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行,纪春潇的身体是混乱的,但是他的神智是清醒的。
他好想告诉谢晴,让她给自己一个痛快的。
可是他无法张嘴,他一开口嘴里溢出来的肯定不是话语而是喘.息。
纪春潇对于目前自己的身体状态可太了解了。
看见纪老板的身体在瑟瑟发抖,谢晴加快了进度,她的手指快速地在omega后颈的腺体处按压去寻找待会儿要注射抑制剂的血管。
野蛮生长的谢晴跟养尊处优的纪春潇不同,脏活累活给她的手指腹上带来一层厚厚的茧,每当那粗糙又坚硬的老茧划过纪春潇的腺体,都能激得他的魂魄当场就飞走了一半。
纪春潇的身体好想她继续抚摸他的后颈,他好舒爽,他比任何时候都要飘飘然。
这亲密接触让他颤抖,让他发自灵魂地想要低吟来抒发他有多么地难耐,又有多么地渴望她。
纪春潇忍耐了好久,就在他想要张口向她求饶让她不要再触碰那处的时候,他的后颈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痛意。
那针扎的痛意让纪春潇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忽然收紧,熨帖得当的西装裤随着被攥出一道道褶皱。
他能感觉到有冰冷的液体被推入自己敏感的后颈,纪春潇本来就畏寒,这会儿他更是被冰凉的抑制剂刺激到身体忍不住地发抖,连牙关都控制不住地打颤。
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脑后被人轻轻地扣住,接着他便进入了一个温暖如春日的怀抱里。
谢晴将他的头贴在自己腹部,用她的身体给状态糟糕的omega带来一些温暖与抚慰。
抑制剂已经注射结束,谢晴给纪春潇贴完腺体帖之后,空气中omega的味道也不会立刻散尽,她继续屏住呼吸隔绝绝大数信息素影响的同时,就这样一只手拿着空了的针管,另一只手整理他的领巾,让它重新护住他脆弱的后颈。
期间纪老板就乖巧地靠在她的腹部,那里除了腹肌也没什么敏感的东西,给他靠几下无所谓。
直到谢晴弄完了他的领巾,他依旧靠在那里没有起身的意思。
抑制剂生效的时间是十分钟左右,期间他的神志是一个慢慢清醒的过程。
等待空气中浓郁勾人的omega情潮期信息素散去也需要一段时间。
还好谢晴是跑田径的,她的肺活量远远超过普通人,十几分钟的屏吸她完全撑得下来。
她没有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给他充当着靠垫。
只是空气中omega浓郁的信息素附着在她后颈的腺体时,为她的屏住呼吸增加了难度,弄得她的脸颊越来越红。
又过了几分钟,刘特助风风火火地从花棚外面拎着东西进来。
他刚想与纪春潇表示自己给他带来了他需要的东西,结果他一开门就看见了纪春潇将头埋在谢晴腹部,而谢晴则用大掌按在他脑后,昂着头一副脸色涨红看起来像是要翻白眼一样的表情。
刘清河:“!!!”
这、这是何等in乱的场面啊!
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他、他们两个在搞什么?
就、就这么饥渴吗?
而且纪春潇平时那样目下无尘的一个人,居然愿意屈尊降贵给谢晴那个吗?
这真的是他能做出来的事吗?天!自己看见了该不会被他给灭口吧?
刘清河脚步一顿,接着拎着各种包装袋就想跑,结果他身子还没有转过去呢就被人一道隐忍而沙哑的声音给叫住了:“刘助理?我们在这边!”
谢晴看见刘清河转身的动作卡顿得像是关节生锈的机器人,这点让她很疑惑。
刚才omega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即便现在腺体被遮挡住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味,谢晴憋得难受,她张嘴说完话便极其克制地吸入了一点点空气。
这一点点omega情潮期的信息素便足以弄得谢晴喉咙发紧,她一开口的声音也就要比平时自我纾解时要更加暗哑。
这声音让刘清河浮想联翩也不奇怪。
他觉得虽说谢晴这人长相俊美至极,可beta是万万不愿意做两个人play的一部分,他不想跟他们两个上演三个人的小电影,那对于他而言太过刺激了。
他回想起刚才一瞥间他们之间的距离,他就保持着背对谢晴与纪春潇的沙雕姿势连连后退几步,然后准确无误地停在了谢晴的前方。
他头也不回地将手里的购物袋递给谢晴,“这是纪总需要的东西。”
说完,他就保持着这个脖子落枕一样的状态小跑着离开了此处花棚。
谢晴:“?”
