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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神同人)[原神]转生成海獭,然后碰瓷大书记官——诳言【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4 17:15:26  作者:诳言【完结+番外】
  这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咔哒。”
  艾尔海森顿了一下。他取出黄金怀表。
  黄金怀表,草神大人说是从她身上具象出来的一个结构。当分针开始倒转,便意味着会失去人形。
  但现在,倒转的是时针。
  金漆雕刻的时针倒退回溯了一个大格子。
  艾尔海森蹙了下眉。
  “对,就是一个通道。”十星暮想起来了,“有流血的猎犬——”
  她的话猝然截停一半。仿佛预感到什么。
  时间在此刻扭曲了,光线被压缩成弯弯的一道。幽深的裂缝突兀出现在她的脚底。
  潜伏的猎犬磨着牙,咯吱咯吱的响声从裂缝中传出。
  十星暮猛然反应过来,用力挣开艾尔海森的手,狠狠把他往外一推。幽邃的暮色吞噬住她纤细的身躯,仿佛合上一本童话故事书的尾页。
  她掉了下去。
  几缕空间的涟漪波动,四下俱静。
  然后世界无声了。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存在过。
  一旁的发条机关困惑地发出电流的滋滋声,几阵湿冷空寂的风吹过,积水失去了纯水精灵赋予的神奇光泽,打湿他的鞋跟。
  艾尔海森站在那里,指尖残留着十星暮柔软的触感。
  他仰头。
  高天上的云消散了。石壁上刻着古老的枫丹文字,它们组成一篇名为回忆玛丽安的诗歌。
  是十星暮今天的翻译作业。
  那首诗最后是这样的结尾。十星暮用已经很娴熟的现代提瓦特语认真书写着,字迹清秀工整,还带有一点模仿艾尔海森的笔触。
  然而那朵云只出现了几分钟。
  当我抬头,它已不知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
  *海哥,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意外的转折啦(拍肩)
  这章终于一口气走完了剧情orz
  小纯水活了蛮久,其中之一就是缩在阿兰的机械鸟里演机器
  看到有在问寿命论的问题,完全不用担心,设定里无论如何先死的都应该是她(
  黄金怀表一直是逆时针旋转,其实就在象征是她生命的倒计时,但没关系,我会不择手段地HE
  这部分的主线剧情就结束了!两人也算牵了一下手吧,看我对海哥多好
  一刻也没有为海哥痛失海獭而哀悼,即将开启的是奇迹獭獭环游提瓦特!
  出发!收拾收拾要准备鬼混了!
  让我想想下一章去哪玩
  感谢在2023-11-28 21:00:08~2023-11-29 20:38: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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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一段不法征途的开始
  黯道,灾厄的困兽。
  目光所及的远方,巨大的风暴成型。
  光线坍塌消陨,潮起又潮落。
  她从外部的世界中恢复了一些力量。
  风暴的对立侧,她复苏的力量中缓慢诞生出一颗耀眼金色的芒星,在兽境犬群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徐徐升起。
  但那光芒尚且不能吞没风暴。她冷漠地注视着逼仄的深渊通道。
  危险。必须立即动身离开。
  再次撕开空间的一处裂缝,她迈向未知的远方。
  临行前的某刻,她隐约记得曾被赐予过一个名字。
  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掌心一直下意识紧紧捏着一张带字的纸条。
  是谁人的笔迹?
  *
  潮湿的沉船,混乱的灰色地带。
  猩红的壁火跳跃闪烁,玻璃杯碰撞着,浓郁的酒气混杂在阴绵的雨幕里。
  甲板的铁箱上有一位正在独自淋雨的女士。造型很独特。
  “你好。方便问一下这里是[锯腿先生]召募——”
  “嘘!”
  原本姿态散漫的女士猛地坐直,往前俯身,一根手指立刻抵在了问路人的唇上。
  那位问路的少女没有带伞,一身干净的白裙,水蓝色的卷发柔软地搭在肩膀,用翡翠绿的绸缎束起。
  周身弥漫着很浅的一层光芒,雨似乎绕开她了,她看上去干净得很。
  她没料到突然的靠近,微微睁大了瞳孔。那眼睛深处是死寂而灰白的。
  “新人?”淋雨女士抬眼打量着这位明显不谙世事的少女,“这地方不是你能呆的,回家玩去吧。”
  “那这位女士,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是好奇而天真的语气。
  “这里是锈舵。换好酒的地方。”淋雨女士捋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而我在等待我要的酒,挑选一个上架的好时机。顺便从雨中,尝试读取孕育于水中的情感。”
  她眼尾上挑,隔着一层雨幕,终于看清面前少女的面容。她安静地站在雨中,眉眼清淡,透着一种出世的澄澈。
  相当干净的气质。这是淋雨女士的第一印象。
  “你……来这地方,上头有人吗?”
