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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鸦泉【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14:49:33  作者:鸦泉【完结+番外】
  但眼下周邈自然不会点破追问,只道:“辛苦子房。”
  “臣告退。”张良转身回头,与章邯擦肩而过。
  随即,章邯也告退道:“仙使,臣所率两千骑兵留待营地,臣需得去安排嘱咐一番军纪军务。”
  周邈同样颔首允准:“辛苦章将军。”
  接下来,周邈就和扶苏一起,原地与月氏王应酬。
  而自始至终,韩信和项籍,以及方岩和燕都随侍左右。
  五步之外便是护卫的武士数人。
  半刻钟后,离去的张良和章邯便一前一后回来了。
  张良身后还跟着两列十二人,或捧匣或抬箱。
  近前向周邈禀道:“臣装点了些薄礼。仙使看看,可是得体?”
  送礼?
  虽又是在计划之外,周邈也配合地依言转身:“本使看看。”
  说着就走近了,掀盖开箱,仔细查看。
  在周邈掀开查看时,身后的月氏王视线也在礼物上扫过。
  周邈确认,礼物并无异样,就是从他们的差旅费里捡出来的,精盐、布匹和黄金。
  最后,在抬眼扫过捧抬礼物的人面孔时,警觉都有些面熟?
  周邈惊觉,而后视线投向装礼物的箱盒,件件镂花繁复,造型奇巧,却又大气。
  周邈回身,与张良视线相交,颔首夸道:“携礼赴宴方是做客之道,如此甚好。”
  很快英布也点完兵,整装待发。
  周邈:“既已准备妥当,就请月氏王带路。”
  月氏王:“仙使请。”
  ……
  月氏部众飞马在前,月氏王与周邈并驾齐驱。
  在灰云覆压的天空下,斑驳枯黄的草原上奔驰着。
  奔驰着。
  奔驰着。
  而早在好一会儿之前,就已经看不见身后的大秦骑兵营地了。
  “仙使不曾见过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吧!”
  一个马身距离的月氏王,大声与周邈交谈着。
  周邈:“没有呢!”
  出发不久,月氏王就没停止与周邈隔空交谈。
  爽朗健谈的样子,就如见面
  后对方一直表现的那般。
  “其实草原亦有趣味,捉野兔,射鸿雁,好玩得很!”
  周邈:“哇!我都没玩过呢!”
  一边骑马,一边聊天,也不易觉察时间的流逝。
  要不是周邈唤出系统界面,看着灰暗地图上唯一明亮的、圆弧的一条线路,都没察觉他们已经跑出这么远了!
  按比例估算,大约已有十七八里。
  在平原上,望山跑死马,果然如此。
  即使远方有山脉参照,也会不知不觉跑偏方向。
  以为跑的是直线,但其实是圆弧。
  如果后面有人按直线追赶,永远都会追不上,因为根本追错了方向。
  像卫青霍去病那样在草原上不迷路的少有,而‘迷路侯’李广才是大多数。
  “仙使,我们到了!”
  终于,一大片灰黑夹杂的皮毡帐篷,出现在视野里。
  周邈:再不到,他都要装不下去了!
  ……
  随行仙使的一千骑兵,停驻在帐篷区外的草场上。
  骑兵下马,牵着马儿溜达吃草。
  一百武士继续随行,在行了小半刻钟后,到达较为华丽高大的帐篷区。
  接着就被带到两个空帐篷里,歇息等候。
  只有二十武士,跟到了王帐之外,却也未进帐。
  月氏王宴请大秦仙使,武士不当进帐。
  于是最终进入帐中的,有周邈、扶苏、章邯、英布、张良、韩信、项籍和方岩与燕。
  进帐后,一番寒暄应酬。
  而后礼让入座,周邈落座左次席。
  秦以右为尊,月氏亦然。
  可即便是客随主便,入座客位,也不至于是次席。
  周邈:说真的,他自从成为仙使以来,就从未居过下位次席。
  从来都是在始皇陛下右下首,或站立侧位。
  在右侧坐满月氏翎侯贵族,左首亦有人时,周邈只作未觉,欣然入席。
  扶苏、章邯、张良、英则布在周邈下位依次入席,韩信、项籍和方岩与燕侍立身后。
  酒肉端上,宴席开始。
  “听闻仙使日食三餐,
  此时正午,可是正合仙使用餐时候?”
  整个封建时代,百姓都是一日两餐制。只是不愁吃喝的富贵人家,会常备点心果子。
  在咸阳时,周邈中午常吃些饼饵、汤饼一类简易面食和热乎点心,几乎等同一顿正餐了。
  所以他确实是日食三餐。
  可月氏王竟也知道……
  张良与章邯目光一瞬交汇,随即又移开。
  周邈:“是的,正合本使进食午餐的时候。”
  “如此便好哈哈哈!”月氏王爽朗笑道。
  “哈哈哈!”
