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弄清楚他被踢出群聊的原因之后,沉默了一会儿,给出了他的建议:“小葵花?”
时文奎陷入了比他还要长的沉默:“?”
“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在时文奎表示要自己去一趟秘书办公室,让大家集思广益帮他取个微信名的时候,高博还是在群里替他证名了一下。
高博:【是时董本人,不涉及转账,他只是打算参与投票。】
许叶霖:【这事儿还惊动时董了?】
许叶霖:【糗大了,那你快把他再拉进来。】
高博:【他过去找你了。】
许叶霖:【啊?】
在许叶霖的忐忑中,时董事长已经撑着手拐走进秘书办。
“嗯,谨慎呢,也是好事。”时文奎说:“但我真的就只是想投个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董事长。”许叶霖:“是我的失误,我再把您拉进来。”
时文奎摆摆手:“不用拉我了,我就来投一票。”
时文奎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耶”的手势:“我投2。”
许叶霖忙说:“好的好的,您投2。”
“对了,你们空了,帮我想个微信名呢?”
褚琦:“您有什么要求吗?”
时文奎沉默了一会儿:“至少是不会被人不分青红皂白踢出群聊的地步。”
“也不要像高博一样,随便取个小葵花来糊弄我。”
听到“小葵花”三个字,一众儿秘书都憋着笑,想笑却又不能笑,就忍得很辛苦。
等时文奎董事长走了以后,大家才得以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儿,许叶霖把董事长的一票计进群里。
林秘书:【所以,时董也投了徐助吗?】
杨秘书:【这不是很正常,哪个长辈不喜欢乖的?】
……
徐隹醇群里的消息后,默了默。
他极少在群里发言,以至于可能大家都不记得他还在群里。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是该退出群聊,还是该提醒大家,他还在群里。
他最后选择了装没看见。
-
时舒从总裁会议厅开完会出来,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
黑色的女士衬衫,佩戴着金丝边眼镜,眉眼清冷,经过秘书办的时候,她视线扫过徐龅墓の唬他还没回来。
她就随口问了句:“徐助理还没回来?”
他这会议开得够长的,比她的还要长。
“没回呢。”
本也就是随口一问,时舒点点头。
没再多说什么,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不知道是谁突然接了句:“时总,您觉得您的前任,和徐助比,谁更帅呢?”
虽不知这话题的起源来自哪里,但时舒还是停下步子,转脸反问了句:“他们有什么可比性?”
秘书们就以为,她的意思是――
一个是她喜欢过的人,一个是有女朋友的助理。
的确没什么可比性。
褚琦就默默撤回,她替时舒投徐龅哪且黄薄
……
过了一会儿,时舒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徐稣端着杯子在喝水。
他刚回来。
好像有点渴。
刚才那杯水喝完,他又倒了一杯。
他是在会议上发表了大量的言论吗?
渴成这样?
手边的固话响起,徐霾嘌劭戳搜劾吹纾总裁内线。他于是一手捧着杯子,一手接听电话。
内线一接通,徐鼍吞见时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来,带着点儿调侃的笑意:“这么渴?”
徐龇畔卤子,回答:“您现在方便吗?”
见他有工作要说,时舒:“嗯,方便。”
“你进来吧。”
徐鼋来以后,先向她转述了会议的内容。
等他说完工作的事情,他将手里对折的何嘉屿的应聘登记表展平,摆放在她的办公桌上。
刚刚好起身活动一下的时舒,剥了颗薄荷味的糖果咬在嘴里,浓浓的薄荷味在口腔里蔓延,她垂眼:“这是什么?”
待她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以后,她细长的眉毛一挑:“啊,何嘉屿。他回国了?”
难怪前几天给她发微信。
她没回。
徐雒泼埔簧:“嗯,来找你了。”
也难怪刚才秘书们,问她,两个人谁更帅。
估计是拍到了两人的同框。
时舒大约脑补了一下两人同框的画面,嗯,的确是不错的视觉体验。
时舒手拎起办公桌上的应聘登记表,心下觉得好笑,原来,他吃醋的时候是这样的。
喝两杯水。
有点可爱。
时舒不动声色:“你还让他填了应聘登记表?”
“嗯。”徐銎骄驳厮担骸拔业P乃身份造假。”
“填好应聘登记表,以便你甄别他的身份。”
前男友的身份有什么造假的必要?
