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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太子抢婚后——晚宁【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9:18  作者:晚宁【完结】
  他继续站在门口放风。
  沈灵书刚走入屋内便闻到浓浓的草药味混着血腥味。
  她走到床前,目光落在那张毫无生气的俊容,苍白狼狈,虚弱得不复从前半点高傲孤然的样子。
  她心尖颤了颤,伤的这么重么?
  伤这么重还能活下来?
  此刻床上的男人不再那般咄咄逼人,用那双睥睨桀骜的凤眸看着她,她的精神倒是渐渐松懈下来,可以平心静气的望着他。
  平心而论,当年假山下陆执出手救下她,除却那令人心生爱慕的太子身份,吸引她的还是那张脸。
  只是那样好的一张外皮下,却包着禽兽的里子。
  窗外风声清浅,挟裹着秋末的凉意。
  往事历历在目,沈灵书唇瓣翕动,几次欲开口,还是缄默不语。
  咽在嗓子里的情绪,都是苦的。
  她与他的相识,本就是场孽缘
  她便这般坐着望他,目光沉凝,白软的小手攥成了拳头,紧了又紧。
  少顷,她站起身,语气寡淡,似是叹息,又带着怅然:
  “下次别再救我了。”
  被欺凌者,永远不会对施暴者抱有任何幻想与原谅。
  她起身时,手上蓦地多了抹薄凉。
  熟悉的触觉仿佛男人往日的触.摸.抚.碰。
  沈灵书怔住脚步,转身看去,床榻上的人了无生气,那骨节分明的手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自然垂在榻上。
  她还以为陆执醒了。也好,就算醒了,她亦说不出感谢的话。她只当自己感觉错了,不再迟疑朝门外走。
  她走得急,走得快,自然也没听见榻上那句气若游丝的袅袅。
  晨时启程,午时队伍便到了神武门。
  帝后远远行去后,余下诸人也各自回自己的宫苑。
  长亭小道上逶迤曲弯,采茵背着包袱同沈灵书走在长亭小道上,冷不防后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将她二人拦住。
  是萧皇后身前的年公公。
  沈灵书美眸微凝,温声问道:“可是皇后娘娘有事?”
  年公公行礼后,吊着嗓子道:“娘娘请县主即刻前往栖凤宫一趟。”
  来者不善,沈灵书神色略有戒备,询问道:“敢问公公,娘娘可有说是为何事?”
  年公公不耐烦道:“县主是想抗旨吗?”
  沈灵书只能乖乖随他去栖凤宫。
  他说的没错,自己人微言轻,皇后娘娘通传,她没有资格不去。
  栖凤宫如同往日那般,进了大门后,两侧宫女都在院子里洒扫,掌事宫女书槐站在楹窗下,朝她注视。
  采茵被拦在了门外,沈灵书一人进殿后,立刻有人关了大门。
  她回头去看,门扇被关得死死的,再转过身后,高坐上华贵美服的萧蔷看向她的神色变得讳莫。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她规规矩矩行礼,低头躬身。
  可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压在她身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人踢了她膝盖最脆弱的筋骨处,她疼得眼泪直打转,整个人跪在地上。
  萧后站起身,素日装得温婉娴静的声音变得跋扈,森然:“沈灵书,你为何要勾结刺客杀害太子?!”
  沈灵书疼得牙齿都在打颤,她哆哆嗦嗦抬眸,一瞬明白了萧后的用心。
  就算她矢口否认,萧后也总有办法让她认。
  沈灵书颤颤巍巍重新站起身,眸色泠然,盯着萧蔷险恶的嘴脸:“你想要什么?要我死?你就不怕太子殿下知道?”
  此时此刻,她要救自己,只能搬出陆执的门面。希望萧蔷能看在太子的面上,不敢肆意残害自己至死。
  “放肆!”
  萧后怒喝道:“想不到你如此柔弱,竟还有一身傲骨,本宫素日倒是小瞧了你!太子此刻昏死在佛寺,尚且不知有没有来日!今日你本可以省去一顿刑罚,可你偏偏不开窍!”
  “来人,给我打!”
  沈灵书额前冒着薄汗,抬手抹了抹唇,一瞬明白了萧后的动机。
  若没有前世那场惨死,她还真不知道素日待她温和如同养母的皇后娘娘,凶狠起了是这幅嘴脸。
  她今日便是搬出圣人的名号怕是也走不出栖凤宫大门,只是她在后宫如此残害女眷,外面朝堂中萧家当真势大的这种地步了吗?
  不待她继续思考,有人朝她走来狠狠地落下一鞭子,打在她左腿上,顷刻让她软了腰骨,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疼得趴在地上。
  萧后:“你认不认?”
