中抱出来之前都进行了一对一警告:白白刨花罚他没有亲亲,驺驺刨花罚明天不给吃饭,朏朏刨花罚一天不能和爸爸互动……
一只只都调.教完了才敢让他们在家里撒腿。
谢景濯处置好萨摩们的生计,在洗手池上仔细地洗完手后,把还在观察狗狗们行为活动的司璇抱进一楼前厅,并在第一时间抬脚关上主屋的门,杜绝了任何被白白和朏朏打扰二人世界的可能。
司璇倒也没太意外,乖乖地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其实刚才在出租车上就做好准备了……也好在他们在法国的时候能用中文交流,能减少太多在沟通上被人听懂的羞耻程度。
这栋小别墅谢景濯再熟悉不过,一面低头吻着她,一面准确无误地把她放到进门的鞋柜上方。
高度正合适,刚好卡在他的腰线处。
司璇隔着白色的衬衫裙感受到底下的一丝凉意,在谢景濯的吻辗转到她的下巴时,被迫微微仰起头,一面松开抱着他的手臂,轻声问:“你、你不会……想在这里吧?”【严守晋江规则,不亲脖子以下】
她脖子上的轻吮透进一丝蚀骨的麻痒,他的气息落在上面,滚烫地烧起来,嗓音也带了半分急切:“为什么不呢,宝宝?”
“可是……”司璇在他的吻并附着啮噬落在自己的颈窝上时,忍不住低头看他,指尖不知不觉穿进他浅棕色的短发中,又问,“这样是不是……太急了?”
“嗯?”他哑着嗓子反问。
司璇肩膀上柔软的布料很快透上来午后秋天的薄寒,袖口堆过手背,嗓音渐渐湿濡:“至少我们也……上楼啊……”
就算之前在家里,在非卧室的地方,也至少是比较有安全感的封闭空间。
但眼下才下午三点,暖融融的金色阳光透过前门上方的玻璃窗漏下来,在客厅的木质地面上切割出不规则的方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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