又不是现任。
“嗯。”时舒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你还挺称职。”
不过呢――
“是担心他的身份造假?”时舒长指一落,两指夹住徐霭壮纳懒炜诘牧齑:“还是你吃醋了?”
徐觯骸啊…”
她看出来了啊?
他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既然被揭穿,他也不藏着了。
他看着她,眼睫轻眨,问:“那……我可以吃醋吗?”
她要是回答他说不可以的话,那他就继续回去喝水,自我调整一下。
他乌黑的眼珠眨一眨,清澈又无辜,阳光透过根根分明的长睫毛,在他的眼睑下折出一圈细薄的光影,那种眼神……哀怨、无辜、隐忍……惹人怜爱。
就……
让人忍不住想要疼一疼他。
嗯……疼一疼。
时舒的手指仍夹在他的领带上,两个人距离靠得很近,她状似无意地,指尖缠绕着他的领带,用只有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不可以吃醋,但你可以吃糖。”
他是可以吃一颗薄荷糖冷静一下的。
徐鼍醯昧饺酥间的距离靠得有点近了,毕竟是在办公室,影响不太好,他因此往后撤了撤距离,准备去挑一颗薄荷糖冷静一下。
谁知――
他刚要动,时舒便侧身亲在了他的唇上。
带着薄荷气息的吻落下来,柔软、冰凉,她含住他的唇珠,说:“别麻烦了,我嘴里有,分你一半。”
徐鍪种械牧Φ酪虼艘凰伞
手腕和掌心撑在了她的办公桌上。
……
“自己咬。”
“咯嘣”一声,糖果在唇齿间,一分为二。
她的唇移开。
徐霰晃沽税肟盘牵他撑在她办公桌上的手,手背青筋突起,身体的紧绷感强烈。
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他说:“现在冷静了吗?”
“还吃醋吗?”
冷静了。
不吃醋了。
他不但冷静了。
快要冒冷汗了。
徐鲢铝算拢骸氨鹑艘看见的。”
“你怕?”
徐龀聊了一会儿,又不冷静了。
“我不是怕。”他说。
他的刚抬起的手,抬高到一半又重新压下去,就摁在了电动窗帘的遥控器上。
原本就遮到一半的百叶窗,完全降下来,严丝合缝,彻底了隔绝总裁办公室和秘书办公室之间的联络。
他的吻重新落下来,呼吸交织,含混不清:
“我只是准备关上窗帘。”
第80章
唇被他封住。
他的手扶着她的腰, 掌心抵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皮肤的温热隔着黑色的女士衬衫布料,在她的腰间流连。
他的手无意识碰到昨晚上的那个酸痛点时, 他却又下意识地用了昨晚同样的力道去揉捏。
腰肩一软, 蝴蝶骨瑟缩轻颤。
他因此抱着她的手臂一紧,同时他饱满而水润的舌尖缠绕,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唇齿。
她以为他没发现的,她以为他不懂的。
她身体的敏感点。
他的唇齿间递过来柔软的触感。
他明明吃醋, 却也只舍得用舌尖将情绪传递,细细勾勒与描摹,她口腔里的每一寸湿滑的领土。
……
窗外有初蝉噪耳。
夏季滚过烫意的年轮, 绕着过去勒马的缰绳, 恣意驰骋。
-
时舒在办公桌前坐着, 她已经恢复了神色如常。
徐鲎在她的对面, 他还在平复。
时舒看着面前的人耳尖红透, 她手指落在桌面上展平摆放的何嘉屿的简历上,不重不轻地弹击着, 她说:“介意我跟何嘉屿见一面?”
因为她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耳朵上, 并且眼中毫不掩饰她的眼神揶揄与好整以暇,徐雎慢地支起手腕撑住两边颌角,手压得低了,就没遮住他清瘦却滚烫的耳骨。
修长的手指又缓慢向上轻轻滑动,一瞬, 直到彻底捂住耳朵,颈线长直, 手指指节清瘦薄削,指甲修剪得整洁干净。
他这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时舒眼中的笑意更甚。
徐鑫孀哦朵, 缓慢的点头。
他又恢复了他平日里乖巧温顺的模样和表情。
他说:“说不介意还挺违心的。”
但――
他哪里有什么介意的资格和权利?
况且,是应该见一面的。
哪怕是以她很久不见的老朋友身份。
在时舒主动约了何嘉屿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徐鏊担骸八是很优秀的人。”
“我眼光能差?”时舒低声哂笑一声:“你也一样优秀。”
“谢谢你,在那么多可选择项中,选择了我。”
“那么多?”
