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地睁开眼,纪明阳已经放弃了扯下她的防备,只是在她的心口处温和地用犬牙磨了磨。
“不脱。”
陈暻咬着唇,迟迟不敢转过头,纪明阳温柔地伸手掰过她的脸,将手指探进她的唇里:“不许咬自己。”
陈暻心中升起一股未知的恐惧,还是咬着唇小心地点了点头,随后她感觉到纪明阳的手在将碍事的衣物慢慢地往下拉,不敢再看地偏过头闭上眼。
纪明阳一点点地往下吻,像是恨不得将她全身给吻遍,直到他的唇停在了锁骨,才缓缓抬眼,像是在和陈暻确认,或是警告:再往下就是某些 | 禁 |忌的位置了。
“别这么僵硬,我们是在做|爱,不是我在索你的命”,纪明阳放下她的腿,俯在她的小腹前看着她。
但片刻后,她感觉到纪明阳的舌|尖只是停留在违禁的边缘划了划。
这一下让陈暻倒吸了口凉气,差点没控制住发出了些不|好的声音,恐惧无措下,她慌忙地抓住了纪明阳的胳膊:“明阳……”
“不喜欢吗?”纪明阳轻笑着问她。
“喜欢……”这句话陈暻是发自内心的。
陈暻不免羞臊:“那你想我怎么做……”
陈暻迟疑着问出:“是要我自己……脱|掉吗?”
陈暻终于鼓起勇气和他对视,纪明阳总算满意了,偏过头在她的小腿上落下一吻。
纪明阳起身,抓着她的脚 |踝,将她的腿 |架到自己的肩膀上,陈暻的心跳瞬间又快了起来,偏过头的时,却被纪明阳叫住:“不要躲,看着我。” “我觉得你可以先试试,对我换个更特别的称呼。”
纪明阳说话间,用嘴叼起她的裙摆,扬到了一边,还对称呼的事以身作则,朝她露出个蛊魅的笑:“你觉得怎么样,宝贝。”
陈暻睁大了眼,脑子霎时空空荡荡,只剩纪明阳的那句“宝贝”在耳边不停地回荡,完全没注意到事情还在往她更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直到……传来的异样温热的触感,陈暻终于反应过来了纪明阳那句“不做也能让她舒服”的方法是什么。
“不不不……”
她干哑的嗓音差点破音,但伸过来的手很快被纪明阳擒住动弹不得,纪明阳干脆地摸到丢到旁边的领带,将她的双手绑了起来,一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腰,头也不抬地继续勤恳。
陈暻的脸臊得快滴下来,怎么也没想到纪明阳会心甘情愿做到这种份上。
过电般美妙的感觉没给她接着思考的时间,一时间,羞涩、愉悦、兴奋、震惊,在迷失的每分钟每秒里化成了滴落的汗水和生理眼泪,让她几乎快忘记要自己是谁。
她还不想变成被欲| 望支配的人,奋力揪住了纪明阳头发,鼻音浓厚:“明阳、不行……”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的嗓音现在早就变得尤其绵软,在纪明阳听来简直就像在鼓励他继续似的。
她见纪明阳越工作越起劲了,急得直拍他的脑袋:“停下来……”
纪明阳终于抬起头,视线懒懒地瞥着她,甚至淡定地|舔 |了 |舔 | 唇角:“不舒服吗?”
“不是……”要怎么说呢,她瞬间哑巴了下来。
眼前的画面实在是有冲击力又过分诡异了,陈暻脑子晕乎乎的,已经快疯掉
陈暻瞬间被这句软声哄得丢盔弃甲,迟疑着松开手,正在酝酿着情绪,纪明阳的眉眼忽然弯了弯:“那我继续了。”
纪明阳眼底被| 情 |欲 |占 | 满,眼见陈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让自己亲密了,委屈地将脸贴到她的肚子上,像撒娇似的喃喃:“那你怎么都不叫我呀,宝贝……”
陈暻慌忙地挡住,纪明阳被她拽着前面的头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迷茫不解的样子看起来甚至有些无辜,实在想不出这张脸的主人,刚刚二话不说地做了多么狂野的一件事。
“是我没做对吗?”
纪明阳的语气里带着笑意,陈暻也跟着心情变好了些许:“嗯。”
纪明阳居然……做了这么一件……的事。
了。
“没、没有,你做的……很好。”
“不不不!”
陈暻刚缓过来一口气,被纪明阳伸手捏了捏脸颊:“行,今天就到这里,我去趟洗手间。”
她自己也没想到这招的效果出奇地好,片刻后,纪明阳停下了动作,松开了束缚着她的手起身,终于决定放她一马了。
陈暻抚额,她想的做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直到目送着纪明阳走去了浴室,陈暻才有时间整理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双目涣散地盯着天花板,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陈暻往上拉了拉被子。往后的日子但凡回想到今天的画面,她恐怕都能立刻马上变成
陈暻急得差点没哭出来,仰着脑袋眼睛一闭,也顾不上什么羞耻心了:“我已经不可以了、宝贝……”一颗红色的大番茄。
但点到为止的过程却让她感觉有些无端的寂寞,她感觉自己的呼吸还在颤,可今天她才下定的决心,不只和纪明阳进行到这里的。
可随着思绪乱飞,陈暻也忽然意识到了问题:今天只有她感觉到了快乐,纪明阳怎么办呢?