  趴在地上的沈灵书指节攥到发白,颤抖着想爬起来,声音和着血道:“不认。”
  她右腿膝盖刚立起来,那带着倒刺的鞭子又猛地抽到她身上,细嫩的白腿血肉模糊,两道深红色的血痕浸染了她的衣裙。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紧拧了一下,巨大的痛处令她忍不住痛呼出声,身子痉挛着,“哇”的吐了一口血。
  汗水顺着额前淌下来,润湿她的眉眼,她疼得几近昏厥,瘦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不住发颤。
  书槐见状,立刻上前同萧后道:“娘娘,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打死人的。陛下那边咱们如何交代……”
  熟悉、如出一辙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沈灵书残存的理智一瞬回到了前世死前,她喝下萧后递过来的那杯毒酒。
  原来从始至终,想要她命的人只有她萧蔷。
  “萧蔷……”她唇边轻溢出声,费力地抬起头,惨白如纸的小脸布满鲜血。
  沈灵书咬着牙,声音发颤,发冷,发笑:“你父亲恨毒了我父亲,你恨毒了我……沈、沈家在的时候,萧家连军中将帅的位置也做不到,对么?我虽今日落在你手里,可我是将门之女,是沈琮的女儿。我……”
  她语气絮乱,瞪大了双眼:“我死也不会朝萧家人下跪。”
  萧后被戳得恼羞成怒,尖锐的声音响彻大殿:“那本宫就送你去死。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宫的鞭子硬!”
  “给我打!”
  一道道鞭子不断落在那奄奄一息的桃色衣裙上,粉白色的绸料很快被鲜血浸润染红。
  肩上,腰上,腿上处处血淋淋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沈灵书瞳眸发散,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耳朵被嗡鸣声挟裹,身上也不觉得疼了。
  第七道鞭子落下时,她便已昏死过去。
  萧后抬手:“让她在罪状下按手印,然后丢入刑部大牢,自生自灭。”
  人被拖了下去,地面上只留下一滩浓重粘稠的血迹。
  时值黄昏,就快要到下值的时辰。
  刑部廨房内气氛松懈了不少,侃侃而谈,都在等着下值,然则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
  “殿下,您不能进来。”
  “让开!”
  “殿下,这里是刑部,您不能硬闯!”
  刑部侍郎郑思皱眉,放下了手中呈文,心道:何人敢无诏擅闯刑部?
  陆月菱骤然推开了门,曳地繁复的衣裙,被她飞快的步伐带出流动的水波形状。
  郑思一愣,竟然是大公主。
  他顿时走出桌前,弯身行礼,一屋子亦跟着请安:“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微臣见过公主殿下。”
  陆月菱抬手示意免礼,美艳的神色带着一丝焦急,上前了几步:“郑大人,可否让我去见见袅袅。”
  郑思愣着,袅袅是谁?
  陆月菱神色慌乱,一旁的盼烟冷静解释道:“就是今日被皇后罚的那位县主沈灵书。”
  郑思脑海思索着,下午确实送进来个女犯,还是皇宫殿的年公公亲自送来的。
  郑思声音略带歉意:“殿下,没有圣人手谕或者大理寺的呈文,请恕微臣不能答应殿下。”
  陆月菱凤眸凝怔,便朝盼烟使眼色。
  盼烟当即走到门口,公主府的侍卫顿时拔剑,“哗啦哗啦”的抽剑声吓得屋内新提拔上来的官员抖了抖帽子,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郑思脸色青白交加,瞪大了双眼。
  怎么,他不让探视,大公主要命人把他刑部围了?
  可眼前这位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他亦不敢硬碰硬违逆。
  郑思咬牙想了半天,沉声道:“公主殿下拿了大理寺的呈文,臣便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殿下眼前硬闯刑部,臣便是想成全公主也做不到啊!”
  “大理寺……”陆月菱唇边轻呢这几个字。
  她飞快道:“多谢大人。”随后便转身朝外走去。
  盼烟知道,公主这是要去大理寺了。
  大理寺立着六部不远,隔着三道院墙,此刻已到了下值的时辰,已有紫袍绯袍的官员陆陆续续出去。
  官员办公场所甚少见到女眷,甚至有不少官职微薄的人根本不识得陆月菱,只对着她的娇艳背影驻足观看。
  盼烟气得直跺脚,若是在往常她定要让侍卫狠狠抽他们一鞭子,可此时殿下着急探望沈姑娘,她便只得让侍卫跟进些。
  廨房前门半掩着,陆月菱推门而入,与刑部不同的是,这里空无一人。
  陆月菱心绪急乱,径直朝里间走。
  她没来过大理寺,她纠缠祁时安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七品小官。
  陆月菱推开门,墙壁上银色的光落在男人绯色官袍上,他的侧影削瘦笔挺,也冷漠,不近人情。
  想着袅袅性命垂危,陆月菱顾不得旁的,硬着头皮进了屋子。
  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顿时萦绕在他鼻尖。
  男人抬头,望向她的瞳眸漆黑清冷,对她的到来并没有一丝意外。
  祁时安开口,温润的声音将这摄人的冷光糅杂的柔和许多:“阿菱有事?”