  淋雨女士迟疑了一下问。
  这种长相,这个地方,没人罩的话,下场恐怕不太好看啊。
  “嗯?”
  她困惑地歪头,似乎不懂是什么意思。
  “你家里人呢?就这么放心你一个人出来?”
  “……”
  这回陷入了更长的沉默。仅有雨声滴滴答答。
  然后问路的少女极其小声地说:“我……我好像没有家人。”
  “那总得有地方住吧?难不成你之前都睡海里吗?”
  “……呃,那个,现在确实没有地方住。”
  淋雨女士十分烦躁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你运气好,碰上我,以后就跟着我混吧。”淋雨女士干脆利落地挥手,“这地方不问出身,但起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代号也行。”
  “请稍等一下。”
  问路的少女从口袋里翻翻捡捡,终于找到一张被精心保管的纸条。
  那张纸条明显是被随意撕扯下来的,锯齿状的边沿,无论怎样看上去都透露着书写者的不在乎和不珍惜。
  淋雨女士的神情中透出一丝怜悯。
  或许是哪位不幸被福利院赶出来的孩子,连名字都不认真起。
  真是不负责任。任由她自生自灭,管都不管,得找个办法把这帮社会的渣滓送进梅洛彼得堡。
  问路少女一字一顿照着纸条念了出来:“十星慕。”
  “十颗星星的十星,思慕的慕。”十星慕说。
  “你讲话还挺文绉绉的。”淋雨女士没忍住,拍了拍她看上去毛绒绒的脑袋,“走吧,以后我罩你。”
  十星慕露出过于明显的惊喜笑容,感激地鞠躬:“谢谢!”
  淋雨女士从甲板的木箱跳下。
  她的衣领和裤脚被淋得湿透了,但完全不在乎的模样,领着十星慕往一处避雨的暗道走去。
  “你之前问路要去的,是[锯腿先生]的召募聚会吧?我听说他在挑选合适的人,继承他的行为艺术。”淋雨女士说,“不知道那玩意儿有什么吸引人的,无非是一帮神棍乱跳舞发疯。”
  十星慕说:“我想找一个特殊的杯子。锯腿先生贴出的告示上讲,他的珍藏里有一个风神品尝过的琉璃高脚杯。”
  “多半是骗人的——”淋雨女士偏头,望见十星慕认真的侧脸,抓了一把头发,转了话头,“算了,就陪你去看看吧。反正我只是想随便找个由头进去。”
  进去?
  进去哪?
  十星慕看了看她,不过淋雨女士没有继续解释,她便识趣地没有追问下去。
  湿冷的地穴,明灭的火星群魔乱舞一样跳动。人群嘈杂,呼出的热气扑鼻,暗潮汹涌地流淌。
  虽然是地下,但是并不冷清,许多人拥簇在这里,有的在小声交谈,还有的在争锋相对地谩骂。
  “三万摩拉,不能再多了。”
  “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老子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气球捏爆!”
  “有种你来啊?怂货,狗都不稀罕对你叫!”
  是没听过的词汇。
  十星慕认真记下它们的发音,打算过会研学一下。
  淋雨女士娴熟地走进混乱的人群,她望向十星慕一脸虚心学习地盯着两个争执的坏小伙。
  突然有种带歪孩子的错觉。
  她拉了十星慕一把,领着她快速穿过通道。
  通道尽头有扇门,看守的是一位额角带着狰狞疤痕的大汉。他上下仔细打量着两人,目光最后锁定在十星慕天真无邪的面容上。他踢了下木凳,轻佻地笑说:“哟,纯白,你这是带了件好货?”
  淋雨女士跟他似乎是老相识。她随意摆了摆手:“捡到的一个小跟班。”
  她略带警告地盯了大汉一眼:“我的人。别打她主意啊。”
  “嚯。你的人。”大汉被淋雨女士冷冷一瞥,端正了一下坐姿,无奈道,“好好好。你的人。”
  他稍微有些讨好地说:“是去[锯腿先生]的招募聚会吧。就在里面,请。”
  大汉从腰带上取下一串钥匙,打开门,作出邀请的姿势。
  淋雨女士这才带着十星慕,脚步生风地进入吵闹喧哗的招募聚会。
  已经有不小的争执和喧哗声传出来。
  “没想到还挺热闹。”淋雨女士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屋内的状况。
  这个房间人很多,但大多并没有做出预想中等待的姿势。
  中央升起两张赌桌,一群人掏出摩拉和财宝押注。
  喧闹声正是从这帮赌徒中传出来的。
  淋雨女士随便扯了个眼角发红已然赌上头的青年出来问:“锯腿先生呢?”