  帐中对坐的月氏翎侯贵族们,也跟着哈哈笑。
  爽朗热情没觉得,吵闹无礼就真是了。
  面前食案上的酒肉,肉是整块水煮的牛肉、羊肉,腥膻难闻,咀嚼费劲。
  酒是泡着黍米的稀汤,酸馊冲鼻,闻之欲呕。
  周邈:根本不能入口一点!
  所幸帐中之人,就无一人是为在宴上吃肉喝酒而来。
  在又与扶苏和章邯应酬过几句后,月氏王又把话递到了周邈面前。
  “我常闻王翦、李斯之名,仙使认为,本王与他二人孰贤?”
  一副死鱼眼看着案上酒肉的周邈,闻言转头看向上首。
  “月氏王似乎更贤。”
  对不起了,王大将军,以及李斯。
  不过,下一句是不是:‘我孰与始皇帝贤?’
  “本王与始皇帝孰贤?”
  哈还真是!哪来的脸啊!
  你月氏王不是赵佗,他周邈也不是陆贾!
  他可没打算有理有据地,细数始皇陛下功绩,证明始皇陛下更有德有才。
  直接实话实说:“月氏王你,尚不及始皇帝陛下十之一二。”
  王帐中霎时安静,某一刻落针可闻。
  月氏王神情一僵,脖颈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
  突然却是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邈:不好笑可以不笑的,当谁不知道你在用大笑掩盖尴尬呢?
  不会还以为就这表现,很大度风趣吧?
  “本王未能发迹起家于中原,所以才在此崎岖山
  河、无垠戈壁间称王。假使我占据中原,又岂会比不上秦王?”
  只怪没生对地方,否则他月氏王必更胜始皇帝?
  今日竟叫他见到了公元前的普信男!哇!味儿好冲啊!
  拉踩王大将军和李斯就罢了,还拉踩始皇陛下那他就不能忍了!
  事已至此,也不差他呛几句了。
  “恕本使直言。”
  仙使周邈素来表情鲜活,此时的鄙夷也就格外生动。
  “月氏王占据河西要塞,扼西域与中原要道,都未能发展得富裕一点……”
  视线在王帐扫视一圈,不屑轻视已经尽数体现。
  “月氏既无城郭繁华,又无田畜兴旺,更无五谷蔬果,仍是逐水草而居,茹毛饮血,一如未开化的蛮夷野人。”
  “那么我想,即使月氏王生于中原,是某诸侯国嗣子王孙,生来便承继一国之地,最终亦不过是被瓜分国土,抑或亡于大秦刀锋之下而已!”
  王帐之中。霎时死寂!
  似乎一呼一吸间,都不敢多用力半分。
  上首的月氏王终于装不下去爽朗大度了。
  情绪上脸,立即脸红脖子粗的。
  “砰!”
  月氏王将酒碗重重地磕在案上,陶碗当即四分五裂!
  案上酒肉皆被震得跃起,而后原路落下,一阵叮铃当啷的响。
  “周邈!!”
  “诶!”周邈干脆应声,“怎的?”
  笑话,他会怕!他周邈两辈子到现在就没怕过谁!
  ――始皇陛下不算,他那是敬畏崇拜。
  大秦众:……
  张良:难道与人舌战,不是他的分工吗?
  “砰!”
  “砰!”
  在月氏王被周邈积极应声,噎得面部涨得紫红时,右侧月氏翎侯贵族们亦是纷纷磕酒碗!
  周邈挺胸昂头,睥睨对坐磕酒碗的粗野汉子们:干吗!
  “干吗!”平地而起一声暴喝!
  周邈被震得耳朵嗡嗡响,回头怒瞪项小籍:“项小籍,耳朵都要被你吼聋了!”
  “抱歉抱歉!”
  王帐原本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
  氛,霎时为之一滞。
  而就在此时,章邯的亲信带着捧抬箱盒的十二人入帐献礼。
  ――对,之前并未送上礼物。
  “臣代表大秦,向月氏王送上国礼。”
  也不等上首的月氏王开口,送上礼物的十二人,将箱盒放在地上后,转身就退出了王帐。
  地上共计十二个箱盒,个个精巧、繁复又大气。
  已经打开盖子的里面,装的是雪□□盐、闪亮黄金和各色布匹。
  亲信送上礼物后,并不与月氏王交谈应酬,只是退下时顺势站到章邯身后。
  又在看向对面的中偏后的一个座位时,神情惊讶的样子:“冒顿太子?”
  周邈闻声,倏地看向对面!