她怎么总感觉这个beta哪里怪怪的呢。
她低头看向靠在她身上的纪总时,她又想起了关于这个omega风流倜傥的传闻。
于是谢晴茅塞顿开。
或许老刘是误会了她跟纪春时的关系,把她当成对方新勾搭上的小情人了吧?
想到这里,谢晴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老纪怎么还不从她身上起来?风流omega吃起清纯alpha的豆腐吃得没完没了是吧?
谢晴抬手没什么好气地拍了拍omega的肩膀,“纪总,您的鞋子跟袜子都到了,您换好之后我们要离开这里了。”
谢晴的衣服上都是伪装的奶糖味,远远没有她脖颈那里好闻,可还是让纪春潇不想起身。
鉴于他今年29岁,早已经过了那种肆意任性的年龄,所以他还是慢吞吞地从谢晴温暖的身上勉为其难地抬起头来。
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之后,才自己重新在长椅上坐好,接着乖巧地开始拆开包装袋。
他先用创口贴简单地贴好足底的伤口之后,再给一直受冻的右脚套上黑袜子,顺便准备给它重新固定袜夹。
纪春潇做到这里时,他动作一顿继而抬头看向谢晴。
谢晴明白他的意思,果断转过身去避嫌。
于是纪春潇这才头昏脑热地继续用小腿处皮质袜夹的金属锁扣去固定袜子边缘。
纪春潇一周做一次全身护理,在他眼里有昨天才刮了腿毛的皮肤显得十分粗糙,可是刚才谢晴不小心瞥到他的小腿,只觉得恍恍惚惚间看见了白花花的一大片肌肤。
想到这里,谢晴背对着纪春潇开口叮嘱道:“纪总,您都已经是29岁的人了,冬天还是穿一下棉裤比较好吧?”
她觉得这人体寒跟他喜欢作妖可分不开关系,谁家好人零下十来度的晚上还不穿棉裤啊?
哪怕是她这种身体素质嘎嘎强大的人也是要穿的呀!
听见这话,本来还算安静的纪春潇瞬间就炸毛了:“我走到哪里都有温暖的空调,我根本不长时间在室外工作,又为什么要穿棉裤?”
那种东西会显得他腿很粗好吧?
哪个omega喜欢穿那玩意儿?
他绝对不要穿!他要保持自己视觉上又长又细的腿!
“你已经很瘦了,”谢晴依旧背对着他立在那里,往日迟钝的女人这会儿却能敏锐地摸透omega百转千回的小心思。
“追求美是没错的,可盲目地追求瘦是被世俗审美绑架的结果。美的同时也要注意不要委屈自己呀。”
纪春潇平时身居高位,除了医生还哪里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教了。
可是谢晴她不是在说教,她像是站在平等的角度上以朋友的身份在跟她沟通交流。
或许是她说话的节奏让纪春潇很舒服,这让他的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耐心,同时也少了很多攻击性。
纪春潇将穿好袜子的脚穿进了崭新的皮鞋中,他低头盯着自己西装裤包裹着的又细又长的腿,还有那鞋面光亮的皮鞋。
他语气里有埋怨与不满:“alpha都喜欢身材纤细的omega,我的身高跟我的鞋码都已经远远超出alpha审美,我如果再壮一点就不美观了,他们……”
“那些都是没品位的alpha。”谢晴出言打断纪春潇的自怨自艾,“你别在意他们怎么想,你管他们喜欢什么呢?”
