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所以我单面走一次的时间,克劳德能来回走一次。
说话间威尔已经打开了门,示意我进去避雨:“说起来,很难想象克劳德先生脸上会出现那种焦急的神色呢……先进来坐坐吧。”
我也着急啊,但是没办法,没遇到就是没遇到。
“不了。”我摇头,“我先回去了,要是你再见到克劳德,麻烦你告诉他,我在家里等他。”
失魂落魄啊。
我全身湿透,拿着一把脏兮兮的伞,垂头丧气像流浪狗一样往回走。
是不是我和克劳德根本没有缘分,都是我强求,所以我们在这么短短的路程中互相奔走寻找,却还是无法相遇。
我知道人生之事十之有□□都不如意,也知道人生充满着选择和遗憾,所以我尽量忘记不愉快的过去,认真地活在当下,不去强求得到什么。
我只强求过一件事情,就是在追求克劳德这件事上,我希望得到回应,至少像石头掉进湖面会泛起波澜,就算最终会归于平静也没关系。
但是我连扔石头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空着手掉眼泪。
车站的灯光近在眼前,我把额前湿漉漉的碎发用手梳到脑后,空气刘海别想了,空气倒是真的。
我还苦中作乐地想,至少出来前把晚餐做好了……心情并没有好一点。
唉。
我一脚踏进车站路灯照亮的椭圆光束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穿透雨幕从上而来。
“桃乐丝——!”
我抬头,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看着克劳德从车站十几米高的钢铁棚顶往下跳。
他迎着灯光,金发像团火焰被风吹得左右飘摇,身体修长的轮廓边缘湮没在不算明亮的光线中。雨水击打地面棚顶的声音发出激昂的声音,他像破开黑色和千军万马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我面前,势不可挡地点亮整个雨夜。
那时候我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向我而来,他落下这须臾的瞬间在我眼中好像拉长得极为缓慢,克劳德离我越来越近,我开始能看清他脸上着急隐忍的神情,还有他向我伸出来的手。
我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也伸出手去,想要握住他。
但是他收回了手,很快单膝跪地落在离我只有几步远的地方,然后他站起来,唇抿得紧紧的,几步就跨到了我面前。
我还维持着伸出手的姿势,接着被他一把抱住,完全地搂在了怀里。
克劳德一手扣着我的腰,一手按着我的头埋到他胸膛里,我以前都不知道我这么纤细,居然能完全被他禁锢在怀里,包裹住我整个人。
他也从头到脚湿透了,但不同于我有些冷意的体温,克劳德身体简直热得像在燃烧一样,尤其是他的手掌心,几乎快要把我那一小块肌肤烫化了。
我从克劳德突然出现跳下来,到他收回手冲上来抱住我,整个人都是处于凝滞的状态,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于是我掐了一把克劳德。
“嘶。”
是真的,不是做梦,我靠在克劳德肩上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为什么掐我?”
酷哥淡淡的声音里藏着委屈,当然,也可能是我脑补的,他身体往后退了一点打算松开我。
“克劳德!”
我终于反应过来,双手用力紧紧地抱住他,整个人使劲往他怀里钻,力道大得美女往后退了半步。
但是美女没有责怪我,他本来松开的手又慢慢环住我,缓慢地收紧:“嗯。”
哇,我的眼泪啊,真的是止不住。
“我跟你讲,我、我找了你三次,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怎么不快点找到我呀?”
“嗯,对不起,我的错。”
我本来只有一点委屈的,听到这话突然好委屈,哭得要哭倒长城了:“……那你找了我几次?”
“……没数,可能有□□次吧。”
突然又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废材和克劳德的强悍,我:……
不过我本来也不是什么矫情的性格,况且克劳德也在我身边,我很快调整好心情原地满血复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松开克劳德,奇怪,我干嘛不好意思,我不是早就觊觎帅哥的胸膛了吗?
我俩沉默着对视了几秒,然后双双撇开视线。
我摸了摸鼻子:“回家吗?”
帅哥眉眼收敛,雨水从他脸颊顺着轮廓不断滴落,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从地上捡起我丢下的伞,打开撑起我的天空。
喂喂,老天爷,老天爷,能听到吗?
我知道最近我的祈祷太多了,但能不能再听一听呢?
