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市就是普光要合作的另一家公司,也是贺知意之前处理资料时觉得眼熟的公司。她想着或许是公司出名,曾无意间见过所以才留有印象。
如今楼从心突然告诉她要带她出差,也就是她也要代表普光的一份子,去跟开市谈合作。她不过刚刚实习结束,何德何能。
“楼经理,是,是商先生的意思吗?”
楼从心显然没想到贺知意的关注点会是这个,她扫过贺知意,目光落在贺知意紧紧环着水杯的手,一瞬间懂了贺知意的倔强。
“别多想,是我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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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宝宝们(滑跪道歉),正文节奏慢我写得也慢。
贺狗消失了好久,主角近期都没什么交集,但下章他们就能见到啦~
最后的最后,谢谢宝宝们的陪伴,谢谢有你们!!!
第68章 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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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意两手攥着垂在身侧,拘谨站在楼从心面前。
她此刻身着一袭白色丝质长裙,齐胸处是层层薄纱,薄纱接连肩头,长裙接有长袖,身后是一面大型换装镜,镜中映射出一道纤薄背影。
贺知意的长发也被剪到齐腰,头发两侧被烫出弧度,简单做了发型,头顶无任何装饰,两侧软白的耳上缀着一对无孔珍珠耳饰,白皙纤细的脖颈间佩戴一条珍珠项链,长度堪堪及胸。
贺知意仍旧拘谨,不单是因为第一次穿这种衣服。
“楼经理,这、这不合适。”
“就这套,很合适。”
楼从心发话,目光却不曾离开贺知意片刻。
“说是去谈合作,其实也是先碰个面一起吃个饭,这次带你出来,也是想给你准备点礼物。”
“不用紧张,毕业进了公司后你还是跟着我,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花不了多少钱,不用上心。”
且不论这一身礼服饰品要花多少钱,光楼从心大费周章带她打扮一番就足以让人震惊。贺知意自己从来无心消费这些东西,眼下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楼从心这份心意。
“你看看,多好看,实在不行,就当这次你陪我出差的报酬。”
贺知意无从拒绝。
楼从心自己也打扮得十分雅致,衬得整个人气质更加成熟,但妆容明艳,不失干练。
开市那边不知道是哪些人负责过来,普光这边则是楼从心带她一起。贺知意鲜少穿裙装,更从未打扮成现在这番模样,她坐在楼从心副驾,拘谨到一点不敢抬头看车外的后视镜。
那镜中有另一种模样的她,那是贺知意从未想象过的模样。她底子很好,即使化妆整张脸也无需过多修饰,眉眼间妆容很淡。
可独独唇妆颜色选得十分明艳,红得滴血,与她一身纯白形成强烈反差,整体有着独特的韵味,清纯又透着一丝妩媚,叫人挪不开眼。
“别紧张,就一起吃顿饭。”
车上楼从心出声安慰,贺知意闻言低低应声,搭在腿上缠绞的手指慢慢松开,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说起来,像楼从心这一类人,该是要有自己的司机的,但贺知意每一次跟她一起,都是楼从心自己开的车。贺知意不明缘由,但这也是个人私事,她未曾过问。
到地方时已是傍晚,商望津慈善项目起始定于怀城,开市那边有意合作,为表诚意,特意派人赶来怀城,以至于楼从心这边只需个人开车就能前往。
楼从心先下车,贺知意紧随其后,二人最后是由一服务生引导至特定房间。房间内灯光明亮,四下宽阔无人,中央餐桌装饰精美,上方此刻并无任何餐果。
楼从心寻到一个座位坐下,贺知意顺势坐于楼从心左方,看起来是她们二人先到,眼下需要等待。楼从心隐隐有些不悦,贺知意有所察觉。
但二人并没有等待多久,门外很快传来声音,房门咔哒一声推开。贺知意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呼吸暂停。
开门的是商望津的助理,其后紧跟着商望津,还有一个贺知意再熟悉不过的人:贺任。
贺知意一瞬间明白过来,明白她之前整理合作资料时,看到“开市”这一名称时的熟悉感从何而来。那是贺任经营的公司之一,是她曾经名义上的“父亲”的公司。
贺任身边也带了一个人,却不是许渊,贺知意不认识。对方看见贺知意的那一刻明显怔愣一瞬,那情绪稍纵即逝,并不明显。
贺任并不想跟她扯上关系,贺知意明了。
楼从心看清来人显然也有几分惊讶,忙带笑起身去迎。那位纪助理拦下楼从心,自行领着商望津和贺任落座。贺任和商望津的助理各自立于一旁。
此番所谓的“出差”,显然也有一部分不在楼从心计划之内。比如商望津会亲自到场,开市来的人又是贺任。
桌上已有人备酒,楼从心很是明事,带着贺知意起身敬酒。
“商总,贺总,好久不见,我的学生不善饮酒,我代她先敬二位一杯。”
贺任轻笑,示意着抬了酒,浅酌一口。商望津的目光才堪堪从贺知意身上挪开,贺知意被看得浑身不适,眼下却不得不跟着含笑表示敬意。
期间贺任仍忍不住打量贺知意两眼。
气氛诡异,在场明了其间缘由的,楼从心算是其一。至于贺任和商望津之间是否有过更多交涉,在场除了他们二人都无人得知。
敬酒结束,楼从心跟贺知意重新落座,贺知意微垂着眸思量。商望津能查到她的头上,又怎会查不到她之前的情况,怎么查不到她跟贺任先前的关系。
这次的“出差”,大概是特意为她准备的,连楼从心都被蒙在鼓里。
“楼经理的学生?”
