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被他传染了离谱的脑回路,谢晴在诡异之余还感觉到了那么一点点暗爽。
把ai音色都调整成她,这怎么不算是一种表白呢?
到了客厅里,纪春潇直接命令ai小纪:“等比例压缩投影我名下所有的资产!”
顷刻之间,谢晴就被密密麻麻从地板一直叠加到天花板的投影给淹没了。
这里面私人豪宅跟豪华交通工具星罗棋布、各种摩天大楼、秀丽海岛、孤品文物、山一样多的黄金跟钞票更是数不胜数。
谢晴一直都知道纪春潇有钱,但是她受到的财富冲击远远没有这一刻强烈。
纪春潇又开口:“小纪,给她展示我个人2075年身家增长。”
看见那一连串数值的瞬间,谢晴腿软得后退一步,纪春潇连忙将她扶住。
公孔雀在此刻向她开屏,纪春潇脸上满是骄傲与自豪:“我一年收入八千亿,一天财富增长二十亿。”
“这个世界上比我能赚钱的都是五十岁以上的老男人跟老女人,五十岁以下我无敌。”
说到这里,纪春潇一扫刚才的卑微,他意气风发地说:“你嫁给我,我会让律师起草合同,这里所有的财产以及我未来赚到的所有钱都与你平分一半,你能瞬间从一无所有的穷学生变成全球榜上有名的富豪。”
谢晴感觉自己的脚还踏在地上,她的脑子已经旋转起来了,财富造成的剧烈冲击让她都开始不识数了。
看出来她被他弄得鬼迷日眼了,纪春潇继续加大力度,“谢晴,我有钱、身段好、长得漂亮,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脸上浮起暧昧的潮红色,这才继续往下说,“人还骚,还擅长倒贴,这不就是你们A频小说最受欢迎喜欢的omega类型吗?”
“纪春眠他只是比我年轻、比我原生家庭幸福、比我精神健康而已,其他的他拿什么跟我比?”
面对意气风发的纪春潇,谢晴嘴巴张张合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纪春潇开屏求偶之后,他将谢晴扶稳后如蛇一样攀附在她身上,“也不单单是纪春眠,实际上我比他们所有人都强。承认吧,我就是你的最佳选择。”
他那张艳丽无双的脸对着她的眼睛,并且刻意在她面前一颗颗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将白花花又饱满的肌肉曲线于她面前展示。
等他将一切诱惑都摆在她面前,这才接上了谢晴刚才的话题,“亲爱的,你现在告诉我,你刚才‘实际上’之后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谢晴目光呆滞地走神好一阵,才找回了她的语言功能,她恍恍惚惚道:“我刚才想说……”
她想说什么来着?
纪春潇这一手秀肌肉的骚操作直接打乱了谢晴的所有节奏,直接给她弄得仿佛失忆了。
谢晴怔然地看着他,同时脑子里一点一点地逐渐加速搜寻之前的记忆。
纪春潇估计猜到她发生了什么意外状况,他抚着她的脸轻笑一声,“不要如此着急……”
他抬手环住谢晴的脖颈,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进一步拉近,同时引着谢晴炙热的大掌探进他的衬衫内。
他饱满诱人的唇瓣近距离贴着她的下颌开开合合,从那里面吐出的每一个字眼都充盈着蛊惑,“亲爱的,好好感受你能感受到的一切……”
“然后再决定自己要说些什么。”
纪春潇将他那白皙纤长,指甲跟骨节都透着淡淡粉色的手指搭在谢晴的喉咙上,并且顺着她的脖颈一点点下滑。
谢晴随着他的动作,情不自禁地咽下了口腔里分泌过多的口水。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将迎来alpha易感期最频繁发作的20岁,现在的她可禁不起omega的撩拨。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尽量控制住自己的生理本能来呵止他的行为:“我们在说正事,不要□□我。”
纪春潇看出来她半条命都被自己勾没了,勾引自己alpha进入到易感状态这件事令omega感到满满的成就感
“我又没堵住你的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纪春潇挑眉,漫不经心地说道,“而且你刚刚还拒绝堵住我的嘴,所以你现在也不要因为我话太多就让我住嘴。”
谢晴真是万分感谢纪春潇不是哑巴新郎,多亏了他这张充满挑衅意味的小嘴,她被勾引得神魂颠倒的时刻还能找回理智。
她整理了一下语言,低头与他说道:“我刚刚想说……”
“嘘……”纪春潇将指腹贴在了她的唇瓣上,“我现在不想听了。”
谢晴:“?”
