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明亮的光线洒下来,我因为熬夜头脑昏昏却并无睡意,纳纳奇最后的话让我有些在意。
他说:“桃乐丝,有些东西得不到,也算了。”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包容,但一瞬间我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不再细想,我很快回到宿舍,洗漱完盖好被子陷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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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十六章闯进神罗大厦的时候,一个警戒兵认出了克劳德,并说“是同期进来的”,所以重制版里克劳德应该不是像FF7原本剧情那样没有成为神罗战士。
宝条是神罗做活体研究的干部,反正就是科学狂人。
Ps.就是快乐谈恋爱!拜托大宝贝们多留言和我玩(土下座!
pps.大基调是吃糖(沙雕(hhhhh
第2章 燎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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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
模糊的视线中一点火光徒然出现,我的感官渐渐复苏,耳鸣得厉害,身体乏力且疼,尤其是我的左臂,火烧火燎疼得我牙关紧咬。
但我无暇顾及,因为随着视野的恢复,那火光周围红艳艳又模糊的背景变得清晰起来,热浪扑面而来,而那熊熊燃烧的大火正吞噬着面前那栋房子。
“妈妈……妈、妈——!”
凄厉嘶哑的喊叫,那叫声里的绝望苦楚让我瞬间也落下泪来。
那声音还在继续,我听来熟悉,但心里不敢相信从来情绪内敛的他会发出这种声音。
费力地动了动,但我实在伤得厉害,光是试图移动也让我冷汗直流,只能将贴在粗糙地面上的头转向另一面。
在看清楚几步之遥跪着的克劳德时,我睁大眼睛,瞬间涌来的心痛让我像被利器从头到脚的劈开来。
身体的痛反倒不清晰起来,我摇晃着站起来,膝盖在跪下了的时候磕在粗砺的地面上。
“克……咳。”
我说不出话,我嗓子像被什么熏坏了一样,这会意识到之后疼痛也随之而来。
但我不是矫情,我真的觉得我的心脏更疼,疼到我必须忽视这些生理上的疼痛来到克劳德身边。
我缓慢地抬手,抱住了满脸鲜血的克劳德。
……
“——!”
我深吸气从梦中醒来,僵硬的手指动了动,缓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仍旧在神罗安排的宿舍里。
一年了,我还在为这件事所困。
我都如此,更不要说失去亲人的克劳德了。
但这家伙什么都不说,那天之后也不再流泪,我陪了他整整一个星期,他才开口重新说话。
他只会说:“桃乐丝。”
没错,就是我的名字。
在克劳德开始试图逐渐恢复日常生活后,他开始的那一个月简直像个天生的哑巴。
说他“像”而不是“是”,是因为他还会说三个音节——桃乐丝。
接任务需要和工作人员交接,克劳德扭头:“桃乐丝。”
想在后勤部门升级魔晶石,克劳德抬眼:“桃乐丝。”
不小心撞到了送资料的职工,克劳德拉我衣袖:“桃乐丝。”
我:“……行吧。”
什么?我听到有人说趁虚而入?
不。
说实话我并不高尚,但这样得来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感情。
我喜欢克劳德,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虽然无时无刻不在被他的脸所诱.惑,但我很清楚,这张脸长在克劳德身上才让我神魂颠倒的。
颜性恋只能持续一时,而我已经喜欢他四年了,并且单恋的热情一点没有消退。
我要克劳德,清醒、自由、独立地选择要不要喜欢我,要不要和我在一起,所以即使能抓住这个时期博得克劳德的好感,我也一点没做。
相反,这个月里我压抑自己成年人脏脏的欲.望,克制着自己同他接触,虽然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平时长出几倍,但我的毛手毛脚却跌破谷底。
唉,我心里苦啊。
正当我一边从回忆的玻璃渣渣里捡糖吃,一边洗漱完开始做午餐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金发大美女背着大剑自然地走进来。
克劳德把手里拎的袋子放我桌上:“东西收好了吗?我们今晚就走。”
“诶?”我从厨房探出头来,“这么急吗?”
克劳德淡淡道:“我倒是无所谓,但你需要从神罗逃跑吧?”
确实,相较于可以通过正当离职离开神罗的他,作为半个宝条实验体的我,光是离开神罗大厦都需要干部一级的批准。
克劳德基本知道我的全部情况。
虽然他不喜欢问问题,但我喜欢和他说话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像放了薄荷糖的苏打水,甜滋滋的直冒泡。
“你坐啊。”
将菜端到桌上,我绕到克劳德身后,踮起脚把他按在椅子上……没按动。
克劳德无奈:“我先把剑取了。”
说着他轻松地将那把比他还高的巨剑搁在墙边,动作熟练,潇洒帅气不能形容。
我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毁灭剑,挨着克劳德坐了下来。
那把毁灭剑,是真的重。
我抬起几厘米就开始冒汗,而克劳德天天挥来挥去,轻松得像是吃饭喝水。
从那天起我就断绝了“强上”这个念头。
怎么捷径都被堵死了呢?