“只有你的敌人才会希望你弱不禁风,你的朋友都希望你健康强壮,一拳能揍翻十个alpha。”
谢晴说完还做出总结:“而且你骨架很大,你增肥二十斤之后会更加匀称健康。”
他瘦得太厉害,看上去简直一阵风就能吹走,甚至脸颊隐约都能看见骨骼的形状了。
谢晴说完这话,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像是在嫌弃对方一样,她连忙补充道:“我不是说你不好看的意思,我是说你胖一点会更好看。”
“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也很好看,只是没那么好看,还有进步的空间。”
说到这里,她又感觉自己有点不知好歹了,她好像一个在对omega外形评头论足的下头女,她赶紧语气急促地补充:“我是说你、你挺好的,但是没那么好。不,你现在就挺好的,我是说你还能更好。”
谢晴越说越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她都不知道自己具体在说些什么了。
就在她绞尽脑汁在想解释的台词时,她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一声轻笑。
谢晴听了身体一僵,她想要回头看看对方此时此刻的表情,可是她又担心他还没有给袜子固定好袜夹。
所以一时间她回头也不是、不回头也不是,整个人就那样不上不下地卡顿在那里。
是纪春潇松了口说他换好了,谢晴才回过头来。
回头之后,她看见的就是平时不苟言笑的纪老板坐在长椅上抬着头对她巧笑嫣然的模样。
纪春潇此时此刻已经换好了鞋子,从外形上又恢复成之前的精英模样,丝毫不见刚才的半分狼狈。
他穿搭向来走得都是禁欲风,即便是在不夜城这种娱乐场所,他依旧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武装到手指尖都戴着手套。
而就是这样严肃正经的人,他面带薄红对着她笑起来时既温柔又色气。
谢晴又想起了刚才她的手握在他身体上时,两人肤色反差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
如果不只是手脚接触,其他地方也贴在一起呢?
他与她会像是月亮与黑夜那样融为一体,又明暗分明吗?
谢晴不敢多看,她慌张地移开了视线,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得更厉害。
纪春潇没有多说什么,他笑了一阵之后,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好。”
这一刻,谢晴似乎听到了叮叮当当急促而悦耳的响声,那是有风刮起了风铃。
从玻璃花棚里走出去之后,在等电梯时谢晴的眼睛就控制不住地总往纪春潇的身上瞄。
明明只是看他一眼这种事,她偏偏不敢光明正大地去做。
她之前还觉得omega抠门得让人讨厌,这会儿却又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他确实是过度消瘦,甚至到了形销骨立的程度,可他上好的骨相与皮相的底子摆在那里,瘦到这种程度也依旧是美貌。
谢晴在空中花园的时候偷瞄他,进了电梯里也要偷瞄他。
她自认自己做得还蛮隐晦的,可电梯运行到2楼时,冷不丁有人开口问话:“谢晴,我漂亮吗?”
第25章 撞破
措不及防之下谢晴说出心里话:“很漂亮, 只是太瘦了。”
她说完这话忽然意识到问话的是那个骚里骚气的纪春时,她耳朵瞬间就烫得厉害。
她慌慌张张地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并且撇开头去避免与他对视。
只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用眼角去偷瞄他, 谢晴忍了忍, 在电梯发出滴的一声到达提示音时,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您多吃一点饭。”
纪春潇没有立即对她的建议给出回应,他只是诧异地转头去看她。
谢晴别别扭扭浑身都不自在, 可是她还是强忍着羞臊感与纪春潇对视,她黑色的瞳仁澄澈又剔透, 里面干干净净,一点坏心眼都没有。
纪春潇忽然就感觉一阵痒意从胸口蔓延向四肢百骸, 他干枯的心好像在这个冰天雪地的冬日里复苏。
他的脚步忽然就迈不动了, 他桃花眼里那翠色的瞳仁在微微地颤动,他就那样不发一言地与谢晴对视。
两个人之间似乎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氛围, 他们之间的关系跟味道似乎在悄然之间发生了转变。
对视几秒之后,到底是纪春潇先一步悄然移开了视线。
谢晴跟他去停车场的一路上, 纪春潇都没有说话, 只是在他上车前停在车门前回头深深地望了谢晴一眼。
按照纪春潇的猜想, 接下来谢晴肯定会与他一起进入车里,然后俩人在车后座像是之前离开财神庙那天一样亲密接触。
然而实际上……
谢晴含情脉脉地将纪春潇送上车后,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就关上了车门。
纪春潇:“?”
喂!这对劲儿吗?
他们两个刚才的气氛那样的暧昧!这种时候她不应该追过来,然后继续与他在密闭的车厢里发生深入交流吗?
这对劲儿吗?啊?
纪春潇的座驾自然是安全性跟保密性都做得极好,谢晴隔着车窗看不见纪春潇满脸怀疑的表情, 自然也不知道自己惹了对方不开心。
她甚至一无所知地对着车辆后窗玻璃露出一个笑容来,然后挥了挥手跟里面的人做告别。
她在完全看不见对方反应的情况下, 对他下一步的行为进行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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