他能不能别这样莫名其妙?
刚才是不是他让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
这祖宗现在又是演哪出戏呢?
谢晴看见他拉开两个人之间距离,看起来似乎想跑,她直接收紧掐在他腰间的手掌,将他整个人又拽回了自己怀里。
只是她拽回的力度大了一点,他直接撞在了她最柔软的地方,弄得谢晴跟纪春潇同步发出一声闷哼。
“嘶……”谢晴抬手揉了揉撞疼的地方,郁闷地问,“你跑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对不起,我把你撞疼了,我来替你揉揉。”纪春潇紧盯着她的手,到底是没忍住将它拿到一边去,自己顶替它的位置。
谢晴看看眼前这个表情虽然正经,但是耳朵却红了个透,手上动作也不太老实的流氓,她无奈了。
他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用尽浑身解数去诠释什么叫欲求不满。
谢晴被他弄得邪火在身体里乱窜,她忍无可忍一把握住他不安分的爪子,“好了,你别再揉了。”
“我刚才想说实际上我……”
这次纪春潇没跑,他直接凑过去动作急切地吻住她的嘴巴让她别说出来。
可是谢晴偏要说,她撇开头一边躲避他的亲吻,一边说:“实际上我……嘶!喂!你别碰——哈!你轻点、轻点!”
“你不许说了,我不想听。”他真是嘴巴亲不着她就动手找能掌控她的地方,纪春潇也不敢把她弄疼了,毕竟这可是自己下半辈子的杏福。
事到如今,被纪春潇反复打断发言的谢晴终于福至心灵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要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春潇!我不是要跟你分手!”这句话喊出来之后,纪春潇怔在原地不动,看着模样是终于愿意听她说话了。
由于把柄被对方拿捏,谢晴涨红着一张脸,脖颈青筋都鼓胀得异常明显,
“我想说我实际上并没有给足够的时间去验证你的承诺!可是我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确切的答案,所以我就神经病一样地反复翻旧账!反复确认你不会让我做情人这件事!”
“甚至我不停地在我们相处时试探你的底线,我想让你什么都乖乖听我的!好像这样我就能感觉自己被你坚定选择,而不是被你在利益权衡之后成为弃子了!”
“我反反复复那么多次,我自己都烦!但是我控制不住,你明不明白?”
谢晴问完这句话,她见纪春潇原本凝滞的神情渐渐重新生动起来,她想他应该是明白的。
不,他肯定明白。
因为他跟她一样。
“你对我身边所有男女老少都充满敌意,那是因为你记得我当初说过我不喜欢你这个类型!你怕我哪天狗改不了吃屎又跑去找屎吃了!”
“而且我之前刻意躲着你,我单方面消失那么长时间,你害怕我又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所以我走到哪里,你家的ai就把联邦该死的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对准哪里!”
“说白了,我们两个人都没有做到让对方产生足够的安全感!我们都是不合格的恋人!”
谢晴把自己跟纪春潇一起骂了,她不单把自己的遮羞布掀开了,她还把纪春潇的内..裤也给扯碎了。
伶牙俐齿如纪春潇,这种时刻也被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因为她说的就是实话,他确实就是一个干什么都喜欢权衡利弊得失的政治动物。
只有足够冷血、足够无情、足够唯利是图、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越是人性负面特质强烈的野兽,越是有利于在丛林中与其他兽类竞争。
可就是这样他在谢晴这里马失前蹄,让他身上有了人味的同时,也让他在她这里不再是那个能毫不留情咬断猎物脖颈的老虎,而成了一只围着她摇尾乞怜的宠物。
脖颈上没项圈的才是野兽,心甘情愿戴上项圈的叫做家猫。
纪春潇明白这一点,可是他也不愿意去往深处去想。
他宁可相信他们两个人之间谢晴是那个粘牙的恋爱脑,他也不愿意承认他自己被完完全全驯服了。
看见纪春潇额角青筋直跳,又开始要对她讥笑着说一些维持他脸面的狗言狗语。
谢晴及时打断了他的施法,她忽然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之后双手扒住了他的裤子。
纪春潇脸上阴狠暴戾的神情瞬间烟消云散,他表情一片空白地下意识死死拽住他的裤子,“你、你干嘛?”
说完这话,他又想起来刚刚他的威风还没逞起来就被她给打断了,这可不行!