唉,我心里苦啊。
但我心里已经苦习惯了,很快又恢复了好心情。
午餐是西式三明治和柠檬汁,没办法,毕竟这是一个西幻为主的背景世界,那些中餐的香料非常罕见。
克劳德的分量比我多一倍,但吃得却比我快很多。
我又开始吹彩虹peach:“不愧是克劳德,连吃饭都如此迅速。”
克劳德正在倒水,闻言眼皮都不抬:“你少说点话就行了。”
我装模做样地哼了一声,突然想起:“克劳德,我们离开神罗后做什么呢?”
“你倒不如先担心怎么逃出去。”
我笑眯眯地凑近他,歪着脑袋蹭了蹭他没有护甲的一侧肩部:“因为有克劳德嘛。”
这把绝对是顺毛撸,克劳德轻轻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我明显地感觉到他心情变好了,眼睛都亮了一点。
克劳德虽然非常沉稳可靠,但毕竟还是只有二十岁出头,有时候也喜欢耍帅和说反话。
这一点也好可爱啊。
“那我先走了。”克劳德见我吃完,很快站起来,“晚上十二点我会来敲门,敲三下是信号。”
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克劳德要来夜袭吗?不用敲门哦。”
克劳德:“……走了。”
他开门走了,像阳光一样的金发消失在门缝中。
肯定又去训练场了,克劳德一有机会就往训练场里跑,他有天赋又坚韧,并且能日复一日地坚持,这才成为了第一阶(First)的神罗战士。
我不像他,我没有学习战斗的天赋和机会。
除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重要的小东西,我没什么其他要收拾的,于是很快又跑出去想去找纳纳奇。
宝条的实验室在最顶上几层,上去得乘电梯。
但要是知道乘电梯会碰上曾,我一定会很乐意爬楼梯。
拥有一头黑色长发的年轻男人穿着笔挺合贴的西装,高挑的身材,英俊的面庞,尤其是眉心中间那一点美人痣,让他看上去又俊又矜贵。
曾走进来时看到我也是一愣,但立刻恢复了正常,微笑道:“桃莉,好久不见。”
我真的尴尬得恨不得从这铁铸的电梯里破门而出,尤其是听到这个亲昵的小名——我以前非要他们这样叫我。
真的是年少轻狂。
我视线移开,干巴巴地叫他:“曾。”
曾看上去气度非凡又异常从容:“最近过得还好吗?”
“哈哈,很好,你们呢?”
我天,这电梯怎么走得这么慢?
“还不错,任务上比较顺利。”曾微笑看向我,“什么时候再来找我们玩呢?雷诺给你带了礼物。”
曾这个人精不可能听不出我在说客套话,却还这么认真地回答我。
我又干笑了两声,没再接话。
叮。
电梯终于停下来,我顾不得到达楼层到底是不是宝条实验室,埋着脑袋快步走了出去。
不是我害怕曾,是我和他在一起会感到难堪。
十二岁那年我被宝条判定为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但神罗也不愿意放我离开,于是思来想去将我放到了塔克斯。
塔克斯全称叫总务部调查科,虽然表面上的工作是情报收集和进行特种兵人才的选拔,但暗地里拉拢诱拐、暗杀、保护特殊对象等等一个不落。
我过去的时候塔克斯里有三个人,曾、路德、雷诺。
明明算上上一辈子,我已经活了二十几年,但依旧蠢到离谱,将塔克斯里的三人当场了家人看待。
虽然明知道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监视我,但还是高高兴兴地亲近了他们两年,结果最后才发现是自己一厢情愿。
我难堪又难过,自己傻也怪不得别人,只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走出电梯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声叹息,应该是错觉,曾那种老狐狸的性格,流血都不会叹气。
今天宝条在实验室,我用一管血交换了与纳纳奇面对面玩的三个小时。
捧着手指粗的注射管,宝条一边癫狂地大笑一边走了出去,那样子实在和正常人搭不上边。
身体不算好,我抽了血脑袋有些晕,于是赶紧躺在了纳纳奇毛绒绒的背部休息,闭着眼疑惑道:“宝条到底怎么生出萨菲罗斯这样的大帅哥的?”
纳纳奇从来对我的八卦不感兴趣,收了锋利的爪子,用大肉垫来贴我的额头:“还好吗?”