贺任看似笑问,又不像在笑,问话也仅仅止步于此,像是单纯好奇,叫人无法揣摩更多意思。楼从心本准备开口回应,商望津却先一步接过话去。
“忘了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女儿。想必贺总并不陌生。”
贺任的笑容像是僵在脸上。
贺知意,这个他曾经收养过的孤儿,如今竟变成了商望津的“女儿”?是真的女儿,还是他理解的另一种“女儿”?贺任不得而知。
贺任看着贺知意,贺知意忍着不适承受对方的打量。
只是一眼,贺任便像是确认了答案。
贺任暗自冷笑,商望津这个老狐狸,这是故意给他下马威看。也是荒唐,留个种留到他贺任的手下。
“缘分,缘分。”贺任淡言。
气压太低,低得贺知意无法忍受,藏在桌下的小指开始不受控的轻颤。她找了个尚可的缘由离开房间,楼从心关心一句,由着她去。
楼从心表面带笑,如今也算看明白了。
连她也成了这荒唐局中的一子,连带着贺知意一起。她不明白商望津意欲何为,但把贺任亲自叫来,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我听说,贺总的儿子即将学成归来?”
商望津缓缓开口。贺任闻言有些不明就里,但多年游离商圈,不至于失了分寸。
“有劳商总关心,犬子顽劣,不成大器。我想我们,不如谈谈合作的事。”
商望津接过话去,说话间抬酒,转头朝贺任敬上一敬。
“可我听说,贺总的儿子,对我这个女儿,很是上心。”
商望津的这番话,如同一根毒刺扎在贺任心间。贺知意曾是他的养女,商望津想来已经知道,甚至调查过更多。
商望津眼下这番说辞,明显不顾外面那位“女儿”的颜面。他只是在找一个筹码,一个更适合于生意谈判的筹码。
贺任轻笑。
“商总多虑了。”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去年贺总的儿子还不远万里回国,孤身去往平城,陪我那个女儿,在酒店过了一个‘好年’。”
楼从心有些愕然,当下佯装镇定,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应在场。
她明白了贺知意正在被商望津当作筹码,而商望津当下只是在确认,确认贺知意这个筹码是否可用。
可贺知意是他的亲生女儿。
楼从心攥着手,深深看了商望津一眼。对方老成得意,不觉丝毫不妥。
贺任端着酒杯的手骤然收紧,掩盖在西装领下的青筋隐隐暴起。
“看样子,贺总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
“也怪我这个做长辈的多虑,关心则乱,但也查到不少东西。当然,我相信贺总也能理解,毕竟都是为了孩子们好。”
“也要感谢贺总收养我的女儿,贺总的儿子,没猜错的话,肯定以后的路都安排好了。只是这种事传出去,对您那位儿子的名声,想来多少也会有影响吧?”