纪春潇于是又摆出那副狠厉的神情,“谢晴,你以为……”
谢晴双手环于胸前,用下巴指了指玄关的方向,“刚才你想在那里对我做的事情,我现在准备对你做。你就说想不想要?”
纪春潇没有第一时间明白谢晴的意思。
他的表情还是那样阴翳,他顺着谢晴指引的方向看过去,皱着眉头很显然是在回忆自己刚才想做什么骚活。
谢晴没那么多时间等他,她伸出三根手指,“我数三个数,你不愿意那我们就老老实实洗澡睡觉。”
她说:“1。”
纪春潇皱起的眉头被无形的手抚平了,他眼里的情绪瞬间从不满变幻到惊讶。
“2。”
纪春潇惊喜地一把抓住谢晴的手腕,忙不迭地点头:“我愿意!你不许再数了!我说我愿意!”
于是谢晴从兜里摸出纸巾来,跪坐在了纪春潇身边的沙发上准备做清洁。
“等一下!”
纪春潇整个人紧张死了,他先是一脚踢掉了自己的拖鞋,之后手忙脚乱地重新躺回到沙发上。
谢晴看着僵硬如尸体的纪春潇,她安抚道:“你不要太紧张。”
纪春潇冷笑一声:“呵,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紧张?你干嘛!”
谢晴给她看手上的东西,“给你做清洁。”
“哦。”刚刚吓得坐起身来的纪春潇收回阻止她的手,重新僵硬地躺下。
谢晴给他做清洁的时候,纪春潇那双穿着男士长筒黑丝袜的脚就不耐地在沙发上蹭来蹭去,并且蹭着蹭着就蹭到了她腰后勾缠在一起。
谢晴看了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没忍住露出了一点笑意。
纪春潇看见她居然嘲笑自己,他气得抬脚踹她,“很好笑吗?”
谢晴握住他的脚踝,似笑非笑地挑眉问他:“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她这么问,很显然就是很好笑的意思了。
纪春潇气死了,“呵。”
他气着气着,他又发现了一个新的生气点,他低头看看自己凌乱的造型,又皱着眉头看看谢晴衣冠楚楚的模样。
他不高兴地问她:“为什么你身上还有那么多件衣服?”
谢晴见他挑起刺来没完没了,她暂停手上的工作,俯身过去扯下他脖颈间松松垮垮的黑色丝绸领带就要蒙在他的眼睛上。
眼不见为净,他看不见她自然就不生气了。
能想出这样绝妙的点子,谢晴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眼睛被蒙上之前,纪春潇的脸颊红得厉害,可是他也没挣扎,只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谢晴,你玩得真变态。”
谢晴将领带在他的脑后系好之后,她还体贴地帮纪春潇整理了一下发型,将他的刘海从领带的束缚中解救出来。
在处理妥当后,她不由得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端详自己的作品,接着发自内心地表示赞叹,“纪总,您要是个瞎子,那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当视觉被剥夺之后,眼前一片漆黑所带来的强烈不安感涌上纪春潇的心头。
不过好在他还能感觉到谢晴还在他身边,他的内心虽有恐惧,但也不至于害怕。
此消彼长,视觉短暂消失,他的听觉、嗅觉与触觉都被迫瞬间增强。
他能感受到她呼吸间,那来自她鼻腔里的炙热气流打在他的肌肤上,痒得纪春潇双脚控制不住地乱动。
可他的腿被她的手掌紧紧控住,他挣扎的范围实在有限。
又或者可以说,他没那么想挣脱,他只是想缓解一下她带给他的强烈刺激感。
纪春潇嗅到空气中来自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愈发浓郁了,那茉莉味的花香甚至渐渐不像是气体,而更像是吸附在他鼻腔里的液体要将他淹没到窒息。
他伸手牢牢地拽住了谢晴的头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而从某一刻开始,室内的松木味浓郁到令纪春潇快要眩晕的程度。
他张开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却感觉呼吸进肺管里的松木味信息素霸道地随着氧气一起侵入到血液里,再顺着流向他四肢百骸的血液浸入到这具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剥离文明与理性,alpha最原始的本能就是侵略与占有,这会提升他们将基因传递下去的概率。
即便谢晴在伏低做小,纪春潇也能感觉到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强烈的占有欲与攻击性。
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被她衔在嘴里的猎物,她操控着他的身体,也掌握着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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