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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神医娘子——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23:03:30  作者:大猫无琼【完结+番外】
  “告诉我,你是魏家人吗!”
  她是魏家人吗?
  她当然是!
  百般遮掩, 昼出夜伏, 穿梭在京都大街小巷的她, 用易容之术遮掩真容的她, 没有一刻忘掉自己是魏家的人。
  她可以叫屏凡,可以叫安秋鹜,以后还可以叫张三李四,可是刻在灵魂深处的名字叫魏筱。是那年小小庭院中被父亲抱在怀里的魏筱,是父亲手把手教授她魏家针法的魏筱。
  泪痕划过她的脸颊, 悄无声息地滴落在地上。
  王大夫一惊, 怕引起误会, 忙解释道:“你说那是你的东西, 我总要问清楚,不然万一混进来什么宵小, 岂不是有负大将军的嘱托。”
  安秋鹜明白他的顾虑, 她胡乱地抹去泪渍,“我是魏乙的女儿魏筱, 货真价实的魏家人。”
  得到肯定的答复, 王大夫点头如捣蒜。
  “现在那本书可在你那?穆晋安是否知道那本书是魏家所有?”
  她确定十年前救她的就是穆晋安, 估计书是那个时候不小心落在了他那。
  按他的性格, 知道当年救的小姑娘是魏家的遗孤,怎么会没有派人寻找;之前也就罢了,后来知道魏家与大都督的关系,怎么也没听到找她的风声。
  若不是如此,她也就不用先前在他面前演那出结盟的戏码。
  “说来话长,当年我偶然救过大将军,大将军看我略通医术又身有疾患,便把我带到军营充当军医也算有口饭吃;《金针要术》是将军见我本就会些粗略的针法才交予我一观,后来自己慢慢摸索,真就会了些书中的针法,你也知晓后来大将军身患重疾,为此我又向大将军借来《金针要术》,只是不管我如何试,效果都甚微。”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毕竟是别人的书,自己没有经过主人家允许就私自偷学,难免有些坏了规矩。
  “不过书不在我这,我每次看完后都立即还给了大将军。至于大将军知不知道书是魏家的,我也拿不准,我是翻阅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魏神医亲笔写下的名字,有些地方也会提到几句魏家的先贤,才有此判断。”
  穆晋安不是医者,未必会翻阅此书。
  安秋鹜莫名松一口气,想起之前的那些谎言,真有一天谎言被拆穿,穆晋安会如何呢?
  她不敢去想,现在也容不得她去多想。
  深呼一口气,安秋鹜说到此次中毒一事,“我想用金针之法解毒。”
  王大夫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针?所以你说要和我谈谈,是因为这。”
  安秋鹜点头,她拿出怀中的布包,解开系带一排工艺精湛的金针现于人前。
  王大夫眼中闪过惊艳,他没怎么见过黄金,只是为自己真的见识到传闻中的金针而高兴,“这些...真的可以治病救人吗?”
  “当然,用它配以《金针要术》中的针法便会事半功倍。”
  “只是,我需要王大夫你的帮助。”
  王大夫有些意外,“我,我能帮什么,我的医术...”
  “你还记得下卷中有一章讲到‘疟疾论’吗?”
  王大夫回忆片刻,点头称是,“为何会是疟疾论,那老者不承认了此毒不是疟疾嘛。”
  安秋鹜冷笑,“他很擅长心力较量,虚虚实实,五分真五分假,就看咱们是信他的真还是信他的假。”
  “难道还真是疟疾。”
  安秋鹜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原毒本是疟疾,只是他在这里面加了点东西。”
  “此毒本是从蚊虫体内提炼而出,多出在岭南川贵一带,他能得到此毒也算是大费苦心。妙就妙在,如今冬季,无人往这上面想,再在此毒中混以另外的毒,症状便有所偏差,让人一时拿不准。”
  她把自己记录的脉案给王大夫瞧,“但是脉象做不得假。疟疾本就是寒热往来,以弦脉为主,以脉象来看大多是弦中略带紧脉,但脉象时强时弱让人拿不准,是以彭老等人一是不敢妄下结论,二是以为饮食积滞引起的腹泻之症。”
  她指着弦脉,很是肯定,“所以我认为还是以疟疾为主,至于他到底在毒中还掺合了其他什么东西暂时没有办法辨别。”
  王大夫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与那老者试探,其后又带着我们去偷听。”
  “不错,不然世间千万种毒,他又为何非要咬定是疟疾,他又不是医者不会知道咱们到底诊断出是何病症。是以兵不厌诈,前面的话引诱咱们去听他后面的话,如此信与不信便都在咱们自己一念之间。”
  她坚定地看着王大夫,“所以我想一试,我没有医治疟疾的方子,但彭老见多识广未必没有;再辅以魏家针法进行救治,起码有五成胜算。”
  有五成胜算已是不易。
  王大夫大致说出上卷中的针法,唤起了她久违的记忆。
  金针入体,问清将士们疼痛之所对症下针,头痛的可先扎额头和两眉之间逼其出血,以此类推还可扎如少阴、阳明或者是指尖,再辅以三缓三急的针法。
  等安秋鹜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诸位医者都有些沉默。
  彭老皱着眉思索,他医术最佳资历最老,又是跟随将士们最久的军医,他不发话众人都相对而视。
  葛大夫素来对她有偏见,对此还是迟疑。
  “五成,诸位她说只有五成胜算,若是葬送了军中诸位将士的性命,这罪责谁来担?是你,还是你!”