我知道快乐易逝,也不祈求这一刻的亲密能带我和克劳德走向完美的结局,但是能不能让我留住这一刻,不要忘记它。
不要忘记这个热烈的怀抱。
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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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妹:无语子,这文叫什么和男主谈恋爱啊,干脆叫寻找男主算了。
我:好的,本文可以改为gl文。
云片:本来想握住……算了,想抱。
我:换个地点或许更好,举例卧室、浴室、阁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明天见明天见!感谢在2020-08-30 01:15:49~2020-08-31 17:19: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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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束手就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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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的摊牌计划又遇滑铁卢。
我和克劳德在撑伞回去的时候,虽然没有交谈,两个人也都湿得像落汤鸡一样,但氛围好得我甚至觉得天上在下蜂蜜。
或许年轻的妹妹们(没有说年轻不好的意思)站在我的角度,在这个时候会想,好的,我和克劳德百分百成了。
但是啊,但是,你以为这种心照不宣的谈恋爱氛围对克劳德来说有用吗?
没有,我猜他心里还多半觉得经过这次,我俩这几天的闹矛盾已经完全好了。
不是说他是故意这么想,或者他情感缺失,克劳德这种迟钝的感知,好像是那种……那种没有经历所以一窍不通,只能用自己现存的逻辑去解释。
虽然听起来会觉得匪夷所思,但他真的是这样诚恳又气人。
回到家我把克劳德催进楼下的浴室,自己也跑到楼上洗了头澡,温暖的热水冲去疲倦和冷意,从头到脚都是大写的神清气爽。
我披着半湿半干的头发准备走下楼时,克劳德已经洗完头澡,换好那套深灰的休闲服坐在吊灯下的餐桌旁了。
他侧着脸斜靠在椅子上,盯着圆桌上的鲜花发呆,估计是嫌麻烦,他又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的侧脸雪白干净,像冬天里的第一捧新雪。他的姿势看上去很放松,一只胳膊漫不经心地搭在椅背上,本就线条明显的手臂肌肉更加显眼,视线向下劲腰藏在宽松的无帽卫衣中,两条长腿就随便支着,但依旧帅气逼人。
他实在太美好了,连坐在那里沉默都让我心颤。
我站在昏暗的楼梯口注视他,客厅光线看上去明亮又迷蒙,他像住在光中,自顾自闪耀而不知。
其实我也很清楚的知道,克劳德是不会发光的,甚至他这个人在别人眼中是一种深沉晦暗的颜色。是我的爱意在为他披就华衣,戴上冠冕,也是我的爱意让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显得每一点都如此可爱。
可是归根结底,我的爱意不是来自幻想中的克劳德,他不是天上遥不可及的月亮,他凭借着自己笨拙真挚的魅力,将一点一滴都化作我的热爱和野望。
我胸腔里只有拳头大小的心脏,从克劳德从天而降划破雨夜时就开始砰砰直跳,在我不甚宽阔的胸膛里横冲直撞,作为主人的我怎么都控制不了。
但此刻我看他,澎湃无休止的激情如同潮汐退去般缓慢沉寂,反而涌出不合时宜的悲伤。
他不是我的。
“桃乐丝。”
感官敏锐的克劳德很快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见我站在楼梯口不动,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笑起来,脚步轻快往下走:“在欣赏大美女的美貌。”
克劳德这次没有叹气,反倒颇为不自在地坐直身体,视线飘移:“你真的觉得我……很帅、帅吗?”
不得了了啊!
我的脚步一顿,这家伙好像是第一次回应我对他天神外表的赞美,而且还能问出这种话来……他好像开始在努力分辨我的话到底是玩笑话还是真实的想法。
我脑袋里跑过多条弹幕,对他开口询问问题本身这件事的吃惊远超过了他帅不帅这个问题,于是在绕过餐桌去烤箱那边取晚餐的时候,我完全忘记了还要回复克劳德。
本来这个问题也没什么值得探讨的啊,克劳德都不帅了,那世界上还有帅哥吗?
没想到我刚从烤箱里取出盘子和磅蛋糕,转身就发现克劳德正背后灵一样幽幽地站在我身后。
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丢出去:“你站在这里干嘛?”
克劳德脸色有些难看,视线也不飘了,脸也不侧了,盯着我质问道:“所以你以前夸我好看,真的都是在开玩笑吗?”
