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拿着票随着人流走着,森川弥生一时不察撞到了一个小孩子,好在桃城武反应迅速,立刻伸手把小朋友扶稳了,要是在这种人流量大的时候跌倒,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森川弥生站稳后连忙半蹲下身子跟小朋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朋友,你有没有受伤?”
被撞到的是个小女孩,先是谢过桃城武伸手扶了她,想跟森川弥生说自己没事时,看到她后又些惊喜。“姐姐,是你呀!”
森川弥生看到小女孩惊喜的笑脸,也感到又些惊讶:“步美?你怎么会在这里?”
吉田步美上前拉过森川弥生的手,指着一旁朝她看来的朋友,说道:“我和朋友一起来看球赛哦,姐姐你也是来看比赛吗?”
“对呀对呀。”
早缘绫晴原本是走在前面,见好友迟迟没有跟上来,逆着人流挤了回来,刚想问森川弥生怎么了,顺着吉田步美指着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几个昨天见过的小孩,而她昨天有过交谈的江户川柯南也在其中。
“江户川?”
戴着眼镜的小男孩立刻露出笑脸和她打招呼:“姐姐好啊。”
站在他身旁的茶色头发小女孩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见江户川柯南笑还移开了视线。
他们几个小孩身后站着一个胖胖的和蔼老人,老人头发花白,招呼着他们该入场了。
“好的阿笠博士,姐姐你们的座位在哪里呀?”吉田步美问道。
森川弥生拿出票看了看,然后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太好了,和我们的位置离得很近诶。”女孩的声音里满是惊喜,脸上是甜得像糖果一样的笑容,对森川弥生发出了邀请:“那姐姐和我们一起过去吧。”
森川弥生回头看向同伴。桃城武和越前龙马表示无所谓,早缘绫空表示都可以,早缘绫晴表示随你便,于是一个大人五个高中生五个小孩子组成的群体一同入场了。
观众们还在陆续入场,比赛还没开始。
吉田步美跟在森川弥生身边,问她:“姐姐,你喜欢哪个队伍和选手呀?”
森川弥生想了想,如实回答道:“我比较喜欢赤木英雄。”
“太好啦!我也是耶!”
好友在和小女孩聊得火热,弟弟在和学长也在热烈讨论着哪个球队比较厉害,对足球比赛一窍不通的早缘绫晴只能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然后她就发现有人跟她一样无聊。
他们的座位是连在一起的,于是她凑过去搭话:“越前君平时看足球比赛吗?”
越前龙马老实摇头:“没看过,关注网球比赛会多一点。”
早缘绫晴了然的“哦”了一声,又接着问道:“越前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网球的呀?”
越前龙马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记得了,很小的时候就在打了。”
“小时候的玩具就是网球拍,老爸带我玩的话也都是打网球。”
“难怪越前君这么厉害,原来是从小就练习。”早缘绫晴点头,回忆起了之前越前伦子给她看过的照片,握拳锤手心,说道:“我想起来了!越前君小时候的那些照片有好多都是球拍比你人还高呢!”
她这话让越前龙马想起了自己那些被老妈抖落的黑历史,突然觉得有点胃疼。
“照片?什么照片?”一旁原本在讨论球队的桃城武捕捉到关键词,立刻扭头过来强制插入对话框,一副想要听八卦的样子。
“什么照片?姐你还看过越前小时候的照片?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早缘绫空也凑过脑袋,对着姐姐一连串的发问。
越前龙马不想理这两个有着八婆心的家伙,假装没听到。
“哦,就是上次下雨我和越前君一起回去的时候,在他家坐了坐,然后和越前君的母亲聊了一会。”早缘绫晴觉得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弟弟问了,她也就说了。
早缘绫空挑眉:“你还在越前家坐了一会?难怪我说你怎么回来得比我还晚。”
早缘绫晴见不得他一副‘你老实交代,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的表情,在她看来她和越前龙马清清白白,是纯得不能再纯的友谊关系。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掌,说道:“收起你那副表情,要是你没回学校拿作业,那去越前君家坐坐的就是你。”
早缘绫空吃痛,捂着承受了姐姐暴击的脑门撤退了。
桃城武知道有些话不应该他来说,于是他兴致勃勃地问早缘绫晴知不知道什么关于越前龙马的黑历史。
“这个啊……”早缘绫晴确实知道一点,但有些纠结该不该说。扯了扯在假装看着球场实际在听他们讲话的越前龙马,问道:“知道是知道一些,但这是可以说的吗?”