  他说到激愤处,指指安秋鹜又指向王大夫。
  人命关天的事,谁都不愿出头。
  “我来担保!”
  没人想到这个跛脚毁容的王大夫会站出来,都诧异地看着他。
  “你担保,你拿什么担保,是你这残缺的身子,还是你那为数不多的月银,亦或者是你那去年才盖好的两间草屋。”
  葛大夫紧紧相逼。
  王大夫毫不退缩,他突然把杵着的拐杖往旁边一扔,单腿站地笔直,“我用我的命担保!”
  他狠狠指着自己,没人见过这样的王大夫,仿佛从前那个不善言辞总是躲在人后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葛大夫一噎,还想驳他,却听帐子外接连想起两道声音。
  “我给她担保!”
  江白和严无期掀开帘子,都走到安秋鹜的身后。
  一个是太医院院使,一个是大将军亲卫。
  葛大夫努努嘴,悻悻地站在原地。
  安秋鹜轻笑,就如黑暗中燃气的明灯,刹那芳华。
  她走到葛大夫面前,“之所以说有五成胜算是因为我不想骗大家,我知道这干系着营中数万将士的性命,可是我不提出此法,诸位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只是腹泻发热,按照此症抓药就行...”
  “葛大夫!”
  安秋鹜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葛大夫一跳。
  “你看看,从昨晚到今日,营中有症状的将士谁没有吃药,吃了有效果吗?是,是有那么几个症状缓和些,可是你去数数是症状减轻的人多还是暴毙的人多!”
  葛大夫后退两步。
  “诸位别忘了,这是战场,将士们在这场仗才有的打,失去的国土才能拿回来;我们肩上担着的何止是将士的性命,还有秋山道,三关,整个西北。”
  “不是问罪责谁来担吗?”
  “我来担,我以项上人头作保,以我祖上清誉作保,如若出现任何差池,我愿自戕于营门谢罪!”
  “如此,诸位可愿信我!”
  女子声音铿锵,句句肺腑。
  严无期默默地注视着她,仿佛重新认识眼前的女子。
  “诸位大夫,试一试吧!”
  “左不过就是一死,我手下那些兵情愿死在战场,不会想死在这什么中毒上。”
  “就是,就是。”
  帐子里涌进许多将领,自己带的兵自己心疼,既然有了方法都愿意一试。
  众人都看着彭老。
  彭老却紧紧盯着安秋鹜,“丫头,你说用金针之法,法子我现在知晓了,但是金针呢?你有吗?”
  葛大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惊一乍地喝问,“对,你有金针吗?”
  众人又转过头看着安秋鹜。
  只见相貌平平的女子神情坦然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排金灿灿的针状物。
  彭老一惊,忙起身细瞧,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丫头,有点东西。”
  “就听她的,咱们一试,怕什么,真有什么,有这丫头项上人头顶着,落不到你们头上。”
  葛大夫咽了口唾沫,只能点头。
  军医们各司其职,由安秋鹜和王大夫以及严无期施以金针,彭老拿出医治疟疾的方子,整个西北军营不过半日就弥漫上一股药味。
  施针时,安秋鹜带上几个精通穴位的医侍,教他们如何简单的施针,不过多讲解几遍,便可慢慢上手。
  第一批施针的伤兵被集中起来观察。
  安秋鹜与彭老每隔半个时辰把一次脉。
  第三次把完脉,众人都聚在帐外等待。
  彭老先走出来,将领们都期待地看着他,彭老摇摇头,表示脉象并无显著变化。
  葛大夫有些坐不住,不停的嘀咕,“我就说,不能信她,什么五成胜算,我看是毫无胜算。”
  江白心烦地点了他的哑穴。
  时间慢慢流逝,安秋鹜还没出帐,越来越多的人失去了耐心,王大夫与严无期对视一眼,正要进去看看,便见帘子处露出一双皎洁的眸子。
  大冬天的,她额头却布满了汗珠,“进去看看吧,脉象不浮不沉,从容和缓,只是之前腹泻之症,导致有些体虚,让医侍们再准备些补身体的药吧。”
  彭老有些不可置信,忙掀帐子进去,其他军医也忙跟在其后。
  不过一会,帐子里便传来彭老的笑声。
  天际镀上一层暖金,竟是出了浅浅的一层日光。
  像是久违的曙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安秋鹜却抱紧身子顺着旁边的台阶趴了下去。
  她眼睛里慢慢涌上一层迷惘,将士们的命保住了,可是穆晋安呢?