徐鲋V氐氐懔讼履源。
但也没多说什么。
时舒“嗯”了一声,没往多了想。
选项是不会少,但她也不太在意别的选项。
她从来果断。
-
秘书办公室。
杨秘书来褚秘书长身边汇报工作,首先注意到了总裁办公室的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她“嘶”了一声,问:“时总办公室的窗帘怎么关上了?”
“刚才我看还是打开的。”
陈秘书:“以前不关窗帘吗?”
“有时候关窗帘,有时候不关窗帘。”褚琦将自己观察到的细节告诉她们:“最近不怎么关,也不是说不关,就是窗帘关一大半,经常会留一条宽缝。”
“所以是正常的,对吧?”
“挺正常的吧。”
“谁在里面吗?”
“徐助吧?”褚琦:“刚才时总拨他内线了。”
“那有可能是时总和徐助,他们在聊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太方便让我们看见,所以,才关上窗帘的。”
“不方便看见?还是听见?”
“嘿嘿嘿。”
“都不方便。”
“本来我还挺磕时总和徐助的,总裁和助理。”褚琦惋惜道:“可惜,徐助已经有女朋友了。”
“以后,就不能乱磕了。”
“不然徐助的女朋友知道了,心里要不舒服的。”
褚琦原本以为,假以时日,时总和徐助是有那个可能的。也不知道时总现在知道徐助有女朋友这件事情了没?不知道她知道徐助有女朋友了以后,心里会是什么感受?
时总肯定做不出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情。
即使她对徐助有那方面的意思,她肯定也会表现得毫不在意。
褚琦轻声叹惜。
更心疼时总了。
“是啊。”杨秘书说:“有点好奇徐助的女朋友了。”
“不知道是那种甜美温柔的女孩子,还是和时总差不多类型的清冷御姐。”
“那必须是姐姐。”陈秘书:“纯爱小狗和独立自主的姐姐,养成系姐狗恋,感情里的每一步都是姐姐主导,经验和技术都是姐姐教的,这种最带感了,cp感拉满。”
“感觉徐助和年龄比他小的,或者同龄的女孩子也挺般配的,就那种……有少年感的爹系男友,事事都以女朋友的感受为先的,那种感觉。”
“是吧,徐助这样的类型,就是长少皆宜。”
原本把一票投给时总痞帅前任的林秘书听完她们的对话,忍不住加入进来:“我突然意识到徐助,他身上的那种魅力和张力了。”
“我要改投。”林秘书:“我要投2,投徐助。”
……
四个人的闲聊刚结束,就看见徐龃幼懿冒旃室里出来了,白衬衫、西装裤,职场的常见穿搭,穿在他身上,就是比别人更养眼,领带系得规规整整,全身上下一点儿褶皱都没有。
循规蹈矩的徐助,他身材高挺、修长,颜值很顶,表情平静,沉稳内敛,口风还很紧。
“你犯错了,徐助?”杨秘书小心地试探道:“时总批评你了吗?”
徐鲇行┎幻魉以。
他没急着开口,等着杨秘书的下一句。
杨秘书委婉地摸了下自己的耳垂:“徐助的耳朵,比别的地方的皮肤,稍微红了那么一丢丢。”
徐鲢读算丁
他又默了默。
还没消退。
还红着呢?
她刚才明明说不红了。
他才出来的。
啊。
唉。
徐龇从过来后,保持着面上的镇定,拿了水杯,朝着她们微微颔首:“我去喝杯水。”
他这反应落在她们眼中,等同于默认。
等徐鲎叱霭旃室,仍能听见――
“他一定是被批评了。”
“真可怜,耳朵都羞愧得红了。”
“时总她对着这张脸,是怎么忍心批评的?”
“为了不把坏情绪传递给我们这些无辜的同事。”林秘书:“嗯,徐助他就只能靠喝水平复情绪了。”
“喝水缓解,是他保持情绪稳定的秘诀。”
……
几个秘书正准备散了,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门,再一次从里面被打开。
她们被叫住。
时舒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压在半边门沿,站在门后,说:“那个……”
哪个?
“那个投票。”时舒:“刚才我开会回来的时候,是谁问我来着?”
“好像是庄秘书。”林秘书指指庄秘书的工位:“但他现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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