越前龙马:“当然不可以。”
桃城武才不管,直接把越前龙马从座位上挤开,自己坐在了早缘绫晴身边地位置。
越前龙马半月眼看着桃城武,结果前辈只是摆摆手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转头就跟早缘绫晴说起了国中时代的一些趣事。
“你别看这家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其实他可胆小了,去鬼屋都会一边尖叫着一边逃跑,那表情特别好笑哈哈哈哈哈。”
“之前我们网球部有位打数据网球的学长,他做的一种饮料非常难喝,你没见过他和乾汁的样子真的非常可惜。”
“国一的时候他个子不高你知道吗?那时候乾学长还专门给他列了每日菜谱,每天至少两瓶牛奶,最后追加到了三瓶,结果他到暑假也只长高了一点点哈哈哈哈哈。”
“有一次他在家门口捡到了一个网球拍,当时拿着拍子的人都遇到了非常倒霉的事情,乾学长就编了一个诅咒球拍的故事骗我们,结果大家信以为真,被拿着手电筒的教练吓得仓皇逃窜哈哈哈哈哈……”
桃城武在说时只有他自己在笑,早缘绫晴只是在听,不过这些事情早缘绫晴也非常感兴趣,时不时接着话头问了一些关于各个正选队员的事情,桃城武也一一作答。
越前龙马表示不服气:“明明学长你每次也有被吓到,不二学长戴无脸面具那次明明就是你吓得跌倒在地上!”
桃城武回头反驳:“什么嘛?你怎么不说毒蛇那个家伙被吓得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了起来,互不相让。早缘姐弟连忙打圆场劝和,停止争吵后他们隔着好几个座位坐下,扭过头不看对方。
于是出现了如下座位表:越前龙马,早缘绫晴,森川弥生,早缘绫空,桃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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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日记之二: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第35章 新的案件已经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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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两队球员你追我赶,赛程过半但始终一球未进。
观众席位上的观众们热情洋溢地挥舞着手里的东西为支持的队伍应援,哪怕赛场上气氛焦灼,热情也丝毫不减。激烈的情绪是很容易感染人的,原本不太感兴趣的早缘绫晴也逐渐躁动了起来,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欢呼加油,最冷静的反而是越前龙马。
球在两队之间来回传,往往还未到对手球门附近就会被截走。
“是灵魂队的直木抢到了球!他带着球突破防线,接连越过了两个人!他能否进球为灵魂队拿下这本场比赛至关重要的一分呢?”
东京灵魂队的球员直木率先接到了球,诺瓦队的后卫迅速上前包抄,直木完全不慌,冷静地带球突围,连越两人突破了包围圈。
队友迅速跟上,诺瓦队的守门员做好守门姿态,后卫准备铲球。
直木瞄准球门射门,脚下的球如同流星一般从场上划过,径直飞向了球门。守门员朝着球的方向飞扑,却不想赤木突然出现,朝着守门员露出的破绽方向踢去。
裁判打手势吹哨,大屏幕上的计分板上,灵魂队比分加一。
“球进了!!灵魂队得分!”
随着解说员激昂的语调,观众席上一片沸腾,灵魂队的球迷直接站起来挥舞着手欢呼庆贺,场上的队员们也相互击掌拥抱。
观众席上的森川弥生异常兴奋,特别是进球的人是她喜欢的选手。她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欢呼,扭头想要和朋友分享自己的喜悦,却见旁边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诶?绫晴呢?”
明明刚刚还在的。
赛场上观众的声音很大,耳畔全是欢呼或气愤的嘈杂声,多亏了越前龙马耳力不错,听清了她的话。
“她去卫生间了。”
森川弥生和越前龙马不太熟,愣愣地点了点头,继续看比赛。
越前龙马看向赛场,比赛已经重新开始。裁判将球放在球场中圈圆心处,随着主裁判的一声鸣哨,被进球方诺瓦队进行开球。
接着又是一场拉锯战,越前龙马起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刚走两步,那个带着眼镜的小男孩也跟了上来,似乎也是打算去上厕所。
大多数的观众仍然将关注聚焦在两队球员身上,少有人往卫生间走去。
水流哗哗冲刷着手,早缘绫晴按照自己的卫生习惯仔细地清洗着每一根手指。洗手台上放了两颗装饰用的绿植和一小盒香薰。
厕所里只有她一个人,隔音并不算好,还是能很清晰地听到观众席上传来的声音。突然,早缘绫晴洗手的动作一顿,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有一瞬,她似乎听到了一道被压得很低很低的呼痛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很轻。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站在原地凝神听了一会,也没再听出什么,顾不上擦手,关上水龙头后放慢了脚步,谨慎地走到了门口往外看,门口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头靠着墙的背影,从身形来看是个成年男性。
鼻尖微动,空气里除了香薰的味道,似乎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腥味。
那个头靠着墙的男人一直都没有动,早缘绫晴小心翼翼上前,越是靠近,能嗅到的血腥味就越重,等到她站在男人身后时,低头一看,地上蔓延了一滩血迹,滴滴答答地从男人身上滴落到了地面上。
“先生,请问你受伤了吗?”