  她的穆晋安怎么办?
  回来禀报的人说山崖很高,有多高?
  她把手指猛地插入雪里,才勉强抑制住身体的颤抖。
  她想穆晋安了,很想很想。
  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她撑起身子直奔马厩。
  万人她救了。
  现在,她要去救她心里的那个人。
  营门前,江白和天一拦住了踏雪。
  高扬的马蹄险些踏过他俩的身子。
  “让开!”
  女子的声音冷漠疏离,两个眼睛肿胀的不像话。
  见他二人不为所动,她抽出马鞭就向他二人打去。
  江白忙一把抓住,“要去一起去,你知道将军掉下去的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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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退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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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正拉扯, 便见一行三四人骑马奔至面前。
  打头的那人一脸焦急与哀伤,看到营门口的天一和江白,顿时泪如雨下。
  “大将军死了!”
  天一忙捂住他的嘴, 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
  安秋鹜却听得清清楚楚,眼前一黑, 险些栽下马去。
  回过神来,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报信的小兵,以马鞭为剑直指他面门, “你, 说清楚, 是找到了大将军的尸体, 还是你们自己胡乱猜测!”
  小兵不知她是谁,但被她眼神中的阴冷震慑住,支支吾吾道出原委。
  “我们下了山崖寻找,找了一天一夜,只找到了将军破碎的...衣物和一滩血迹。山崖下有雪狼出没, 那么高的地方, 活下来的几率本来就小, 再有野兽...”
  “荒谬!”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道理你们不明白吗!”
  听到一滩血迹, 又知道了山下有野兽出没,她整个脸色变得苍白无力, 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再迟疑, 驱马冲出营门。
  天一和江白哪能放心她一个人去,忙丢下小兵翻身上马奋起直追。
  冷风混着零星的雪花, 刺骨寒凉。
  安秋鹜却毫无知觉, 任由如刀的冷风割在脸上, 身上。
  踏雪似乎感觉到她焦急的心绪, 从小路一转直直进了山道。
  剩下的天字卫都在原地搜寻穆晋安,只有天二当初被留了下来守着安秋鹜,看着消失不见的几道身影,他拖着回来报信的小兵直往中军大帐走。
  士兵不知轻重,刚才那几句怕是早就被有心人听了去。
  当初营地里窥探消息的人还没有找到,谁知道藏在什么地方正伺机而动。
  大将军生死未卜,西北军将士又遭受重创,虽找到解救的法子,元气却大伤。
  如果此时三关的图塔趁机率大军前来,西北军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
  很快,将领们便被天二以穆字腰牌召集到中军大帐,安秋鹜临行前把此物交给了天二,只告诉他一句话,“西北军在穆晋安就在!”
  局势凶险,将领们早有顾虑,虽忧心穆晋安也只能先顾住大局。
  等将领们制定好对策做好部署时,天光已经彻底西沉,营地里点起火把,除了还在继续医治的将士,以大帐为中轴线,各营悄无声息的从帐子里搬离出去,一时间除了燃得熊熊得火把,和与火光交相辉映的帐中烛火,竟是让整个中营成了没有人的空营。
  天二瞧见最后一队士兵退出帐子后,才往中军大帐后面的帷幄走去。
  帷幄里因为好几日没有生火的缘故有些寒凉,天二不禁打个冷颤,急忙去最里面的矮柜中翻找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书信,上面用正楷写着“世子妃亲启,穆晋安拜上。”
  天二拿在手里反复掂量,最后猛地下了决心把手中的信让人连夜送到京都诚阳侯府。
  等信被送走,他一屁股坐在帷幄前的石凳上,整个人魂不守舍的。
  不怪他如此。
  那是穆晋安与安秋鹜道明身份回来后,下定决心写得一封退婚书。
  天二还记得当时自家主子那一脸决绝懊恼又羞愧的表情。
  主子说,如果他出现什么不测,就把这封退婚书送到诚阳侯府。
  横竖他是看出了自家主子对屏大夫的一腔爱意,不如就趁着此次跌落山崖把退婚书给送过去。
  这也不算...自作主张吧!
  ——
  雪夜里的大山宛如庞然大物,总觉得背地里有一双眼睛垂涎地盯着走在山中小道的人。
  越往里走,积雪越深,马蹄落在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安秋鹜冲到山崖边只看见顺下去的一排钩索,她冲过来的力度太大,激起雪堆簌簌往下落。
  “拿火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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