  陆月菱心虚的点点头,却迟迟不肯再往里边走。
  他那光风霁月般,衣冠楚楚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无耻之徒的心。
  祁时安蜷起手指,轻点了点桌面。
  陆月菱稍走了几步远远地瞄了眼,红唇微张,美眸里的渴望呼之欲出。
  是去刑部的呈文,有祁时安的亲笔。
  拿着这份呈文,她便能将大夫送进刑部大牢救袅袅。
  陆月菱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自然知道眼前这个工于心计做到权臣位子的男人是何等算计。
  他岂会轻易的给自己东西,而不索取。
  她咬唇,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你要什么做交换?”
  祁时安起身,朝她走近了几步。
  陆月菱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美眸躲闪。
  祁时安哑声道:“阿菱求人便是这个态度?”
  淡淡的雪松味混杂着男人的压迫气息铺面而来,小公主娇躯颤了颤,几乎抵到冰凉的墙面上。
  她指节蜷曲着,攥着袖摆,口中酝酿着低微的,求人的话,正要开口。
  祁时安握着她的小手,随后将那张呈文放在她手中。
  陆月菱懵然抬眸,却看见男人冷硬的轮廓被银色的灯勾勒的清冷,模糊。
  他看着她,喉结滑动,声音沉缓:“阿菱,你欠我一次。”
  说完,向来公正严明,刚直不阿的少卿大人将钥匙挂在了门上,朝外走去。
  陆月菱怔怔的看着手中有他亲字的呈文,又看了眼不远处桌上敞开着的朱漆印鉴。
  鬼使神差的,她走上前拿起那印鉴。
  朱漆色的大理寺印落在了祁时安的名字上。
  这一刻,徇私枉法的罪恶感,她体会得淋漓尽致。
第33章 悔
  祁时安就这么大方随意离开, 没有再过多纠缠,陆月菱心中反而骤生波澜,泛起了涟漪。
  她很清楚祁时安不是慈悲心肠, 心怀良善的人。
  他做任何事都有他的用意, 思量,和谋取。
  能靠两年时间混入权柄中心, 登上少卿位子的,没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便是有过硬的心计手段。
  陆月菱对自己的斤两有自知之明,自诩玩不过这样危险的人。
  心中打定了主意不会再见, 她也不再多想拿着呈文匆匆离开了大理寺。
  月色降临时, 刑部大牢前出现一抹倩影。
  胭脂色流光纱裙,曳地的裙摆用金线绣着海棠层叠弥漫, 水白色的交齐胸上襦将那高挑纤细的鹅颈衬托得雪白明艳。
  容貌出众,却又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天家威严。
  大邺宫内, 仅此一位。
  侍卫被这容貌晃失了神又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在值夜。
  他霎时横剑拦住了陆月菱:“殿下若没有圣人手谕, 恕我等不能放行。天牢重地,恐伤殿下玉.体,还请您速速撤离。”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 陆月菱素手微扬,“哗啦”一声, 脆生的宣纸抖了开。
  她红唇轻启:“我有大理寺的放行呈文。”
  侍卫凝神看了眼,待看见祁时安三个字后脸色顿时变得恭敬。
  他抽回了剑,朝身后一挥, 紧接着躬身引领:“殿下, 您这边请。”
  陆月菱径直朝前走,身后盼烟和江太医也跟着走却被拦下。
  侍卫声音略不自然道:“殿下, 这呈文只可进去一人。”
  “你!”陆月菱美眸微凝,显然不悦。
  可她若贸然硬闯了刑部,父皇纵然不会责骂她,可却也再不能让她送大夫御医进去,袅袅性命危在旦夕……
  陆月菱指尖屈成拳,紧了紧,还是咬牙道:“还请江太医去进去替本宫看看。”
  说完这些,她俯身又压低声音嘱咐了几句。
  江太医颔首:“殿下放心。”
  侍卫带着太医入了大牢,转瞬被甬.道的黑暗淹没。
  通往大狱的入口幽深而窄,只可行一人,逼仄而又狭长,两侧墙壁上的冷色的灯忽明忽暗,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和窒息感。
  江太医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一手提着药箱,一手不住的抬头擦汗,后悔答应了公主殿下这一趟。
  “哗啦哗啦”的铁链声骤然响起,侍卫指着左边靠里那一间,沉声道:“一刻钟,江太医您把握好时间。”
  地上的女子蜷曲着身子,脏污的衣裙早已被鲜血染红凝结成大片血块,窄口窗隙下微弱的日光落在她奄奄一息的面容上,呼吸几不可闻。
  “哎呀,竟打成这样……”
  医者仁心,江太医行医一声也没见过这么重的伤势,一张老脸满是惊骇,顿时放下药箱前去把脉。
  这越把脉心便越凉。
  不因别的,只因那纤细瘦弱的腕下,他几乎感知不到脉搏跳动。
  江太医立刻打开药箱最底层取出一颗吊心护气丹,又拿出一小片千年人参放在沈灵书舌下吊着气。
  做完这些,他才有空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这一看,江太医眼眶撼动,握着药箱的手都忍不住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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