“还好。”我突然想起什么,“纳纳,你昨晚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纳纳奇沉默了一会儿:“桃乐丝,我希望你永远也不懂。”
“唉呀。”我像晒太阳的小狗一样翻了个身,将脸埋在纳纳奇温暖的毛发里,笑道:“谢谢纳纳关心。”
不要去为未来可能发生的痛苦烦恼,抓住当下的快乐就足够了。
我从来这么想,所以我这个人其他优点没有,傻乐倒是从来不缺。
*
叩、叩、叩。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门,笑道:“克劳德!”
金发大美女微微扬了扬下巴,淡淡“啊”的一声算是回答。
光明正大走楼梯或坐电梯明显不现实,于是我背着小包,跟着克劳德一路沿着神罗的维修通道向下走。
维修通道人烟罕至,钢壁内的机器运作发出嗡鸣声,落满灰尘的地面上时不时有老鼠窜过去。
我牵着克劳德的左手(强烈要求的),翘着唇角断断续续地哼歌。
克劳德的手不大,具体一点,克劳德的骨架纤细修长,但却因为长期锻炼拥有了有力的肌肉群。
总结来就是芭比娃娃的脸和骨架,兄贵的肌肉。
但是最妙的一点,就是克劳德穿上神罗的制服,除了手臂,其他肌肉就全部被遮起来,叫他大美人一点违和感也没有。
可惜的是,我只看过他一部分的上半身,还是那次敌人的火系魔法太厉害烧的。
乳.头?
我一个纯情少女怎么可能去看……好吧,是粉的。
不愧是克劳德。
“桃乐丝。”克劳德叫我。
我回神:“怎么了?”
这也能看出来?我什么都没说啊!
克劳德轻声叹气:“想也不行。”
我真的震惊,看来把表情管理重新培养起来已经势在必行。
在神罗大厦里弯弯曲曲地走了快两个小时,我跟着克劳德爬梯子、过缝隙,还撞见一条肥硕的蛇,终于从底层外墙的维修楼梯走了出来。
克劳德握着我的小臂,轻松地将我从小窗口提了出来,有些担忧:“还好吗?”
我要强调一遍,克劳德的表情在不了解他的人看来,一般都是面无表情,他的神情变化都很微小。
美人嘛,神态夸张就没那么有味道了。
但我看得出来,克劳德背着月光,但那双被魔晄照过的双眼却有着难以形容的美丽,浅蓝色的虹膜包围着瑰丽的瞳孔,专注看向某人的时候更是干净明亮,漂亮得出奇。
此时他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神态中有试图掩饰的担心。
我心跳得飞快,反握住克劳德的手,笑道:“只要和克劳德在一起,什么都好。”
离得太近,我注意到克劳德的眼神往旁边移开,飘忽不定像是害羞。
我心里更是美滋滋。
但他很快恢复正常,调整了背后毁灭剑的位置:“走吧,
我跟着悬空的铁楼梯向下走,很快注意到了楼梯最下面的神罗摩托车:“我们要骑摩托吗?”
神罗的摩托车属于重装机车,不仅坚硬宽大,而且动力十足,最重要的一点,骑上去可帅了。
克劳德点头,递给我头盔:“戴上。”
我抗拒道:“骑这种摩托车还戴头盔噢……”而且还就我一个人戴。
克劳德有些疑惑,直言道:“你太弱了,要是遇上战斗有可能会被惯性甩出去。”
“但是克劳德会保护我吧。”我笑眯眯地凑近他。
克劳德别过脸去:“啊,当然。”
唉,这家伙,有时别扭得要命,有时候又意外的坦诚,但每一种都让我心动不已。
我十分心动,然后拒绝:“不戴。”
克劳德叹气,妥协地骑上摩托。
将脸贴在克劳德肩颈处,我环着他的腰困倦地眨了眨眼睛。
摩托车引擎轰鸣,很快驶上了连通地下铁路的马路。
我大概猜到克劳德的计划,通过夜间停运的地下铁路的线路逃离上层,离开米德嘉去到贫民窟。
空旷的铁路隧道沉默庞大,两侧的反光板被车大灯照亮,很快飞逝到身后,夜晚的大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吹乱我的红色长发。
隧道长而深,一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但是我却并不慌张,克劳德在我身边。
只要他和我一起,这个世界就没什么能够伤害我。
我被风吹凉的脸颊,有一半贴在他的后背,很暖和,让我心安。
准确一点,克劳德让我心安。
“克劳德。”
“嗯?”
“你知道这首歌吗?是这样唱的——‘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困了,我听到克劳德笑了一下,但多半是错觉,他声音平平:“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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