早缘绫晴轻轻地碰了碰男人的肩膀,结果男人骤然倒下,重重地跌落在地,露出了他还插着匕首的伤口。
男人一只手捂着伤口,瞪大了双眼,瞳孔微缩,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发不出声响。他死死地睁大了双眼,好像很不甘心。
“啊——!”
越前龙马和江户川柯南刚走到卫生间附近就听到了夹杂在欢呼声中的喊叫,是早缘绫晴的声音。
两人快步跑到了卫生间,只见早缘绫晴站在靠近男卫生间门口的地方,双手捂着嘴巴,整个人都在颤抖。
而就在她的面前,是一个倒地的男人,身下还有不断蔓延的血迹。
越前龙马连忙上前把早缘绫晴往后拉,但她就像是被卸了力一般,随着他的动作软倒。越前龙马没办法,只能把她扣在了怀里。
江户川柯南则迅速扑向倒下的男人,熟练地找到他的颈动脉试探,毫无跳动。
已经死了。
脸色一沉,连忙抬头看向在场另一个还保持理智的人,喊道:“快报警!”
江户川柯南说完连忙往外跑,看方向似乎是去找维持现场秩序的保安。
越前龙马拿出手机,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他利落地报出了时间和地址,也应承了警方保护现场的要求,表示已经有人去通知主办方了。
早缘绫晴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理智早已飞到天外,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落在男人身上的视线,脑海里重复播放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巴和逐渐咽气的模样。
大片的红色在她眼前铺开,耳朵里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浓重的血腥味一个劲地往她鼻子里钻,呛得她觉得恶心,男人腹部的伤口仍然在冒血,伤口上扎着的匕首泛着冷光,这些都在不断地提醒她一个事实。
——有人死在了她面前。
她死死地捂着鼻子想要隔绝铁锈般的血腥味,但它们似乎会从她的指缝间逸散到她的鼻腔里,敲打着她每一个细胞。
她觉得自己好像很想吐,整个胃都在泛着酸,但是又好像有什么扼制着她的喉咙。
越前龙马发现了早缘绫晴的异常。她的脸色很差,苍白得就像一张纸,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臂都是凉的,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着。
她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越前龙马的手臂,越是难受就越是用力。
她力气比寻常人大许多,饶是打网球的越前龙马都有些受不住。
见她一直盯着尸体,越前龙马也猜到了她的状况。
伸手捂着她的眼睛,带着她不断后退到可以呼吸新鲜空气的地方。
越前龙马用他生平最温柔、最平和的语气开口说道:“早缘,不要看。”
血腥味散去,喧闹的声音重新传入耳朵里,加上漆黑的视野和一直支撑着她的越前龙马一直在跟她说不要怕,早缘绫晴渐渐冷静了下来。
维持赛场秩序的保安和主办方很快赶来,依照江户川柯南的指示将现场围了起来。
警方和救护车到达现场时直接停在了场馆之外,因为在场民众过多担心引起恐慌,只带着人封锁了现场,主办方早已在距离卫生间有一段距离的地方设置了“不可靠近”警示牌,理由是卫生间处于维修状态。
早缘绫晴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靠着墙壁蹲在地上梳理思绪,呆呆地看着来来往往忙碌的警员们,佐藤警官正给她做笔录。
“能具体回忆一下你发现尸体的经过吗?”
早缘绫晴看着跟在现场调查的江户川柯南出神,听到佐藤警官的问话后思考起了当时的状况,“当时在洗手,隐约好像听到了有呼痛声,只有一瞬间,我不太确定是不是听错了,出于害怕我就等了一会才走出来查看,洗手间外没有别人,只有……”她斟酌了一番该怎么形容,接着说道:“只有被害人背对着我靠在墙上,还闻到了血腥味,就想着他是不是受伤了……”
“结果靠近后发现地面有一大滩血迹,我一碰他就倒下来了,露出了腹部的伤口。”
“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越前龙马作为报案人也在接受着白鸟警官的询问,但目光总是看向早缘绫晴,见她状态还算稳定,也能有条理的回答佐藤警官的问话,心下稍松。
检验科的警员们在现场拍照留证,东京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搜查三系系长目暮警官正和他的得力干将高木警官讨论着案情。
高木警官手里拿着一本小的笔记本,里面记录了目前为止调查到的案件线索,他总结了汇报给目暮警官:“死者名叫片山杰,43岁,是一家贸易公司的志愿,据调查显示是一个灵魂队的球迷,同时也是冲野洋子的狂热粉丝。致命伤口是腹部中的那一刀,凶器是一把长15公分的匕首。”
高木警官合上笔记本,继续道:“关于凶器我也已经让人调查过了,值得一提的是,这把匕首是一款限量发售的稀有刀具,购买渠道有限,但要具体查清楚购买人的话还需要再花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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