  未来的冒顿单于,十五六的年龄,却是身高体大,面目凶神恶煞一般。
  对面的冒顿并未应声,理都没理。
  就如草原上一头介于亚成年与成年间,最是凶狠无畏、残忍嗜血的年轻狼。
  比幼狼更有攻击性,比成狼更暴躁,比老狼更无畏。
  其实在此之前,周邈就注意到对方了,只以为是月氏的王子。
  因为对方就坐在曾到过大秦的河喜王子前一席。
  结果竟然是冒顿。
  章邯的亲信没按计划在外面找到人,并实施计划,结果是在王帐宴会上。
  不能驯服。
  在知道那人是冒顿后,周邈脑中首先浮现出这个想法。
  西楚霸王项籍尚能收归己用,冒顿却不能。只要在见过之后,就会得出这个结论。
  项籍总归是故楚国贵族,再不爱读书,亦受过礼教熏陶。
  但冒顿不同,他就是一头长于草原的野兽,一头未来狼王。不可驯服,若强硬胁迫,必将受到反噬。
  在周邈心念电转间,身旁的张良心道:果然。
  早上在月氏王的身后,见到一个匈奴人时,他便猜测月氏或与匈奴有勾结。
  此时在宴上再见到匈奴的冒顿太子,席位甚至在河喜王子之前,再次印证了他的猜测――月氏与匈奴已联盟。
  “这些金布与盐固然难得,然本王素来爱美。”上首的月氏王突然话题一转,“仙使
  ,你的女奴真漂亮,割爱送给本王如何?”
  ……
  哈?
  周邈反应过来,这月氏王是说把燕送给他?
  这月氏王真的low毙了!
  周邈正欲对着月氏王输出,必要骂得他帽子都戴不住!
  身旁的张良却陡然拍案而起!
  “月氏竖子!竟胆敢辱我大秦仙使!是已经笃定要与大秦为敌了吗!”
  “月氏王恐怕不知,我大秦武城候王离陈兵十万在陇西边境,二三日便可突袭月氏王庭!”
  “哈哈!”月氏王短促地笑了两声,“秦臣,本王可无此意。”
  “区区一女奴,本王见了喜欢,便向仙使讨要而已。给便给了,不给便不给,何必动怒?”
  面对蛮夷月氏,张良也不引经据典,以最直白的言辞揭露道:“仙使身后随侍之女,乃我大秦少府女官,非是隶妾女奴之流。然即便是,亦是侍奉仙使座下,是为仙人眷属!”
  燕在身份上,确实非服刑的隶妾。
  “岂是尔月氏蛮夷,可以轻慢的!”
  “尔月氏蛮夷!岂敢辱我大秦仙使!”
  “哈哈哈!”
  “哈哈哈!”……
  月氏王带头哈哈大笑,引得帐中月氏翎侯贵族也哄堂大笑!
  “大胆!”侍立身后的项籍愤怒冲头!
  然在起势冲出去之前,就被韩信和燕一左一右拉住了。
  “嘭!”
  大秦长公子扶苏拍案而起!
  “始皇帝长子扶苏在此,问月氏王:尔如此辱慢我大秦仙使,是否代表月氏向大秦宣战!”
  “扶苏公子言重了,本王并无此意。”月氏王言语虽是服软,可神态不见意思恭谨。
  反而再次哈哈一笑:“本王确实只是见美心喜罢了。”
  甚至不说讨要仙使侍女的话作废,其意如何,昭然若揭。
  这时,河喜王子离席,双膝跪倒帐中,惶恐劝谏上首的月氏王:
  “阿父!仙使乃基建仙人在人间的使者,神通广大!赐福衣裳、口粮和布匹,驭使钢铁神兽……”
  月氏王捞起案上一个陶碗,便砸向帐中的河喜王子,“胆小
  如兔!蠢钝如猪!果然是女奴生的脏种!”
  “来人,拖出去!关进马圈,三日不给食,与母马同食同睡!”
  周邈:真的是low毙了!
  果然是不受宠的王子,才会派往别国出使或为质。
  话音一落,进来两个魁梧月氏人架起河喜王子,直接拖了出去,竟像是做惯了的一样。
  “阿父!你今日之举,必将为月氏招来灾祸,你将成为月氏的罪人!”
  都被拖出王帐了,河喜王子还在叫喊,声声泣血!
  月氏王嗤笑:什么仙使!女奴生的脏种就是好骗。
  张良看着王帐门口,那里已不见随行护卫的大秦武士。
  而眼前又浮现出河喜王子那双含恨的双眼。
  直到河喜王子的叫喊声远去,再也听不见,月氏王才回头。
  视线再次在周邈身后的燕身上巡视,而后落在周邈身上,言语有一分轻佻:“本王确实爱美,其实我也觉得,美人不分雌雄,仙使身旁的一个女奴尚且如此貌美……”
  仙使本尊更是貌美。
  “哈哈哈!”
  “哈哈!”……
  帐中月氏人再次哄堂大笑。
  虽没明说,却也只差明说了!
  都调戏到他头上了!
  不是说他性别男,就没被男性口花花过。
  但是这么low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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