  “没看到老子正准备扔骰子吗?”赌徒青年一脸凶狠,不耐烦道,“快滚快滚。”
  淋雨女士好脾气地笑笑:“我们刚来,想打听一下。”
  她掏出一袋摩拉。
  赌徒青年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不客气地收下,然后说:“那个神经病贴了一个悬赏令。要人去打捞深水里他丢的货,才能跟他见面。这几天雨这么大,以为我们是什么笨蛋廉价劳动力吗?给他白打工?”
  “本来就冲着他口中的珍惜展品来的,结果白跑一趟。诺,只有几个真信的傻子已经出门去找潜水员了。”
  十星慕低头绕着一缕蜷曲的发梢,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多谢。”
  淋雨女士礼貌低头,拽着十星慕打算离去。
  赌徒青年掂了掂这袋摩拉的分量,嘴里嘟囔着:“还挺大方。”
  “不过嘛,希望今天能赚回本。我可不想被带走又去面对那维莱特那张白脸。”
  刹那间一个高跟鞋高速旋转,轰然砸到他的脸上,直接留下清晰一道红色的鞋跟印。
  他整个人被这股颇具冲击性的力道拍倒在赌桌上,几个骰子骨碌碌地滚下桌,到十星慕的脚边。
  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响起,淋雨女士优雅地用脚尖勾起散落到地上的细跟高跟鞋,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房间。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静止了一瞬,才复又开始流动。
  十星慕捡起滚落一地的骰子,把它们重新放上桌。向众人微微欠身,才跟上淋雨女士离开了。
  “那是……纯白铃兰吧?”
  “不会错。绝对是她。”
  “跟在她后面的那个是谁?她新收的小弟?”
  在她们离去后,响起小声的窃窃私语。
  “告诉你一条这里的生存规则。”赌徒青年的同伴把他扶起,沉痛地拍了拍赌徒青年的肩膀,“不要在纯白铃兰女士面前说最高审判官的坏话。”
  “不然,下场会很惨。”
  他心有余悸地劝告。
  *
  “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呀?”十星慕问,“大家都很激动的样子。”
  她从未感受过这种亢奋的感觉。想找机会也体验一下。
  模糊的记忆里,全都是一片宁静冰冷的湖泊。
  纯白铃兰女士依然没有带伞,自顾自走进雨中。她回头看了一眼十星慕,好笑道:“赌。可是一个需要不少摩拉的游戏。”
  而这小姑娘看上去就一副身无分文的样子。
  十星慕:。
  好的,她没有钱。
  但总感觉她之前好像也没有过缺衣少食的经历。
  这时两人走到了波澜起伏的海边。
  浪潮汹涌,雨水击落在海面,纯白铃兰女士问:“你真要去找锯腿先生的货?”
  “嗯。”十星慕点点头。
  “哦,那你可以去找潜水员。有个叫菲米尼的是个好手,不过他好像不常接委托——喂!等等!”
  那位来历不明的少女直接跃入了水中,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我天……这一个个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纯白铃兰女士头疼地捂住额头。
  仅有不多的常识告诉十星慕,起码不能在人类面前变幻形态。于是她潜入海底,才变成了更加适宜游泳的海獭形状。
  锯腿先生的货被标注到招募令上,应该是这个方位。小海獭滑溜地穿梭在浪潮之中,速度极快,嗖嗖得像瞬移的深渊法师。
  任由海平面多么波澜壮阔,海底的世界不受影响,水生植物在波纹中摇摆。
  路程很轻松。漆黑的箱子也很顺利拿到了。
  十星慕鱼跃上岸,身上的水珠渐次从衣物剥离出去。她四下张望,又在甲板的铁箱上看到了独自淋雨的纯白铃兰女士。
  纯白铃兰女士同样见到十星慕,没什么好气道:“哟,回来了?”
  “早跟你说过,得要专业的人来干——”
  “在这里。”
  “啊?”
  十星慕举起漆黑的小匣子。
  纯白铃兰女士沉默片刻,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
  “这是什么意思?”
  “夸你的意思。”
  “谢谢。学到了。”
  十星慕受教似的点头,又问:“接下来要怎么去找锯腿先生啊?”
  “不急。让我再感受一下雨水。”纯白铃兰女士闭上眼。
  十星慕索性也坐在她的身边,伸出手掌,接住充盈的雨滴。模糊不清的记忆,隔了一层厚重的水幕,有些闪回的片段,她安心地躲在一个人的伞下,虽然她完全没必要撑伞。
  她是抵御灾厄而生的纯水精灵,曾在枫丹当过机械鸟,后来……后来的事情想得她脑袋有点疼。
  不过只要是重要的事,或者是重要的人,重逢的第一眼大概就能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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