看着久久没有其他动静的浴室,陈暻忽然有了个怪异的想法:纪明阳该不会……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床,凑到浴室旁,门并没有锁上。
她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打开了门。
雾气洋溢的浴室里,纪明阳双手撑靠着浴缸,闭着双目仰躺着,头发被他梳到了后面,露出了优越的侧脸,发稍凝结的水珠还在啪嗒啪嗒地下滴着。
他听见动静,慢条斯理地转过脸,见是陈暻进来了也不惊讶:“怎么了,这么着急?”
“看你这么久没出来,怕你出意外”,陈暻嘴上说着,脚步老实地走到了他身边,果然看见了纪明阳不一样的异常。
果然一直在忍着……
“看够了吗?”
纪明阳继续闭上了眼,语气听起来十分无语:“在别人洗澡的时候闯进来,还一直看个不够,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流氓。”
“不是”,陈暻被他说得后知后觉地难为情:“你……不舒服的话,要给我说啊。”
“给你说,然后呢?让你负责吗?”纪明阳单手支着脑袋叹了声气:“都害怕得抖成什么样子了,你自己不知道吗?”
陈暻愣了愣,她不知道自己在纪明阳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模样,却为他想着她的
“没生气。”
感受感动。
她攥紧了拳,直接跨进了浴缸里,坐到纪明阳身上。
陈暻话语里带着鼻音:“你都……做了那么屈辱的事了,我就是觉得对你不公平。”
果不其然,陈暻闭嘴了。
他耐心地解释着,仿佛是为了堵住陈暻的嘴,还做为示例,用“它”贴了贴陈暻的腿:“还是你觉得能直接|进去?”
纪明阳苦笑一声,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第一,我没觉得屈辱,我很高兴你能从中感觉到快乐。”
“唉……别闹了,祖宗”,那瞬间他觉得好笑又无奈,索性一把将她抱着起身。
“别、要摔……”
纪明阳从来就没猜准过陈暻的脑袋瓜子里在盘算什么东西,直到她突然大胆地伸手朝水里探去,他才终于理解了她的行为。
“就算我不忍,也不能就直接做。”
纪明阳没料到陈暻突然间又怎么了,下意识手忙脚乱地想将她扶住,起身的一瞬间,却被陈暻按着肩膀强吻住。
纪明阳双手撑着台面,歪下头,笑盈盈地去找她红润的脸:“这点事也能生气啊?”
她只能乖乖被纪明阳抱到了洗手台上坐着,垂头丧气的,心里埋怨着自己怎么会这么怂。
虽然不知道和其他人的对照会怎么样,但“它”的尺寸一定是称得上“惊世骇俗”。
她不想只让纪明阳付出。
陈暻计谋不成,瘪着嘴,锤了一把他的胸口:“你不用忍。” “第二,喜欢是不能用公平来衡量。不是说我对你怎么样,你就一定要用等量的行为报答回来。做| 爱并不是表达爱意唯一的方式,你要是没准备好的话,我可以等。”
他伸手将她的湿发顺到耳后,拇指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在她那张愁苦的脸的嘴角处,抹出来个笑来。
“我们的关系不是今天做完后就结束了,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慢慢来,只有等到你不害怕、真正想做的时候再继续,这件事才有意义。”
第39章 攀比
39
两人相视无言,陈暻只是默默地伸手将他抱紧,庆幸着还好自己鼓起了勇气对纪明阳表了白,不然怎么能感到到此刻这样无边汹涌的幸福,仿佛哪怕第二天就要直面世界末日,她都愿意拥抱着他无憾地死去。
良久后,纪明阳将她放了下来道:“去把头发吹干,换身衣服,别感冒了。”
“好。”
直到陈暻离去,浴室里的纪明阳才干脆地打开了沐浴头冲了个凉水澡,灼烫不见消减丝毫的不只身下的“它”,还有他的脖颈和耳根。
幸亏浴室里的灯光昏黄,才没让陈暻看透他的窘迫。
方才浴缸里的水将女人的白色长裙打湿了个透,紧贴着着曼妙有致的身体,透出白皙皮肤和曲线实在令人遐想连篇。
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
可即使他在努力地避开视线,却拦不住陈暻还敢不知危险地极力往他身上凑……
纪明阳深深地捂了捂脸。
简直太糟糕了。
——
陈暻第一次在纪明阳的怀中入睡。
白日里寥寥的几句信息回复,她都感觉文字里都暧昧得拉丝,更不说到了晚上两人前后回到家,几乎是立刻就迫不及待地粘在了一起,恨不得在家里的各个角落拥抱、接吻,然后……唐突结束休息。
纪华那么大个集团不能长时间放着不管,光是公司的事务就够忙活的了,现在又加上了刘辉这档案子,纪明阳一整天就没停下来的时候。
人都是被这么一点点宠坏的,以前想着能待在纪明阳身边就好。现在习惯了纪明阳的
简直太糟糕了。
可即使他在努力地避开视线,却拦不住陈暻还敢不知危险地极力往他身上凑……
到底是越过了那条线不久,陈暻两人似乎进入了某个迟来的“热恋期”。
陈暻也忙着和黄婉宁、顾子路一起安排顾叔的忌日,偶尔会去医院照顾一下赵曜。
陈暻第一次在纪明阳的怀中入睡。
但只要到了晚上……
陈暻早在在纪明阳长期的“亲密耐受”的实验里,早就没了之前的紧张,反而被他天天这么亲热得心痒痒。可每次想开口的时候,想到纪明阳这几天里早出晚归的操劳,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千金悱恻
——温柔,就恨不得能多点时间能黏在他身边,尽管知道他不能丢下那么大的公司不管……
“小暻,在想什么呢?”