我震惊三秒,然后控制不住地大笑起来,我笑得赶紧把盘子塞到帅哥手上以免它们被笑掉,克劳德是满了二十了吧,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啊。
克劳德抿着唇角,听到我的大笑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什么样的问题,不由得脸颊泛粉,转身就走。
我还在后面笑,坐到了餐桌上还在笑。
金发美女虽然有着优越的骨相,完美精炼的□□,还有一张说精致完美也并不过分的俊脸,但他从来都不在意。
他以前总是教育我说“实力才是一切”“男人不需要看脸”“别说这种话”,但人都逃不过真香定律,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开始在意起自己的外貌。
特别是配上克劳德欲说还羞的表情(我脑补的),活脱脱是我小媳妇的样子。
“桃乐丝。”
克劳德压低声音叫我,他坐在我身边,习惯在拿我没办法时低下头试图遮掩自己的表情,但他忘记自己今天把两鬓的头发往后竖起来了。
于是我第一次看到克劳德白皙的脸颊和耳朵慢慢泛起粉色,眉眼中不是恼羞成怒,是一种窘迫又无可奈何的无奈,我感觉我的滤镜变得更厚,我居然觉得克劳德神情了有那种宠溺温柔的神态。
好,不管是不是我滤镜厚,我都当他很宠溺我。
美了,硬了,射.了。
射咳,我怕克劳德真的恼羞成怒,又因为实在笑得有些喘不上气了(主要原因),我很快喝了几口水压下了笑意:“好了好了,不笑了,吃饭吧。”
克劳德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感到疑惑:“我没笑了啊。”
克劳德脸上含苞待放羞怯的表情完全消失了,他沉着脸无声地谴责我。
我想,我认真想,我绞尽脑汁地想。
啊!
我握住克劳德的双手,睁大眼睛真诚道:“克劳德先生,相信我,你真的是超级大帅哥,仙女看了都会下凡和你私奔的那种。”
金发酷哥的脸色随着我的话明显转晴,到最后垂下眼,神情淡淡:“……你就会说这些话骗我。”
“……”
克劳德·斯特莱夫——过河拆桥的典范。
我真实头疼,所以我到底该不该夸,不夸他生气,夸了他骂人。
但好在美女没有再追究下去,看上去还心情颇好的吃起了晚饭,我松了好大一口气,男人好难哄,也好难搞。
除开波折丛生的晚上,今天白天还是发生了挺多事,尤其是事关神罗推行的新政策,并且我还向克劳德事无巨细地废话了下午在第五区的所见所闻。
我:“武器店旁边的那家餐馆推出了新的招牌菜,叫什么爆炒变异什么肉。”
克劳德表情平淡:“没兴趣。”
我:“我今天还去摸了陆行鸟,多亏上次帮了山姆的忙,现在我去驿站工作人员会主动把乖乖牵出来和我玩。”
克劳德翘了翘唇角:“这么喜欢wo……陆行鸟?”
我点头,想起那些毛茸茸的动物就心情飞扬:“是啊,猫猫也很可爱,你记得上次我们在金属山那边看见的黑色猫猫吗,它已经当妈妈了,我路过看见她在帮自己小孩舔毛,可真好啊。”
克劳德无动于衷:“幼崽在贫民窟很难……”
我瞪大眼睛看他。
克劳德:“……我们多去看看也行。”
我笑眯眯:“没错!”
帅哥低低叹了一口气,相较于我的同情心泛滥和绒毛控,他对这些小动物绝大多数时候都非常不感兴趣。
我猜原因是,克劳德本身有一部分就像小动物,不是说实力,而是性格。人很奇怪,虽然都说着无论怎样都要爱自己,但很多时候其实并不喜欢和自己相似的东西,不止是克劳德,其实我也是这样。
等到我叽叽喳喳说完废话,克劳德已经吃完饭坐在那里喝完了两杯水了。
没办法,我吃饭喜欢说话,但每次说话都要嘴巴里的食物完全咽下去才说,所以吃一口说几句,吃饭总是要吃很久。
我满足地咽下最后一口,悠闲地晃了晃小腿:“嗯……说起来,克劳德今天做了什么?”
酷哥想了想:“做任务。”
我伸长脖子作出一副正在聆听的模样:“然后——?”
“杀变异兽,清除盗贼,追了气球。”
我感兴趣:“什么气球?”
帅哥想了几秒:“红色,椭圆,属于一个小女孩。”
“哈!”我眨眨眼,“肯定是小女孩看见克劳德这么帅,然后放了气球想你求救,你追上了给她,一来二去就成就一番良缘。”
克劳德:“……”
逗他真的好有趣啊,我笑眯眯:“真相是不是这样?”
克劳德:“……这种事只有你想得出来。”
我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克劳德你刚才……在开玩笑?”
呜呼。
不是吧不是吧,直男小学生也要变得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风趣幽默了吗?
克劳德移开目光:“跟你学的。”
惊了,我实名制的惊了,我的告白没有产生两种寻常意义上正常的结尾,反倒让克劳德莫名变得有些……腹黑?
我神游般地想站起来收盘子去厨房,但肩膀上放上来的手制止了我的动作,我看美女:“嗯?”
金发美女神色淡淡,眼神闪烁:“我有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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