“啊……实在抱歉,我老了,人老了,记性总归不太好。知意现在是我的女儿,跟您儿子没关系了。不好意思,来,贺总,敬您一杯。”
贺任忍着愠怒,笑着回敬。
贺临礼本自有打算,但贺任一生从商,商圈关系利益错综复杂,他如何舍得轻易脱手,自有交给贺临礼的意思。
贺临礼是他的独子,是他今后唯一的继承人。是他贺任的儿子。
这次跟商望津的合作,贺任本就想着此番贺临礼回国,带着他一起,不说参与多少,最起码走个过场。
贺临礼是否跟贺知意发生过什么,他不屑于了解,但至少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关系”都不该浮于水面。他的儿子不单是要从商,还要走别的路,决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污点。
他现在只希望贺临礼那个逆子能跟以前一样叛逆,不屑于参与这次的“合作谈话”。
这次的项目合作,还涉及到怀城南区那块待开发的区域,利益可观。此前商望津跟他争执不下,一直暗中较劲,如今商望津摆明了拿贺知意当作筹码。
不,是拿他贺任亲儿子的前途。
呵,商望津凭什么觉得,一个贺知意就能影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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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意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贺临礼。
确实是贺临礼,看起来更加高大,更加成熟,也更具侵略性的他。许久未见,贺临礼那张脸越发轮廓分明,好看得惊人。
“放、放手。”
贺知意低声一句,将头撇向一边,整张脸与贺临礼错开,留给贺临礼一张侧颜。她的眼睫垂着轻颤,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鼻尖透粉,红唇明艳欲滴。
模样过分叫人生虐,当事人毫无自觉。
贺知意刚出门不久就遇到了他。
她起初以为只是错觉,匆匆准备掠过。
可她不知道贺临礼为什么不管不顾地跟进了卫生间,如今他脸上也没有分毫羞意难堪。
他的手过分宽大灼热,紧紧缠在她的腕间。
贺知意被抓疼了,秀眉轻轻皱着,不自主咬着下唇。
“好痛……贺临礼,放、放手。”
贺临礼变得好奇怪,也变得陌生,变得让贺知意感到压迫和害怕。可面前的男人就是他,眉眼间是,身上熟悉的香也是。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相遇,更不知道贺临礼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对她生气。明明那么久没见了,明明好不容易才再次相遇。
她觉得委屈,突然的委屈,眉头皱得更深。
贺临礼压迫更近一步,将她整个人挤靠上洗漱台。他仍旧抓着她的手不放,阴沉的目光深深看她,不知在确认什么。
贺知意垂眸咬唇,身躯轻颤。
下一秒贺临礼突然俯身,贺知意的脖颈间瞬间传来刺痛。贺临礼在咬她,咬过一口,他的唇齿贴着她颈间薄嫩的皮肤啃噬。
贺知意痛得嘤咛出声,身体抖得不像话,不知名的恐惧混杂着委屈蔓延。她无声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到脖颈,滑到他的唇间。
贺临礼循着她的泪痕舔舐,啄吻,带着明显惩罚性的力道。她颤抖着,无声承受他的侵略和压迫。
贺临礼的唇游离到她耳际,他微喘着气,气息滚烫灼人,咬上她的耳垂,低哑逸出一句。
“跟谁亲了。”
贺知意身体怔住,眼泪越发流个不停。
“贺知意,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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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登,你儿子要“吃”人了。
第69章 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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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礼手上的力道收紧。
贺知意痛到失语,她的两手被他轻易擒在一起。贺临礼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动作间过于蛮横霸道。贺知意怕过头了,连恐惧的心思都分不出来。
她不肯理他,闷着声一言不发,只委屈落着泪。
欺压在身的男人垂眸,眸色暗下几分,忽的扯出一抹轻笑,叫人不寒而栗。贺临礼空出的一手突然钳上她的下颚,贺知意被迫与他对视。
他在她那张哭得泪蒙蒙的脸上看到几分不甘和倔强。
她又为什么跟他生气?为什么可以带着后颈间一片斑驳的吻痕跟他生气?
贺知意的泪接连滑落,温热落在贺临礼钳制的手上,只让他更加心焦和愤怒,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没理由跟他说这些。
他们什么都不是,即使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也什么都不是。
贺临礼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一个让他近乎难以抑制躁动的结论。
她该是他的,本该是他的。贺知意进到贺家,成了他贺临礼的“妹妹”,这样一个处处谨小慎微的懦弱女人,她该庆幸能跟他扯上关系,他能给她庇护,她该依赖他的。
却是他先想要的她。
贺临礼面上没了笑,冷冷垂眸看贺知意,贺知意下颚的骨头都被他捏到发痛。她第一次见贺临礼这副模样,一身暴戾和烦躁,全然失了曾经印象中的矜贵和自持。
“贺知意。”
贺临礼突然开口叫她,声音哑沉,语气却冷得不像话。
她此刻被他欺压身下,眼前是他过分暴戾的模样,让她的委屈都消散于无,一瞬间连哭都不敢再哭。
贺临礼话音刚落,腰身轻易挤进她的腿间。贺知意瞳孔放大,眸中满是惊愕和恐惧,她的身体全然被贺临礼掌控,屡屡挣扎无果。
长裙裙摆被挤堆在大腿根处,贺知意身体一瞬往后晃荡,那力道源自她的腿间,源自挤在其间的人。
贺临礼保持着二人现状,隔着布料,动作恶劣又无耻。
骇意传遍全身,将贺知意心神冲碎。她终于有了妥协的意识,两眼怯生生地看他,准备开口交流。贺临礼有所察觉,勾着极不明显的笑,轻飘飘问她一句。
“贺知意,做过吗?”
寒意侵袭,泪水又开始不受控地掉。她想摇头否认,但头正被贺临礼牢牢固定,她更不知道自己要解释什么。委屈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连他也要这样对她。
贺知意哭得更狠,呜呜咽咽的细碎哭声,贺临礼眉间一沉,心头生出异样的不悦。贺知意竭力扭头,却始终无法躲开,她的下颚都是红痕,最终索性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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