街边,赵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怀里抱着一束白菊,低下头疑惑地看向她。
陈暻回过神,惊得退后了几步,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和赵曜一起等车去墓园,心虚地摆了摆手:“我在想我们的东西准备完了没。”
“放心吧,我和子路都确认过了。”
赵曜受伤的那只手还扎着绷带,但已经恢复了不少,主动请缨地要帮忙组织顾叔的忌日事宜的时候,陈暻都拦不住,也只好默许。
两人等到了车,一起坐在了后排,陈暻有意无意地偷偷往车里面靠了靠,没想到她以为不经意的动作还是被赵曜察觉到了。
她有些尴尬地对上赵曜有些受伤的视线:“……你伤还没好,我怕挤到你。”
许久,赵曜平静地将视线转向前方,叹了声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需要这么避嫌吧。”
毕竟也是救了自己一次的人,自己的做法多少不讲人情了些。她缓缓坐回了原位:“不好意思啊。”
赵曜勉强地笑了笑:“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要不是我一定要和你表白,我们应该还可以像朋友一样正常地相处的吧。”
陈暻沉默了,以她对感情的迟钝来看,她可能真的很难察觉到赵曜不一样的心思。
“但就算知道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尴尬,我也从来不后悔对你表了白。”
赵曜话锋一转,言语郑重:“我做不到和你当一辈子的普通朋友,即使你会拒绝我,我也要告诉你,我喜欢你。”
他说这话时眼中平静,像一杯愁苦而经久不绝的浓茶,陈暻紧张地抠着手,为自己正盘算着如何拒绝这份真诚的喜欢感到窘迫。
赵曜说这话时头也不转,明明表白的是他,陈暻却无端觉得脸热。
他转头打开车窗,轻闭上了眼,任由初夏温热润湿的风吹散他的额前的冗杂的碎发,他的嘴角淡淡上扬,随后大声像众人示意:“这一辆!”
“原本以为我的人生大概就只能这样庸庸碌碌地渡过了,可直到遇见了你,留在了悦音,我永远会怀念这里的人和事。所以我不在乎你当初是出于你什么目的,你一定比你自己想得要更善良温柔,所做的每一件不经意的小事,都让我真心实意地感激,让我心动。”
说来惭愧,陈暻当初还真不是出于好意想拉拢他的,于是如实相告:“你应该是把我想得太好了,我有自己的私心。那个时候我也才来酒吧两三个月,跟大家都不太熟,所以想拉着你一起的做个伴儿。”
黄婉宁最先发现了他们,朝他们的方向奔来。
当初赵曜是被顾叔一个不讨喜的远房亲戚硬塞进来兼职的,大家出于对那人的反感,再加之当初的赵曜还是个不善言辞的阴沉性格,自然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直至远远看见酒吧的众人在大门等候,赵曜的神色突然缓和了些许。
车临到墓园,两人之间依然陷在久久的死寂之中,但或许此刻的无言也是最后的答案。
赵曜却摇摇头:“你其实不知道,那年是我最消沉的一段时间,父母出了车祸意外去世,妹妹成了植物人。我大学辍学后,就一直难找工作,兜里的钱永远不够用,最后是拜托了很多亲戚才找到了这份兼职。”
“记得我刚来酒吧的时候不受大家喜欢,那个时候也只有你愿意陪着我,带我认识了大家,融入了这里。” 车也随之停下,赵曜解开安全带,却忽然失落地腰背一塌:“能不能再多给我一天,就仅限今天,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把我当作普通朋友,别这么躲着我。”
陈暻有些局促,赵曜的央求却令人难以拒绝:“我知道出院之后,我们的缘分大概也到了尽头,往后只能分道扬镳。所以能不能看在我还算你的救命恩人的份儿上,答应我这最后一个愿望。之后我们两不相干,互不相欠。”
陈暻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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